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消息不互通，真假存疑
營帳內寂靜無聲。
李文忠思緒還沒緩過來，這句話反覆在耳邊迴蕩。
三息後，驚呼道。
「你說什麼？！王保保死了？」
此次北伐，他們各有目標。
中路軍，儘可能消滅敵軍有生力量，其實也就是王保保這批有能力者。
西路軍，牽制西北諸王，不是很重要。
他們的東路軍，協助徐達消滅敵軍，要是有機會，儘可能突襲和林。
消滅敵軍政治有生力量。
這是最理想的結果。
如此一來，北元王庭就會回到蠻人的時代，不足為懼。
韓政頷首點頭。
王保保之死，讓原本就風雲莫測的草原形勢。
更加無法捉摸。
「王保保身邊雖無名將，可驍勇善戰的兵卒不少。」
「怎會被輕而易舉的殺死？」
好像也確實是這個理。
韓政思慮片刻，回應道。
「文忠，會不會是被刺殺而亡？」
刺殺？
倒也有可能，不過能從萬軍叢中刺殺王保保的同時。
還能夠全身而退，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要這件事真的。
那給本就撲朔迷離的局勢，增添了一層外衣。
和他們鬥了大半輩子的名將，居然死在一個不知名的人手裡。
始終讓李文忠有些不敢相信。
誰也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北元王庭那邊放出來迷惑自己的消息。
「不管王保保是真死還是假死。」
「我們都必須儘快前進了。」
「徐達已經脫離了原有的計劃，不知去向，我們必須馳援他們。」
距離中路軍失去聯絡已經有些日子了。
也不知道戰況如何。
不過能確定的是，中路軍肯定是和王保保碰上。
不然也不會出現難斷真假的消息。
「還要深入？」
「這恐怕不妥吧？」
聽著李文忠還要率軍深入，韓政心中略感不安。
「徐達已經脫離了規劃路線，萬一他們輸了，我們卻不知。」
「那可就麻煩了。」
中路軍的勝負尤為關鍵。
倘若其勝，那他們也會有很大的優勢。
若其敗，則他們也會陷入包圍圈裡。
李文忠也清楚這個道理。
可他行軍打仗，從來不優柔寡斷。
他相信徐達不會輸，倘若他現在膽怯，延誤最好的時機。
罪不可恕。
「中原出戰，出奇制勝。」
「草原亦是如此，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當年霍去病就是靠著這種打法，橫掃匈奴。」
「而今，我也要當一次霍去病。」
韓政聞言，心中也清楚。
自己應該是阻止不了李文忠了。
縱觀李文忠的履歷而言，穩重向來不是他的做派。
李文忠能夠走到如今的地位，依靠的就是其果斷準確的判斷力和勇氣。
和西漢時期的霍去病略有相同。
都是鮮衣怒馬少年郎。
用兵出奇，無人能敵。
「你是主將，我也勸不了你。」
「不過，這次和以往不同，我們是在草原。」
「這也是你第一次孤軍深入，在草原作戰。」
李文忠瞥了一眼韓政，淡淡的笑道。
「要是王保保真的死了，而我卻瞻前顧後，未能徹底消滅元庭，我才會後悔。」
聞言，韓政便也不再勸說。
徹底扶滅元庭的功績，確實讓人很著迷。
只不過他的年齡大了，較為穩重。
李文忠尚且年輕，自然是敢打敢拼。
「此次出兵，我只帶五千騎，剩餘都留給你守輜重戰利品。」
五千騎兵？
「這會不會太少了？」
他們所帶人馬是五萬人，其中有將近一萬兩千人是騎兵。
其餘則都是步兵，運輸輜重的民兵則不算入在內。
李文忠搖了搖頭。
「五千人是極限，帶多了人不方便，且動靜會很大。」
要不是考慮到這裡是草原。
不然他都只想帶三千人就足夠了。
見狀，韓政便也沒有了意見，軍事方面，李文忠比自己出色。
聽其吩咐便可。
……
三天後。
在休整了幾天時間後。
徐達已經準備好了此次北伐失敗的總結陳奏。
將這一路發生的事情，都總結在了這份陳奏上。
同時還有湯和斬了路安縣七個豪族富貴家族族長的事情。
「湯和，你當真讓我這麼寫？」
上面只寫了結果和經過，並沒有寫湯和為什麼這麼做。
要是有原因還好說，可沒有原因的話。
那處罰可就會重一些了。
「沒事，大不了回老家。」
動不動就是回老家，徐達也是無奈。
隨即準備便將這份陳奏，跨馬加鞭送回應天府。
需要讓皇帝提前知曉此次北伐失利，隨著時間推移會減弱其些怒氣。
就在徐達剛要把這份陳奏交給驛差的時候。
卻只見徐宏突兀的走了進來。
「義父，剛剛傳來最新消息。」
看著半跪在地的徐宏，徐達沉默片刻。
「直接說，這裡有沒有外人。」
見狀，徐宏便直言道。
「王保保死了。」
十息過後。
徐宏見場面有些寂靜，還以為徐達沒聽清楚。
便再說了一遍。
「王保保死了。」
徐達，湯和兩人都沉默不語。
心中情緒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此刻兩人腦海中最大的困惑就是，王保保怎麼死了？
甚至剛準備交給驛差的陳奏都收了回來。
難道草原局勢有變化？
亦或者說，李文忠力挽狂瀾，擊敗了王保保並殺之？
想到這裡，徐達，湯和都不由的感嘆。
「果然是少年出英才啊，文忠如此才能，當真後生可畏啊。」
徐宏聞言，略微有些詫異？
王保保之死，和曹國公有什麼關係？
見兩人誤會，徐宏連忙解釋道。
「王保保之死，並不是曹國公所為。」
聽著這話，徐達，湯和愣住。
不是李文忠所為？
還能是誰？
難不成是北元王庭內亂，不可能啊。
有能力殺死王保保的，也就只有賀宗哲有這個實力。
只要王保保出征在外，北元王庭的那些飯桶，哪有資格弄死王保保？
而賀宗哲又是王保保死忠追隨者，不太可能倒戈殺害王保保。
「不是文忠？那還能是誰？」
兩人心中困惑。
徐宏解釋道。
「聽聞，好像是個叫屠夫之人所殺。」
屠夫？
誰啊，怎麼從未聽說過草原上有這號人？
「真假可知？」
這讓兩人第一時間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假。
徐宏微微搖了搖頭。
「這個尚且不知，只是聽聞賀宗哲已經下達的通緝令。」
「只要有屠夫的消息，便賞牛羊馬匹各兩萬，同時加官進爵。」
「而其通緝的理由便是……殺害王保保。」
李文忠思緒還沒緩過來，這句話反覆在耳邊迴蕩。
三息後，驚呼道。
「你說什麼？！王保保死了？」
此次北伐，他們各有目標。
中路軍，儘可能消滅敵軍有生力量，其實也就是王保保這批有能力者。
西路軍，牽制西北諸王，不是很重要。
他們的東路軍，協助徐達消滅敵軍，要是有機會，儘可能突襲和林。
消滅敵軍政治有生力量。
這是最理想的結果。
如此一來，北元王庭就會回到蠻人的時代，不足為懼。
韓政頷首點頭。
王保保之死，讓原本就風雲莫測的草原形勢。
更加無法捉摸。
「王保保身邊雖無名將，可驍勇善戰的兵卒不少。」
「怎會被輕而易舉的殺死？」
好像也確實是這個理。
韓政思慮片刻，回應道。
「文忠，會不會是被刺殺而亡？」
刺殺？
倒也有可能，不過能從萬軍叢中刺殺王保保的同時。
還能夠全身而退，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要這件事真的。
那給本就撲朔迷離的局勢，增添了一層外衣。
和他們鬥了大半輩子的名將，居然死在一個不知名的人手裡。
始終讓李文忠有些不敢相信。
誰也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北元王庭那邊放出來迷惑自己的消息。
「不管王保保是真死還是假死。」
「我們都必須儘快前進了。」
「徐達已經脫離了原有的計劃，不知去向，我們必須馳援他們。」
距離中路軍失去聯絡已經有些日子了。
也不知道戰況如何。
不過能確定的是，中路軍肯定是和王保保碰上。
不然也不會出現難斷真假的消息。
「還要深入？」
「這恐怕不妥吧？」
聽著李文忠還要率軍深入，韓政心中略感不安。
「徐達已經脫離了規劃路線，萬一他們輸了，我們卻不知。」
「那可就麻煩了。」
中路軍的勝負尤為關鍵。
倘若其勝，那他們也會有很大的優勢。
若其敗，則他們也會陷入包圍圈裡。
李文忠也清楚這個道理。
可他行軍打仗，從來不優柔寡斷。
他相信徐達不會輸，倘若他現在膽怯，延誤最好的時機。
罪不可恕。
「中原出戰，出奇制勝。」
「草原亦是如此，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當年霍去病就是靠著這種打法，橫掃匈奴。」
「而今，我也要當一次霍去病。」
韓政聞言，心中也清楚。
自己應該是阻止不了李文忠了。
縱觀李文忠的履歷而言，穩重向來不是他的做派。
李文忠能夠走到如今的地位，依靠的就是其果斷準確的判斷力和勇氣。
和西漢時期的霍去病略有相同。
都是鮮衣怒馬少年郎。
用兵出奇，無人能敵。
「你是主將，我也勸不了你。」
「不過，這次和以往不同，我們是在草原。」
「這也是你第一次孤軍深入，在草原作戰。」
李文忠瞥了一眼韓政，淡淡的笑道。
「要是王保保真的死了，而我卻瞻前顧後，未能徹底消滅元庭，我才會後悔。」
聞言，韓政便也不再勸說。
徹底扶滅元庭的功績，確實讓人很著迷。
只不過他的年齡大了，較為穩重。
李文忠尚且年輕，自然是敢打敢拼。
「此次出兵，我只帶五千騎，剩餘都留給你守輜重戰利品。」
五千騎兵？
「這會不會太少了？」
他們所帶人馬是五萬人，其中有將近一萬兩千人是騎兵。
其餘則都是步兵，運輸輜重的民兵則不算入在內。
李文忠搖了搖頭。
「五千人是極限，帶多了人不方便，且動靜會很大。」
要不是考慮到這裡是草原。
不然他都只想帶三千人就足夠了。
見狀，韓政便也沒有了意見，軍事方面，李文忠比自己出色。
聽其吩咐便可。
……
三天後。
在休整了幾天時間後。
徐達已經準備好了此次北伐失敗的總結陳奏。
將這一路發生的事情，都總結在了這份陳奏上。
同時還有湯和斬了路安縣七個豪族富貴家族族長的事情。
「湯和，你當真讓我這麼寫？」
上面只寫了結果和經過，並沒有寫湯和為什麼這麼做。
要是有原因還好說，可沒有原因的話。
那處罰可就會重一些了。
「沒事，大不了回老家。」
動不動就是回老家，徐達也是無奈。
隨即準備便將這份陳奏，跨馬加鞭送回應天府。
需要讓皇帝提前知曉此次北伐失利，隨著時間推移會減弱其些怒氣。
就在徐達剛要把這份陳奏交給驛差的時候。
卻只見徐宏突兀的走了進來。
「義父，剛剛傳來最新消息。」
看著半跪在地的徐宏，徐達沉默片刻。
「直接說，這裡有沒有外人。」
見狀，徐宏便直言道。
「王保保死了。」
十息過後。
徐宏見場面有些寂靜，還以為徐達沒聽清楚。
便再說了一遍。
「王保保死了。」
徐達，湯和兩人都沉默不語。
心中情緒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此刻兩人腦海中最大的困惑就是，王保保怎麼死了？
甚至剛準備交給驛差的陳奏都收了回來。
難道草原局勢有變化？
亦或者說，李文忠力挽狂瀾，擊敗了王保保並殺之？
想到這裡，徐達，湯和都不由的感嘆。
「果然是少年出英才啊，文忠如此才能，當真後生可畏啊。」
徐宏聞言，略微有些詫異？
王保保之死，和曹國公有什麼關係？
見兩人誤會，徐宏連忙解釋道。
「王保保之死，並不是曹國公所為。」
聽著這話，徐達，湯和愣住。
不是李文忠所為？
還能是誰？
難不成是北元王庭內亂，不可能啊。
有能力殺死王保保的，也就只有賀宗哲有這個實力。
只要王保保出征在外，北元王庭的那些飯桶，哪有資格弄死王保保？
而賀宗哲又是王保保死忠追隨者，不太可能倒戈殺害王保保。
「不是文忠？那還能是誰？」
兩人心中困惑。
徐宏解釋道。
「聽聞，好像是個叫屠夫之人所殺。」
屠夫？
誰啊，怎麼從未聽說過草原上有這號人？
「真假可知？」
這讓兩人第一時間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假。
徐宏微微搖了搖頭。
「這個尚且不知，只是聽聞賀宗哲已經下達的通緝令。」
「只要有屠夫的消息，便賞牛羊馬匹各兩萬，同時加官進爵。」
「而其通緝的理由便是……殺害王保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