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丟東西了嗎，希爾科？
三個月後。
「霍迪，我現在知道皮爾特沃夫了。」
「嗯，所以呢？」
「所以，咱們為什麼在祖安？」
薇古絲終於沒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三個月前。
二人成功達成了「合作搞垮佛耶戈」的共識。
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前往皮城，尋找下一件附靈體。
而是在霍迪的強烈要求下，主動且正式地與佛耶戈辦理了，申請離開暗影島的手續。
他還不想這麼快和佛耶戈撕破臉。
畢竟決定與佛耶戈為敵，是霍迪自穿越以來最大的危險。
因為他知道，佛耶戈是整個符文之地最強大的存在之一。
即便那傢伙是個白痴戀愛腦。
但他確實擁有輕易毀滅一個帝國的能力。
和這樣的怪物為敵，在沒有百分百勝率的情況下，不直接對碰是最明智的選擇。
而對這兩個叛徒毫不知情的佛耶戈，在霍迪提出要去主動尋找伊蘇爾德附靈體的那一刻，就立即應允了。
什麼是忠臣啊？
這就是忠臣！
佛耶戈的腦子裡只有伊蘇爾德。
永失吾愛，劇目破敗！
沒有伊蘇爾德的世界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可是周圍的那些人，要麼就是讓他放棄伊蘇爾德，重建卡馬維亞；
要麼就只顧著慫恿自己南征北戰。
或者乾脆就是想背叛自己，某些錘石一旦給他機會，必定會反水。
只有眼前這個霍迪，在積極幫忙尋找伊蘇爾德。
在佛耶戈的眼裡，這就是天下第一忠心耿耿大忠臣！
自己不支持他，誰支持他？
得到支持後，霍迪和薇古絲兩位大忠臣，這次甚至是帶著任務的公費出差。
全部活動經費，則是由錘石一人承擔。
霍迪先前就聽薇古絲說了，是錘石出賣了他的行蹤。
所以他是向佛耶戈特地申請讓錘石掏錢的。
是的，這完全屬於個人報復行為。
霍迪毫不避諱這一點。
反正都入土好幾回的人了，難道報仇還要隔夜嗎？
那我不是白不當人了？
「為什麼在祖安？這是個好問題。」
霍迪套上皮質手套，然後將自己的衣領拉高，使其足夠遮蔽自己完美無比的鎖骨和頸骨。
手上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沓厚厚的口罩。
踏上前往頂層的電梯，開始回答薇古絲的提問。
「你不覺得我身為一個亡靈，在皮城隨便遊蕩很扎眼嗎？」
「縱使我已經做出了完美的偽裝。」
他將面具重新戴好，防止別人能從任何角度看到他的下頜骨。
「帶上面具和手套，別人無法從我衣服下的骨骼來懷疑我的身份。」
「但無時不刻飄散出的死氣，還是會引人懷疑。」
「一旦被發現我是亡靈，我的天吶，那可就熱鬧了。」
薇古絲雖然很喜歡亡靈生物，但她倒也清楚亡靈在外界的風評有多差。
那就是移動的天災。
只要霍迪的亡靈身份一暴露，什麼雙城之間的矛盾，瞬間就會蕩然無存。
所有人都會聯起手來針對他。
到時候就算他能夠在暗影島復活，可下次再想偷偷混進來，難度可就不是一般高了。
「而在這裡，祖安，我就不會被懷疑。」
霍迪揮舞著自己的手臂。
任由灰霾與死氣在自己的周身蕩漾，彼此交融。
「祖安到處都飄著廢氣，簡直與我相得益彰，是天然的保護色。」
「在這裡沒有人會覺得，一個渾身冒綠氣的傢伙詭異。」
然後他指了指逐漸上升的電梯窗之外。
已經能從這個角度，清晰的看到皮城的輪廓。
「這裡距離皮城很近。」
「想要去辦事的話，就找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那還是非常方便的。」
薇古絲敷衍地為這一番說辭鼓起了掌。
「確實，不得不說像這種到處都是小偷，強盜，做各種非法勾當的地方，和你這個人的氣質非常相稱。」
「你往那一站，就是個先天祖安人，哪需要做什麼偽裝？」
「嘶，你生前不會就是個祖安人吧？」
「薇古絲小姐。」霍迪面具下的骷髏臉非常不滿，「你要是再攻擊我的個人名譽，我會去法院起訴你。」
薇古絲撇嘴：「嘁，我看你是想把自己送進去吧？」
「不過話說回來，」
薇古絲將目光投向了那片深不見底的底城。
那裡常年不見光亮，與深淵無異。
「我還挺喜歡這地方的，和暗影島差不多嘛，還沒有佛耶戈那個蠢蛋。」
「苦難，折磨，短命，沒事就死人，很符合我的氣質。」
「當然，這裡的死人要是能爬起來就更好玩了。」
霍迪聳了聳肩。
「完全死了是肯定不行的，半死不活的話，倒是有人能讓他爬起來。」
薇古絲死氣沉沉的雙眼一亮。
「這地方還有這種人才？在哪？我想去看看。」
「還是先辦正事。」
他指了指面前已經打開的電梯門。
捏著一沓口罩走出電梯外，很快就到了一扇厚重的鐵製大門前。
裡面正在傳出此起彼伏的劇烈咳嗽聲。
現在只能聽得見一個人講話的聲音。
那是希爾科，祖安目前的實際掌控者。
「你們都忘了自己的來歷了。」
「忘了關咱們的礦井，那兒的空氣渾濁得直堵嗓子眼兒，眼睛都睜不開。」
「還好我把你們從地底拉了上來，跟你們分享對付上城的好處，還有新鮮的空氣。」
「我給了你們新的人生，新的目標……」
希爾科的話還沒說完，霍迪就單手推開了那扇沉重厚實的大門。
打斷了這場精心準備的個人秀。
「很抱歉各位，我是不是來晚了？」
隨著空氣的流動，室內被惡意排放的濁氣開始消散。
令人窒息的環境也變弱了許多。
「霍迪。」
希爾科面色不虞地盯著不遠處的男人。
這傢伙出現的時機太微妙，剛好打斷了自己的計劃，讓這群貪婪的鍊金男爵，得到了喘息的時間。
他究竟是故意的，還是巧合？
霍迪隨手將一疊口罩扔在了桌子上。
幾位鍊金男爵瞬間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爭先恐後的去搶，生怕晚一步就會因為窒息而死。
希爾科見狀，瞳孔微縮。
立刻看向了自己帶來的箱子。
空的？
裡面的呼吸裝置呢？
「怎麼了希爾科先生。」
霍迪的聲音里滿是關心，
「是丟東西了嗎？」
「霍迪，我現在知道皮爾特沃夫了。」
「嗯，所以呢？」
「所以，咱們為什麼在祖安？」
薇古絲終於沒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三個月前。
二人成功達成了「合作搞垮佛耶戈」的共識。
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前往皮城，尋找下一件附靈體。
而是在霍迪的強烈要求下，主動且正式地與佛耶戈辦理了，申請離開暗影島的手續。
他還不想這麼快和佛耶戈撕破臉。
畢竟決定與佛耶戈為敵，是霍迪自穿越以來最大的危險。
因為他知道，佛耶戈是整個符文之地最強大的存在之一。
即便那傢伙是個白痴戀愛腦。
但他確實擁有輕易毀滅一個帝國的能力。
和這樣的怪物為敵，在沒有百分百勝率的情況下，不直接對碰是最明智的選擇。
而對這兩個叛徒毫不知情的佛耶戈，在霍迪提出要去主動尋找伊蘇爾德附靈體的那一刻，就立即應允了。
什麼是忠臣啊？
這就是忠臣！
佛耶戈的腦子裡只有伊蘇爾德。
永失吾愛，劇目破敗！
沒有伊蘇爾德的世界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可是周圍的那些人，要麼就是讓他放棄伊蘇爾德，重建卡馬維亞；
要麼就只顧著慫恿自己南征北戰。
或者乾脆就是想背叛自己，某些錘石一旦給他機會，必定會反水。
只有眼前這個霍迪，在積極幫忙尋找伊蘇爾德。
在佛耶戈的眼裡，這就是天下第一忠心耿耿大忠臣！
自己不支持他，誰支持他？
得到支持後，霍迪和薇古絲兩位大忠臣，這次甚至是帶著任務的公費出差。
全部活動經費，則是由錘石一人承擔。
霍迪先前就聽薇古絲說了，是錘石出賣了他的行蹤。
所以他是向佛耶戈特地申請讓錘石掏錢的。
是的，這完全屬於個人報復行為。
霍迪毫不避諱這一點。
反正都入土好幾回的人了，難道報仇還要隔夜嗎？
那我不是白不當人了？
「為什麼在祖安？這是個好問題。」
霍迪套上皮質手套，然後將自己的衣領拉高，使其足夠遮蔽自己完美無比的鎖骨和頸骨。
手上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沓厚厚的口罩。
踏上前往頂層的電梯，開始回答薇古絲的提問。
「你不覺得我身為一個亡靈，在皮城隨便遊蕩很扎眼嗎？」
「縱使我已經做出了完美的偽裝。」
他將面具重新戴好，防止別人能從任何角度看到他的下頜骨。
「帶上面具和手套，別人無法從我衣服下的骨骼來懷疑我的身份。」
「但無時不刻飄散出的死氣，還是會引人懷疑。」
「一旦被發現我是亡靈，我的天吶，那可就熱鬧了。」
薇古絲雖然很喜歡亡靈生物，但她倒也清楚亡靈在外界的風評有多差。
那就是移動的天災。
只要霍迪的亡靈身份一暴露，什麼雙城之間的矛盾，瞬間就會蕩然無存。
所有人都會聯起手來針對他。
到時候就算他能夠在暗影島復活，可下次再想偷偷混進來，難度可就不是一般高了。
「而在這裡，祖安，我就不會被懷疑。」
霍迪揮舞著自己的手臂。
任由灰霾與死氣在自己的周身蕩漾，彼此交融。
「祖安到處都飄著廢氣，簡直與我相得益彰，是天然的保護色。」
「在這裡沒有人會覺得，一個渾身冒綠氣的傢伙詭異。」
然後他指了指逐漸上升的電梯窗之外。
已經能從這個角度，清晰的看到皮城的輪廓。
「這裡距離皮城很近。」
「想要去辦事的話，就找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那還是非常方便的。」
薇古絲敷衍地為這一番說辭鼓起了掌。
「確實，不得不說像這種到處都是小偷，強盜，做各種非法勾當的地方，和你這個人的氣質非常相稱。」
「你往那一站，就是個先天祖安人，哪需要做什麼偽裝？」
「嘶，你生前不會就是個祖安人吧？」
「薇古絲小姐。」霍迪面具下的骷髏臉非常不滿，「你要是再攻擊我的個人名譽，我會去法院起訴你。」
薇古絲撇嘴：「嘁，我看你是想把自己送進去吧？」
「不過話說回來，」
薇古絲將目光投向了那片深不見底的底城。
那裡常年不見光亮，與深淵無異。
「我還挺喜歡這地方的，和暗影島差不多嘛，還沒有佛耶戈那個蠢蛋。」
「苦難，折磨，短命，沒事就死人，很符合我的氣質。」
「當然，這裡的死人要是能爬起來就更好玩了。」
霍迪聳了聳肩。
「完全死了是肯定不行的，半死不活的話，倒是有人能讓他爬起來。」
薇古絲死氣沉沉的雙眼一亮。
「這地方還有這種人才？在哪？我想去看看。」
「還是先辦正事。」
他指了指面前已經打開的電梯門。
捏著一沓口罩走出電梯外，很快就到了一扇厚重的鐵製大門前。
裡面正在傳出此起彼伏的劇烈咳嗽聲。
現在只能聽得見一個人講話的聲音。
那是希爾科，祖安目前的實際掌控者。
「你們都忘了自己的來歷了。」
「忘了關咱們的礦井，那兒的空氣渾濁得直堵嗓子眼兒，眼睛都睜不開。」
「還好我把你們從地底拉了上來，跟你們分享對付上城的好處，還有新鮮的空氣。」
「我給了你們新的人生，新的目標……」
希爾科的話還沒說完，霍迪就單手推開了那扇沉重厚實的大門。
打斷了這場精心準備的個人秀。
「很抱歉各位，我是不是來晚了？」
隨著空氣的流動，室內被惡意排放的濁氣開始消散。
令人窒息的環境也變弱了許多。
「霍迪。」
希爾科面色不虞地盯著不遠處的男人。
這傢伙出現的時機太微妙，剛好打斷了自己的計劃，讓這群貪婪的鍊金男爵，得到了喘息的時間。
他究竟是故意的，還是巧合？
霍迪隨手將一疊口罩扔在了桌子上。
幾位鍊金男爵瞬間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爭先恐後的去搶，生怕晚一步就會因為窒息而死。
希爾科見狀，瞳孔微縮。
立刻看向了自己帶來的箱子。
空的？
裡面的呼吸裝置呢？
「怎麼了希爾科先生。」
霍迪的聲音里滿是關心，
「是丟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