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卡車上
兩人從未跟車上的人交流過任何事情，就那麼聽從他們的安排安靜的待在了車廂里。
陸遜賢和王睿從未思考過這兩人的來歷，以及他們經歷的事情，但是他們知道，聽這倆人的八成錯不了，畢竟發生的事情已經壞不到哪去了。
他們在後車廂，和內存的水被用盡，現在已經變成一堆廢品的紙箱子和幾件衣服待在一起。
陸遜賢實在太累了，所發生的事超越了任何人的想像和任何基本的邏輯，他不願意去思考任何事情了。
他腦袋一歪，躺下了。
冥冥之中，他感覺自己好像就在什麼地方，他知道自己在某個地方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突然他發現，有兩隻眼睛在看著他，那雙眼睛沒有眸子，甚至沒有顏色和形態。
他向前一凝視，那雙眼睛分化成了很多隻眼睛，都望向他靈魂深處，然後化作無數碎片，嚇了他一激靈。
他不禁垂頭，不敢面對任何事物。
他又低頭發現自己踩在什麼東西上，那東西突然立起，但自己卻沒有被他掀翻。
他看清了，那是一堵巨大的城牆，黑色的表面看不透什麼東西，他嘗試去摸它。
城牆顫抖著，然後開始分裂成大大小小的幾塊，然後他感覺到自己被潮水吞噬。
這感覺令他窒息，他不得不往前一躺，身子坐起來了。
他全身震顫，發現周圍人都在驚奇的看著他。
陸遜賢反應過來了，自己是在一個快餐店裡面驚醒的。
太好了，原來沒有什麼超能力，沒有什麼學校變成焚燒場和魚缸啊。
一股舒暢的感覺流遍了他全身，他感覺一陣又一陣的慶幸，不由得要暢快的笑起來。
「居然是高中生？高中生會來這裡？」
幾句聲音打斷了他的狂喜蔓延，像是疾馳的車輛被路障制止再繼續加速下去。
「快看，真的是高中生啊！」
「快拍照，快拍照！」
「高中生居然還來吃快餐？我不是在做夢吧？」
他反應過來了，那些人把他當什麼新奇動物一樣的圍觀。
不對，更應該說是視若珍寶。
周圍人的氣氛讓他感覺反胃，他立馬打算跑出去，可來到門前發現門被鎖住了。
他踹門，拉門，推門，用手打門，都沒有作用。
他分不清的聲音是自己接連不斷拍打門的聲音，還是身後因為自己遇見高中生而興奮的人們不斷摁下快門的聲音。
亦或者是車輛行駛的聲音。
「這歌當年可真是流行，幾乎人人會唱，充滿文藝情懷。」是王睿的聲音突然出現他心裡。
什麼歌？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握住什麼東西了，那東西冰涼，他使勁一拉，門開了，他抬起腿就打算跑出去。
「誒？這車燈怎麼打不開了？」一個聲音驚醒了陸遜賢。
「呵呵，然而他們也就唱唱歌懷念一下當年自己的XX對象罷了」
他睜開眼睛發現王睿在望著自己。
「他肯為她做什麼有實質價值的事情嗎？做夢呢！」
王睿期待的看著陸遜賢，期待陸遜賢對自己發表的觀點做出什麼回應，然而後者只是茫然的看著這個世界。
「車燈真壞了！用不了了！」
「你駕照不是已經過三年了嗎？怎麼連個燈都不會開？」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剛才燈不還好好的啊！真邪了門了！跟咱學校裡邊一樣！」
是駕駛座上的學長們在爭論，陸遜賢透過後排的窗看見了他們在討論車燈的問題。
「這燈是不停電了？」一個念頭出現在他心裡。「他們為啥要開燈呢？」
他終於回過神來，發現天色已至傍晚。
才五點鐘，天為什麼就黑了？
他又思考了一下，發現今天甚至早上之前都不太合理，早上太陽就升的晚還大了一圈，
可自己因為害怕遲到依然來的很快。
自己根本不該來學校，這世界已經瘋了。
「咚」
「咚」於庚辛突然敲窗。
「你們管你們這叫什麼？」他突然莫名其妙問了這麼一句，陸遜賢不知如何回答。
「我叫史思明。」他猶豫再三，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誰問你名字了？而且你不是叫陸遜賢嗎？」
你怎麼知道的？但還沒等陸遜賢張口問，一個聲音就在他心裏面響起來了。
「我剛才一直在和他們說話。」王睿在心裏面和他解釋道。
「這位學長叫做於庚辛，那位學長叫做郭昊，他們都是十二中學的。」
「我跟他們說了你的能力了。」
「大家都朋友嘛，怕什麼？」
「你……你跟他們說了你的嗎？」陸遜賢開口問道。
王睿的權限只能說不能聽，這倒是自己如果有朝一日和他不對付了，可以對付他的一個優勢。
「當然說了。」王睿回答道。
陸遜賢不願再和他多廢話:
「學長，你剛才到底問的是什麼呀？」
「當然是你們給這【權限】取的名字了。」
他們也管這叫【權限】？
但當他還沒反應過來，於庚辛就點點頭，夸道:
「真是文化人吶！都想著拿書取名了，牛批啊。」
不用想，他知道，王睿自然而然的替他回答了這問題。
此時，車輛已經行駛到了某個地方，隨著刺耳的剎車聲，卡車停下了。
到目前為止，陸遜賢都沒有跟兩人交流過任何問題，包括兩人是誰，經歷過什麼，以及等等。因為他知道，這些廢話都沒有任何意義。
他們八成和自己一樣一無所知。
陸遜賢感到車輛停在一處平坦的路上，原因多半並非是前方道路的事故。
他只聽到:
「你看，這學校上面有沒有出來那些東西。」
「看不見，太黑了。」是於庚辛回答的聲音。
「不用看，那就是沒有。」
「咱們走吧。」
緊接著，他感受到車又開起來了。
然後王睿對他說道:
「你去問問發生什麼事兒了唄？」
「一個學長叫於庚辛，另一個學長叫林李，我都替你問完了」。
陸遜賢頓覺火氣上涌，強撐著口乾舌燥，不顧車頭的人是否能聽見地開口罵道:
「媽的！要問你咋不問？」
他瞪著王睿，忍不住拿起身邊的拍子，打算用它在王睿的臉上切出葡萄。
「你別生氣，這拍子的事我也跟兩位學長說了，人家在你睡覺的時候把他們的事都跟我說了一遍。」
「你還說什麼了？」陸遜賢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鑽自己的眼球。
「車燈停電這事還沒說，你估摸著是不是那個姓沈的學姐搞的？……」
對哦。
車燈為什麼會停電呢？
陸遜賢不由得望向了自己校服上的那塊血跡，這塊血跡可能是沈清新當時被撲倒時濺上的，在自己校服上只有兩個拇指大小。
他試探性的把手捂在血跡上，然後他聽到卡車駕駛室里突然傳來聲音:
「哎，燈亮了！」「林子，是你弄的嗎？」
「那他嗎能是嗎？真邪了門了……」
「沃糙，天上怎麼了？！」
陸遜賢和王睿從未思考過這兩人的來歷，以及他們經歷的事情，但是他們知道，聽這倆人的八成錯不了，畢竟發生的事情已經壞不到哪去了。
他們在後車廂，和內存的水被用盡，現在已經變成一堆廢品的紙箱子和幾件衣服待在一起。
陸遜賢實在太累了，所發生的事超越了任何人的想像和任何基本的邏輯，他不願意去思考任何事情了。
他腦袋一歪，躺下了。
冥冥之中，他感覺自己好像就在什麼地方，他知道自己在某個地方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突然他發現，有兩隻眼睛在看著他，那雙眼睛沒有眸子，甚至沒有顏色和形態。
他向前一凝視，那雙眼睛分化成了很多隻眼睛，都望向他靈魂深處，然後化作無數碎片，嚇了他一激靈。
他不禁垂頭，不敢面對任何事物。
他又低頭發現自己踩在什麼東西上，那東西突然立起，但自己卻沒有被他掀翻。
他看清了，那是一堵巨大的城牆，黑色的表面看不透什麼東西，他嘗試去摸它。
城牆顫抖著，然後開始分裂成大大小小的幾塊，然後他感覺到自己被潮水吞噬。
這感覺令他窒息，他不得不往前一躺，身子坐起來了。
他全身震顫，發現周圍人都在驚奇的看著他。
陸遜賢反應過來了，自己是在一個快餐店裡面驚醒的。
太好了，原來沒有什麼超能力，沒有什麼學校變成焚燒場和魚缸啊。
一股舒暢的感覺流遍了他全身，他感覺一陣又一陣的慶幸，不由得要暢快的笑起來。
「居然是高中生？高中生會來這裡？」
幾句聲音打斷了他的狂喜蔓延，像是疾馳的車輛被路障制止再繼續加速下去。
「快看，真的是高中生啊！」
「快拍照，快拍照！」
「高中生居然還來吃快餐？我不是在做夢吧？」
他反應過來了，那些人把他當什麼新奇動物一樣的圍觀。
不對，更應該說是視若珍寶。
周圍人的氣氛讓他感覺反胃，他立馬打算跑出去，可來到門前發現門被鎖住了。
他踹門，拉門，推門，用手打門，都沒有作用。
他分不清的聲音是自己接連不斷拍打門的聲音，還是身後因為自己遇見高中生而興奮的人們不斷摁下快門的聲音。
亦或者是車輛行駛的聲音。
「這歌當年可真是流行，幾乎人人會唱，充滿文藝情懷。」是王睿的聲音突然出現他心裡。
什麼歌？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握住什麼東西了，那東西冰涼，他使勁一拉，門開了，他抬起腿就打算跑出去。
「誒？這車燈怎麼打不開了？」一個聲音驚醒了陸遜賢。
「呵呵，然而他們也就唱唱歌懷念一下當年自己的XX對象罷了」
他睜開眼睛發現王睿在望著自己。
「他肯為她做什麼有實質價值的事情嗎？做夢呢！」
王睿期待的看著陸遜賢，期待陸遜賢對自己發表的觀點做出什麼回應，然而後者只是茫然的看著這個世界。
「車燈真壞了！用不了了！」
「你駕照不是已經過三年了嗎？怎麼連個燈都不會開？」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剛才燈不還好好的啊！真邪了門了！跟咱學校裡邊一樣！」
是駕駛座上的學長們在爭論，陸遜賢透過後排的窗看見了他們在討論車燈的問題。
「這燈是不停電了？」一個念頭出現在他心裡。「他們為啥要開燈呢？」
他終於回過神來，發現天色已至傍晚。
才五點鐘，天為什麼就黑了？
他又思考了一下，發現今天甚至早上之前都不太合理，早上太陽就升的晚還大了一圈，
可自己因為害怕遲到依然來的很快。
自己根本不該來學校，這世界已經瘋了。
「咚」
「咚」於庚辛突然敲窗。
「你們管你們這叫什麼？」他突然莫名其妙問了這麼一句，陸遜賢不知如何回答。
「我叫史思明。」他猶豫再三，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誰問你名字了？而且你不是叫陸遜賢嗎？」
你怎麼知道的？但還沒等陸遜賢張口問，一個聲音就在他心裏面響起來了。
「我剛才一直在和他們說話。」王睿在心裏面和他解釋道。
「這位學長叫做於庚辛，那位學長叫做郭昊，他們都是十二中學的。」
「我跟他們說了你的能力了。」
「大家都朋友嘛，怕什麼？」
「你……你跟他們說了你的嗎？」陸遜賢開口問道。
王睿的權限只能說不能聽，這倒是自己如果有朝一日和他不對付了，可以對付他的一個優勢。
「當然說了。」王睿回答道。
陸遜賢不願再和他多廢話:
「學長，你剛才到底問的是什麼呀？」
「當然是你們給這【權限】取的名字了。」
他們也管這叫【權限】？
但當他還沒反應過來，於庚辛就點點頭，夸道:
「真是文化人吶！都想著拿書取名了，牛批啊。」
不用想，他知道，王睿自然而然的替他回答了這問題。
此時，車輛已經行駛到了某個地方，隨著刺耳的剎車聲，卡車停下了。
到目前為止，陸遜賢都沒有跟兩人交流過任何問題，包括兩人是誰，經歷過什麼，以及等等。因為他知道，這些廢話都沒有任何意義。
他們八成和自己一樣一無所知。
陸遜賢感到車輛停在一處平坦的路上，原因多半並非是前方道路的事故。
他只聽到:
「你看，這學校上面有沒有出來那些東西。」
「看不見，太黑了。」是於庚辛回答的聲音。
「不用看，那就是沒有。」
「咱們走吧。」
緊接著，他感受到車又開起來了。
然後王睿對他說道:
「你去問問發生什麼事兒了唄？」
「一個學長叫於庚辛，另一個學長叫林李，我都替你問完了」。
陸遜賢頓覺火氣上涌，強撐著口乾舌燥，不顧車頭的人是否能聽見地開口罵道:
「媽的！要問你咋不問？」
他瞪著王睿，忍不住拿起身邊的拍子，打算用它在王睿的臉上切出葡萄。
「你別生氣，這拍子的事我也跟兩位學長說了，人家在你睡覺的時候把他們的事都跟我說了一遍。」
「你還說什麼了？」陸遜賢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鑽自己的眼球。
「車燈停電這事還沒說，你估摸著是不是那個姓沈的學姐搞的？……」
對哦。
車燈為什麼會停電呢？
陸遜賢不由得望向了自己校服上的那塊血跡，這塊血跡可能是沈清新當時被撲倒時濺上的，在自己校服上只有兩個拇指大小。
他試探性的把手捂在血跡上，然後他聽到卡車駕駛室里突然傳來聲音:
「哎，燈亮了！」「林子，是你弄的嗎？」
「那他嗎能是嗎？真邪了門了……」
「沃糙，天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