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都是他折騰的
陽光明媚，院裡開滿了桃花，經風兒一吹，灑下無數粉紅色的花瓣，輕舞飛揚，爛漫無際。
宗門弟子晨練結束，陳景晨等候在外域門庭處張望，一眾青衣弟子走過，紛紛同他客氣打招呼。
身為宗門外域大師兄，他站在青苔滿布的白石台階下，昂首而立，目光卻茫然地看著來去繽紛的陌生修士。
曉光微亮，他打坐結束，緊跟著著手幫忙處理宗門事項，先前到外門進行事項傳達與交接，意外接收到宗主瓊凌仙子的指示。
仙子多年閉關，眾多事物都是內門長老們裁決，今天一反常態，竟親自干涉域外新弟子考核事項，從內門到外門，從外門到外域，口口相傳的消息中，據說備受疼愛的五師姐被她在峰門中懲罰；
內門執事和長老們不明所以，紛紛勸解。
說五師姐年級還小吧，她先天開智，仙家裡長，向來乖巧，這位宗主脾氣難以揣摩，先前因為四師姐柳渃水的事情，大動干戈，怒意滔天，若非邪魔外道，關乎仙途大道與宗門之事，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現在卻要跟一個小孩子執脾氣，
「謠言」中描述，御案上其他捲軸宗主毫不過問，口中全是關於外域弟子招新考核一事，貌似頗為看重，早上一番折騰，指令從內門一路傳來，最後傳到他這個外域大師兄身上——
瓊凌仙子留言道：：「散修弟子良莠不齊，魚龍混雜，切不可大意，著重審核，不可徇私枉法，招攬的新一屆弟子品質，也是你晉升外門弟子的一項考核標準。
若是有持內門長老或宗主身份牌的，同你一起進行晉升外門弟子的考核，不容有誤。」
在那之後，到現在為之，他這個外域大師兄還在等那些「持有長老身份牌」的人，這才傻站與此。
入門庭報導的人一群接著一群，現在已經不再擁擠，但他仍沒等到那個該來的人。
陳景晨在外域多年，辦事周到，勤勤懇懇，受其他弟子尊敬，得到大師兄這個身份和尊重，期間亦同外門弟子多有來往，問及此事，相互告知，但沒人能猜出宗主深藏之意。
一切照舊，話里有種提點他的意思，卻又不像。
不知這個指示中，同自己一起外門考核的人是誰。
還有，他心裡更好奇的是為什麼五師姐會受懲罰......
「陳師哥，」背後傳來一聲招呼，目光看去，來人身著的青色校服同他甚為接近。
「李師弟，何事？」
李煥站到他身邊，目光桀驁，語氣傲然，「聽聞宗主對這屆新弟子頗為看重。
我覺得宗主此舉甚好，確實應該嚴格把控，若是一些『以下犯上』的小人進入宗門，不僅對師哥晉升有影響，萬一對整個宗門不利.....」
陳景晨心下瞭然。
「師弟，你言重了。」
這樣的消息，對頗有關係的李煥來說，只要他想了解，自然能打聽到。
所言還是關於蘇乘衛殺他靈獸一事，心裡依舊耿耿於懷。
——除了此事，蘇兄才來一晚，總不能一個晚上又折騰出什麼事兒吧。
不過，應該也不必太操心，蘇兄心思縝密，奇招藏身，做事有分寸，一個晚上，難道他還能捅了宗門的天不成。
自己還是專心處理眼前的事情為好，可貌似……到現在為之，也沒見他來呢？
飛鳥過目，將近巳時，新一批報導的弟子已沒那麼多了，不再呈現擁擠現象。
天際幾道流光飛過，一個白須冗長，仙風道骨的老頭置身到門庭前，身邊還跟著幾個著外門校服的弟子。
陳景晨行禮道：「賀長老，是否還有任務下達？」
「景晨，你去明竅堂幫忙吧，最先上島的那批修士已經在進行境界考核，人挺多的。」
就此，陳景晨移步明竅殿，只見一群修士在殿外排起長隊，正挨個進入殿內；
待陳晨景離去，賀長老輕聲調侃：「景晨為人倒也不錯，但天賦不行。宗主收徒應當不會如此草率，話語中藏的深意還是一片朦朧，她行事越來越難看透了。」
內門長老的身邊走近一名青衣，：「長老放心，內門中，咱們峰門中的人論天賦和功法佼佼者眾多，絕對可以掙當翹楚，這些人都是陪襯。」
雖然人員內定，但表面文章仍要做足。
而且，最後親傳弟子的選擇權也在宗主手裡.....
「聽說昨日有散修斬殺了執事長老李珈仲門下子弟的靈獸，身手貌似很不錯，頗有膽識，順藤摸瓜，查到是一個來自臨域卑曄王朝京城蘇府的人，名字叫……蘇乘衛，傳聞是個紅塵逍遙的公子哥，倒真出乎意料。」
賀長老緩緩點頭，蹙眉道：「民間散修修行多是不正經的，見過他的弟子說，修為只有練氣二層，估計是個剛入道的新人，僥倖弄出些名聲來；
仙子新弟子的選拔，各大長老間也是暗流涌動，實力是一方面，相貌、品性也不能差，否則，就算入了宗主的眼，那幾位『天驕』......唉，雖然她們師徒幾人關係已經走到這一步，既在修真界，不可能碰不到；
多留意峰門中符合這些條件的年輕俊才，莫要出現最後仙子座下新徒的名額，被外域弟子甚至散修人士爭去的不堪場面。」
周邊弟子點頭，好似聽到了好笑話，一眾神色渺然，跟著賀長老瀟灑而去。
——
神鑒峰上，地勢高聳入雲，周圍群山環繞，旭日高掛東方，驕陽溫暖，仙氣繚繞，乃人間絕境。
峰門人少，慕瓊凌平時閉關，此處就顯得更為冷清。
蕭卿君在時還好，一切搭理得井然有序，花鳥樹茂，不容她多操心，她不在，就是一副灰塵無光的相反情景。
有一身著紫色道袍的女修從門庭內走出，騰雲而去，離開時一雙美眸疑惑又同情的望一眼峰上兩道人影——
只見瓊凌仙子坐在門庭前的一塊草垛上，手裡捏一把狗尾巴草，一臉冷峻的看著前方空地，那裡，一道嬌小身影在被罰跑圈。
一群老傢伙因為她早上的新指示，又開始在宗門裡上上下下折騰起來了。
開過宗門議會後，好友來拜訪，她也沒什麼心思應付，後來等不及了，兩指捏開韓凝櫻睡眼，讓她跑上一百圈來舒緩心頭之氣。
一百圈跑完，就讓她再跑一百圈，跑不完，就不能睡覺。
——昨晚不是玩得很開心嗎？讓你留在宗門休息，你偏不，跟為師出去辦事，胳膊肘外拐，是非不分，聽進讒言，『助虐為娼』，『棄明投暗』，以後怕不是會欺師滅祖！
仙子越想越氣，一臉冷色，連那個紫衣友人也不敢勸，只是隱隱覺得她境界有了點兒突破，想著該高興才對，可眼前這副樣子，實在難以開口，這才待了沒一會兒就走了。
看一眼手裡的狗尾巴草，她猜測外域應該已經收到她傳達的命令。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說什麼境界修為，她確實感覺到自己常年停滯不前的境界有了點兒提升，雖然很少很少，但是就像「新生」的希望。
究於其中原因，難不成是因為那事兒？
她看一眼手中狗尾巴草，心煩起來，纖細雙指一根一根把那植株絨毛利落剃掉，再將莖部撕成兩半。
「開什麼玩笑？！」
「哎呀——」
聽得噗通一聲，抬眸望，只見韓凝櫻跌倒在地，不知已經跑了多少圈，粉嫩臉蛋紅撲撲的，汗水打濕額前秀髮，小人趴在地上不動，正大口喘息。
「還沒跑完，起來接著跑。」
說完，緊跟著哭聲響起。
「師尊壞，師尊壞！嗚嗚嗚......」
慕瓊凌一副不爭氣的嚴肅語氣：「不許哭，你都六歲了，幾百圈跑不下來，還說什麼仙家裡長，都怪蕭卿君平時太寵溺你。」
「不要，不要，師尊壞，師尊壞！」
我壞？我壞？跟你在「歹人」面前脫我靴子相比，咱倆誰壞？
「唉.....」
哭聲不止，因為眼淚和汗水，那張小臉呈花貓醜樣。
慕瓊凌無奈起身，走過去抱起韓凝櫻，找出手帕慢慢給她擦臉，止住眼淚，揉揉小臉，再問道：
「告訴為師，當時為什麼要聽那個人的話？」
聞言，韓凝櫻氣息漸漸平穩，歪頭想了想，「他好看。」
「......」
清風撫發。
一陣無語。
「還有呢？」
韓凝櫻小嘴張了張，話在嘴邊，不敢說出來，又細心斟酌了一番才道：
「師尊，師弟，不是壞人。」
仙子嗔怪道：「什麼師弟？」
韓凝櫻小手點在她胸口，「師尊，師姐，師弟，師妹。」
慕瓊凌扯扯嘴角。那人叫我「師姐」，是把我的身份錯當成你了，你卻把他當做為師的師弟，為師從來沒有師弟，你呀.....
「你天天都在想些什麼呀？」
慕瓊凌很是無奈，抱她在懷，轉身往門府走。
感到抱自己的人生氣的情緒少了些，韓凝櫻又囔道：「師尊，我要『師弟』。」
「.....」
「我要『師弟』。」
「沒有。」
「我要『師弟』。」
「沒有。」
「我要『師弟』。」
「沒有。」
.....
「師尊壞！」
......
宗門弟子晨練結束，陳景晨等候在外域門庭處張望，一眾青衣弟子走過，紛紛同他客氣打招呼。
身為宗門外域大師兄，他站在青苔滿布的白石台階下，昂首而立，目光卻茫然地看著來去繽紛的陌生修士。
曉光微亮，他打坐結束，緊跟著著手幫忙處理宗門事項，先前到外門進行事項傳達與交接，意外接收到宗主瓊凌仙子的指示。
仙子多年閉關，眾多事物都是內門長老們裁決，今天一反常態，竟親自干涉域外新弟子考核事項，從內門到外門，從外門到外域，口口相傳的消息中，據說備受疼愛的五師姐被她在峰門中懲罰；
內門執事和長老們不明所以，紛紛勸解。
說五師姐年級還小吧，她先天開智，仙家裡長，向來乖巧，這位宗主脾氣難以揣摩，先前因為四師姐柳渃水的事情，大動干戈，怒意滔天，若非邪魔外道，關乎仙途大道與宗門之事，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現在卻要跟一個小孩子執脾氣，
「謠言」中描述，御案上其他捲軸宗主毫不過問，口中全是關於外域弟子招新考核一事，貌似頗為看重，早上一番折騰，指令從內門一路傳來，最後傳到他這個外域大師兄身上——
瓊凌仙子留言道：：「散修弟子良莠不齊，魚龍混雜，切不可大意，著重審核，不可徇私枉法，招攬的新一屆弟子品質，也是你晉升外門弟子的一項考核標準。
若是有持內門長老或宗主身份牌的，同你一起進行晉升外門弟子的考核，不容有誤。」
在那之後，到現在為之，他這個外域大師兄還在等那些「持有長老身份牌」的人，這才傻站與此。
入門庭報導的人一群接著一群，現在已經不再擁擠，但他仍沒等到那個該來的人。
陳景晨在外域多年，辦事周到，勤勤懇懇，受其他弟子尊敬，得到大師兄這個身份和尊重，期間亦同外門弟子多有來往，問及此事，相互告知，但沒人能猜出宗主深藏之意。
一切照舊，話里有種提點他的意思，卻又不像。
不知這個指示中，同自己一起外門考核的人是誰。
還有，他心裡更好奇的是為什麼五師姐會受懲罰......
「陳師哥，」背後傳來一聲招呼，目光看去，來人身著的青色校服同他甚為接近。
「李師弟，何事？」
李煥站到他身邊，目光桀驁，語氣傲然，「聽聞宗主對這屆新弟子頗為看重。
我覺得宗主此舉甚好，確實應該嚴格把控，若是一些『以下犯上』的小人進入宗門，不僅對師哥晉升有影響，萬一對整個宗門不利.....」
陳景晨心下瞭然。
「師弟，你言重了。」
這樣的消息，對頗有關係的李煥來說，只要他想了解，自然能打聽到。
所言還是關於蘇乘衛殺他靈獸一事，心裡依舊耿耿於懷。
——除了此事，蘇兄才來一晚，總不能一個晚上又折騰出什麼事兒吧。
不過，應該也不必太操心，蘇兄心思縝密，奇招藏身，做事有分寸，一個晚上，難道他還能捅了宗門的天不成。
自己還是專心處理眼前的事情為好，可貌似……到現在為之，也沒見他來呢？
飛鳥過目，將近巳時，新一批報導的弟子已沒那麼多了，不再呈現擁擠現象。
天際幾道流光飛過，一個白須冗長，仙風道骨的老頭置身到門庭前，身邊還跟著幾個著外門校服的弟子。
陳景晨行禮道：「賀長老，是否還有任務下達？」
「景晨，你去明竅堂幫忙吧，最先上島的那批修士已經在進行境界考核，人挺多的。」
就此，陳景晨移步明竅殿，只見一群修士在殿外排起長隊，正挨個進入殿內；
待陳晨景離去，賀長老輕聲調侃：「景晨為人倒也不錯，但天賦不行。宗主收徒應當不會如此草率，話語中藏的深意還是一片朦朧，她行事越來越難看透了。」
內門長老的身邊走近一名青衣，：「長老放心，內門中，咱們峰門中的人論天賦和功法佼佼者眾多，絕對可以掙當翹楚，這些人都是陪襯。」
雖然人員內定，但表面文章仍要做足。
而且，最後親傳弟子的選擇權也在宗主手裡.....
「聽說昨日有散修斬殺了執事長老李珈仲門下子弟的靈獸，身手貌似很不錯，頗有膽識，順藤摸瓜，查到是一個來自臨域卑曄王朝京城蘇府的人，名字叫……蘇乘衛，傳聞是個紅塵逍遙的公子哥，倒真出乎意料。」
賀長老緩緩點頭，蹙眉道：「民間散修修行多是不正經的，見過他的弟子說，修為只有練氣二層，估計是個剛入道的新人，僥倖弄出些名聲來；
仙子新弟子的選拔，各大長老間也是暗流涌動，實力是一方面，相貌、品性也不能差，否則，就算入了宗主的眼，那幾位『天驕』......唉，雖然她們師徒幾人關係已經走到這一步，既在修真界，不可能碰不到；
多留意峰門中符合這些條件的年輕俊才，莫要出現最後仙子座下新徒的名額，被外域弟子甚至散修人士爭去的不堪場面。」
周邊弟子點頭，好似聽到了好笑話，一眾神色渺然，跟著賀長老瀟灑而去。
——
神鑒峰上，地勢高聳入雲，周圍群山環繞，旭日高掛東方，驕陽溫暖，仙氣繚繞，乃人間絕境。
峰門人少，慕瓊凌平時閉關，此處就顯得更為冷清。
蕭卿君在時還好，一切搭理得井然有序，花鳥樹茂，不容她多操心，她不在，就是一副灰塵無光的相反情景。
有一身著紫色道袍的女修從門庭內走出，騰雲而去，離開時一雙美眸疑惑又同情的望一眼峰上兩道人影——
只見瓊凌仙子坐在門庭前的一塊草垛上，手裡捏一把狗尾巴草，一臉冷峻的看著前方空地，那裡，一道嬌小身影在被罰跑圈。
一群老傢伙因為她早上的新指示，又開始在宗門裡上上下下折騰起來了。
開過宗門議會後，好友來拜訪，她也沒什麼心思應付，後來等不及了，兩指捏開韓凝櫻睡眼，讓她跑上一百圈來舒緩心頭之氣。
一百圈跑完，就讓她再跑一百圈，跑不完，就不能睡覺。
——昨晚不是玩得很開心嗎？讓你留在宗門休息，你偏不，跟為師出去辦事，胳膊肘外拐，是非不分，聽進讒言，『助虐為娼』，『棄明投暗』，以後怕不是會欺師滅祖！
仙子越想越氣，一臉冷色，連那個紫衣友人也不敢勸，只是隱隱覺得她境界有了點兒突破，想著該高興才對，可眼前這副樣子，實在難以開口，這才待了沒一會兒就走了。
看一眼手裡的狗尾巴草，她猜測外域應該已經收到她傳達的命令。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說什麼境界修為，她確實感覺到自己常年停滯不前的境界有了點兒提升，雖然很少很少，但是就像「新生」的希望。
究於其中原因，難不成是因為那事兒？
她看一眼手中狗尾巴草，心煩起來，纖細雙指一根一根把那植株絨毛利落剃掉，再將莖部撕成兩半。
「開什麼玩笑？！」
「哎呀——」
聽得噗通一聲，抬眸望，只見韓凝櫻跌倒在地，不知已經跑了多少圈，粉嫩臉蛋紅撲撲的，汗水打濕額前秀髮，小人趴在地上不動，正大口喘息。
「還沒跑完，起來接著跑。」
說完，緊跟著哭聲響起。
「師尊壞，師尊壞！嗚嗚嗚......」
慕瓊凌一副不爭氣的嚴肅語氣：「不許哭，你都六歲了，幾百圈跑不下來，還說什麼仙家裡長，都怪蕭卿君平時太寵溺你。」
「不要，不要，師尊壞，師尊壞！」
我壞？我壞？跟你在「歹人」面前脫我靴子相比，咱倆誰壞？
「唉.....」
哭聲不止，因為眼淚和汗水，那張小臉呈花貓醜樣。
慕瓊凌無奈起身，走過去抱起韓凝櫻，找出手帕慢慢給她擦臉，止住眼淚，揉揉小臉，再問道：
「告訴為師，當時為什麼要聽那個人的話？」
聞言，韓凝櫻氣息漸漸平穩，歪頭想了想，「他好看。」
「......」
清風撫發。
一陣無語。
「還有呢？」
韓凝櫻小嘴張了張，話在嘴邊，不敢說出來，又細心斟酌了一番才道：
「師尊，師弟，不是壞人。」
仙子嗔怪道：「什麼師弟？」
韓凝櫻小手點在她胸口，「師尊，師姐，師弟，師妹。」
慕瓊凌扯扯嘴角。那人叫我「師姐」，是把我的身份錯當成你了，你卻把他當做為師的師弟，為師從來沒有師弟，你呀.....
「你天天都在想些什麼呀？」
慕瓊凌很是無奈，抱她在懷，轉身往門府走。
感到抱自己的人生氣的情緒少了些，韓凝櫻又囔道：「師尊，我要『師弟』。」
「.....」
「我要『師弟』。」
「沒有。」
「我要『師弟』。」
「沒有。」
「我要『師弟』。」
「沒有。」
.....
「師尊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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