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狠辣
老酒哀嘆一聲，接著說道：「怕是就算醒了，也不能恢復到以前了。我已經讓人將他們送到醫部，方便看護調養。」
於康靜默許久，最後平靜的說道：「這個仇一定要報，先帶我去見四哥。」
老酒看了眼於康，將手中油燈遞給小酒，讓他帶路。
這座酒鋪，分為前後三部分。
前面是鋪面，後面是居所和釀酒藏酒之處。
另有一間隱秘的暗室，居於地下，極其隱蔽。
所謂安全屋，說的就是這間暗室。
如今這天氣，到了晚間還是很冷的，但暗室居於地下，反而很暖和。
「四哥！」於康望著木板床上躺著的那人，輕喊了一句。
老酒和小酒在帶於康進了暗室之後，就領著那位專門前來看護的醫者，退了出去。如今暗室里只剩下於康和老四兩人。
老四聽到聲音，掙扎著要起身。
於康忙趕上幾步，將他按住：「別起了，好好躺著。」
「十三，總算是見到你了，這次咱們損失太大了。老五他……」
老四面無血色，嘴唇甚至有些發白。
「四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以你們二人的身手，錦衣衛派出去的那些人，又豈是對手？難道他們暗中還加派了人手？」
老四悽然一笑，輕輕搖頭。
於康眉頭緊蹙。
老四說道：「從接到大掌柜的消息，我和老四就一路尾隨錦衣衛，一直靜等那邊兄弟傳來消息，好方便動手。」
「一路上倒也還算正常，並無意外之處，一直到了那日，我和老五分頭行事。」
於康皺眉：「分頭行事？」
老四點點頭：「距離木德公家人所居之地，只剩下幾日行程而已，木德公似也有意拖延，使了小手段，放跑了錦衣衛的馬匹。」
「當時地處偏僻，方圓百里只有一個小鎮，我和老五商量，由我繼續跟著。他繞到前面，將那小鎮裡能充當腳力的牲口處置掉。」
於康眉頭一皺，覺得這樣做實在不是什麼好辦法，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老四繼續說道：
「老五走後，我照舊跟著，一直跟著他們到了那個名叫「幸福小鎮」的地方。」
「小鎮裡安靜得很。最靠外的那幾家，門都大開著，宅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越往鎮子裡面，血腥味越濃，我心裡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果然，小鎮最中心的街口處，十數具屍體堆疊在一起躺在那裡，另外還有幾具屍體，死狀甚慘，身首分離的，攔腰斷成兩節的……」
「還好，街口有老五留下的印記在，我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鎮子裡除了這些屍體，沒見到一個人影，那伙錦衣衛也覺得邪門，怕節外生枝，商討之後，決定不做停留，打算立即出發。事情緊急。來不及詳查原因，我只能在街口也給老五留下了印記。」
「那伙錦衣衛在一些民宅找了些吃的喝的，但沒有找到充當腳力的牲口，只能勉強上路。」
「牲口的的事，應該是老五動的手腳。只是不知道這些屍體，和小鎮的人消失的原因，老五究竟知道多少。」
「第二日臨近中午的時候，那伙錦衣衛迎面撞上一伙人。」
「這夥人個個黑衣，且用黑巾覆面。他們見到錦衣衛，二話不說，直接動手，雙方斗的異常慘烈，互相都有損傷。但對方人多，錦衣衛的人漸漸落了下風。」
「錦衣衛想和他們談條件，這時我才得知，黑衣人原來和咱們一樣，也是衝著木德公來的。」
於康聽後，亦是滿頭霧水。
但他並沒有追問，而是繼續聽老四講。
「錦衣衛似乎知道不敵，也就同意了將木德公交出去，條件式換得他們離開。雙方之間似乎達成一致。」
「可就在錦衣衛交人之後，黑衣人卻出爾反爾，對錦衣衛出手更加狠厲，轉瞬間，雙方就陷入死戰。」
「最後，錦衣衛盡都倒在血泊之中，無一生還。黑衣人也損失慘重，剩下的幾人也都個個帶傷。」
「我本打算繼續跟著。尋找機會，也順便看看這夥人究竟什麼身份。」
「不過，木德公似乎看出了對方身份，拼死不從。最後竟朝著我躲藏之處大喊，將我的隱蔽之處暴露出來。」
「原來，這老傢伙自始至終都知道有人跟著他，只是裝作不知而已。」
「無法，我只能出去。」
說到此處，老四笑出聲來，接著又咳嗽不止。
於康一直輕撫他的胸膛，知道他氣息好不容易平靜下來。
「你不知道，老傢伙見只有我一人時那震驚的表情。或許他以為身後跟著的不止我一個人吧？」
「那伙黑衣人本就帶傷，我既然現身，當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將木德公帶走。」
於康知道，接下來就是生出變故的時候。
果然，一切正如他所料。
老四面色變得猙獰起來：「我剛拿下那幾人，又出現了五人。這五人武功奇高，只兩人出手，我就落入下風。」
「就在這時，老五也出現了，他身邊還帶了幾個弟兄，這幾個弟兄正是派去營救木德公家人的人。也不知他們和老五怎麼就碰上了。」
「我本以為有老五在，又有兄弟們助拳，應無大礙。」
「誰知，對方領頭之人，武功更高，一人就將老五纏住無法脫身。他們只五人，出手的只三人，就將我和老五拖住，還有兩人並未出手。」
「終究是我拖了後腿，被那兩人圍攻，重傷。」
「老五拼著身法靈活，才救下我一命，讓弟兄們帶我先走，他來斷後。」
「十三，當時我已經重傷，幾個弟兄架著我離開，留下老五一人，老五以一敵四，還有一人對我們追殺。」
「弟兄們一路上折了好幾條性命，才將那追殺之人拼死，最後只剩下我們四人，且各自帶傷。」
「木德公沒救下，老五也杳無音信。」
「十三，這次的任務，邪門啊！江湖上，能和老五身手相當的有，但不多。那伙人出手，極其狠辣。我也算在江湖上摸爬多年，卻也看不出他們出於何門何派。」
說完，他從懷中摸出一枚血玉。
「這是追殺我們的那人留下的，我看不出門道。那人臨死前，一手化屍水，直接澆在自己臉上。渾身上下就只剩這個了。」
「混跡江湖這些年，從沒聽過對自己都如此狠辣的手段。」
於康靜默許久，最後平靜的說道：「這個仇一定要報，先帶我去見四哥。」
老酒看了眼於康，將手中油燈遞給小酒，讓他帶路。
這座酒鋪，分為前後三部分。
前面是鋪面，後面是居所和釀酒藏酒之處。
另有一間隱秘的暗室，居於地下，極其隱蔽。
所謂安全屋，說的就是這間暗室。
如今這天氣，到了晚間還是很冷的，但暗室居於地下，反而很暖和。
「四哥！」於康望著木板床上躺著的那人，輕喊了一句。
老酒和小酒在帶於康進了暗室之後，就領著那位專門前來看護的醫者，退了出去。如今暗室里只剩下於康和老四兩人。
老四聽到聲音，掙扎著要起身。
於康忙趕上幾步，將他按住：「別起了，好好躺著。」
「十三，總算是見到你了，這次咱們損失太大了。老五他……」
老四面無血色，嘴唇甚至有些發白。
「四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以你們二人的身手，錦衣衛派出去的那些人，又豈是對手？難道他們暗中還加派了人手？」
老四悽然一笑，輕輕搖頭。
於康眉頭緊蹙。
老四說道：「從接到大掌柜的消息，我和老四就一路尾隨錦衣衛，一直靜等那邊兄弟傳來消息，好方便動手。」
「一路上倒也還算正常，並無意外之處，一直到了那日，我和老五分頭行事。」
於康皺眉：「分頭行事？」
老四點點頭：「距離木德公家人所居之地，只剩下幾日行程而已，木德公似也有意拖延，使了小手段，放跑了錦衣衛的馬匹。」
「當時地處偏僻，方圓百里只有一個小鎮，我和老五商量，由我繼續跟著。他繞到前面，將那小鎮裡能充當腳力的牲口處置掉。」
於康眉頭一皺，覺得這樣做實在不是什麼好辦法，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老四繼續說道：
「老五走後，我照舊跟著，一直跟著他們到了那個名叫「幸福小鎮」的地方。」
「小鎮裡安靜得很。最靠外的那幾家，門都大開著，宅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越往鎮子裡面，血腥味越濃，我心裡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果然，小鎮最中心的街口處，十數具屍體堆疊在一起躺在那裡，另外還有幾具屍體，死狀甚慘，身首分離的，攔腰斷成兩節的……」
「還好，街口有老五留下的印記在，我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鎮子裡除了這些屍體，沒見到一個人影，那伙錦衣衛也覺得邪門，怕節外生枝，商討之後，決定不做停留，打算立即出發。事情緊急。來不及詳查原因，我只能在街口也給老五留下了印記。」
「那伙錦衣衛在一些民宅找了些吃的喝的，但沒有找到充當腳力的牲口，只能勉強上路。」
「牲口的的事，應該是老五動的手腳。只是不知道這些屍體，和小鎮的人消失的原因，老五究竟知道多少。」
「第二日臨近中午的時候，那伙錦衣衛迎面撞上一伙人。」
「這夥人個個黑衣，且用黑巾覆面。他們見到錦衣衛，二話不說，直接動手，雙方斗的異常慘烈，互相都有損傷。但對方人多，錦衣衛的人漸漸落了下風。」
「錦衣衛想和他們談條件，這時我才得知，黑衣人原來和咱們一樣，也是衝著木德公來的。」
於康聽後，亦是滿頭霧水。
但他並沒有追問，而是繼續聽老四講。
「錦衣衛似乎知道不敵，也就同意了將木德公交出去，條件式換得他們離開。雙方之間似乎達成一致。」
「可就在錦衣衛交人之後，黑衣人卻出爾反爾，對錦衣衛出手更加狠厲，轉瞬間，雙方就陷入死戰。」
「最後，錦衣衛盡都倒在血泊之中，無一生還。黑衣人也損失慘重，剩下的幾人也都個個帶傷。」
「我本打算繼續跟著。尋找機會，也順便看看這夥人究竟什麼身份。」
「不過，木德公似乎看出了對方身份，拼死不從。最後竟朝著我躲藏之處大喊，將我的隱蔽之處暴露出來。」
「原來，這老傢伙自始至終都知道有人跟著他，只是裝作不知而已。」
「無法，我只能出去。」
說到此處，老四笑出聲來，接著又咳嗽不止。
於康一直輕撫他的胸膛，知道他氣息好不容易平靜下來。
「你不知道，老傢伙見只有我一人時那震驚的表情。或許他以為身後跟著的不止我一個人吧？」
「那伙黑衣人本就帶傷，我既然現身，當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將木德公帶走。」
於康知道，接下來就是生出變故的時候。
果然，一切正如他所料。
老四面色變得猙獰起來：「我剛拿下那幾人，又出現了五人。這五人武功奇高，只兩人出手，我就落入下風。」
「就在這時，老五也出現了，他身邊還帶了幾個弟兄，這幾個弟兄正是派去營救木德公家人的人。也不知他們和老五怎麼就碰上了。」
「我本以為有老五在，又有兄弟們助拳，應無大礙。」
「誰知，對方領頭之人，武功更高，一人就將老五纏住無法脫身。他們只五人，出手的只三人，就將我和老五拖住，還有兩人並未出手。」
「終究是我拖了後腿，被那兩人圍攻，重傷。」
「老五拼著身法靈活，才救下我一命，讓弟兄們帶我先走，他來斷後。」
「十三，當時我已經重傷，幾個弟兄架著我離開，留下老五一人，老五以一敵四，還有一人對我們追殺。」
「弟兄們一路上折了好幾條性命，才將那追殺之人拼死，最後只剩下我們四人，且各自帶傷。」
「木德公沒救下，老五也杳無音信。」
「十三，這次的任務，邪門啊！江湖上，能和老五身手相當的有，但不多。那伙人出手，極其狠辣。我也算在江湖上摸爬多年，卻也看不出他們出於何門何派。」
說完，他從懷中摸出一枚血玉。
「這是追殺我們的那人留下的，我看不出門道。那人臨死前，一手化屍水，直接澆在自己臉上。渾身上下就只剩這個了。」
「混跡江湖這些年，從沒聽過對自己都如此狠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