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婚外(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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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在婚外

  第三十一章對證

  蓓蓓和汪娜待中年漢子走後,兩人商量了一會,覺得今天出來所獲頗豐也非常重要,中年漢子所提供薛氏藥廠第四車間的信息,實在有些神秘或說得準確點有些詭異。汪娜說:「此事得向公安局匯報,看他們有何想法。」

  蓓蓓手機有信息傳遞的動靜,點開林林微信界面,林林說包大成的照片,就是企業家聯盟協會元旦座談會上所見到的薛氏藥廠副廠長邱明;不久曹小燕也發來微信,指認包大成就是邱明。汪娜看了這兩條消息,對蓓蓓說:「姐,看來這薛氏藥廠肯定大有問題,特別是第四車間,很有可能幹著不可告人的勾當。」蓓蓓略有所思,內心莫名其妙一陣悸動,脫口而出:「製造毒品!」

  天色暗了下來,這時得勝樓下面停車場來了一輛商務車,蓓蓓靠在酒樓包廂窗戶邊,看到林林和曹小燕先後下車,向酒樓大門走來。蓓蓓拍了拍汪娜肩膀,說:「娜娜,我們下樓去,林林他們來接我們了。」

  兩人從扶手樓梯走下來,就與林林和曹小燕碰了個正著,四人一起出了酒樓上車,不久便回到了家。母親彭敏在客廳逗著孫女孫子,子薇子函姐弟倆非常興奮,時不時「咯咯」大笑。

  看到自己四個孩子一起回來了,彭敏問道:「你們在查薛氏集團?這薛鵬飛可不容易對付!」蓓蓓聽後就走到母親身邊:「媽,你給我們說說薛鵬飛的情況,從外表看他給人的是一個仁厚長者的形象。」

  彭敏招招手要他們坐下,同時讓兩個姑娘帶孫兒孫女上樓玩去。她讓林林把剛泡好了的大紅袍分斟給汪娜她們,自己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幾口,思索了片刻,嘆了口氣說道:

  「薛鵬飛原先叫薛崑山,年輕時是一個十足道地的花花公子,仗著太爺爺和爺爺幾代人攢下的豐厚家產丶巨大財富,真箇是日日酒宴丶夜夜笙歌呵。

  「光是花天酒地倒也沒有什麼大了不得的,有錢人家的子弟不少人大都是這種德性。要命的是薛崑山夥同一眾惡少強姦了一個少婦,幾乎鬧出了人命,這可是大事兒一件。」

  彭敏陷入了回憶中,沒有繼續說下去。蓓蓓他們四人靜靜等候,沒有人插嘴催促。大約停了五丶六分鐘,彭敏接著說道:

  「這個少婦說是仙子臨世也不為過,容顏身材氣質樣樣都可稱作女人的天花板,男人們痴迷也可理解,但薛崑山千不該萬不該糾集眾多人手,在少婦外出途中劫持綁架並聚眾對她實施姦淫,如不是被人及時發現報警,少婦可能因大出血而死亡。」

  彭敏越說越氣憤,雙手握拳全身戰抖,蓓蓓趕忙扶住她,幸好她沒有基礎病,不然準定出事。

  小燕和汪娜也起身圍過來撫胸拍背;林林端來一把小壺,內盛百年老山參湯,讓母親緩緩啜飲。

  彭敏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她搖頭說道:「想起這樁事,我就怒火填膺,太邪惡了!」她頓了頓:「更讓人氣憤的還在後來呢。」

  原來事情敗露後,警察迅速趕到,但薛崑山等人機警得很,迅速逃離現場,只有少婦昏死在血泊里,幸虧送醫及時,這個可憐的女人才撿回了一條命。

  經過詢問調查,鎖定了幾個犯罪嫌疑人已是第二天的事,警察兵分幾路,一一予以抓捕歸案,唯獨薛崑山漏網逃脫,他家裡人一問三不知,裝聾作啞,警察也沒有辦法,只得暫且放下,集中精力去處理逮著的一干人犯,而這些人異口同聲供認他們只是從犯,全都聽命於薛崑山指揮,薛崑山不到案,案子難以審理。受害人娘家和夫家都是老實本份的普通百姓,沒有多大的能量,又因為不是人命血案,加上薛家在經濟上作了豐厚補償,苦主也就沒有開初時的拼命精神,時間一久,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彭敏嘆了口氣,幽幽說道:

  「這薛家老一輩奸猾得非同尋常,見到孫兒搞出了這麼大動靜,知道一時難以平息事態,便當機立斷連夜送他出國,這一出去便是八丶九年。薛崑山雖頑劣但不笨,在美國躲藏期間,他做了整容手術,改名為薛鵬飛,年齡也改小了三歲,帶著新的履歷考入紐約大學學製藥,從藥學本科讀起,最後取得藥學博士學位。

  「九年後他以新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回國,薛家對外聲稱這是他們家第二個孫子,從小寄養在親戚家,後隨親戚去了美國。先前確也聽人說過薛崑山是薛家長孫,薛鵬飛是次孫,但出生不到兩個月就夭折了。雖有人對回國的薛鵬飛心存懷疑,但沒有確鑿證據,也不好妄自論斷,免得惹上是非麻煩。」

  最後,彭敏說:「我對薛家並不很了解,有關薛鵬飛的這些情況,都是聽我爺爺在世時說的。因為不是自己家裡的事情,所以人們只是把它當作茶餘飯後的趣談閒話,並沒有人上門質疑,更沒有人去檢舉揭發。」


  蓓蓓一眾人等聽後都陷入深思,心裡的想法大致相同:薛家當真不簡單,上下沉得住氣,近十年間絕不輕舉妄動,暗中卻在實施狸貓換太子之計,他們瞞天過海的本領真的高明得無人企及!

  彭敏見蓓蓓幾人都在想心事,便對他們說:「如何對付薛鵬飛由你們決定,我不摻和,但切記不可掉以輕心,要注意保護自己。」說完便上樓找她孫子孫女去了。

  蓓蓓送婆婆上樓後下來,見汪娜三人在一起討論如何進行下一步工作,便坐在旁邊傾聽。汪娜說,接下來就要向本地公安局領導匯報,先聽聽他們的意見,並在他們領導下開展進一步工作,或配合刑偵人員進行必要的入戶搜查。

  曹小燕的意思是「包大成參加元旦座談會改名換姓,是藥廠最大破綻,調查或偵查就應從他身上下手。」她這一提議,贏得了大家的認同和讚許。

  林林說:「以公安局名義傳喚他恐不妥當,這必引起犯罪頭目的警覺,讓他們轉移或銷毀犯罪證據。」汪娜點頭道:「林林大哥說得對,現在還不宜打草驚蛇。」

  蓓蓓聽後,笑道:「我同娜娜明天到市公安局找局長匯報,商量由公安局出面,要市醫藥公司以訂購一批藥物的藉口約包大成出來,途中製造交通事故,把包大成帶到交警大隊……」她還沒有說完,汪娜就站起來鼓掌說道:「蓓蓓姐真的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這辦法之高明就在於放了一個煙霧彈,封堵住了犯罪團伙的眼睛呵。」

  第二天汪娜和蓓蓓跑到市公安局匯報,局長和主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非常重視,四人商談了一些時候,最後局長作出了周密布署,首先把薛氏藥廠廠長包大成作為偵查突破口。見諸事完畢,蓓蓓她們便回到住地,靜待消息。

  三天後汪娜接到公安局要她們到交警大隊的電話通知,說是包大成因車禍已被送到警察醫院。

  汪娜同蓓蓓出門上了公安局派過來的警車,車上民警告訴她們,包大成極力否認他今年元旦參會。汪娜與蓓蓓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要求警官把林林帶上。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醫院一個單

  獨病房,包大成坐在病床床沿上,由兩個警察看護。副局長從病房內另一套間走出,與汪娜等人握手後,指著包大成對蓓蓓他們問道:「他是不是參加座談會的邱明?」

  林林走上前站在包大成面前道:「他就是那日代表薛氏製藥出席會議的邱明!」

  包大成起身站立,一臉驚愕之色,看著林林說道:「兄弟,你認錯人了。我是包大成,根本不知道誰是邱明,也沒有代表薛氏藥廠出席什麼座談會。」

  林林被他這樣一說,也有些把握不住,他愣了片刻,說:「那天開會我就坐在你對面,我還有一個同伴,我現在打電話叫她過來,看你能賴得了幾時?」

  這時汪娜與副局長低聲商量了一會,便走到林林身邊說道:「林林大哥,我已同小燕姐通過電話,她說她當時把會場景況拍了幾張照片,先拍的一張沒有包大成,為他預留的位置是空的;後拍的兩張包大成在座,第四張包大成起身退出會場只拍了個側身照,第五張包大成又出現在自己的座位上。」

  林林說:「元旦那天市企業家聯盟協會開會,包大成遲到了十幾二十分鐘,中間又離開會場近半個小時,他這種藐視同行丶漠視會議紀律規矩的傲慢態度,引起了許多與會者不滿。還是小燕有頭腦,她當時就覺得薛氏藥廠有古怪,他們原本是會議的召集人和主持人,卻如此疲沓敷衍,所以多了個心眼,把當時會場情況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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