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回到雁門關
看著如此慘狀，李文忠心中無奈。
目光眺望著這一望無際的草原。
「傳我軍令，全軍撤退。」
本想著能夠在此役一舉殲滅敵軍，可兩軍實力相差實在太大。
能有如此戰果，已經實屬不易。
主要還是沒有中路軍的掩護，他們手中沒有火器。
在草原上，根本占不了多大的優勢，甚至因為戰馬拙劣而處於劣勢。
要不是王保保之死，對他們士氣打擊極大，不然自己的損失還會更大。
在權衡利弊下。
他只能選擇撤軍。
再打下去，也贏不了。
隨著時間流逝，他甚至有可能被拖死在草原上，得不償失。
……
元軍大營中。
此役，雖重創李文忠所部，可他們也損失慘重。
賀宗哲也沒想到，李文忠所部當真有如此堅毅。
早就聽聞，李文忠治軍有方，只要其軍旗在。
士氣便不會散。
他這次算是領教了。
迷路沒找到水源，在軍隊疲憊的情況下，還能鏖戰半日。
估摸著，李文忠是捨去部分人的水源，來保證大部分將士不被渴死。
不得不說，其果斷和判斷能力，都極其出色。
「將軍，前方斥候來報，李文忠所部正在後撤！」
斥候走進營帳，跪在賀宗哲面前稟報導。
「這個時候想起來逃了。」
「門都沒有。」
賀宗哲猛地站起身。
好好勸，你不聽，非要打到自己劣勢。
才想到逃跑，哪有這麼容易。
他掃視了一眼軍中諸將，大聲喝道。
「諸將，隨吾追擊李文忠，勢必將其隕落在這片土地上！」
「讓其為將軍陪葬！」
順勢，其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刀。
李文忠逃跑，讓軍中士氣瞬間高漲，明軍原來也不是不可擊敗的。
徐達李文忠也沒有那麼牛逼。
於是，各部首領也紛紛拔出佩刀，高聲呼喊道。
「殺李文忠！為將軍陪葬！」
在賀宗哲的帶領下。
元軍傾巢出動，目的只為取李文忠的性命。
明軍對將領排行有句話叫，一山二虎，三儒將。
山，指的便是徐達，其行軍穩如泰山，且百戰百勝。
如今，已經成為他們的手下敗將。
虎，指的便是常遇春，其行軍猛如虎，殺性如虎。
其早在洪武二年的時候，就突然死了。
儒將，就是這李文忠了。
只要能將李文忠也留在草原，那足以讓明軍五年內，不敢北上。
也算是攻守異形了。
……
而明軍這邊。
再接到李文忠撤退的命令，也並沒有急促，而是有序的行軍。
韓政此時來到李文忠身邊。
「文忠，按照我們現在這個行軍速度，用不了半日，就會被追上。」
「是不是要丟一些東西，急速行軍？」
草原馬匹精壯，帶著東西跑，肯定是跑不贏元軍的。
面對韓政的顧慮，其實他也早有預料。
李文忠微微搖了搖頭。
「走的太快，他會真的以為我慌不擇路。」
「只有不按尋常套路，才能迷惑他。」
「我在沿途布置了幾處疑兵，足夠拖延我們回到居庸關。」
他就是想要讓賀宗哲陷入猶豫。
在逃跑的路途中，他已經設下多重疑兵。
既然賀宗哲剛開始想要勸自己退兵。
就代表現在的賀宗哲心中有很多顧慮。
顧慮太多，就會猶豫，猶豫就會給他撤軍的時間。
他在賭。
就賭賀宗哲不敢追。
他雖然無法取勝，不得已撤軍。
可並不代表，自己沒有取勝的能力。
自己可以布置無數個假的陷阱。
可賀宗哲他敢賭這些陷阱都是假的嗎？
萬一要是有個真的，那他可就滿盤皆輸了。
擊敗中路軍徐達的優勢瞬間蕩然無存。
韓政呆呆的看著李文忠。
李文忠還是那個李文忠，心思縝密，向來不按套路出牌。
很快。
斥候就傳來消息。
賀宗哲雖率軍追擊，卻害怕中埋伏，不敢貿然前進。
其行軍速度大大被拖延。
正如李文忠猜想的那樣。
賀宗哲心中雖然憤怒，但他不敢賭。
或許都是疑兵，不過萬一是真的呢？
最終，賀宗哲害怕遭遇伏擊，不敢追擊太深，故罷兵。
帶著王保保的屍首，返回和林。
這也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雖然撤軍。
但也是全身而退。
只不過回到的關口卻並不是出發時的關口。
出發的時候，他是從居庸關出發。
回來的時候，居然是回到了中路軍出發地點，雁門關。
這也讓李文忠深刻意識到一點，那就是草原實在是太容易迷路了。
在回到雁門關後，李文忠才得到確切的消息，徐達戰敗，損失慘重。
也算是確定了這條消息的真實性。
「韓政，城外駐紮。」
「不得騷擾城中百姓。」
韓政微微頷首。
「是。」
他也並不著急班師回朝，畢竟西路軍那邊還尚未返還。
不過他也得知，徐達半月前，就已經率領殘部班師回朝了。
這倒是讓他沒想到的。
本以為徐達會等候自己，沒想先行一步。
不過此次敗北，其根本原因還是在徐達身上，自然是要早些回去請罪。
同時也大致得知了徐達此次戰役的大致過程。
藍玉急功近利，孤軍深入。
為了不讓藍玉被全殲，徐達只得跟著其步伐。
後來連戰連捷，王保保逃串，眼看著馬上就要追上王保保的時候。
賀宗哲率軍出現。
這讓本就追擊了幾天幾夜，還連戰幾場，且還有水土不服的大軍瞬間潰敗。
徐達哪怕軍威再高，在如此情況下，也難以指揮大軍組織有效反擊。
最終被擊潰逃亡。
這就能解釋。
為什麼賀宗哲突然會消失不見。
不過……
李文忠察覺到，在賀宗哲追擊徐達的時候。
眼看馬上就要追上的時候，卻突然撤軍。
這貌似有些不符合尋常。
「徐宏，你確定是突然撤軍？」
李文忠看著面前的徐宏。
這人是徐達的義子兼心腹，徐達雖先行一步，但也留下了人等待李文忠。
聽著徐宏講述著此次戰役的過程，他心中不解。
「是。」
李文忠心中若有所思。
有什麼東西，能讓賀宗哲放棄追殺徐達的機會撤軍。
沉思許久，最終得出結論。
只有王保保之死，才能讓追擊的賀宗哲放棄追殺，急忙回調。
「那屠夫的身份，你們可有調查清楚？」
他心中倒是好奇，這個屠夫到底是哪路神仙。
能夠殺掉王保保的同時，全身而退。
徐宏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目前尚未可知，不過根據最新的消息，屠夫性格特異。」
「喜歡殺人後，分解其屍體。」
李文忠微微蹙眉。
怎會有如此怪癖之人。
目光眺望著這一望無際的草原。
「傳我軍令，全軍撤退。」
本想著能夠在此役一舉殲滅敵軍，可兩軍實力相差實在太大。
能有如此戰果，已經實屬不易。
主要還是沒有中路軍的掩護，他們手中沒有火器。
在草原上，根本占不了多大的優勢，甚至因為戰馬拙劣而處於劣勢。
要不是王保保之死，對他們士氣打擊極大，不然自己的損失還會更大。
在權衡利弊下。
他只能選擇撤軍。
再打下去，也贏不了。
隨著時間流逝，他甚至有可能被拖死在草原上，得不償失。
……
元軍大營中。
此役，雖重創李文忠所部，可他們也損失慘重。
賀宗哲也沒想到，李文忠所部當真有如此堅毅。
早就聽聞，李文忠治軍有方，只要其軍旗在。
士氣便不會散。
他這次算是領教了。
迷路沒找到水源，在軍隊疲憊的情況下，還能鏖戰半日。
估摸著，李文忠是捨去部分人的水源，來保證大部分將士不被渴死。
不得不說，其果斷和判斷能力，都極其出色。
「將軍，前方斥候來報，李文忠所部正在後撤！」
斥候走進營帳，跪在賀宗哲面前稟報導。
「這個時候想起來逃了。」
「門都沒有。」
賀宗哲猛地站起身。
好好勸，你不聽，非要打到自己劣勢。
才想到逃跑，哪有這麼容易。
他掃視了一眼軍中諸將，大聲喝道。
「諸將，隨吾追擊李文忠，勢必將其隕落在這片土地上！」
「讓其為將軍陪葬！」
順勢，其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刀。
李文忠逃跑，讓軍中士氣瞬間高漲，明軍原來也不是不可擊敗的。
徐達李文忠也沒有那麼牛逼。
於是，各部首領也紛紛拔出佩刀，高聲呼喊道。
「殺李文忠！為將軍陪葬！」
在賀宗哲的帶領下。
元軍傾巢出動，目的只為取李文忠的性命。
明軍對將領排行有句話叫，一山二虎，三儒將。
山，指的便是徐達，其行軍穩如泰山，且百戰百勝。
如今，已經成為他們的手下敗將。
虎，指的便是常遇春，其行軍猛如虎，殺性如虎。
其早在洪武二年的時候，就突然死了。
儒將，就是這李文忠了。
只要能將李文忠也留在草原，那足以讓明軍五年內，不敢北上。
也算是攻守異形了。
……
而明軍這邊。
再接到李文忠撤退的命令，也並沒有急促，而是有序的行軍。
韓政此時來到李文忠身邊。
「文忠，按照我們現在這個行軍速度，用不了半日，就會被追上。」
「是不是要丟一些東西，急速行軍？」
草原馬匹精壯，帶著東西跑，肯定是跑不贏元軍的。
面對韓政的顧慮，其實他也早有預料。
李文忠微微搖了搖頭。
「走的太快，他會真的以為我慌不擇路。」
「只有不按尋常套路，才能迷惑他。」
「我在沿途布置了幾處疑兵，足夠拖延我們回到居庸關。」
他就是想要讓賀宗哲陷入猶豫。
在逃跑的路途中，他已經設下多重疑兵。
既然賀宗哲剛開始想要勸自己退兵。
就代表現在的賀宗哲心中有很多顧慮。
顧慮太多，就會猶豫，猶豫就會給他撤軍的時間。
他在賭。
就賭賀宗哲不敢追。
他雖然無法取勝，不得已撤軍。
可並不代表，自己沒有取勝的能力。
自己可以布置無數個假的陷阱。
可賀宗哲他敢賭這些陷阱都是假的嗎？
萬一要是有個真的，那他可就滿盤皆輸了。
擊敗中路軍徐達的優勢瞬間蕩然無存。
韓政呆呆的看著李文忠。
李文忠還是那個李文忠，心思縝密，向來不按套路出牌。
很快。
斥候就傳來消息。
賀宗哲雖率軍追擊，卻害怕中埋伏，不敢貿然前進。
其行軍速度大大被拖延。
正如李文忠猜想的那樣。
賀宗哲心中雖然憤怒，但他不敢賭。
或許都是疑兵，不過萬一是真的呢？
最終，賀宗哲害怕遭遇伏擊，不敢追擊太深，故罷兵。
帶著王保保的屍首，返回和林。
這也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雖然撤軍。
但也是全身而退。
只不過回到的關口卻並不是出發時的關口。
出發的時候，他是從居庸關出發。
回來的時候，居然是回到了中路軍出發地點，雁門關。
這也讓李文忠深刻意識到一點，那就是草原實在是太容易迷路了。
在回到雁門關後，李文忠才得到確切的消息，徐達戰敗，損失慘重。
也算是確定了這條消息的真實性。
「韓政，城外駐紮。」
「不得騷擾城中百姓。」
韓政微微頷首。
「是。」
他也並不著急班師回朝，畢竟西路軍那邊還尚未返還。
不過他也得知，徐達半月前，就已經率領殘部班師回朝了。
這倒是讓他沒想到的。
本以為徐達會等候自己，沒想先行一步。
不過此次敗北，其根本原因還是在徐達身上，自然是要早些回去請罪。
同時也大致得知了徐達此次戰役的大致過程。
藍玉急功近利，孤軍深入。
為了不讓藍玉被全殲，徐達只得跟著其步伐。
後來連戰連捷，王保保逃串，眼看著馬上就要追上王保保的時候。
賀宗哲率軍出現。
這讓本就追擊了幾天幾夜，還連戰幾場，且還有水土不服的大軍瞬間潰敗。
徐達哪怕軍威再高，在如此情況下，也難以指揮大軍組織有效反擊。
最終被擊潰逃亡。
這就能解釋。
為什麼賀宗哲突然會消失不見。
不過……
李文忠察覺到，在賀宗哲追擊徐達的時候。
眼看馬上就要追上的時候，卻突然撤軍。
這貌似有些不符合尋常。
「徐宏，你確定是突然撤軍？」
李文忠看著面前的徐宏。
這人是徐達的義子兼心腹，徐達雖先行一步，但也留下了人等待李文忠。
聽著徐宏講述著此次戰役的過程，他心中不解。
「是。」
李文忠心中若有所思。
有什麼東西，能讓賀宗哲放棄追殺徐達的機會撤軍。
沉思許久，最終得出結論。
只有王保保之死，才能讓追擊的賀宗哲放棄追殺，急忙回調。
「那屠夫的身份，你們可有調查清楚？」
他心中倒是好奇，這個屠夫到底是哪路神仙。
能夠殺掉王保保的同時，全身而退。
徐宏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目前尚未可知，不過根據最新的消息，屠夫性格特異。」
「喜歡殺人後，分解其屍體。」
李文忠微微蹙眉。
怎會有如此怪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