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攻江夏勢在必行，大耳賊必滅之
見張青沒有多解釋什麼，蔣干也很識趣，沒有多問。
張青又說道：「攻打江夏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對！」蔣干點頭：「那劉備和劉琦也就三五萬兵馬，丞相縱然是強攻也能奪取江夏！」
「是啊！」張青點頭：「可我怕的是劉備又逃跑！」
「逃跑？」蔣干皺眉：「他在江夏，還能往哪裡跑？」
「荊南！」張青果斷說道。
蔣干搖頭：「不能吧？荊州各郡皆已歸順朝廷，劉備逃去荊南，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張青同樣搖頭：「當年，高幹、袁譚也曾歸順朝廷，可最後不還是反了？」
「倒也是啊！」蔣干點點頭。
劉表死後，劉琮接任荊州牧，隨後投降曹操。
荊州在極短的時間內進行了兩次政權更替。
名義上，荊州各郡都已經歸降了。
但荊州以長江為界限，分為南北。
荊南四郡即長沙、零陵、武陵和桂陽。
劉表活著的時候，四郡太守自然是言聽計從。
劉琮繼位，四郡太守稍有異心。
曹操南下，先入襄城，後入江陵城。
將荊南各郡官員提拔，將自己的人安插到各郡擔任要職。
荊南四郡雖然也望風而降，可這四郡中，沒有曹軍的一兵一卒。
甚至，四郡太守都不曾拜見過曹操。
曹操若是勝了，這四郡乖乖聽曹操的話。
若是劉備和孫權勝了，未必不會聽劉備的話。
畢竟，劉備手上還握有荊州長公子劉琦，也算是名正言順。
赤壁一戰，江東軍慘敗。
攻打江夏，勢在必行。
而且，江東軍無力援助劉備。
這個時候，劉備不可能在江夏等死。
以諸葛亮的多謀，一定會逃往荊南。
關鍵在於，劉備能否趁亂奪下荊南四郡。
一旦奪下了這四郡之地，便有了和曹操在荊州相抗衡的實力。
即便奪不下，劉備也可以順荊南入益州投奔劉璋。
張青道：「打江夏要快，不能有半點猶豫，切斷江夏前往長沙的水路！」
「嗯！」蔣干點頭：「我現在就去見丞相！」
張青問道：「你準備如何說服丞相啊？如何說服程昱啊？」
「這？」蔣干忽然犯難了。
張青招招手，示意蔣干附耳過來。
「見了丞相，要這般說……」
蔣干連連點頭，老臉堆成了菊花。
次日清晨，文臣武將齊聚於中軍大帳。
因攻打江夏還是三江口的問題爭吵不休。
程昱高聲道：「周瑜不滅，此戰不算勝，無非是鐵索橫江，只要我軍奮勇作戰，必能破之！」
「嗯！」蔡瑁點頭：「仲德說的是啊！」
「此舉有悖兵法！」曹仁道：「縱然攻破三江口，江東軍也會退守柴桑城，一旦攻打柴桑城，劉備一定會切斷我軍後路，到時大軍必然無功！」
曹洪也說道：「捨近求遠，非良謀也！」
程昱又說道：「劉備兵馬不過三萬，我軍只需留下十萬人駐守在夏口，他半點動彈不得！」
曹操安靜的坐在桌案前看書。
軍中常有分歧，爭吵在所難免。
身為三軍之主，曹操心中早有定論。
之所以沒有下定論，是想讓他們吵個夠，吵個明白，吵個心服口服。
唯有如此，才能上下一心，攜手共進。
最重要的是，大軍剛剛經歷了赤壁一戰，也需要時間休整。
攻打江夏，在曹操看來是必行之策，但絕不是緊要之事。
雙方又爭吵了半個多時辰，都已口乾舌燥。
爭吵聲逐漸平息。
最終，程昱和曹仁都無法說服對方。
曹操道：「你們吵夠了嗎？」
程昱和曹仁都不言語。
曹操又問道：「你們吵夠了，就讓其他人說兩句！」
程昱和曹仁紛紛回望身後。
並無人言語。
曹操當即點名：「文和，公達、子翼你等無話可說嗎？」
賈詡、劉曄微微搖頭，表示不想說什麼。
兩人心底如明鏡，早就看穿了丞相的心思，卻無法說服程昱，沒必要討不自在。
可蔣干卻站了出來：「丞相，我有話說！」
「快說！」曹操道。
蔣干點點頭：「丞相，在我看來，江夏非去不可，而且一定要快，遲則生亂！」
「哦？」曹操驚訝。
「說得好啊！」曹仁立刻道。
程昱問蔣幹道：「遲則生亂？從何說起啊？」
蔣干向程昱拱手示意，隨即道：「攻江夏原因有二，其一丞相最初的戰略就是邀孫權一同入江夏擒劉備，此刻周瑜已經退至三江口，便是本末倒置！」
「嗯！」曹操點頭：「繼續說！」
蔣干點點頭，繼續說道：「其二，劉備是丞相的大敵，這些年屢屢從丞相手中逃脫，此刻若不急攻江夏，恐怕劉備就要逃到荊南了！」
「不可能！」程昱擺手：「荊州各郡皆已歸順朝廷，劉備去荊南就是送死！」
「嗯！」蔡瑁點頭。
蔣幹道：「劉備和劉琦綁在一起，劉琦是荊州長公子，於法理而言，荊南四郡未必不會向劉備倒戈，但有理由向劉琦倒戈！」
「說得好，繼續說！」曹操道。
蔣干點點頭，繼續說道：「諸葛亮一向足智多謀，當年在樊城能攜民渡江逃亡江陵城，這個時候未必不會逃往荊南，縱然劉備奪不下荊南，也可順荊南逃往益州投奔劉璋！」
「沒錯！」曹仁也說道：「若攻三江口，就是給劉備尋機奪取荊南，以諸葛亮的智謀和劉琦的威望，荊南四郡未必不會倒戈！」
曹操的目光望向了程昱：「仲德以為如何啊？」
「子翼所言在理！」程昱點頭：「若再攻三江口，劉備趁機圖謀荊南，這仗就更難打了！」
曹操又望向了蔡瑁：「汝為荊州水師大都督，荊南四郡是否有異心，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呃？」蔡瑁搖搖頭：「丞相，荊南四郡這些年一直是自治，在下也不敢保證他們是否對朝廷絕對忠心！」
曹操道：「看來諸位對於攻打江夏一事，都無異議了！」
「沒有！」眾人紛紛點頭。
「我有！」蔣幹道：「攻打江夏，一定要切斷前往長沙的水路，防止劉備逃走！」
「子翼思慮周全！」曹操點頭，隨即道：「張允率水師直取江夏，曹仁隨我率步軍在後，文聘率戰船切斷水路，蔡瑁留守夏口，此戰務必要殲滅劉備！」
「喏！」眾文武紛紛抱拳。
張青又說道：「攻打江夏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對！」蔣干點頭：「那劉備和劉琦也就三五萬兵馬，丞相縱然是強攻也能奪取江夏！」
「是啊！」張青點頭：「可我怕的是劉備又逃跑！」
「逃跑？」蔣干皺眉：「他在江夏，還能往哪裡跑？」
「荊南！」張青果斷說道。
蔣干搖頭：「不能吧？荊州各郡皆已歸順朝廷，劉備逃去荊南，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張青同樣搖頭：「當年，高幹、袁譚也曾歸順朝廷，可最後不還是反了？」
「倒也是啊！」蔣干點點頭。
劉表死後，劉琮接任荊州牧，隨後投降曹操。
荊州在極短的時間內進行了兩次政權更替。
名義上，荊州各郡都已經歸降了。
但荊州以長江為界限，分為南北。
荊南四郡即長沙、零陵、武陵和桂陽。
劉表活著的時候，四郡太守自然是言聽計從。
劉琮繼位，四郡太守稍有異心。
曹操南下，先入襄城，後入江陵城。
將荊南各郡官員提拔，將自己的人安插到各郡擔任要職。
荊南四郡雖然也望風而降，可這四郡中，沒有曹軍的一兵一卒。
甚至，四郡太守都不曾拜見過曹操。
曹操若是勝了，這四郡乖乖聽曹操的話。
若是劉備和孫權勝了，未必不會聽劉備的話。
畢竟，劉備手上還握有荊州長公子劉琦，也算是名正言順。
赤壁一戰，江東軍慘敗。
攻打江夏，勢在必行。
而且，江東軍無力援助劉備。
這個時候，劉備不可能在江夏等死。
以諸葛亮的多謀，一定會逃往荊南。
關鍵在於，劉備能否趁亂奪下荊南四郡。
一旦奪下了這四郡之地，便有了和曹操在荊州相抗衡的實力。
即便奪不下，劉備也可以順荊南入益州投奔劉璋。
張青道：「打江夏要快，不能有半點猶豫，切斷江夏前往長沙的水路！」
「嗯！」蔣干點頭：「我現在就去見丞相！」
張青問道：「你準備如何說服丞相啊？如何說服程昱啊？」
「這？」蔣干忽然犯難了。
張青招招手，示意蔣干附耳過來。
「見了丞相，要這般說……」
蔣干連連點頭，老臉堆成了菊花。
次日清晨，文臣武將齊聚於中軍大帳。
因攻打江夏還是三江口的問題爭吵不休。
程昱高聲道：「周瑜不滅，此戰不算勝，無非是鐵索橫江，只要我軍奮勇作戰，必能破之！」
「嗯！」蔡瑁點頭：「仲德說的是啊！」
「此舉有悖兵法！」曹仁道：「縱然攻破三江口，江東軍也會退守柴桑城，一旦攻打柴桑城，劉備一定會切斷我軍後路，到時大軍必然無功！」
曹洪也說道：「捨近求遠，非良謀也！」
程昱又說道：「劉備兵馬不過三萬，我軍只需留下十萬人駐守在夏口，他半點動彈不得！」
曹操安靜的坐在桌案前看書。
軍中常有分歧，爭吵在所難免。
身為三軍之主，曹操心中早有定論。
之所以沒有下定論，是想讓他們吵個夠，吵個明白，吵個心服口服。
唯有如此，才能上下一心，攜手共進。
最重要的是，大軍剛剛經歷了赤壁一戰，也需要時間休整。
攻打江夏，在曹操看來是必行之策，但絕不是緊要之事。
雙方又爭吵了半個多時辰，都已口乾舌燥。
爭吵聲逐漸平息。
最終，程昱和曹仁都無法說服對方。
曹操道：「你們吵夠了嗎？」
程昱和曹仁都不言語。
曹操又問道：「你們吵夠了，就讓其他人說兩句！」
程昱和曹仁紛紛回望身後。
並無人言語。
曹操當即點名：「文和，公達、子翼你等無話可說嗎？」
賈詡、劉曄微微搖頭，表示不想說什麼。
兩人心底如明鏡，早就看穿了丞相的心思，卻無法說服程昱，沒必要討不自在。
可蔣干卻站了出來：「丞相，我有話說！」
「快說！」曹操道。
蔣干點點頭：「丞相，在我看來，江夏非去不可，而且一定要快，遲則生亂！」
「哦？」曹操驚訝。
「說得好啊！」曹仁立刻道。
程昱問蔣幹道：「遲則生亂？從何說起啊？」
蔣干向程昱拱手示意，隨即道：「攻江夏原因有二，其一丞相最初的戰略就是邀孫權一同入江夏擒劉備，此刻周瑜已經退至三江口，便是本末倒置！」
「嗯！」曹操點頭：「繼續說！」
蔣干點點頭，繼續說道：「其二，劉備是丞相的大敵，這些年屢屢從丞相手中逃脫，此刻若不急攻江夏，恐怕劉備就要逃到荊南了！」
「不可能！」程昱擺手：「荊州各郡皆已歸順朝廷，劉備去荊南就是送死！」
「嗯！」蔡瑁點頭。
蔣幹道：「劉備和劉琦綁在一起，劉琦是荊州長公子，於法理而言，荊南四郡未必不會向劉備倒戈，但有理由向劉琦倒戈！」
「說得好，繼續說！」曹操道。
蔣干點點頭，繼續說道：「諸葛亮一向足智多謀，當年在樊城能攜民渡江逃亡江陵城，這個時候未必不會逃往荊南，縱然劉備奪不下荊南，也可順荊南逃往益州投奔劉璋！」
「沒錯！」曹仁也說道：「若攻三江口，就是給劉備尋機奪取荊南，以諸葛亮的智謀和劉琦的威望，荊南四郡未必不會倒戈！」
曹操的目光望向了程昱：「仲德以為如何啊？」
「子翼所言在理！」程昱點頭：「若再攻三江口，劉備趁機圖謀荊南，這仗就更難打了！」
曹操又望向了蔡瑁：「汝為荊州水師大都督，荊南四郡是否有異心，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呃？」蔡瑁搖搖頭：「丞相，荊南四郡這些年一直是自治，在下也不敢保證他們是否對朝廷絕對忠心！」
曹操道：「看來諸位對於攻打江夏一事，都無異議了！」
「沒有！」眾人紛紛點頭。
「我有！」蔣幹道：「攻打江夏，一定要切斷前往長沙的水路，防止劉備逃走！」
「子翼思慮周全！」曹操點頭，隨即道：「張允率水師直取江夏，曹仁隨我率步軍在後，文聘率戰船切斷水路，蔡瑁留守夏口，此戰務必要殲滅劉備！」
「喏！」眾文武紛紛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