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麥角
在與莉莉絲達成共識後，眾人在修道院長的帶領下來到了安置病人的房間。
房間內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藥草味，夾雜著病人身上散發出的汗臭味和腐敗的氣味，令人作嘔。
幾張簡陋的木板床上躺著一些病人，他們大多骨瘦如柴，面色蒼白，氣息微弱，身上蓋著髒兮兮的毯子。房間裡十分安靜，只有病人微弱的呻吟聲和修女們低聲的祈禱聲。
修道院長特蕾莎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婦人，她身穿樸素的灰色長袍，臉上布滿了皺紋，但眼神卻慈祥而堅定。她帶領著莉莉絲和南丁格爾走到每一位病人床前，為他們進行祈禱。
莉莉絲虔誠地閉上雙眼，雙手交握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詞，南丁格爾也模仿著莉莉絲的動作，低聲祈禱著。
阿斯貝爾則走到每一位病人身邊，仔細地觀察他們的症狀。
「這位病人，他的症狀是高燒不退，咳嗽，呼吸困難，皮膚上出現了紅色的斑點…」
「這位病人，她的症狀是腹瀉，嘔吐，脫水…」
阿斯貝爾聽著修女的講述，心中暗想：這些病可不好對付啊，看來我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魔藥學，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效的治療方法。
正當他準備結束觀察時，他的目光被角落裡的一張床鋪吸引了。
那張床上躺著一位衣著華麗的貴婦人，她的四肢被粗麻繩緊緊地捆綁在床柱上，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這位夫人…」阿斯貝爾指著那位貴婦人，向身旁的修女詢問道，「她是怎麼了？」
修女嘆了口氣，解釋道：「這位夫人是最近才被送來的，她出現了四肢和肌肉抽搐的症狀，手足和牙齒感到麻木，而且精神狀態也有些不正常，經常胡言亂語。」
「我們懷疑她是被某種魔物侵擾了，但是我們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任何魔力波動，這很奇怪。」
阿斯貝爾走到貴婦人床邊，仔細地觀察著她的症狀。
貴婦人的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呼吸急促，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阿斯貝爾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貴婦人的額頭，發現她的體溫異常的高。
莉莉絲走到貴婦人床邊，俯下身，仔細傾聽著貴婦人的胡言亂語。貴婦人語速很快，聲音含糊不清，斷斷續續地說著一些奇怪的話語，仿佛囈語一般。
莉莉絲的眉頭緊鎖，她似乎聽懂了貴婦人話語中的一些內容。
「的確是被某種邪魔入侵了…」莉莉絲站起身，語氣凝重地說道，「但這不是一般的邪魔…更像是…古代的異教神…」
莉莉絲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她環顧四周，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
「看來我得回去好好調查一下，」莉莉絲說道，「看看最近有沒有貴族在悄悄信仰別的什麼…」
阿斯貝爾感到疑惑，他從未聽說過異教神入侵這種事情。
「姐姐，為什麼這麼說？」
莉莉絲看向阿斯貝爾，解釋道：「異教神大多是些被遺忘的古老神祇，他們渴望重新獲得信徒，因此會利用各種手段引誘人們信仰他們。」
「如果有人信仰了異教神，異教神就會賜予他們力量，但同時也會控制他們的身心，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傀儡，這位的症狀很像是被異教神控制了心智。」
站在一旁的修道院長也開口說道：「莉莉絲大人說得對，一些異教神的祭祀儀式上的確會出現類似的症狀。」
特蕾莎修女是修道院裡最博學的人，她對各種宗教和神秘學知識都有著深入的研究。
「據說，在異教徒進行祭祀時，他們的神靈會降臨到信徒身上，控制他們的身心，讓他們做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行為。那種狀態下的異教徒會變得力大無窮，刀槍不入，甚至可以操控自然元素，非常可怕。」
特蕾莎修女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仿佛在祈求神靈的庇佑。
阿斯貝爾聽著莉莉絲和特蕾莎修女的講述，心中充滿了疑惑。
異教神？神靈降臨？遊戲裡好像沒有提到過這些設定啊…
難道是廠商後來出的DLC？阿斯貝爾心中猜測，也可能是隱藏劇情？
他看向莉莉絲，問道：「姐姐，你以前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嗎？」
莉莉絲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不過，教會裡一直有一些關於異教神的傳聞，只是沒有得到證實。
看來我們得好好調查一下了。如果真的有異教神在活動，那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阿斯貝爾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就在這時，貴婦人突然停止了抽搐，她緩緩地睜開雙眼，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是誰…在呼喚我…」貴婦人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她的聲音聽起來不像她自己的，而像是某種古老而神秘的存在。
莉莉絲和特蕾莎修女都警惕地盯著貴婦人，她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從貴婦人身上散發出來。
難道，真的有什麼？
就在這時，一位年輕的修女匆匆忙忙地跑進病房。
她氣喘吁吁地說道：「院長，我…我剛剛聽說…最近貴婦人居住的騎士領里…也出現了不少類似的症狀…」
「什麼？！」特蕾莎修女驚呼一聲，「還有其他人也出現了這種症狀？」
年輕的修女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不過他們的症狀沒有貴婦人這麼嚴重，只是偶爾會出現一些抽搐和幻覺。」
「看來…這並不是個例…」特蕾莎修女喃喃自語，她的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還是聚眾活動啊？」
特蕾莎修女長嘆了口氣，似乎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然而，阿斯貝爾的思路卻與她們截然不同，他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等等，群體性的？請問，那個地方是不是盛產麥子？」
特蕾莎修女愣了一下，她不明白阿斯貝爾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是的，那個騎士領的土地非常肥沃，盛產各種各樣的麥子，包括大麥、黑麥和小麥。」
靠，嚇小爺一跳，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阿斯貝爾的眉頭緊鎖，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銅板，遞給雷貝莎。
「雷貝莎，你立刻去一趟她居住的騎士領，幫我帶幾株完整的麥穗回來。記住，最好是沒有收割的，完整的麥穗。」
雷貝莎接過銅板，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執行了阿斯貝爾的命令。
她走到修道院的庭院裡，深吸一口氣，身體開始發生變化，伴隨著一聲響亮的龍吟，雷貝莎化作巨龍，騰空而起，朝著貴婦人居住的騎士領飛去。
莉莉絲，特蕾莎修女和南丁格爾都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她們不明白阿斯貝爾為什麼要派雷貝莎去取麥穗。
「阿斯貝爾少爺，」南丁格爾問道，「您為什麼要讓雷貝莎去取麥穗呢？這和這位夫人的病情有什麼關係嗎？」
阿斯貝爾神秘地笑了笑，說道：「當然有關係。我敢打賭，雷貝莎帶回來的麥穗上，一定會有某種黑色的東西。」
他的話讓眾人更加疑惑了，她們紛紛猜測阿斯貝爾究竟想要做什麼。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阿斯貝爾賣了個關子，並沒有直接解釋。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更加神秘起來，眾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雷貝莎的歸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雷貝莎終於回來了，她的身影出現在了修道院的上空。
她緩緩降落在庭院裡，變回了人形，手裡拿著幾株完整的麥穗，快步走進了病房。
「主人，我回來了。」雷貝莎恭敬地說道，將麥穗遞給了阿斯貝爾。
阿斯貝爾接過麥穗，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然後將它們遞給了露絲。
「露絲，你來看看這些麥穗。」
露絲接過麥穗，她從小在鄉下長大，對農作物非常熟悉。她仔細地觀察著麥穗上的每一粒麥粒，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突然，露絲的目光停留在幾粒黑色的麥粒上，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張開，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這是什麼？這些黑色的麥粒…我從未見過…」
她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黑色的麥粒，感覺它們比正常的麥粒要硬一些。
「原來阿斯貝爾大人還懂得農業嗎？我從未聽說過這種黑色的麥粒…」
阿斯貝爾笑了笑，說道：「這種黑色的東西，我稱之為『麥角』。就是它的毒素，使得人們陷入了幻覺，然後生病。」
阿斯貝爾從麥穗上扣下幾粒麥角，放在手心，向眾人展示。
「這就是麥角，它是一種寄生在麥穗上的真菌，會產生一種毒素。
如果人們食用了含有麥角的麥子，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症狀，例如幻覺、抽搐、精神錯亂等等。」
阿斯貝爾看著眾人疑惑的表情，繼續解釋道：「其實，所謂的異教徒祭祀，很可能就是他們在聚會時吃了含有麥角的食物，導致出現了幻覺和精神錯亂，然後被誤認為是神靈降臨。」
他聳了聳肩，說道：「說白了，就是古人認知不足，把中毒反應當成是神靈顯靈了。」
莉莉絲和修女們似乎很喜歡這種解釋，她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真的有什麼異教神呢。」
「我也是，看來是我們想多了。」
「這麼說，貴婦人也是因為食用了含有麥角的食物才生病的？」南丁格爾問道。
阿斯貝爾點頭回答：「很有可能，不過，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調查。為了進一步驗證我的猜想，我們可以做一個簡單的實驗。」
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莉莉絲和特蕾莎修女身上。
「修道院可以找兩隻健康的牲畜，一隻餵食去除麥角的乾淨麥子，另一隻餵食摻了大量麥角的麥子。然後觀察它們的情況，看看會發生什麼。」
莉莉絲和特蕾莎修女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個實驗很有說服力，」莉莉絲說道，「如果摻了麥角的牲畜出現了和貴婦人相似的症狀，那就足以證明你的猜想了。」
「事不宜遲，」特蕾莎修女說道，「我現在就去安排。」
她轉身吩咐身旁的年輕修女：「你去準備兩隻健康的綿羊，再準備一些乾淨的麥子和摻了麥角的麥子。」
年輕的修女領命而去。
房間內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藥草味，夾雜著病人身上散發出的汗臭味和腐敗的氣味，令人作嘔。
幾張簡陋的木板床上躺著一些病人，他們大多骨瘦如柴，面色蒼白，氣息微弱，身上蓋著髒兮兮的毯子。房間裡十分安靜，只有病人微弱的呻吟聲和修女們低聲的祈禱聲。
修道院長特蕾莎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婦人，她身穿樸素的灰色長袍，臉上布滿了皺紋，但眼神卻慈祥而堅定。她帶領著莉莉絲和南丁格爾走到每一位病人床前，為他們進行祈禱。
莉莉絲虔誠地閉上雙眼，雙手交握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詞，南丁格爾也模仿著莉莉絲的動作，低聲祈禱著。
阿斯貝爾則走到每一位病人身邊，仔細地觀察他們的症狀。
「這位病人，他的症狀是高燒不退，咳嗽，呼吸困難，皮膚上出現了紅色的斑點…」
「這位病人，她的症狀是腹瀉，嘔吐，脫水…」
阿斯貝爾聽著修女的講述，心中暗想：這些病可不好對付啊，看來我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魔藥學，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效的治療方法。
正當他準備結束觀察時，他的目光被角落裡的一張床鋪吸引了。
那張床上躺著一位衣著華麗的貴婦人，她的四肢被粗麻繩緊緊地捆綁在床柱上，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這位夫人…」阿斯貝爾指著那位貴婦人，向身旁的修女詢問道，「她是怎麼了？」
修女嘆了口氣，解釋道：「這位夫人是最近才被送來的，她出現了四肢和肌肉抽搐的症狀，手足和牙齒感到麻木，而且精神狀態也有些不正常，經常胡言亂語。」
「我們懷疑她是被某種魔物侵擾了，但是我們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任何魔力波動，這很奇怪。」
阿斯貝爾走到貴婦人床邊，仔細地觀察著她的症狀。
貴婦人的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呼吸急促，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阿斯貝爾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貴婦人的額頭，發現她的體溫異常的高。
莉莉絲走到貴婦人床邊，俯下身，仔細傾聽著貴婦人的胡言亂語。貴婦人語速很快，聲音含糊不清，斷斷續續地說著一些奇怪的話語，仿佛囈語一般。
莉莉絲的眉頭緊鎖，她似乎聽懂了貴婦人話語中的一些內容。
「的確是被某種邪魔入侵了…」莉莉絲站起身，語氣凝重地說道，「但這不是一般的邪魔…更像是…古代的異教神…」
莉莉絲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她環顧四周，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
「看來我得回去好好調查一下，」莉莉絲說道，「看看最近有沒有貴族在悄悄信仰別的什麼…」
阿斯貝爾感到疑惑，他從未聽說過異教神入侵這種事情。
「姐姐，為什麼這麼說？」
莉莉絲看向阿斯貝爾，解釋道：「異教神大多是些被遺忘的古老神祇，他們渴望重新獲得信徒，因此會利用各種手段引誘人們信仰他們。」
「如果有人信仰了異教神，異教神就會賜予他們力量，但同時也會控制他們的身心，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傀儡，這位的症狀很像是被異教神控制了心智。」
站在一旁的修道院長也開口說道：「莉莉絲大人說得對，一些異教神的祭祀儀式上的確會出現類似的症狀。」
特蕾莎修女是修道院裡最博學的人，她對各種宗教和神秘學知識都有著深入的研究。
「據說，在異教徒進行祭祀時，他們的神靈會降臨到信徒身上，控制他們的身心，讓他們做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行為。那種狀態下的異教徒會變得力大無窮，刀槍不入，甚至可以操控自然元素，非常可怕。」
特蕾莎修女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仿佛在祈求神靈的庇佑。
阿斯貝爾聽著莉莉絲和特蕾莎修女的講述，心中充滿了疑惑。
異教神？神靈降臨？遊戲裡好像沒有提到過這些設定啊…
難道是廠商後來出的DLC？阿斯貝爾心中猜測，也可能是隱藏劇情？
他看向莉莉絲，問道：「姐姐，你以前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嗎？」
莉莉絲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不過，教會裡一直有一些關於異教神的傳聞，只是沒有得到證實。
看來我們得好好調查一下了。如果真的有異教神在活動，那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阿斯貝爾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就在這時，貴婦人突然停止了抽搐，她緩緩地睜開雙眼，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是誰…在呼喚我…」貴婦人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她的聲音聽起來不像她自己的，而像是某種古老而神秘的存在。
莉莉絲和特蕾莎修女都警惕地盯著貴婦人，她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從貴婦人身上散發出來。
難道，真的有什麼？
就在這時，一位年輕的修女匆匆忙忙地跑進病房。
她氣喘吁吁地說道：「院長，我…我剛剛聽說…最近貴婦人居住的騎士領里…也出現了不少類似的症狀…」
「什麼？！」特蕾莎修女驚呼一聲，「還有其他人也出現了這種症狀？」
年輕的修女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不過他們的症狀沒有貴婦人這麼嚴重，只是偶爾會出現一些抽搐和幻覺。」
「看來…這並不是個例…」特蕾莎修女喃喃自語，她的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還是聚眾活動啊？」
特蕾莎修女長嘆了口氣，似乎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然而，阿斯貝爾的思路卻與她們截然不同，他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等等，群體性的？請問，那個地方是不是盛產麥子？」
特蕾莎修女愣了一下，她不明白阿斯貝爾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是的，那個騎士領的土地非常肥沃，盛產各種各樣的麥子，包括大麥、黑麥和小麥。」
靠，嚇小爺一跳，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阿斯貝爾的眉頭緊鎖，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銅板，遞給雷貝莎。
「雷貝莎，你立刻去一趟她居住的騎士領，幫我帶幾株完整的麥穗回來。記住，最好是沒有收割的，完整的麥穗。」
雷貝莎接過銅板，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執行了阿斯貝爾的命令。
她走到修道院的庭院裡，深吸一口氣，身體開始發生變化，伴隨著一聲響亮的龍吟，雷貝莎化作巨龍，騰空而起，朝著貴婦人居住的騎士領飛去。
莉莉絲，特蕾莎修女和南丁格爾都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她們不明白阿斯貝爾為什麼要派雷貝莎去取麥穗。
「阿斯貝爾少爺，」南丁格爾問道，「您為什麼要讓雷貝莎去取麥穗呢？這和這位夫人的病情有什麼關係嗎？」
阿斯貝爾神秘地笑了笑，說道：「當然有關係。我敢打賭，雷貝莎帶回來的麥穗上，一定會有某種黑色的東西。」
他的話讓眾人更加疑惑了，她們紛紛猜測阿斯貝爾究竟想要做什麼。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阿斯貝爾賣了個關子，並沒有直接解釋。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更加神秘起來，眾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雷貝莎的歸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雷貝莎終於回來了，她的身影出現在了修道院的上空。
她緩緩降落在庭院裡，變回了人形，手裡拿著幾株完整的麥穗，快步走進了病房。
「主人，我回來了。」雷貝莎恭敬地說道，將麥穗遞給了阿斯貝爾。
阿斯貝爾接過麥穗，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然後將它們遞給了露絲。
「露絲，你來看看這些麥穗。」
露絲接過麥穗，她從小在鄉下長大，對農作物非常熟悉。她仔細地觀察著麥穗上的每一粒麥粒，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突然，露絲的目光停留在幾粒黑色的麥粒上，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張開，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這是什麼？這些黑色的麥粒…我從未見過…」
她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黑色的麥粒，感覺它們比正常的麥粒要硬一些。
「原來阿斯貝爾大人還懂得農業嗎？我從未聽說過這種黑色的麥粒…」
阿斯貝爾笑了笑，說道：「這種黑色的東西，我稱之為『麥角』。就是它的毒素，使得人們陷入了幻覺，然後生病。」
阿斯貝爾從麥穗上扣下幾粒麥角，放在手心，向眾人展示。
「這就是麥角，它是一種寄生在麥穗上的真菌，會產生一種毒素。
如果人們食用了含有麥角的麥子，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症狀，例如幻覺、抽搐、精神錯亂等等。」
阿斯貝爾看著眾人疑惑的表情，繼續解釋道：「其實，所謂的異教徒祭祀，很可能就是他們在聚會時吃了含有麥角的食物，導致出現了幻覺和精神錯亂，然後被誤認為是神靈降臨。」
他聳了聳肩，說道：「說白了，就是古人認知不足，把中毒反應當成是神靈顯靈了。」
莉莉絲和修女們似乎很喜歡這種解釋，她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真的有什麼異教神呢。」
「我也是，看來是我們想多了。」
「這麼說，貴婦人也是因為食用了含有麥角的食物才生病的？」南丁格爾問道。
阿斯貝爾點頭回答：「很有可能，不過，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調查。為了進一步驗證我的猜想，我們可以做一個簡單的實驗。」
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莉莉絲和特蕾莎修女身上。
「修道院可以找兩隻健康的牲畜，一隻餵食去除麥角的乾淨麥子，另一隻餵食摻了大量麥角的麥子。然後觀察它們的情況，看看會發生什麼。」
莉莉絲和特蕾莎修女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個實驗很有說服力，」莉莉絲說道，「如果摻了麥角的牲畜出現了和貴婦人相似的症狀，那就足以證明你的猜想了。」
「事不宜遲，」特蕾莎修女說道，「我現在就去安排。」
她轉身吩咐身旁的年輕修女：「你去準備兩隻健康的綿羊，再準備一些乾淨的麥子和摻了麥角的麥子。」
年輕的修女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