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戰結束，敗歸
事實證明，這隻瘸驢在草原上的適應性要比他們要好很多。
不僅能夠很輕鬆的找到水源。
也能夠很輕鬆的辨別方向。
在這隻瘸驢的帶領下，他們也就不用擔心迷路。
……
中路軍，原本一望無際的草原，開始了有些許的坡度。
徐達心中清楚。
距離大明邊疆應該已經不遠了。
也就沒有著急離開，他想要再次等候一下湯和。
結果湯和沒有等來，等來的卻是朱屠。
「將軍，帳外有名叫朱屠的，說是來取回寄放在湯和將軍那裡的驢車。」
當得知朱屠上門的時候。
徐達便對著徐宏說道：「徐宏帶他來見我。」
聞言，徐宏微微點了點頭，便隨著守營士卒前往了營地外。
要是自己不那麼自傲，會不會此次就不會慘敗呢。
回想起幾個月前，在所有人都認為，此次北伐不會輸的時候。
卻有著一道截然相反的聲音。
本以為是跳樑小丑，現在看來……自己才是那個蠢貨。
同時，他心中十分好奇，為何一個屠夫。
能夠如此見識，所有人都不認為會輸的時候，他卻能夠認定自己會輸。
心中對這個屠夫不免增添了許多好奇之心。
很快。
他便看見一個略微臃腫，臉上有道疤的青年走了進來。
「你便是朱屠？」
朱屠看著面前大鼻頭，心中也能夠猜到，這人應該就是徐達。
樣貌特徵比較突出的就是鼻子要大很多。
掃視了兩眼徐達，朱屠拱了拱手。
「不知中山侯所在何處？我來取回我的驢車。」
見朱屠並不怎麼搭理自己。
徐達臉色略顯有些尷尬。
不過倒也並未在意，而是回應道。
「我們逃跑途中，你的驢車丟了，湯和便帶著十幾個人回草原找你的驢車了。」
「目前並不在軍帳中。」
朱屠聽著這話，心中略有些詫異。
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湯和居然記在了心裡。
都什麼時候了，還回去找自己的瘸驢。
沉吟片刻，朱屠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道了聲。
「謝了。」
說完，轉身便朝著營帳外走去。
徐達也是走出營帳，目送朱屠的離開。
等朱屠走了有段距離後，徐宏便緩緩開口道。
「義父……」
沒等徐宏說完，徐達便知道其想要說什麼。
「你也聞到了吧，」
他的鼻子大，不僅僅是大這麼簡單。
在嗅覺方面，雖然不如狼狗之類的牲畜，但也要比普通人更為靈敏。
剛剛朱屠走進營帳的時候，他就隱隱約約的聞到了一股味道。
一股十分濃重的血腥味。
誰也不知道朱屠在草原這些天裡，到底做了些什麼。
征戰沙場這麼多年，徐達心中很清楚，什麼樣的人身上才會有這種血腥味。
普通屠夫身上的味道，是夾雜著牲畜屎尿的臭味。
是日積月累的味道。
而朱屠身上的這股味道，則是十分純粹的血腥味。
「這個朱屠，看來遠遠不止我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啊。」
就在朱屠準備回去的時候。
藍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
來到朱屠身邊，並排走。
沉吟片刻，開口道：「你會算卦？」
面對藍玉突如其來的詢問，朱屠瞥了一眼。
「不會。」
「那你怎麼這麼篤定我們會輸？你肯定會算卦！」
「不過，話說，你不是屠夫嗎？」
「卜卦不是道士才會的嗎？」
這一刻的藍玉。
身上傲慢之氣已經散了七七八八。
畢竟這次北伐，他們中路軍可以說是慘敗，敗的十分徹底。
損失萬人，就算再怎麼熬的骨氣，也被打彎了。
不過，朱屠也並不想要和其糾纏那麼多。
翻身上馬，勒住馬繩，調轉馬頭。
藍玉剛準備走上前，繼續詢問為什麼朱屠會知道他們此次必敗的原因時。
卻聽見朱屠吹響了口哨聲。
只見不遠處，貌似有什麼東西在移動。
「這是？」
徐達眼神中略有些詫異。
不知道啥時候，徐達來到了藍玉身邊。
順著其目光望去，只見不遠處出現了幾隻狼？
狼群的還趕著一群羊。
這一幕，讓徐達和藍玉都愣住了。
什麼情況？
看樣子，這應該是草原狼，應該不是狗啊？
用狼群來驅趕羊群……
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
朱屠倒是並不在意其眼光。
他之所以能夠驅使狼群幫自己趕羊，原因很簡單。
自己抓了狼王的幼崽。
誰讓狼群運氣不好，碰到了他。
加上剛好狼王生育了幾個幼崽。
於是狼群就成為了自己驅趕羊群的工具。
主要也是這隻狼王很聰明。
能懂自己想要表達什麼。
……
很快，朱屠便驅使狼群驅趕羊群，來到了城外的一處村子。
在將其驅趕到指定位置後，朱屠也沒有食言。
將自己抓的狼王幼崽全部釋放。
在救回幼崽後，狼王便帶著狼群離開了。
「合作愉快。」
臨走前，朱屠還給了報酬，雖然不多，一隻羊腿。
嗯……確實不多。
但狼群身為草原除去人類外，頂尖捕食者。
想必也不差這幾斤羊肉。
……
幾天後。
徐達終於等來了湯和。
看見湯和安然無恙，他懸著的心，也算終於放了下來。
只不過，湯和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詢問朱屠的情況。
「天德，你見過朱屠嗎？」
聞言，徐達倒是沒壞好氣的開口道。
「朱屠現在應該已經回到城內了。」
「我看他那樣子，可並不怎麼在意這頭瘸驢。」
「你還傻乎乎的去找。」
「不是我說湯和，你也五十多歲的人了，怎麼一點利弊都講？」
知道徐達是在擔憂自己。
對此，湯和也只是一笑了之。
性格原因，改不了，也不想改。
「唉，算了。」
湯和已經回來，那便可以離開草原了。
李文忠那邊，他已經派人去傳遞消息了，就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畢竟他現在也不知道李文忠的位置在哪。
現如今，中路軍戰敗。
受影響最為嚴重的，必然就是李文忠的東路軍。
馮勝的西路軍本就是用來牽制元庭諸王的，所以其影響並不大。
只要李文忠尚未深入草原，那就一切都來得及。
此次北伐的結果，基本已經奠定。
大敗而歸。
他能做的，就是儘量減少損失。
就是朝廷那邊，他真的不知道怎麼交代……
以往，只不過是讓王保保逃了。
這次，直接讓王保保贏了。
就差一點，就能除掉王保保，掃清障礙。
一舉殲滅元庭，奈何造化如此啊。
不僅能夠很輕鬆的找到水源。
也能夠很輕鬆的辨別方向。
在這隻瘸驢的帶領下，他們也就不用擔心迷路。
……
中路軍，原本一望無際的草原，開始了有些許的坡度。
徐達心中清楚。
距離大明邊疆應該已經不遠了。
也就沒有著急離開，他想要再次等候一下湯和。
結果湯和沒有等來，等來的卻是朱屠。
「將軍，帳外有名叫朱屠的，說是來取回寄放在湯和將軍那裡的驢車。」
當得知朱屠上門的時候。
徐達便對著徐宏說道：「徐宏帶他來見我。」
聞言，徐宏微微點了點頭，便隨著守營士卒前往了營地外。
要是自己不那麼自傲，會不會此次就不會慘敗呢。
回想起幾個月前，在所有人都認為，此次北伐不會輸的時候。
卻有著一道截然相反的聲音。
本以為是跳樑小丑，現在看來……自己才是那個蠢貨。
同時，他心中十分好奇，為何一個屠夫。
能夠如此見識，所有人都不認為會輸的時候，他卻能夠認定自己會輸。
心中對這個屠夫不免增添了許多好奇之心。
很快。
他便看見一個略微臃腫，臉上有道疤的青年走了進來。
「你便是朱屠？」
朱屠看著面前大鼻頭，心中也能夠猜到，這人應該就是徐達。
樣貌特徵比較突出的就是鼻子要大很多。
掃視了兩眼徐達，朱屠拱了拱手。
「不知中山侯所在何處？我來取回我的驢車。」
見朱屠並不怎麼搭理自己。
徐達臉色略顯有些尷尬。
不過倒也並未在意，而是回應道。
「我們逃跑途中，你的驢車丟了，湯和便帶著十幾個人回草原找你的驢車了。」
「目前並不在軍帳中。」
朱屠聽著這話，心中略有些詫異。
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湯和居然記在了心裡。
都什麼時候了，還回去找自己的瘸驢。
沉吟片刻，朱屠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道了聲。
「謝了。」
說完，轉身便朝著營帳外走去。
徐達也是走出營帳，目送朱屠的離開。
等朱屠走了有段距離後，徐宏便緩緩開口道。
「義父……」
沒等徐宏說完，徐達便知道其想要說什麼。
「你也聞到了吧，」
他的鼻子大，不僅僅是大這麼簡單。
在嗅覺方面，雖然不如狼狗之類的牲畜，但也要比普通人更為靈敏。
剛剛朱屠走進營帳的時候，他就隱隱約約的聞到了一股味道。
一股十分濃重的血腥味。
誰也不知道朱屠在草原這些天裡，到底做了些什麼。
征戰沙場這麼多年，徐達心中很清楚，什麼樣的人身上才會有這種血腥味。
普通屠夫身上的味道，是夾雜著牲畜屎尿的臭味。
是日積月累的味道。
而朱屠身上的這股味道，則是十分純粹的血腥味。
「這個朱屠，看來遠遠不止我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啊。」
就在朱屠準備回去的時候。
藍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
來到朱屠身邊，並排走。
沉吟片刻，開口道：「你會算卦？」
面對藍玉突如其來的詢問，朱屠瞥了一眼。
「不會。」
「那你怎麼這麼篤定我們會輸？你肯定會算卦！」
「不過，話說，你不是屠夫嗎？」
「卜卦不是道士才會的嗎？」
這一刻的藍玉。
身上傲慢之氣已經散了七七八八。
畢竟這次北伐，他們中路軍可以說是慘敗，敗的十分徹底。
損失萬人，就算再怎麼熬的骨氣，也被打彎了。
不過，朱屠也並不想要和其糾纏那麼多。
翻身上馬，勒住馬繩，調轉馬頭。
藍玉剛準備走上前，繼續詢問為什麼朱屠會知道他們此次必敗的原因時。
卻聽見朱屠吹響了口哨聲。
只見不遠處，貌似有什麼東西在移動。
「這是？」
徐達眼神中略有些詫異。
不知道啥時候，徐達來到了藍玉身邊。
順著其目光望去，只見不遠處出現了幾隻狼？
狼群的還趕著一群羊。
這一幕，讓徐達和藍玉都愣住了。
什麼情況？
看樣子，這應該是草原狼，應該不是狗啊？
用狼群來驅趕羊群……
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
朱屠倒是並不在意其眼光。
他之所以能夠驅使狼群幫自己趕羊，原因很簡單。
自己抓了狼王的幼崽。
誰讓狼群運氣不好，碰到了他。
加上剛好狼王生育了幾個幼崽。
於是狼群就成為了自己驅趕羊群的工具。
主要也是這隻狼王很聰明。
能懂自己想要表達什麼。
……
很快，朱屠便驅使狼群驅趕羊群，來到了城外的一處村子。
在將其驅趕到指定位置後，朱屠也沒有食言。
將自己抓的狼王幼崽全部釋放。
在救回幼崽後，狼王便帶著狼群離開了。
「合作愉快。」
臨走前，朱屠還給了報酬，雖然不多，一隻羊腿。
嗯……確實不多。
但狼群身為草原除去人類外，頂尖捕食者。
想必也不差這幾斤羊肉。
……
幾天後。
徐達終於等來了湯和。
看見湯和安然無恙，他懸著的心，也算終於放了下來。
只不過，湯和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詢問朱屠的情況。
「天德，你見過朱屠嗎？」
聞言，徐達倒是沒壞好氣的開口道。
「朱屠現在應該已經回到城內了。」
「我看他那樣子，可並不怎麼在意這頭瘸驢。」
「你還傻乎乎的去找。」
「不是我說湯和，你也五十多歲的人了，怎麼一點利弊都講？」
知道徐達是在擔憂自己。
對此，湯和也只是一笑了之。
性格原因，改不了，也不想改。
「唉，算了。」
湯和已經回來，那便可以離開草原了。
李文忠那邊，他已經派人去傳遞消息了，就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畢竟他現在也不知道李文忠的位置在哪。
現如今，中路軍戰敗。
受影響最為嚴重的，必然就是李文忠的東路軍。
馮勝的西路軍本就是用來牽制元庭諸王的，所以其影響並不大。
只要李文忠尚未深入草原，那就一切都來得及。
此次北伐的結果，基本已經奠定。
大敗而歸。
他能做的，就是儘量減少損失。
就是朝廷那邊，他真的不知道怎麼交代……
以往，只不過是讓王保保逃了。
這次，直接讓王保保贏了。
就差一點，就能除掉王保保，掃清障礙。
一舉殲滅元庭，奈何造化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