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底城的底線，由我來定
希爾科一向看不穿霍迪。
在他看來，霍迪這個人身世背景成謎。
經濟來源成謎。
連勢力構成也是一個謎。
平日裡只能看到，他和那個女性約德爾人形影不離，其他同夥則一概不知。
他們就好像是，突然從地縫裡鑽出來的一樣。
而且崛起的速度堪稱奇蹟。
從一對完全籍籍無名的組合。
僅僅不到一個月，就光速爬上了鍊金男爵的位子。
在如今已經徹底固化的祖安勢力之中，強行分了一杯羹。
所有人都以為，是某個鍊金男爵私自離開了祖安，而霍迪只是恰巧填補這個空缺的幸運兒罷了。
誰知道他是怎麼伺候好希爾科，從而上位的呢？
只有希爾科自己最為清楚。
霍迪不是填補空缺，他是親手撬出了一個空缺。
鍊金男爵從來只有死亡，不存在離席。
不過這些對希爾科來說，並不重要。
只要能給他，給這座底城帶來足夠的利益。
不論什麼人都可以坐在這個位置。
這就是希爾科統治這座底城的手段。
集結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榨乾底城的全部剩餘價值，傾盡一切磨出一把最鋒利的利刃。
然後再找準時機，狠狠地給皮城一刀。
他要讓那些腦滿腸肥的上城人長長記性。
只有知道疼了，才會明白怎樣去尊重別人。
「我還以為那個箱子裡是什麼寶貝。」
「可惜裡面的東西對我來說，並沒什麼收藏價值。」
霍迪乖巧地找了個座位坐下，衝著眾人點頭示意。
現在各位鍊金男爵，已經從窒息的邊緣緩過來了，也在沖他點頭以示感謝。
「不過各位好像很受用的樣子。」
他輕笑了一聲。
「這樣，在座的每個人都算欠我一條性命，到時候我會根據各位的命值多少錢，前去要帳。」
「到時候請各位務必不要賴帳。」
一聽這話，鍊金男爵們瞬間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先前對他的感激，也瞬間蕩然無存。
霍迪的話也將希爾科的思緒，重新拉回了現實。
他蓋上了空空如也的蓋子，仔細思索著現狀。
這些鍊金男爵，雖然都是些滿腦子只會斂財的蛀蟲。
但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無論如何，霍迪的行為都切實破壞了他敲打這些人的計劃。
如果想要補救，就只有現在了。
大門前的賽維卡，察覺到了來自老闆的目光。
看來到武力鎮壓的時候了。
她不動聲色地緩步靠近霍迪。
沒發出任何聲響。
只要現在把這個搗亂的傢伙控制住，就能殺雞儆猴震懾眾人。
重新讓希爾科掌握話語權。
隱藏在斗篷之下的鋼鐵義肢在蓄力。
在賽維克看來，自己只需要一拳，就能把這個瘦竹竿給拆成牙籤兒。
至於那個約德爾人，一個能隨意揉捏的娃娃罷了，她沒有放在心上。
只聽「咚」地一聲。
在鍊金男爵們驚訝的目光下，賽維卡應聲倒地。
「黑影，誰讓你自作主張的，真是顯著你能耐了。」
薇古絲不滿的嚷嚷。
將始作俑者影子揪了回來，狠狠地批評了一番。
眾人瞬間就明白了。
是這個約德爾人放倒了賽維卡。
而令他們驚訝的是，根本沒人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
她是個約德爾法師？
「喔，親愛的賽維卡，你這是怎麼了？」
霍迪滿臉驚訝地看向，躺在地上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賽維卡。
耐心地將她單手撈起來，然後扔在了桌子上。
「嘖嘖嘖，肯定是因為太過勞累，居然就這麼睡過去了，唉，真令人心疼。」
霍迪搖頭嘆氣。
「有時候我們這些當老闆的，可不能什麼事都讓下屬去做，這會累死他們的。」
「你說對嗎，希爾科？」
希爾科目光陰鷙地盯著霍迪。
仍舊一言不發。
賽維卡已經倒下，金克絲也不在身邊。
本以為會是一場輕鬆碾壓的會議。
現在看來，恐怕是要翻車了。
至於其他的鍊金男爵，都開始重新評估起了霍迪的威脅程度。
本以為只是個憑藉運氣混上來的幸運兒。
沒想到身旁還藏著個大殺器。
果然鍊金男爵沒一個省油的燈。
至於霍迪剛剛所說的，「各位都欠他一條命」這件事。
本以為打個哈哈就能糊弄過去。
現在看來，估計是無法輕易賴掉了。
這場會議的氣氛，已在悄然之間發生了變化。
攻守易型了。
原本占據主動的希爾科，如今徹底轉為被動。
而剛剛還被拿捏的鍊金男爵們，心思又再度活泛了起來。
畢竟再怎麼說，霍迪也和他們一樣是鍊金男爵。
眾人的利益應該是一致的。
都是為了賺錢嘛，不寒顫。
而希爾科獨斷專行針對皮城，迫使他們的利益受到的損害。
現在應該立刻，把上城想要的東西給他們。
這樣他們才能好好地做生意，讓錢包重新鼓起來。
於是先前被希爾科針對的鍊金男爵芬恩，站了出來。
只是他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不再與希爾科站在一側，而是悄悄地挪到了霍迪身後。
還用雙手搭在了霍迪椅子的靠背上。
給自己提了提氣。
「要我說還是那句話。」
他摸著自己的金屬下巴說道。
「咱就跟上城好好談談，把寶石還回去，再把犯事兒的哈巴狗給關進籠子裡。」
「這樣咱的買賣能做多少是多少，總好過沒得做。」
芬恩瞬間就感覺到了來自希爾科的殺氣。
顯然他是故意的。
要是在過去，他絕對不敢提把金克絲怎麼樣。
芬恩當然知道金克絲是希爾科的軟肋。
如果碰了她，自己一定會被大卸八塊。
但芬恩畢竟也混了這麼久，明白現在的形勢，已經悄然間發生了變化。
今天之後，祖安還姓不姓希還不一定呢！
現在站在霍迪這邊才是正確的。
於是他不再懼怕，反瞪了回去。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亂子都是金克絲惹出來的，執法官只要把她抓回去，整個底城就安寧了。」
「反正她也是個瘋子，在哪瘋不是瘋呢？」
「你說是吧，霍迪？」
他笑眯眯地盯著霍迪的後腦勺。
已經在幻想自己立下從龍之功，之後會分到多大的蛋糕了。
然而霍迪只是用指尖，輕輕磕打了兩下桌面。
略微思索片刻後，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芬恩，至於這件事，我還是與你有一些細微上的分歧。」
「細微的分歧嘛，這很正常……」
他想為霍迪找補。
卻聽霍迪的嗓音里充滿了認真的說道。
「海克斯寶石不能還給皮城。」
「同樣的，金克絲也不能交給皮城。」
「這是底城的底線，絕對不可逾越。」
在他看來，霍迪這個人身世背景成謎。
經濟來源成謎。
連勢力構成也是一個謎。
平日裡只能看到，他和那個女性約德爾人形影不離，其他同夥則一概不知。
他們就好像是，突然從地縫裡鑽出來的一樣。
而且崛起的速度堪稱奇蹟。
從一對完全籍籍無名的組合。
僅僅不到一個月，就光速爬上了鍊金男爵的位子。
在如今已經徹底固化的祖安勢力之中，強行分了一杯羹。
所有人都以為，是某個鍊金男爵私自離開了祖安，而霍迪只是恰巧填補這個空缺的幸運兒罷了。
誰知道他是怎麼伺候好希爾科，從而上位的呢？
只有希爾科自己最為清楚。
霍迪不是填補空缺，他是親手撬出了一個空缺。
鍊金男爵從來只有死亡，不存在離席。
不過這些對希爾科來說，並不重要。
只要能給他，給這座底城帶來足夠的利益。
不論什麼人都可以坐在這個位置。
這就是希爾科統治這座底城的手段。
集結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榨乾底城的全部剩餘價值，傾盡一切磨出一把最鋒利的利刃。
然後再找準時機，狠狠地給皮城一刀。
他要讓那些腦滿腸肥的上城人長長記性。
只有知道疼了，才會明白怎樣去尊重別人。
「我還以為那個箱子裡是什麼寶貝。」
「可惜裡面的東西對我來說，並沒什麼收藏價值。」
霍迪乖巧地找了個座位坐下，衝著眾人點頭示意。
現在各位鍊金男爵，已經從窒息的邊緣緩過來了，也在沖他點頭以示感謝。
「不過各位好像很受用的樣子。」
他輕笑了一聲。
「這樣，在座的每個人都算欠我一條性命，到時候我會根據各位的命值多少錢，前去要帳。」
「到時候請各位務必不要賴帳。」
一聽這話，鍊金男爵們瞬間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先前對他的感激，也瞬間蕩然無存。
霍迪的話也將希爾科的思緒，重新拉回了現實。
他蓋上了空空如也的蓋子，仔細思索著現狀。
這些鍊金男爵，雖然都是些滿腦子只會斂財的蛀蟲。
但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無論如何，霍迪的行為都切實破壞了他敲打這些人的計劃。
如果想要補救，就只有現在了。
大門前的賽維卡，察覺到了來自老闆的目光。
看來到武力鎮壓的時候了。
她不動聲色地緩步靠近霍迪。
沒發出任何聲響。
只要現在把這個搗亂的傢伙控制住，就能殺雞儆猴震懾眾人。
重新讓希爾科掌握話語權。
隱藏在斗篷之下的鋼鐵義肢在蓄力。
在賽維克看來，自己只需要一拳，就能把這個瘦竹竿給拆成牙籤兒。
至於那個約德爾人，一個能隨意揉捏的娃娃罷了，她沒有放在心上。
只聽「咚」地一聲。
在鍊金男爵們驚訝的目光下，賽維卡應聲倒地。
「黑影，誰讓你自作主張的，真是顯著你能耐了。」
薇古絲不滿的嚷嚷。
將始作俑者影子揪了回來，狠狠地批評了一番。
眾人瞬間就明白了。
是這個約德爾人放倒了賽維卡。
而令他們驚訝的是，根本沒人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
她是個約德爾法師？
「喔，親愛的賽維卡，你這是怎麼了？」
霍迪滿臉驚訝地看向，躺在地上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賽維卡。
耐心地將她單手撈起來，然後扔在了桌子上。
「嘖嘖嘖，肯定是因為太過勞累，居然就這麼睡過去了，唉，真令人心疼。」
霍迪搖頭嘆氣。
「有時候我們這些當老闆的，可不能什麼事都讓下屬去做，這會累死他們的。」
「你說對嗎，希爾科？」
希爾科目光陰鷙地盯著霍迪。
仍舊一言不發。
賽維卡已經倒下，金克絲也不在身邊。
本以為會是一場輕鬆碾壓的會議。
現在看來，恐怕是要翻車了。
至於其他的鍊金男爵，都開始重新評估起了霍迪的威脅程度。
本以為只是個憑藉運氣混上來的幸運兒。
沒想到身旁還藏著個大殺器。
果然鍊金男爵沒一個省油的燈。
至於霍迪剛剛所說的，「各位都欠他一條命」這件事。
本以為打個哈哈就能糊弄過去。
現在看來，估計是無法輕易賴掉了。
這場會議的氣氛，已在悄然之間發生了變化。
攻守易型了。
原本占據主動的希爾科，如今徹底轉為被動。
而剛剛還被拿捏的鍊金男爵們，心思又再度活泛了起來。
畢竟再怎麼說，霍迪也和他們一樣是鍊金男爵。
眾人的利益應該是一致的。
都是為了賺錢嘛，不寒顫。
而希爾科獨斷專行針對皮城，迫使他們的利益受到的損害。
現在應該立刻，把上城想要的東西給他們。
這樣他們才能好好地做生意，讓錢包重新鼓起來。
於是先前被希爾科針對的鍊金男爵芬恩，站了出來。
只是他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不再與希爾科站在一側，而是悄悄地挪到了霍迪身後。
還用雙手搭在了霍迪椅子的靠背上。
給自己提了提氣。
「要我說還是那句話。」
他摸著自己的金屬下巴說道。
「咱就跟上城好好談談，把寶石還回去，再把犯事兒的哈巴狗給關進籠子裡。」
「這樣咱的買賣能做多少是多少，總好過沒得做。」
芬恩瞬間就感覺到了來自希爾科的殺氣。
顯然他是故意的。
要是在過去，他絕對不敢提把金克絲怎麼樣。
芬恩當然知道金克絲是希爾科的軟肋。
如果碰了她，自己一定會被大卸八塊。
但芬恩畢竟也混了這麼久，明白現在的形勢，已經悄然間發生了變化。
今天之後，祖安還姓不姓希還不一定呢！
現在站在霍迪這邊才是正確的。
於是他不再懼怕，反瞪了回去。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亂子都是金克絲惹出來的，執法官只要把她抓回去，整個底城就安寧了。」
「反正她也是個瘋子，在哪瘋不是瘋呢？」
「你說是吧，霍迪？」
他笑眯眯地盯著霍迪的後腦勺。
已經在幻想自己立下從龍之功，之後會分到多大的蛋糕了。
然而霍迪只是用指尖，輕輕磕打了兩下桌面。
略微思索片刻後，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芬恩，至於這件事，我還是與你有一些細微上的分歧。」
「細微的分歧嘛，這很正常……」
他想為霍迪找補。
卻聽霍迪的嗓音里充滿了認真的說道。
「海克斯寶石不能還給皮城。」
「同樣的，金克絲也不能交給皮城。」
「這是底城的底線，絕對不可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