77.暗棋
飛雷神之術，由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發明的S級時空間忍術，屬於瞬身術的一種。
使用方法也很簡單，施術者事先在目標上留下飛雷神術式，就可以在多個術式之間進行瞬間移動，甚至還能夠帶人移動。
常用於進攻、縮短遠程忍術距離、擾亂、突襲對手以及轉移目標，也可以用於危急時迴避、逃跑。
更重要的是，發動時不需要結印。
是相當萬金油且bug級別的忍術。
話說二代火影發明的那些忍術似乎都有兩個差不多的特點，那就是相當危險和相當實用。
飛雷神自然也一樣。
實用性已經說過了，這裡就不再贅述，主要還是說一說這個術的風險。
飛雷神，或者說所有的時空間忍術，都是相當危險的忍術，使用者如果學習不到位，使用不熟練，哪怕只是查克拉量不夠，都會導致時空間忍術在使用時出現「形變」。
一個正常的物體，在形變之後就會損壞，而時空發生形變之後，卻不會被損壞，因為他損壞的是使用者的身體。
像是什麼「定位錯了被卡到牆裡」、「查克拉量不夠導致只傳送了半個身體」、「術式繪製失誤進入異空間無法離開」……
這都是很常見的問題。
所以時空間忍術這種東西，不能隨便用，也不能隨便學。
必須要有很專業的人員從旁指導……但是！
木葉壓根就沒有什麼專業人士。
飛雷神之術從創造出來到現在，也就只有千手扉間自己掌握並熟練使用，其餘人能看懂這個術的原理都很難，更不要說學習了。
所以二代火影在研發忍術的時候從來都不會考慮難度的問題，因為無論忍術的困難還是簡單，在他面前都是極簡模式。
這也導致了很多高難度忍術沒人能學會，想要學習飛雷神之術的波風水門，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學。
而自來也卻覺得，如果是無論什麼忍術，只需要看一遍就能學會，甚至還能加之改良的陸拾，一定能幫上波風水門的忙，於是就讓水門來找陸拾。
實話實說，如果是之前的陸拾，大概率對這個術無計可施，因為他本身沒什麼時空間天賦。
這東西本質上就不是忍術天賦的問題，想學飛雷神之術需要擁有足夠的時空間天賦，能夠感知時空的存在，才能開始初步的學習。
原本的陸拾是不行的。
但是現在的可以。
完成共享後，陸拾最大的收益不是暴漲的實力，而是他的各項天賦被提高了一大截，這讓他原本進無可進的實力又有了邁步向前的空間，同時也能夠無條件學習任何忍術。
包括飛雷神。
死亡森林的某片湖邊，陸拾停下來，稍微等了一會，氣喘吁吁的水門才姍姍來遲。
陸拾搖搖頭：「速度還可以，但是體能需要加強啊，水門，不然很難應對持久戰的。」
「……是。」波風水門半天才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一句，然後又花了老半天時間才平復呼吸，然後他看向站在一邊等他的陸拾，認真道，「我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吧。」
「可以。」陸拾點頭。
「好的。」波風水門組織了一下語言，「自來也老師讓我找你，是想讓你幫我研究一下二代目火影的飛雷神之術。」
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看了一眼陸拾的表情。
沒有想像中的驚訝，出乎意料的平靜。
陸拾抬了抬下巴：「繼續。」
波風水門只能繼續：「飛雷神之術的原理……」
陸拾聽波風水門將封印之書上關於飛雷神的所有內容都複述了一遍，作為天賦異稟的忍者，波風水門的記憶力還是很好的，幾百字的內容硬是背的滾瓜爛熟，一點錯都沒有。
陸拾聽到一半，就大概理解了飛雷神的原理。
其實很簡單，比想像中簡單很多。
大概意思就是，將整體的時空視為一個平面，像一張紙一樣，施術者和飛雷神術式的位置就是平面上的兩個點。
兩個點用一條線連接，這就是最短的路徑，也是平常忍者的行動路線。
更快的，是瞬身術，原理是將兩個點中間的「紙張」撕掉，讓兩個點在本質上成為一個點，達成瞬間移動的效果。
但這仍然不是最快。
因為就算是瞬身術，其實也是有移動路徑的，空間實際上是無法被撕破的，瞬身術只是營造了一種撕破空間的假象。
大多數的時空間忍術也都是這個原理。
但是這明顯不符合千手扉間創造飛雷神的要求。
飛雷神是用來對付宇智波的術，所以這個術最重要的特點就是不能被寫輪眼捕捉——即不能有移動路徑。
於是千手扉間才用了另外一種方案。
「摺疊」。
將「空間」折起來，讓位於「紙張」兩邊的點接觸到一起，實現跨越空間的「跳躍」。
這就是飛雷神的原理。
聽起來很簡單，實際上也不難，攔住大多數忍者的主要門檻，就是對於時空間的感知。
而波風水門顯然是不缺乏這方面的天賦。
陸拾需要做的，就是引導他去感知時空，幫助他釋放這方面的天賦。
特訓很快就開始了。
波風水門被蒙住眼睛，堵住耳朵，警惕地站在湖邊的空地上，忍不住開口問道：「陸拾師兄，你這辦法靠譜嗎？」
「當然。」陸拾靠在一邊的樹上，「這是要幫你提升感知力，同時提高你的空間感，什麼時候你能不聽不看，只看感覺就能躲開我的攻擊，就說明你已經能夠感知空間，到那時候你就可以學習飛雷神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手中彈出一顆石子，石子划過一個詭異的弧度，從另一邊擊中波風水門的後頸：「第三顆……哦，忘了說了，你被我擊中幾次，就要請我喝幾碗拉麵。」
「啊？」波風水門一個愣神，又被一顆從天而降的石子砸在腦門上。
「集中精神。」陸拾的聲音裡帶著壞笑。
波風水門摸了摸口袋，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多接幾個任務，不然過幾個月恐怕沒辦法給玖辛奈買生日禮物了……
「哎呀！」
「不要胡思亂想！」
「是！」
波風水門的特訓正式開始，陸拾手上動作不停地拋擲石子，腦中卻轉向了另外一邊。
木葉村某處不知名的房間，影子陸拾提著白絕的屍體推門而入。
房間內的布置中規中矩，沒什麼特點，還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看上去是很久沒人居住了。
但這只是表象。
影子陸拾拖著白絕的屍體走到房間的臥室，打開衣櫃，然後又觸碰了一下放在窗台上的盆栽。
「哐當——」
「唰唰唰——」
衣櫃裡居然又打開了一扇門，門內還飛出來三支苦無，衝著影子的位置飛過來。
影子一動不動，任憑那三枚苦無刺入身體，然後像是刺入一灘水中一般突然失速，最後嘩啦啦從身體裡掉出來。
影子抓著白絕的屍體，抬頭看了一眼衣櫃當中的門：「出來吧，我這次是專程來找你的。」
暗門當中沒有任何反應。
影子懶得跟藏在暗門裡的人廢話，他隨手把白絕丟在床上：「這傢伙是某種人造人，他的基因和千手柱間很像，而且數量很多，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抓更多過來。」
聽到這話，暗門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披散著黑髮的忍者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正是木葉三忍之一，大蛇丸。
這裡是大蛇丸的秘密基地，暗門向下通往一座秘密實驗室，那裡是大蛇丸專門用來解剖人體的地方，影子只是站在外面都能感覺到血氣盈盈。
罪孽深重啊……影子心中感慨。
大蛇丸走出來之後，沒有去看床上的白絕，而是盯著影子：「你是誰？」
雖然是陸拾的影子，但是影子本身沒有五官，也沒有任何特徵，就像是一團被黑泥捏出來的人偶，從某種意義上，他和黑絕有幾分相似。
當然，他比黑絕更純粹，黑絕還有五官呢。
影子聳聳肩：「叫我影子就好。」
「沒聽說過。」
「你當然沒聽說過，畢竟這個身份我還是第二次用。」影子毫不避諱地說出了一些讓大蛇丸產生聯想的事情。
「那天晚上……是你？」
「如果你問殺了根部那幾個人的，確實是我。」影子乾脆利落地承認。
大蛇丸又問：「你是哪個村的忍者？」
「雖然你的問題有點多，但我還是回答一下吧，我是木葉的。」
木葉的？大蛇丸皺起眉頭，
影子雖然沒有五官，但是大蛇丸好像能從他臉上看到調侃的表情，他剛準備再問，卻聽到影子開口：「你的問題太多了，剛才那個是倒數第二個，希望最後一個，你能問一個我喜歡的問題。」
威脅。
毫無疑問，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但是大蛇丸卻並不生氣，因為他知道，對方有威脅自己的資本。
那十三具屍體他已經解刨過了，表面完整的屍體內部已經壞成了一鍋粥，所有內臟都被洞穿，瘀血碎肉到處都是，並且所有忍者都是在同一時間受傷，同一時間死亡。
這是一場屠殺。
能夠在整個木葉都察覺不到的情況下幹掉十三名根部上忍，大蛇丸自覺做不到這種事，面前這個影子的實力比他要強大的太多。
而且他還知道這座秘密基地的位置，相當於抓住了大蛇丸的把柄，所以就算被威脅了，大蛇丸也只能豎起大拇指，夸一句「威脅的好」。
最後一個問題……
大蛇丸心念電轉，總算是看向了床上的白絕屍體，良久，他的目光才放回影子身上：「你想要什麼？」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影子打了個響指，語氣裡帶著笑意，「我要的不多，你幫我做一件事就夠了。」
「什麼事？」
「盯住團藏，他有什麼動作，都記錄下來，通知給我。」
「你的目標是團藏？」
「怎麼，有問題嗎？」
「……沒問題。」
沒有拒絕的理由。
從立場上看，大蛇丸是火影一脈，團藏是覬覦火影權力的火影輔佐，大蛇丸固然可以選擇像原著當中那樣，聯手團藏踢掉三代，當然也可以跟著三代幹掉團藏。
他的位置，只要不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比如拿同村忍者的屍體進行身體實驗之類的。
只要他不犯錯，無論怎麼做都不會虧。
況且他和團藏本來就不是什麼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兩個人本來就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用團藏的動向來換取足夠數額的柱間細胞，這買賣穩賺不賠。
「很好。」影子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大蛇丸立刻追問：「我該怎麼通知你？」
「不用找我，你把情報記下來放到這裡，我每隔一段時間會過來把情報取走。」影子當著大蛇丸的面一點點沉進地面，「另外，每兩個月我會為你提供一具白絕，如果你需要活的，可以在準備的情報當中額外註明，我會給你準備。」
說完這句，影子已經完全沉進地面，消失不見。
大蛇丸看著影子原本站著的位置，那裡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灰塵還是那麼厚，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床上的白絕屍體卻提醒著大蛇丸，這一切都不是夢。
剛才確實有一個影子出現在他面前，和他達成了交易，然後又消失無蹤。
看來要想辦法加強戒備了。
大蛇丸心裡盤算著，同時上手將床上的白絕屍體提起來，轉身走進衣櫃的暗門裡。
「咔噠——」
暗門關閉，房間內又恢復了靜謐。
另一邊，陸拾將影子收回，心中波瀾不驚。
團藏這個麻煩，早晚是要解決的，這次只是埋一手暗棋，暫時還不動他。
陸拾準備讓他死的更有價值一點。
畢竟是堂堂忍界之暗，怎麼著也得把鍋都背好了再死，對吧？
心裡有了打算，手上動作依舊不停，同時飛出兩顆石子，正中波風水門的左右手背。
「哎呀！」
「已經二十六碗拉麵咯～」
波風水門：「……」
他覺得玖辛奈的生日禮物，他完全可以自己動手做一個，沒必要一定要花錢買。
畢竟禮物這種東西，心意最重要……對吧？
使用方法也很簡單，施術者事先在目標上留下飛雷神術式，就可以在多個術式之間進行瞬間移動，甚至還能夠帶人移動。
常用於進攻、縮短遠程忍術距離、擾亂、突襲對手以及轉移目標，也可以用於危急時迴避、逃跑。
更重要的是，發動時不需要結印。
是相當萬金油且bug級別的忍術。
話說二代火影發明的那些忍術似乎都有兩個差不多的特點，那就是相當危險和相當實用。
飛雷神自然也一樣。
實用性已經說過了，這裡就不再贅述，主要還是說一說這個術的風險。
飛雷神，或者說所有的時空間忍術，都是相當危險的忍術，使用者如果學習不到位，使用不熟練，哪怕只是查克拉量不夠，都會導致時空間忍術在使用時出現「形變」。
一個正常的物體，在形變之後就會損壞，而時空發生形變之後，卻不會被損壞，因為他損壞的是使用者的身體。
像是什麼「定位錯了被卡到牆裡」、「查克拉量不夠導致只傳送了半個身體」、「術式繪製失誤進入異空間無法離開」……
這都是很常見的問題。
所以時空間忍術這種東西，不能隨便用，也不能隨便學。
必須要有很專業的人員從旁指導……但是！
木葉壓根就沒有什麼專業人士。
飛雷神之術從創造出來到現在，也就只有千手扉間自己掌握並熟練使用，其餘人能看懂這個術的原理都很難，更不要說學習了。
所以二代火影在研發忍術的時候從來都不會考慮難度的問題，因為無論忍術的困難還是簡單，在他面前都是極簡模式。
這也導致了很多高難度忍術沒人能學會，想要學習飛雷神之術的波風水門，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學。
而自來也卻覺得，如果是無論什麼忍術，只需要看一遍就能學會，甚至還能加之改良的陸拾，一定能幫上波風水門的忙，於是就讓水門來找陸拾。
實話實說，如果是之前的陸拾，大概率對這個術無計可施，因為他本身沒什麼時空間天賦。
這東西本質上就不是忍術天賦的問題，想學飛雷神之術需要擁有足夠的時空間天賦，能夠感知時空的存在，才能開始初步的學習。
原本的陸拾是不行的。
但是現在的可以。
完成共享後，陸拾最大的收益不是暴漲的實力，而是他的各項天賦被提高了一大截，這讓他原本進無可進的實力又有了邁步向前的空間，同時也能夠無條件學習任何忍術。
包括飛雷神。
死亡森林的某片湖邊，陸拾停下來，稍微等了一會，氣喘吁吁的水門才姍姍來遲。
陸拾搖搖頭：「速度還可以，但是體能需要加強啊，水門，不然很難應對持久戰的。」
「……是。」波風水門半天才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一句，然後又花了老半天時間才平復呼吸，然後他看向站在一邊等他的陸拾，認真道，「我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吧。」
「可以。」陸拾點頭。
「好的。」波風水門組織了一下語言，「自來也老師讓我找你，是想讓你幫我研究一下二代目火影的飛雷神之術。」
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看了一眼陸拾的表情。
沒有想像中的驚訝，出乎意料的平靜。
陸拾抬了抬下巴：「繼續。」
波風水門只能繼續：「飛雷神之術的原理……」
陸拾聽波風水門將封印之書上關於飛雷神的所有內容都複述了一遍，作為天賦異稟的忍者，波風水門的記憶力還是很好的，幾百字的內容硬是背的滾瓜爛熟，一點錯都沒有。
陸拾聽到一半，就大概理解了飛雷神的原理。
其實很簡單，比想像中簡單很多。
大概意思就是，將整體的時空視為一個平面，像一張紙一樣，施術者和飛雷神術式的位置就是平面上的兩個點。
兩個點用一條線連接，這就是最短的路徑，也是平常忍者的行動路線。
更快的，是瞬身術，原理是將兩個點中間的「紙張」撕掉，讓兩個點在本質上成為一個點，達成瞬間移動的效果。
但這仍然不是最快。
因為就算是瞬身術，其實也是有移動路徑的，空間實際上是無法被撕破的，瞬身術只是營造了一種撕破空間的假象。
大多數的時空間忍術也都是這個原理。
但是這明顯不符合千手扉間創造飛雷神的要求。
飛雷神是用來對付宇智波的術，所以這個術最重要的特點就是不能被寫輪眼捕捉——即不能有移動路徑。
於是千手扉間才用了另外一種方案。
「摺疊」。
將「空間」折起來，讓位於「紙張」兩邊的點接觸到一起，實現跨越空間的「跳躍」。
這就是飛雷神的原理。
聽起來很簡單，實際上也不難，攔住大多數忍者的主要門檻，就是對於時空間的感知。
而波風水門顯然是不缺乏這方面的天賦。
陸拾需要做的，就是引導他去感知時空，幫助他釋放這方面的天賦。
特訓很快就開始了。
波風水門被蒙住眼睛，堵住耳朵，警惕地站在湖邊的空地上，忍不住開口問道：「陸拾師兄，你這辦法靠譜嗎？」
「當然。」陸拾靠在一邊的樹上，「這是要幫你提升感知力，同時提高你的空間感，什麼時候你能不聽不看，只看感覺就能躲開我的攻擊，就說明你已經能夠感知空間，到那時候你就可以學習飛雷神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手中彈出一顆石子，石子划過一個詭異的弧度，從另一邊擊中波風水門的後頸：「第三顆……哦，忘了說了，你被我擊中幾次，就要請我喝幾碗拉麵。」
「啊？」波風水門一個愣神，又被一顆從天而降的石子砸在腦門上。
「集中精神。」陸拾的聲音裡帶著壞笑。
波風水門摸了摸口袋，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多接幾個任務，不然過幾個月恐怕沒辦法給玖辛奈買生日禮物了……
「哎呀！」
「不要胡思亂想！」
「是！」
波風水門的特訓正式開始，陸拾手上動作不停地拋擲石子，腦中卻轉向了另外一邊。
木葉村某處不知名的房間，影子陸拾提著白絕的屍體推門而入。
房間內的布置中規中矩，沒什麼特點，還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看上去是很久沒人居住了。
但這只是表象。
影子陸拾拖著白絕的屍體走到房間的臥室，打開衣櫃，然後又觸碰了一下放在窗台上的盆栽。
「哐當——」
「唰唰唰——」
衣櫃裡居然又打開了一扇門，門內還飛出來三支苦無，衝著影子的位置飛過來。
影子一動不動，任憑那三枚苦無刺入身體，然後像是刺入一灘水中一般突然失速，最後嘩啦啦從身體裡掉出來。
影子抓著白絕的屍體，抬頭看了一眼衣櫃當中的門：「出來吧，我這次是專程來找你的。」
暗門當中沒有任何反應。
影子懶得跟藏在暗門裡的人廢話，他隨手把白絕丟在床上：「這傢伙是某種人造人，他的基因和千手柱間很像，而且數量很多，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抓更多過來。」
聽到這話，暗門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披散著黑髮的忍者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正是木葉三忍之一，大蛇丸。
這裡是大蛇丸的秘密基地，暗門向下通往一座秘密實驗室，那裡是大蛇丸專門用來解剖人體的地方，影子只是站在外面都能感覺到血氣盈盈。
罪孽深重啊……影子心中感慨。
大蛇丸走出來之後，沒有去看床上的白絕，而是盯著影子：「你是誰？」
雖然是陸拾的影子，但是影子本身沒有五官，也沒有任何特徵，就像是一團被黑泥捏出來的人偶，從某種意義上，他和黑絕有幾分相似。
當然，他比黑絕更純粹，黑絕還有五官呢。
影子聳聳肩：「叫我影子就好。」
「沒聽說過。」
「你當然沒聽說過，畢竟這個身份我還是第二次用。」影子毫不避諱地說出了一些讓大蛇丸產生聯想的事情。
「那天晚上……是你？」
「如果你問殺了根部那幾個人的，確實是我。」影子乾脆利落地承認。
大蛇丸又問：「你是哪個村的忍者？」
「雖然你的問題有點多，但我還是回答一下吧，我是木葉的。」
木葉的？大蛇丸皺起眉頭，
影子雖然沒有五官，但是大蛇丸好像能從他臉上看到調侃的表情，他剛準備再問，卻聽到影子開口：「你的問題太多了，剛才那個是倒數第二個，希望最後一個，你能問一個我喜歡的問題。」
威脅。
毫無疑問，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但是大蛇丸卻並不生氣，因為他知道，對方有威脅自己的資本。
那十三具屍體他已經解刨過了，表面完整的屍體內部已經壞成了一鍋粥，所有內臟都被洞穿，瘀血碎肉到處都是，並且所有忍者都是在同一時間受傷，同一時間死亡。
這是一場屠殺。
能夠在整個木葉都察覺不到的情況下幹掉十三名根部上忍，大蛇丸自覺做不到這種事，面前這個影子的實力比他要強大的太多。
而且他還知道這座秘密基地的位置，相當於抓住了大蛇丸的把柄，所以就算被威脅了，大蛇丸也只能豎起大拇指，夸一句「威脅的好」。
最後一個問題……
大蛇丸心念電轉，總算是看向了床上的白絕屍體，良久，他的目光才放回影子身上：「你想要什麼？」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影子打了個響指，語氣裡帶著笑意，「我要的不多，你幫我做一件事就夠了。」
「什麼事？」
「盯住團藏，他有什麼動作，都記錄下來，通知給我。」
「你的目標是團藏？」
「怎麼，有問題嗎？」
「……沒問題。」
沒有拒絕的理由。
從立場上看，大蛇丸是火影一脈，團藏是覬覦火影權力的火影輔佐，大蛇丸固然可以選擇像原著當中那樣，聯手團藏踢掉三代，當然也可以跟著三代幹掉團藏。
他的位置，只要不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比如拿同村忍者的屍體進行身體實驗之類的。
只要他不犯錯，無論怎麼做都不會虧。
況且他和團藏本來就不是什麼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兩個人本來就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用團藏的動向來換取足夠數額的柱間細胞，這買賣穩賺不賠。
「很好。」影子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大蛇丸立刻追問：「我該怎麼通知你？」
「不用找我，你把情報記下來放到這裡，我每隔一段時間會過來把情報取走。」影子當著大蛇丸的面一點點沉進地面，「另外，每兩個月我會為你提供一具白絕，如果你需要活的，可以在準備的情報當中額外註明，我會給你準備。」
說完這句，影子已經完全沉進地面，消失不見。
大蛇丸看著影子原本站著的位置，那裡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灰塵還是那麼厚，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床上的白絕屍體卻提醒著大蛇丸，這一切都不是夢。
剛才確實有一個影子出現在他面前，和他達成了交易，然後又消失無蹤。
看來要想辦法加強戒備了。
大蛇丸心裡盤算著，同時上手將床上的白絕屍體提起來，轉身走進衣櫃的暗門裡。
「咔噠——」
暗門關閉，房間內又恢復了靜謐。
另一邊，陸拾將影子收回，心中波瀾不驚。
團藏這個麻煩，早晚是要解決的，這次只是埋一手暗棋，暫時還不動他。
陸拾準備讓他死的更有價值一點。
畢竟是堂堂忍界之暗，怎麼著也得把鍋都背好了再死，對吧？
心裡有了打算，手上動作依舊不停，同時飛出兩顆石子，正中波風水門的左右手背。
「哎呀！」
「已經二十六碗拉麵咯～」
波風水門：「……」
他覺得玖辛奈的生日禮物，他完全可以自己動手做一個，沒必要一定要花錢買。
畢竟禮物這種東西，心意最重要……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