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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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10月,16頭來自北太平洋選區總部情報隊的虎鯨抵達卡納加島南部的封鎖區,在此之前,已經有40頭年輕虎鯨補充到了費杜的特戰隊。費杜沒有安排伯恩參與對新的特戰隊員的培訓,讓他集中精力協助特情隊的工作。

  奧莉的情報隊在2013年2月發現大西洋同盟變更了關鍵情報的保密模式。他們不再使用數字密碼對世界語進行加密,而是運用了一種特殊的虎鯨語言。這種源於東南大西洋一個遊獵家族的語言本身就自帶加密屬性。事實上,除了這個遊獵家族內的成員,其他虎鯨都不能理解這種語言。大西洋同盟的情報隊正是利用這一點,從這個家族中挑選了幾頭虎鯨分散到幾個主要的區域,連接成一張特殊的情報網。從2013年3月開始,北太平洋選區的情報隊就開始破譯這種語言,同時通過暗藏在其他選區的隊員試圖接近那個特殊家族的虎鯨,但都沒有結果。10月,特情隊在封鎖區組建成立,伯恩開始協助破譯工作。11月,伯恩向費杜請求派給他10隻章魚,同時要求特情隊將所有通過其他途徑獲取的情報完整地提供給他。1個月後,在章魚的幫助下,伯恩取得了關鍵突破,對一些常用的信息單元完成了解析。2014年2月,伯恩基本弄清楚了這種古老語言的特殊語法結構。到2014年4月初,他已經可以釋譯大部分情報內容了。

  2014年4月19日,奧莉從封鎖區收到消息,卡佳親自率領大約900頭虎鯨組成的一支精銳部隊正在從巴芬灣(Baffin Bay)快速向西挺進,預計15天左右即可抵達波弗特海(Beaufort Sea),與前期已經調集到北冰洋選區的大西洋同盟軍匯合。奧莉立即將中央軍隊約700頭主力派往北部邊境,同時給凱拉下命令,要求她從其他基地抽調特戰隊以及章魚群北上支援。

  2014年4月21日,奧莉給瓦娜和蕾薇德發信,要求她們指揮自己選區的軍隊向與東南太平洋選區與東太平洋選區的邊境線調集,配合北太平洋選區已經派去隊伍的行動。4月28日,奧莉的先鋒突破了防線,瓦娜和蕾薇德的部隊快速跟進。5月25日,兩邊的聯軍在利馬(Lima)西北部約700公里的海域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戰鬥,大西洋同盟的聯軍失利,向南撤退。6月28日,東南太平洋選區的委員逃入大西洋,雙方軍隊在德雷克海峽(Drake Passage)對峙。

  5月13日,東線的戰鬥打響後不久,西印度洋選區和東南大西洋選區組成的聯軍開始沿莫三比克海峽(Mozambique Channel)向北進發。6月7日,聯軍穿過了海峽,攻入北印度洋選區,接著繼續向東北方挺進,準備占領位於斯里蘭卡南側海域的北印度洋選區總部。7月3日,北、東印度洋選區的部隊與從西邊攻入的大西洋同盟軍在馬爾地夫東側越600公里的海域發生激戰。戰鬥持續了一段時間,雙方互有勝負。8月1日,西南大西洋選區的援軍抵達,兩個印度洋選區的聯軍防線被迫東移。8月23日,北印度洋選區總部被占領。9月1日和9月17日,西太平洋選區和西南太平洋選區的援軍從南北兩個方向先後趕到。太平洋同盟的聯軍開始反擊。10月25日,大西洋同盟軍撤回西印度洋選區。根據奧莉的指示,太平洋同盟軍沒有繼續追擊。

  兩大同盟的首領和最精銳的力量都聚集在北線的白令海峽兩側,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2014年10月27日,奧莉率先發動了攻擊。她命令一支由90頭虎鯨組成的王牌突擊隊在夜裡奔襲北面的守軍。防線很快被攻破,奧莉的中央軍隊跟進控制了整個海峽。王牌突擊隊以最快的速度向北推進到了楚科奇海(Chukchee Sea)的北緣。11月3日,卡佳從帶來的軍隊中調出200頭虎鯨分兩路從東面逼近這支突擊隊,同時讓北冰洋選區抽調兵力從北面和西面對其形成聯合包圍。奧莉派出一支100頭虎鯨組成的救援部隊向北接應突擊隊,11月17日,突擊隊與救援隊匯合了,但發現卡佳部隊截斷了他們南撤的路線。卡佳又從波弗特海調來了200頭虎鯨,奧莉的突擊隊和救援隊一起被圍。

  情況緊急,奧莉給凱拉下令動用特戰隊。凱拉率領60名特戰隊員和120隻章魚迅速推進到白令海峽最窄處,然後分成三組,中間組的40隻巨型章魚全部持魚刺或魚叉,兩邊組的章魚持漁網,快速向前突擊,特戰隊在章魚後面指揮。跟著特戰隊的是中央軍。卡佳部隊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都愣住了,當頂在最前面的幾頭虎鯨被魚刺擊傷後,登時亂作一團,開始後撤。有的虎鯨想從側面攻擊章魚群,但都被拉起的漁網纏繞住,再被跟進的特戰隊員和中央軍一起擊殺。

  卡住白令海峽北側的防線被徹底打開,本來準備聯合包圍的大西洋同盟軍發現南邊的隊伍全部在瘋狂北逃,接著他們看到幾十隻巨型章魚用腕足纏著人類用來捕鯨的魚刺撲面而來,後面跟著數不清的敵軍。卡佳的隊伍潰散了。

  得到消息的奧莉沒有猶豫,命令剩餘的中央軍和特戰隊全部越過白令海峽開始追擊,她自己也在警衛隊的保護下進入了楚科奇海。北冰洋選區的軍隊基本都向西逃向東西伯利亞海(East Siberian Sea),卡佳帶來的部隊則往東進入波弗特海。奧莉命令軍隊集中所有力量向東追擊。頂在最前面的是之前被圍的突擊隊和救援隊,他們之後就是凱拉率領的特戰隊和章魚群,再之後是中央軍主力和奧莉的警衛隊。

  卡佳並沒有亂了陣腳,她一邊穩住驚慌失措的東撤部隊,一邊迅速構築起防線並向後方要求增援。她的部隊抵擋住了突擊隊的一波攻勢,但凱拉的章魚特戰隊緊跟著追了上來,見識過章魚群威力的虎鯨戰士全都不寒而慄,但他們看到卡佳沉穩自若的樣子,也就安定了一些。

  卡佳內心也很害怕,但她想親眼看一下他們描述的那些巨大的章魚。這個時候,她的隊伍中突然一陣騷動,大家都在傳那些巨型章魚進入波弗特海後就失去了攻擊性。它們不再使用魚刺和漁網,也不會用腕足去纏住虎鯨的身體。卡佳的部隊一下子士氣大振。

  凱拉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但她沒有立即稟報奧莉,而是繼續指揮特戰隊向東追擊。等到奧莉獲悉這個情況的時候,她和警衛隊已經進入了波弗特海。奧莉立即命令警衛隊後撤,但為時已晚,北大西洋軍隊接到卡佳的消息,返回了楚科奇海,切斷了奧莉的退路。

  2015年1月3日,奧莉給費杜發信,讓她立即帶著伯恩和封鎖區的特戰隊全部趕往白令海峽,並交給她軍隊指揮權,由她調度分區的部隊前來支援。

  奧莉沒有後退,向東與自己的中央軍匯合了,加上警衛隊和特戰隊,奧莉現在在波弗特海有近800頭虎鯨的作戰力量,她的西側,是數量超過900頭虎鯨的北冰洋選區的軍隊;她的東側,是卡佳的北大西洋軍隊,數量超過了1400,而且卡佳的援軍正在不斷從巴芬灣趕來。卡佳要求北冰洋選區的部隊不要向東進攻,控制好楚科奇海,守住白令海峽並防止奧莉回撤;同時,從東側的軍隊中分出一路快速繞到奧莉中央軍的北面,剩下的部隊則以很緩慢的速度向奧莉逼近。奧莉明白這樣下去對自己極為不利,她讓特戰隊和自己的警衛隊護住北側,親自率領中央軍直接向卡佳發起攻擊。奧莉對自己的主力有絕對的信心,她想要通過擒住卡佳來解除現在的困局。

  卡佳判斷出奧莉的想法,她讓楚科奇海的北冰洋部隊安排兵力在西側騷擾,北面的部隊不停向奧莉軍的側翼襲去,自己則穩住主力,邊戰邊退,避開奧莉中央軍的鋒銳。

  2015年1月21日,一支包括200頭虎鯨的來自西大西洋選區的支援軍隊抵達波弗特海,卡佳安排這支隊伍從北繞到奧莉的後側;1月23日,來自北大西洋選區的150頭虎鯨也到了,卡佳將他們直接補充到奧莉部隊的北側。1月24日,卡佳不再退讓,開始反守為攻。奧莉的王牌突擊隊想要從海底發動突襲,直接繞過正面的敵軍去攻擊被警衛隊保護的卡佳,但落入圈套,全部戰死。這之後,卡佳命令大西洋同盟軍從三面對奧莉的部隊發起了總攻。數量處於絕對劣勢的奧莉中央軍很快就支持不住了,東、西、北三面都節節敗退,死傷慘重。卡佳的包圍圈越縮越小。1月26日,奧莉接到費杜的消息,從分區調來的援軍已經快趕到白令海峽了,奧莉下令集中全部力量向西突圍。1月27日,費杜帶領特戰隊和分區部隊到達白令海峽,但對海峽防線的幾次攻擊都被北冰洋的守軍擊退了,費杜帶來的特戰隊同樣驚奇地發現章魚群沒有了攻擊性。2月3日,奧莉的中央軍進入楚科奇海,想要跟費杜的援軍夾擊白令海峽的守軍,無奈卡佳早就安排了重兵防守,已經非常疲憊的中央軍根本無法突破,反而陷入了卡佳的全面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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