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承諾
2013年7月23日，奧莉結束與西太平洋選區和西南太平洋選區委員的當面會談，返往北太平洋總部。途中，她和警衛隊先到了女兒費杜所在的封鎖區。
早在2013年3月，費杜就已經學會了伯恩教給她的那套與章魚溝通的方法，她用了3個月時間對特戰隊進行集中培訓，之後又把隊員分成3個小組，每組控制約12隻章魚進行訓練。奧莉抵達封鎖區的時候，特戰隊的三個小組與章魚群的作戰配合已經很默契了，對於漁網和魚刺等工具的使用以及相應的戰術配合也非常熟練。
奧莉到封鎖區後的第二天，她讓費杜安排了一次三個小組的聯合實戰演習。全程看完後，奧莉十分滿意。特戰隊的每頭虎鯨都獲得了嘉獎，一部分還晉升了軍銜。
「你幹得不錯。」奧莉在演習結束後對女兒誇獎道。
「我的速度還是慢了。」費杜說。
「來得及。說說你接下來的計劃。」
「我覺得特戰隊已經不用再訓練了，可以將三個小組分別部署到北部、西南和東南邊境海域。如果像你說的，東、西和西南太平洋選區都被我們控制了的話，則可以推進部署到這些選區的邊境，甚至印度洋。這幾個小組已經具備了獨立組建章魚作戰部隊的能力，可以在我們指定的區域建立特戰基地。我一方面遙控指揮他們各自的行動，一方面在封鎖區繼續訓練從總部調來的新的虎鯨。另外，我會挑選幾名隊員，派往凱拉已經建立和正在建立的基地，讓他們去訓練那些基地的士兵和章魚。不過對於凱拉，我還是不太放心。」
「很不錯。不過現在還不適合把特戰隊放到其他選區，你們的行動一定要高度保密。關於凱拉，你不用擔心，她的所有動作都在我們的監控下。至少現在，她的目標跟我們是一致的，而且動力可能要更足。我們要利用好這一點。」奧莉說道。
「我明白。」
「伯恩呢？你跟他——」
「他不老實，的確有所隱瞞。不過，自從凱拉來和他談過一次後，他變了。你說得對，我之前一直在被他愚弄。他能轉變，也不是我的功勞，是你親自到凱拉家族見過朵莉特才促成的。我懊悔自己曾經的盲目，也從心底厭惡他，我——。」費杜打斷母親後說道。
「我想說的是，你還在跟他學習嗎？」奧莉也中斷了女兒的話。
「他知道的我都已經學會了，現在主要是培訓隊員。」
「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奧莉問。
「對。我覺得可以讓他回艾玲的家族，或者……凱拉的家族。」第一次，費杜迴避了母親的目光。
「讓他回去是不可能的。你不是想殺了他麼，既然他已經沒有價值了，那——」
「不……我是想殺了他，但我承諾過，只要他認真教我，我學會了就放了他……」費杜很慌亂。
「你承諾？」奧莉冰冷地問。
「嗯……我答應過……我也是想讓他儘快教會我。」費杜的聲音漸漸變小。
「他憑什麼要你的承諾，凱拉家族、艾玲家族的命運都由我們支配著。況且他已經知道自己家族的歷史，我們是在幫他報仇。還有，你能給她承諾嗎？他確實很可惡，應該殺掉。」奧莉的表情毫無變化。
「對，他很可惡……也很狡猾，我還不能判斷他是否還隱瞞著什麼。你原來說過的，他很重要，他身上一定還有很多價值可以利用。我們不能放他回去，但也不應該殺他。那就把他留在封鎖區吧，至少可以當特戰隊的教官。」
「你很在乎他。」
「不是的。我只是——」費杜的目光有些散亂。
「不用說了。感情會降低你的理智的。我還在用凱拉，怎麼可能現在殺了她哥哥呢？伯恩本身對我也很重要，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就因為他可惡嗎？記住，你是我的女兒，不要因為厭惡誰就殺了他，也不要因為喜歡誰就不殺。厭惡或喜歡根本就不重要。極端一點，你甚至不應該有什麼厭惡或喜歡的傾向。當然，我知道你是喜歡他的，不管你承不承認。」
費杜鬆了口氣。她抬起頭，直視自己的母親，奧莉眼中散發的凌冽寒氣侵入她的皮膚和肌肉，封凍了她想說的話。
「費杜。我會從總部的情報隊挑選一些成員到封鎖區來，由你作為隊長，就像曾經打造特戰隊一樣，打造一支特別情報隊。我會給你配一位經驗豐富的副隊長。」
「特別情報隊？特別在什麼地方。」費杜感覺心口順暢了一些。
「如果說特戰隊是專為伯恩的章魚成立的，那特情隊就是專為伯恩成立的。我們需要他的才能。大西洋同盟也成立了專門的情報組織來跟我們對抗，曾經我們還占據著優勢，但現在已經持平了。他們在不分晝夜地分析我們的信息傳遞方式，試圖破解我們的密碼，而且也在不斷地改進他們自己的加密系統。我們的情報組現在已經不能解析他們之間交換的較高保密等級的信息了。」奧莉說。
「你的意思是讓伯恩留在封鎖區？協助特情隊去破解密碼？」聽到母親的話，費杜剛才還在失神的眼睛突然聚焦了，急忙問道。
「對，他要留在封鎖區。除了破解密碼，還要設計情報保密和傳遞的模式。」這一次，奧莉的臉上帶著笑。
「好，我會完成任務的。」
「還有一個任務……」奧莉的笑快速消失，就像被海中的湍流帶走了一樣，「我需要你跟他在一起。」
費杜愣住了，她側過身，正面對著奧莉，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跟伯恩在一起，儘快懷孕。讓他愛上你，忘記艾玲和她的孩子，這也是你的任務。」奧莉盯著費杜，一字一句慢慢地說。
「為什麼？」費杜驚懼道，「媽媽，你不是剛剛還在告訴我，不應該——」
「是的。你不能喜歡他，不能愛上他，但你需要讓他喜歡你，愛上你。這很難理解嗎？」奧莉又恢復了那冰涼的語調。
「可是……可是他並不喜歡我啊！他愛的是艾玲。」費杜壓著聲音叫道。
「那你就應該想辦法讓他喜歡上你。」
「我做不到！！媽媽……委員，你的這個要求超出了我的職責範圍，也超出我的能力範圍。」費杜的態度很堅決。
「你是從軍隊出來的。我現在是以軍隊最高指揮官的身份向你下達命令。」奧莉厲聲道，「費杜，你以後會理解我的。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接受並執行我的命令。」
費杜浮在海面，胸膛上下起伏，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的淚下落。
離開封鎖區之前，奧莉跟伯恩單獨談了一次。
「很久沒見了，我還真有點想你。」奧莉說。
「你不會是專程來見我的吧，奧莉。那真是太榮幸了。」伯恩笑著回應。
「那當然。這塊封鎖區、這裡的特戰隊，都是因為你才存在的。我現在真的有點恐懼那幾個大西洋的家族了，如果博芬的後代家族都能蘊育出像你一樣才華卓越的虎鯨的話，那他們會是多麼的強大。不過，我相信不會的，也許只有帶有叛逆色彩的博芬宗族才有這種稟賦，比如，你的家族。現在，你的妹妹，同樣卓越的凱拉，也在為我服務。她很棒，有帶兵打仗的天賦。你這個做哥哥的都沒發現吧。」
「凱拉能加入軍隊，為偉大的奧莉服務，也是她的榮幸。」伯恩依舊微笑。
「我女兒說她給過你承諾？」
「有這回事。你看了演習的效果，如果她的話算數，現在應該是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你覺得她的承諾有效嗎？」奧莉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自己是願意遵守承諾的，另外，她會是未來的委員。」
「哈哈。你覺得我的承諾有效嗎？」
「你不會輕易做出承諾。」
「我承諾你，不會動艾玲和你的兒子，前提是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伯恩的感覺猶如海鰻對他的脊髓放了一次電，身體內部在微微震盪和麻痹。
「什麼要求？」伯恩問。
「我要你和費杜在一起。」
伯恩看著奧莉，她的表情很自然，但她的眼神卻告訴伯恩，現在只要說錯一句話，就可能意味著艾玲或阿莫會受到傷害。
「她願意嗎？你的女兒？」伯恩沉聲問道。
「她愛上你了，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不清楚，但一定早於你被那兩頭虎鯨攻擊的時間。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兒，你也是她唯一愛上的雄鯨，沒辦法，誰讓我是她母親呢？」奧莉淺笑道。
「你不覺得我的年紀大了一些嗎？相比於費杜。」
「這不重要。哪怕你是跟我一樣的年紀，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我相信她的選擇。我自己也認為她的選擇是正確的。」
「如果我同意的話，能獲得自由嗎？」伯恩問。
「這不在我的承諾範圍內。」
「在你的承諾里……能不能加上艾玲家族的其他虎鯨，還有凱拉家族的所有虎鯨？」
「呵呵，這個可以，只要他們不違反選區的法規。當然，對於艾玲和你的兒子，只要你滿足我的要求，我可以保證他們的安全，哪怕他們……犯點小錯誤。」
「我答應你，奧莉。」
「很好。你還有一些其他的任務，費杜會告訴你的。至於你的自由，我雖然沒有給出承諾，但不代表未來你不能擁有。」
早在2013年3月，費杜就已經學會了伯恩教給她的那套與章魚溝通的方法，她用了3個月時間對特戰隊進行集中培訓，之後又把隊員分成3個小組，每組控制約12隻章魚進行訓練。奧莉抵達封鎖區的時候，特戰隊的三個小組與章魚群的作戰配合已經很默契了，對於漁網和魚刺等工具的使用以及相應的戰術配合也非常熟練。
奧莉到封鎖區後的第二天，她讓費杜安排了一次三個小組的聯合實戰演習。全程看完後，奧莉十分滿意。特戰隊的每頭虎鯨都獲得了嘉獎，一部分還晉升了軍銜。
「你幹得不錯。」奧莉在演習結束後對女兒誇獎道。
「我的速度還是慢了。」費杜說。
「來得及。說說你接下來的計劃。」
「我覺得特戰隊已經不用再訓練了，可以將三個小組分別部署到北部、西南和東南邊境海域。如果像你說的，東、西和西南太平洋選區都被我們控制了的話，則可以推進部署到這些選區的邊境，甚至印度洋。這幾個小組已經具備了獨立組建章魚作戰部隊的能力，可以在我們指定的區域建立特戰基地。我一方面遙控指揮他們各自的行動，一方面在封鎖區繼續訓練從總部調來的新的虎鯨。另外，我會挑選幾名隊員，派往凱拉已經建立和正在建立的基地，讓他們去訓練那些基地的士兵和章魚。不過對於凱拉，我還是不太放心。」
「很不錯。不過現在還不適合把特戰隊放到其他選區，你們的行動一定要高度保密。關於凱拉，你不用擔心，她的所有動作都在我們的監控下。至少現在，她的目標跟我們是一致的，而且動力可能要更足。我們要利用好這一點。」奧莉說道。
「我明白。」
「伯恩呢？你跟他——」
「他不老實，的確有所隱瞞。不過，自從凱拉來和他談過一次後，他變了。你說得對，我之前一直在被他愚弄。他能轉變，也不是我的功勞，是你親自到凱拉家族見過朵莉特才促成的。我懊悔自己曾經的盲目，也從心底厭惡他，我——。」費杜打斷母親後說道。
「我想說的是，你還在跟他學習嗎？」奧莉也中斷了女兒的話。
「他知道的我都已經學會了，現在主要是培訓隊員。」
「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奧莉問。
「對。我覺得可以讓他回艾玲的家族，或者……凱拉的家族。」第一次，費杜迴避了母親的目光。
「讓他回去是不可能的。你不是想殺了他麼，既然他已經沒有價值了，那——」
「不……我是想殺了他，但我承諾過，只要他認真教我，我學會了就放了他……」費杜很慌亂。
「你承諾？」奧莉冰冷地問。
「嗯……我答應過……我也是想讓他儘快教會我。」費杜的聲音漸漸變小。
「他憑什麼要你的承諾，凱拉家族、艾玲家族的命運都由我們支配著。況且他已經知道自己家族的歷史，我們是在幫他報仇。還有，你能給她承諾嗎？他確實很可惡，應該殺掉。」奧莉的表情毫無變化。
「對，他很可惡……也很狡猾，我還不能判斷他是否還隱瞞著什麼。你原來說過的，他很重要，他身上一定還有很多價值可以利用。我們不能放他回去，但也不應該殺他。那就把他留在封鎖區吧，至少可以當特戰隊的教官。」
「你很在乎他。」
「不是的。我只是——」費杜的目光有些散亂。
「不用說了。感情會降低你的理智的。我還在用凱拉，怎麼可能現在殺了她哥哥呢？伯恩本身對我也很重要，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就因為他可惡嗎？記住，你是我的女兒，不要因為厭惡誰就殺了他，也不要因為喜歡誰就不殺。厭惡或喜歡根本就不重要。極端一點，你甚至不應該有什麼厭惡或喜歡的傾向。當然，我知道你是喜歡他的，不管你承不承認。」
費杜鬆了口氣。她抬起頭，直視自己的母親，奧莉眼中散發的凌冽寒氣侵入她的皮膚和肌肉，封凍了她想說的話。
「費杜。我會從總部的情報隊挑選一些成員到封鎖區來，由你作為隊長，就像曾經打造特戰隊一樣，打造一支特別情報隊。我會給你配一位經驗豐富的副隊長。」
「特別情報隊？特別在什麼地方。」費杜感覺心口順暢了一些。
「如果說特戰隊是專為伯恩的章魚成立的，那特情隊就是專為伯恩成立的。我們需要他的才能。大西洋同盟也成立了專門的情報組織來跟我們對抗，曾經我們還占據著優勢，但現在已經持平了。他們在不分晝夜地分析我們的信息傳遞方式，試圖破解我們的密碼，而且也在不斷地改進他們自己的加密系統。我們的情報組現在已經不能解析他們之間交換的較高保密等級的信息了。」奧莉說。
「你的意思是讓伯恩留在封鎖區？協助特情隊去破解密碼？」聽到母親的話，費杜剛才還在失神的眼睛突然聚焦了，急忙問道。
「對，他要留在封鎖區。除了破解密碼，還要設計情報保密和傳遞的模式。」這一次，奧莉的臉上帶著笑。
「好，我會完成任務的。」
「還有一個任務……」奧莉的笑快速消失，就像被海中的湍流帶走了一樣，「我需要你跟他在一起。」
費杜愣住了，她側過身，正面對著奧莉，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跟伯恩在一起，儘快懷孕。讓他愛上你，忘記艾玲和她的孩子，這也是你的任務。」奧莉盯著費杜，一字一句慢慢地說。
「為什麼？」費杜驚懼道，「媽媽，你不是剛剛還在告訴我，不應該——」
「是的。你不能喜歡他，不能愛上他，但你需要讓他喜歡你，愛上你。這很難理解嗎？」奧莉又恢復了那冰涼的語調。
「可是……可是他並不喜歡我啊！他愛的是艾玲。」費杜壓著聲音叫道。
「那你就應該想辦法讓他喜歡上你。」
「我做不到！！媽媽……委員，你的這個要求超出了我的職責範圍，也超出我的能力範圍。」費杜的態度很堅決。
「你是從軍隊出來的。我現在是以軍隊最高指揮官的身份向你下達命令。」奧莉厲聲道，「費杜，你以後會理解我的。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接受並執行我的命令。」
費杜浮在海面，胸膛上下起伏，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的淚下落。
離開封鎖區之前，奧莉跟伯恩單獨談了一次。
「很久沒見了，我還真有點想你。」奧莉說。
「你不會是專程來見我的吧，奧莉。那真是太榮幸了。」伯恩笑著回應。
「那當然。這塊封鎖區、這裡的特戰隊，都是因為你才存在的。我現在真的有點恐懼那幾個大西洋的家族了，如果博芬的後代家族都能蘊育出像你一樣才華卓越的虎鯨的話，那他們會是多麼的強大。不過，我相信不會的，也許只有帶有叛逆色彩的博芬宗族才有這種稟賦，比如，你的家族。現在，你的妹妹，同樣卓越的凱拉，也在為我服務。她很棒，有帶兵打仗的天賦。你這個做哥哥的都沒發現吧。」
「凱拉能加入軍隊，為偉大的奧莉服務，也是她的榮幸。」伯恩依舊微笑。
「我女兒說她給過你承諾？」
「有這回事。你看了演習的效果，如果她的話算數，現在應該是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你覺得她的承諾有效嗎？」奧莉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自己是願意遵守承諾的，另外，她會是未來的委員。」
「哈哈。你覺得我的承諾有效嗎？」
「你不會輕易做出承諾。」
「我承諾你，不會動艾玲和你的兒子，前提是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伯恩的感覺猶如海鰻對他的脊髓放了一次電，身體內部在微微震盪和麻痹。
「什麼要求？」伯恩問。
「我要你和費杜在一起。」
伯恩看著奧莉，她的表情很自然，但她的眼神卻告訴伯恩，現在只要說錯一句話，就可能意味著艾玲或阿莫會受到傷害。
「她願意嗎？你的女兒？」伯恩沉聲問道。
「她愛上你了，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不清楚，但一定早於你被那兩頭虎鯨攻擊的時間。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兒，你也是她唯一愛上的雄鯨，沒辦法，誰讓我是她母親呢？」奧莉淺笑道。
「你不覺得我的年紀大了一些嗎？相比於費杜。」
「這不重要。哪怕你是跟我一樣的年紀，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我相信她的選擇。我自己也認為她的選擇是正確的。」
「如果我同意的話，能獲得自由嗎？」伯恩問。
「這不在我的承諾範圍內。」
「在你的承諾里……能不能加上艾玲家族的其他虎鯨，還有凱拉家族的所有虎鯨？」
「呵呵，這個可以，只要他們不違反選區的法規。當然，對於艾玲和你的兒子，只要你滿足我的要求，我可以保證他們的安全，哪怕他們……犯點小錯誤。」
「我答應你，奧莉。」
「很好。你還有一些其他的任務，費杜會告訴你的。至於你的自由，我雖然沒有給出承諾，但不代表未來你不能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