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棋子與下棋者
第532章 棋子與下棋者
索林恩看著眼前的變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第一眼看這個坑道，會下意識讓人認為是盛放什麼的容器，羅維時不時讓努努妮的人去喬達·艾爾羅的住處看過，其他使團也進去過不少回，被大火燒毀的裡面並沒有什麼變化。
但實際上根本不需要變化。
因為東西本身就已經在那了。
真能藏啊，這群人。
如果不是他第二次看到這個相似的場景，手杖又剛好在身上，根本就不會想到拿這種事情來做試驗。自從喬達·艾爾羅死後，劍斗大會一直沒機會找到第二個沒被損毀的代行者據點，競技場的火災之所以發生，也是在失去手杖後立刻將他們的注意力引到火災上來，讓他們誤以為手杖只對紅色的蛋起反應吧。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索林恩驚訝出聲。
羅維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實際上他不認為這是索林恩一意孤行的結果，在舊城區的時候大公分明注意到了這邊，卻當作沒看到，分明是有意順水推舟的結果。
索林恩，不過是大公有意提供信息的牽線木偶罷了，只是他自己沒察覺到。
走到紅色晶柱的邊上朝下看了一眼，和邊緣尚有一定距離，整個是懸浮在這個巨坑裡的，光看外表就能感受到巨大的能量。
黛絲特蕾說地脈受到影響，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東西。
而且在羅維看來，這很可能並非主要的目的，而是這東西放在這裡後無意間對地脈產生了副作用。
代行者選址不是隨意選的。
他們在梅倫戴爾有多少個據點，說不定就藏了多少個這樣的東西。
「這件事我會報告給五王女，你沒意見吧？」羅維轉過來看著對方問。
「可是這……」
「想開點，如果你是想為大公分憂，解決這方面的麻煩，」羅維閉了閉眼，「那至少當下，我們的一部分立場是一致的。」
索林恩最終接受了羅維的提議，等到羅維獨自從地下水路最近的出口出來，外面是教城區的地盤，夜色已經深得不能再深了。
沉思片刻後，他從波紋里取出童話書，在上面寫下了一段文字。
「蘭德爾在做什麼？」
片刻過後，沒有等到文字的回答，而是一陣青光包裹，讓他突兀地消失在了街道上。
再睜開眼時，沒有抵抗轉移的羅維站在獅苑王宮的屋頂上，而在他前方突起的尖頂後面，正對著宰相塔的位置。
原來如此，讓我自己看嗎……
他從傾斜的屋面上站起，然而已經到了這個時間，蘭德爾卻並沒有睡。
極目才能看清那裡的景象，在動用路西菲爾的金瞳後，他看見對方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手裡拿著一份捲軸，而同樣在房間裡的還有兩位女性的將領，羅維倒是認得她們，一位三級神，一位二級神的神格者。
此時兩人都在離老怪物很遠的地方單膝跪地，似乎聽候著指令，而蘭德爾手握著捲軸，一副若有所思的姿態沉浸在思考中。
還真是不近女色啊。
大半夜把兩個女手下叫進辦公室討論公務，羅維是想不出這麼離譜的發展，而看那兩人的姿態似乎都已經習慣了。
那不是個男人。
對於她們來說，那更像是個無性別的神明。
那座塔里有不少防止機密泄露的結界，羅維在這個距離下動用金瞳也看不見捲軸上的文字，蘭德爾也沒有要打開的想法，只能猜測是接到了紅針公在舊城區的行動報告，對方臉上沉浸在思考中的表情很深。
再投去視線時，兩位將領已經從地上起身，慨然領命離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蘭德爾，而羅維坐在了這邊的房頂上沉思起來，兩人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做著打算。
……
次日，精英賽結束後，羅維將萊恩、基德叫到了酒館。
「憑空出現的紅色晶柱？」萊恩愣了一下。
而基德的反應就更為戲謔一點。
「喂喂，不是吧，」這位蹄火的二皇子說道，「最近你們發現的離奇事情會不會太多太密集了點，哪有這麼巧啊？」
「的確沒這麼巧，」羅維冷冷回答，「所以你可能說的沒錯，這背後是有人為推動的。」
基德原本只是想調侃一下，卻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一下子怔在了那裡。
羅維面色不改解釋道：「局勢愈演愈烈會暴露出各種問題，即便我們沒有發現這些，牽扯的範圍太廣總會有補不上的窟窿，尤其是在這種時期。」
接著他沉下了臉色。
「但這恐怕不是什麼巧合，而是有人為了遮掩混亂中容易顯露出來的本意而刻意安排的。」
「！？」
萊恩和基德彼此驚訝對視了一眼，古德曼只是在一旁看著。
自從他們接觸到紅針公後，「噬紅之星」的預示、火災的真相、出現在代行者據點的紅色晶柱，這些事情接二連三意外找上門來，而且每一個都是和第三世界有關的重要情報，好像早就有人知道這些，故意在第三世界的背後捅了個大窟窿一樣。
羅維原本沒打算理會這些。
畢竟他已經做好了自己的準備，只要靜待局勢發酵到王城起火就好，但現在第三世界的底褲都快被掀起來了，簡直是送上門的獵物。
「繼續往下查，說不定就能得到你們想要的真相。」
老怪物對他說的話似乎成真了，但羅維還是那個問題，他是怎麼知道的？
索林恩在紅針公的事情上知道的有限，因此從情報中呈現出來的就是一個充滿自我矛盾的大公形象——一邊在和第三世界正面接觸，一邊又在找對方的茬，一邊在給五王女提供幫助一邊又在跟五王女作對，確實符合對方說的面臨艱難抉擇的狀態。
但棋子是看不到下棋者的用意的。
大公的立場一片混亂，在羅維看來很大可能是受到了蘭德爾那邊的影響，一定有一個清晰的理由可以解釋這一切的行為，並且不會有絲毫的誤會，就算現在還看不明白，也能感受到當下的局勢就是蘭德爾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羅維想到這裡閉了閉眼。
只不過如果第三世界不是宰相眼中的對手，借著紅針公的手把代行者的事情捅了出來。
那在這座局勢紛爭交錯的王城——還有什麼是能被這個老怪物稱得上是對手的東西？
「還是來說說那個紅色晶柱的事情吧，」坐在羅維身旁的菲莉卡此時說道，「我今早去另一個地點看過了，這東西很可能是……」
「等等等等，」基德猛然打斷道，「我還是不太明白，你們最初弄來的手杖只對競技場的那顆紅蛋有反應吧？為什麼現在能變出晶柱了？」
「因為現在準確判斷來說，是對『已經觸發過的紅蛋』有反應，」菲莉卡面無表情解釋道，「而那些晶柱是維繫這些魔術作用後依然不可視的根基，否則梅倫戴爾成千上萬顆紅蛋，你難道指望對手拿著成千上萬根短杖分別觸發嗎，殿下？」
「……」
基德一時被塞了回去。
事實上羅維也是昨晚試過了才反應過來，一根手杖只對應一顆紅蛋未免有些奢侈，競技場的火災並不是為了挑釁，而是為了誤導他們。
這根手杖的具體作用恐怕是汲取晶柱的力量，對魔術進行設置和回收吧，難怪她們連夜做出來的魔導杖一共也就那十幾把，還都是克蘿茜意外敲出來的結果，怕不是剛好把作用敲反了才能拿出來用的。
「說回正題，」菲莉卡閉了閉眼道，「這些晶柱應該是某種借著地脈力量發動的儀式樁，如果能把它們拆掉的話，當片區域的魔術裝置應該就會失效了。」
「真、真的嗎？！」萊恩忍不住站了起來。
「先別高興得太早，」菲莉卡鎮定說道，「先不說這東西沒那麼好拆，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引起地脈紊亂，而且我聽羅維說過，不少據點現在都已經完全被堵住封死了吧？」
「確實是這樣，」萊恩站在那裡，但眼神依舊明亮，「但如果動用我們全部人的力量的話……！」
菲莉卡看了羅維一眼，後者點了點頭。
「那拆除晶柱的工作就交給我了，」她回過頭說道，「你們則負責將剩下幾個據點的道路重新打開，五王女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這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交給我們吧！」萊恩用力點頭道。
「要重新把地下的宮殿和道路挖開找晶柱的位置啊……」基德嘆了口氣，「不過既然已經到這個份上，我會全力以赴的。」
隨後的兩天裡，五王女繼續維持城裡的秩序，冒險家、各國使團以及其他協助的勢力則將目光放到了地下，全力挖掘被特殊物質填滿的廢墟。
羅維也從使團和審判庭那邊的貴族那裡收到了各種消息，正如他所料，幾乎都是和第三世界的動向有關的。
開始瞞不住了。
在被紅針公找茬，被蘭德爾捅刀，被五王女妨礙的情況下，那些代行者肉眼可見的坐不住了。
不過這真的是預想中的結局嗎？
羅維放下手裡的文書，靠在事務所的椅子上思考了起來。
……
獅苑南境，晨星郡。
城堡大廳里，斯嘉麗看著手下攔截下來的信件，裡面絲毫沒有提及部族領內混亂的事情。
奇怪……
按理說那些獸人族間諜應該已經滲透進去，為何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全部都被識破了？
她重新又拿起信件看了一遍，敏銳察覺到了上面刻意夾在中間留下的信息。
隨後她緩緩皺起眉來，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語起來：
「梅娜是誰？」
(本章完)
索林恩看著眼前的變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第一眼看這個坑道，會下意識讓人認為是盛放什麼的容器，羅維時不時讓努努妮的人去喬達·艾爾羅的住處看過，其他使團也進去過不少回，被大火燒毀的裡面並沒有什麼變化。
但實際上根本不需要變化。
因為東西本身就已經在那了。
真能藏啊，這群人。
如果不是他第二次看到這個相似的場景，手杖又剛好在身上，根本就不會想到拿這種事情來做試驗。自從喬達·艾爾羅死後，劍斗大會一直沒機會找到第二個沒被損毀的代行者據點，競技場的火災之所以發生，也是在失去手杖後立刻將他們的注意力引到火災上來，讓他們誤以為手杖只對紅色的蛋起反應吧。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索林恩驚訝出聲。
羅維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實際上他不認為這是索林恩一意孤行的結果，在舊城區的時候大公分明注意到了這邊，卻當作沒看到，分明是有意順水推舟的結果。
索林恩，不過是大公有意提供信息的牽線木偶罷了，只是他自己沒察覺到。
走到紅色晶柱的邊上朝下看了一眼，和邊緣尚有一定距離，整個是懸浮在這個巨坑裡的，光看外表就能感受到巨大的能量。
黛絲特蕾說地脈受到影響，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東西。
而且在羅維看來，這很可能並非主要的目的，而是這東西放在這裡後無意間對地脈產生了副作用。
代行者選址不是隨意選的。
他們在梅倫戴爾有多少個據點，說不定就藏了多少個這樣的東西。
「這件事我會報告給五王女，你沒意見吧？」羅維轉過來看著對方問。
「可是這……」
「想開點，如果你是想為大公分憂，解決這方面的麻煩，」羅維閉了閉眼，「那至少當下，我們的一部分立場是一致的。」
索林恩最終接受了羅維的提議，等到羅維獨自從地下水路最近的出口出來，外面是教城區的地盤，夜色已經深得不能再深了。
沉思片刻後，他從波紋里取出童話書，在上面寫下了一段文字。
「蘭德爾在做什麼？」
片刻過後，沒有等到文字的回答，而是一陣青光包裹，讓他突兀地消失在了街道上。
再睜開眼時，沒有抵抗轉移的羅維站在獅苑王宮的屋頂上，而在他前方突起的尖頂後面，正對著宰相塔的位置。
原來如此，讓我自己看嗎……
他從傾斜的屋面上站起，然而已經到了這個時間，蘭德爾卻並沒有睡。
極目才能看清那裡的景象，在動用路西菲爾的金瞳後，他看見對方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手裡拿著一份捲軸，而同樣在房間裡的還有兩位女性的將領，羅維倒是認得她們，一位三級神，一位二級神的神格者。
此時兩人都在離老怪物很遠的地方單膝跪地，似乎聽候著指令，而蘭德爾手握著捲軸，一副若有所思的姿態沉浸在思考中。
還真是不近女色啊。
大半夜把兩個女手下叫進辦公室討論公務，羅維是想不出這麼離譜的發展，而看那兩人的姿態似乎都已經習慣了。
那不是個男人。
對於她們來說，那更像是個無性別的神明。
那座塔里有不少防止機密泄露的結界，羅維在這個距離下動用金瞳也看不見捲軸上的文字，蘭德爾也沒有要打開的想法，只能猜測是接到了紅針公在舊城區的行動報告，對方臉上沉浸在思考中的表情很深。
再投去視線時，兩位將領已經從地上起身，慨然領命離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蘭德爾，而羅維坐在了這邊的房頂上沉思起來，兩人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做著打算。
……
次日，精英賽結束後，羅維將萊恩、基德叫到了酒館。
「憑空出現的紅色晶柱？」萊恩愣了一下。
而基德的反應就更為戲謔一點。
「喂喂，不是吧，」這位蹄火的二皇子說道，「最近你們發現的離奇事情會不會太多太密集了點，哪有這麼巧啊？」
「的確沒這麼巧，」羅維冷冷回答，「所以你可能說的沒錯，這背後是有人為推動的。」
基德原本只是想調侃一下，卻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一下子怔在了那裡。
羅維面色不改解釋道：「局勢愈演愈烈會暴露出各種問題，即便我們沒有發現這些，牽扯的範圍太廣總會有補不上的窟窿，尤其是在這種時期。」
接著他沉下了臉色。
「但這恐怕不是什麼巧合，而是有人為了遮掩混亂中容易顯露出來的本意而刻意安排的。」
「！？」
萊恩和基德彼此驚訝對視了一眼，古德曼只是在一旁看著。
自從他們接觸到紅針公後，「噬紅之星」的預示、火災的真相、出現在代行者據點的紅色晶柱，這些事情接二連三意外找上門來，而且每一個都是和第三世界有關的重要情報，好像早就有人知道這些，故意在第三世界的背後捅了個大窟窿一樣。
羅維原本沒打算理會這些。
畢竟他已經做好了自己的準備，只要靜待局勢發酵到王城起火就好，但現在第三世界的底褲都快被掀起來了，簡直是送上門的獵物。
「繼續往下查，說不定就能得到你們想要的真相。」
老怪物對他說的話似乎成真了，但羅維還是那個問題，他是怎麼知道的？
索林恩在紅針公的事情上知道的有限，因此從情報中呈現出來的就是一個充滿自我矛盾的大公形象——一邊在和第三世界正面接觸，一邊又在找對方的茬，一邊在給五王女提供幫助一邊又在跟五王女作對，確實符合對方說的面臨艱難抉擇的狀態。
但棋子是看不到下棋者的用意的。
大公的立場一片混亂，在羅維看來很大可能是受到了蘭德爾那邊的影響，一定有一個清晰的理由可以解釋這一切的行為，並且不會有絲毫的誤會，就算現在還看不明白，也能感受到當下的局勢就是蘭德爾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羅維想到這裡閉了閉眼。
只不過如果第三世界不是宰相眼中的對手，借著紅針公的手把代行者的事情捅了出來。
那在這座局勢紛爭交錯的王城——還有什麼是能被這個老怪物稱得上是對手的東西？
「還是來說說那個紅色晶柱的事情吧，」坐在羅維身旁的菲莉卡此時說道，「我今早去另一個地點看過了，這東西很可能是……」
「等等等等，」基德猛然打斷道，「我還是不太明白，你們最初弄來的手杖只對競技場的那顆紅蛋有反應吧？為什麼現在能變出晶柱了？」
「因為現在準確判斷來說，是對『已經觸發過的紅蛋』有反應，」菲莉卡面無表情解釋道，「而那些晶柱是維繫這些魔術作用後依然不可視的根基，否則梅倫戴爾成千上萬顆紅蛋，你難道指望對手拿著成千上萬根短杖分別觸發嗎，殿下？」
「……」
基德一時被塞了回去。
事實上羅維也是昨晚試過了才反應過來，一根手杖只對應一顆紅蛋未免有些奢侈，競技場的火災並不是為了挑釁，而是為了誤導他們。
這根手杖的具體作用恐怕是汲取晶柱的力量，對魔術進行設置和回收吧，難怪她們連夜做出來的魔導杖一共也就那十幾把，還都是克蘿茜意外敲出來的結果，怕不是剛好把作用敲反了才能拿出來用的。
「說回正題，」菲莉卡閉了閉眼道，「這些晶柱應該是某種借著地脈力量發動的儀式樁，如果能把它們拆掉的話，當片區域的魔術裝置應該就會失效了。」
「真、真的嗎？！」萊恩忍不住站了起來。
「先別高興得太早，」菲莉卡鎮定說道，「先不說這東西沒那麼好拆，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引起地脈紊亂，而且我聽羅維說過，不少據點現在都已經完全被堵住封死了吧？」
「確實是這樣，」萊恩站在那裡，但眼神依舊明亮，「但如果動用我們全部人的力量的話……！」
菲莉卡看了羅維一眼，後者點了點頭。
「那拆除晶柱的工作就交給我了，」她回過頭說道，「你們則負責將剩下幾個據點的道路重新打開，五王女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這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交給我們吧！」萊恩用力點頭道。
「要重新把地下的宮殿和道路挖開找晶柱的位置啊……」基德嘆了口氣，「不過既然已經到這個份上，我會全力以赴的。」
隨後的兩天裡，五王女繼續維持城裡的秩序，冒險家、各國使團以及其他協助的勢力則將目光放到了地下，全力挖掘被特殊物質填滿的廢墟。
羅維也從使團和審判庭那邊的貴族那裡收到了各種消息，正如他所料，幾乎都是和第三世界的動向有關的。
開始瞞不住了。
在被紅針公找茬，被蘭德爾捅刀，被五王女妨礙的情況下，那些代行者肉眼可見的坐不住了。
不過這真的是預想中的結局嗎？
羅維放下手裡的文書，靠在事務所的椅子上思考了起來。
……
獅苑南境，晨星郡。
城堡大廳里，斯嘉麗看著手下攔截下來的信件，裡面絲毫沒有提及部族領內混亂的事情。
奇怪……
按理說那些獸人族間諜應該已經滲透進去，為何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全部都被識破了？
她重新又拿起信件看了一遍，敏銳察覺到了上面刻意夾在中間留下的信息。
隨後她緩緩皺起眉來，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語起來：
「梅娜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