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暖暖，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你了
宋暖冷不丁咳了一下，崔然立刻反應過來，笑呵呵的解釋：「嫂子，你別介意啊，我就是隨便說說。」
宋暖搖頭，沒當回事。
崔然在裴少恩的死亡視線下，這才開始表明來由。
「那什麼，我找你是有事的，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說過的，要幫我找個設計師設計西裝的是事情？我叔叔過幾天可是要過大壽，我可要嚴正以待。」
宋暖眼睛一亮：「沒找到的話，我可以試一試。」
崔然掃了眼對方的員工證，結結巴巴的扯著自己的領口，求救般的看向裴少恩：「不是，嫂子雖然跟你嫂子很像，但是也不代表裁剪和設計很好啊，你們可別逗我。」
裴少恩垂眸，不置可否。
宋暖立刻上前一步，涉及到自己的專業領域，眼中洋溢著自信：「行不行的，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把你的要求告訴我，我來給你設計。」
至於版型和材質，當然是要最上乘的。
崔然質疑，偏生身邊的裴少恩眼睛一亮，「暖暖，既然要設計，不然拿我當模特穿給崔然看看？」他語氣兀的沉重，帶著些許愛人間的呢喃：「上次我還說過，想要你親手設計的西裝。」
宋暖心口猛地漏了一拍，感覺到裴少恩的接近，灼熱的氣息席捲著木質檀香的味道縈繞鼻息，她仰頭看去，只見冷硬側臉下，他的眉眼溫柔。
眼裡瞧著的，似乎是自己翹首以盼的愛人。
「也行，」宋暖看向崔然，後者看向裴少恩，立馬答應下來：「要求不高，襯的我沉穩就好。」
宋暖這才鬆了口氣。
離開辦公室要回到小組時，宋暖就開始設計草稿了。
沙沙的筆聲擦過紙張，落筆後看著紙張上成形的設計，宋暖伸直手臂放鬆肌肉，仰頭望著外面的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天色早已變得暗淡無光。
天黑了。
盤旋頂樓上反射的光，意味著頂樓的人也在加班。
宋暖收回手，將設計稿放在包里，看了下時間。
晚上七點，一個簡訊也發過來了。
——媽媽，我和雅雅已經吃好飯啦，你也要記得按時用飯，加班辛苦了。
暖流湧上心頭，宋暖心口安了家般，她收拾好東西，就往裴家趕去。
她要找裴宴問個清楚。
就算裴宴不相信她是宋暖，她也要尋求個答案。
裴家別墅。
宋暖再次出現在別墅外的黑色欄杆外，看著燈火通明的氛圍，對不遠處的門衛喊道：「我是裴少恩的女朋友，他讓我送一些東西過來。」
上次帶人見了明路，門衛們自然是瞧見過的，於是問了管家，通報了一聲，便將人放了進來。
碩大的別墅內，大廳內沒有一個人。
餐桌上的飯菜還冒著煙，宋暖心口不由的發緊，對著虛空喊了一聲：「裴宴？」
倏地一道殘影閃過，身體被力道一扯，撞在了牆壁上，腳踝踩過踢腳線，刮蹭破皮，她下意識深吸一口氣，面前一張和裴少恩相似的臉就放大了。
是裴宴。
上次來的時候沒來得及好好的打量他，卻沒想到這次直接清晰的看見了裴炎放大的臉。
她嗓音兀的就軟了，「裴宴。」
真真切切的喊著他的名字，聲音委屈，眼中擠滿了淚水。
在她的眼中，自己不過是去海邊玩耍，卻被人推進大海，睜開眼，丈夫就另取妻子了。
孩子也變了。
宋暖當年因為是假千金的事情，心性就堅韌了許久，不是她的，她不強求。
可人非頑石，見了人，便控制不住的藕斷絲連。
「暖暖，暖暖，是你嗎？」
一雙大手輕撫上她的側臉，帶著薄繭和溫度的大手滑至眼角，耳邊喘息聲里夾帶著隱忍：「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你了。」
淚水忽的聚集滾落成豆大的水珠，宋暖的眼前終於清明。
她看清楚了裴宴的臉頰，隨著歲月的流逝，他冷硬的臉龐仍舊俊朗，偏偏被歲月腐蝕，漸漸老去，細看之下，這才發現，那漆黑的鬢角早已染上了白霜。
那雙眼裡，明明還是深情幾許，和過往沒有絲毫差別。
宋暖被迫靠著牆壁，仰頭看著男人，深吸一口氣整理心情，淡淡一笑，沒有平常那種有了委屈就訴苦的習性。
「認出我了？」
她臉色冰冷。
讓本就思念瘋狂的男人愣住，呆呆的鬆開了握住宋暖的手，茫然幾分：「你，你不抱著我哭嗎？」
平常受了委屈，都會抱著他哭的。
她說：「我不是矯情，我也不是怕疼，我只是想讓你心疼心疼我。」
可現在，她說：「哭，是對親人的。裴總您現在，是我的誰？有結婚證的愛人，還是孩子的父親？想要出軌的丈夫？」
每吐出一個詞，裴宴的臉色就青一分，似乎剛剛意識到他們之間橫跨的溝壑，身體卻偏偏不受控制的逼近宋暖一分。
「暖暖，你這是又不要我了？」
裴宴握緊拳頭，血腥味溢出鼻尖，宋暖強忍著心痛無視，她再次冷聲道：「我從來沒有不要你，我也理解你再娶的寂寞。」
她伸出手，不留情面的抵在裴宴的胸口，將他往外一推，阻止了他再次靠近。
「但是，我們沒關係了。」
」不可能，如果真的沒關係了，你怎麼可能會以裴少恩女朋友的身份過來，暖暖，你還想我對不對？「裴宴握住宋暖的手，眼中帶著懇求，猩紅的血色讓血管都開始膨脹，眼白染紅。
一瞬間，竟是駭到了宋暖。
宋暖捉摸了一會他的話，旋即抬頭，一字一頓的質問：「你猜為什麼？」
「我的女兒在你手裡，我的兒子在你手裡。雅雅還那么小，你為什麼不讓她上學？少安認李芸做母親，忘記我的事情，我暫且不計較，可你，」她手中蓄力，狠狠的對著那張俊美的臉龐，摔出十足力氣的巴掌。
「不應該不讓雅雅受那麼多的苦，她才14歲啊。」
只知道找媽媽，就像是李承安一樣，為了媽媽，寧願一個人帶著，不接受好日子。
巴掌聲音響起，豁的一聲，房間門打開，管家看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驚訝的愣在原地：「這這這。」
「先生，要不要喊保安？」
宋暖搖頭，沒當回事。
崔然在裴少恩的死亡視線下，這才開始表明來由。
「那什麼，我找你是有事的，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說過的，要幫我找個設計師設計西裝的是事情？我叔叔過幾天可是要過大壽，我可要嚴正以待。」
宋暖眼睛一亮：「沒找到的話，我可以試一試。」
崔然掃了眼對方的員工證，結結巴巴的扯著自己的領口，求救般的看向裴少恩：「不是，嫂子雖然跟你嫂子很像，但是也不代表裁剪和設計很好啊，你們可別逗我。」
裴少恩垂眸，不置可否。
宋暖立刻上前一步，涉及到自己的專業領域，眼中洋溢著自信：「行不行的，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把你的要求告訴我，我來給你設計。」
至於版型和材質，當然是要最上乘的。
崔然質疑，偏生身邊的裴少恩眼睛一亮，「暖暖，既然要設計，不然拿我當模特穿給崔然看看？」他語氣兀的沉重，帶著些許愛人間的呢喃：「上次我還說過，想要你親手設計的西裝。」
宋暖心口猛地漏了一拍，感覺到裴少恩的接近，灼熱的氣息席捲著木質檀香的味道縈繞鼻息，她仰頭看去，只見冷硬側臉下，他的眉眼溫柔。
眼裡瞧著的，似乎是自己翹首以盼的愛人。
「也行，」宋暖看向崔然，後者看向裴少恩，立馬答應下來：「要求不高，襯的我沉穩就好。」
宋暖這才鬆了口氣。
離開辦公室要回到小組時，宋暖就開始設計草稿了。
沙沙的筆聲擦過紙張，落筆後看著紙張上成形的設計，宋暖伸直手臂放鬆肌肉，仰頭望著外面的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天色早已變得暗淡無光。
天黑了。
盤旋頂樓上反射的光，意味著頂樓的人也在加班。
宋暖收回手，將設計稿放在包里，看了下時間。
晚上七點，一個簡訊也發過來了。
——媽媽，我和雅雅已經吃好飯啦，你也要記得按時用飯，加班辛苦了。
暖流湧上心頭，宋暖心口安了家般，她收拾好東西，就往裴家趕去。
她要找裴宴問個清楚。
就算裴宴不相信她是宋暖，她也要尋求個答案。
裴家別墅。
宋暖再次出現在別墅外的黑色欄杆外，看著燈火通明的氛圍，對不遠處的門衛喊道：「我是裴少恩的女朋友，他讓我送一些東西過來。」
上次帶人見了明路，門衛們自然是瞧見過的，於是問了管家，通報了一聲，便將人放了進來。
碩大的別墅內，大廳內沒有一個人。
餐桌上的飯菜還冒著煙，宋暖心口不由的發緊，對著虛空喊了一聲：「裴宴？」
倏地一道殘影閃過，身體被力道一扯，撞在了牆壁上，腳踝踩過踢腳線，刮蹭破皮，她下意識深吸一口氣，面前一張和裴少恩相似的臉就放大了。
是裴宴。
上次來的時候沒來得及好好的打量他，卻沒想到這次直接清晰的看見了裴炎放大的臉。
她嗓音兀的就軟了，「裴宴。」
真真切切的喊著他的名字，聲音委屈，眼中擠滿了淚水。
在她的眼中，自己不過是去海邊玩耍，卻被人推進大海，睜開眼，丈夫就另取妻子了。
孩子也變了。
宋暖當年因為是假千金的事情，心性就堅韌了許久，不是她的，她不強求。
可人非頑石，見了人，便控制不住的藕斷絲連。
「暖暖，暖暖，是你嗎？」
一雙大手輕撫上她的側臉，帶著薄繭和溫度的大手滑至眼角，耳邊喘息聲里夾帶著隱忍：「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你了。」
淚水忽的聚集滾落成豆大的水珠，宋暖的眼前終於清明。
她看清楚了裴宴的臉頰，隨著歲月的流逝，他冷硬的臉龐仍舊俊朗，偏偏被歲月腐蝕，漸漸老去，細看之下，這才發現，那漆黑的鬢角早已染上了白霜。
那雙眼裡，明明還是深情幾許，和過往沒有絲毫差別。
宋暖被迫靠著牆壁，仰頭看著男人，深吸一口氣整理心情，淡淡一笑，沒有平常那種有了委屈就訴苦的習性。
「認出我了？」
她臉色冰冷。
讓本就思念瘋狂的男人愣住，呆呆的鬆開了握住宋暖的手，茫然幾分：「你，你不抱著我哭嗎？」
平常受了委屈，都會抱著他哭的。
她說：「我不是矯情，我也不是怕疼，我只是想讓你心疼心疼我。」
可現在，她說：「哭，是對親人的。裴總您現在，是我的誰？有結婚證的愛人，還是孩子的父親？想要出軌的丈夫？」
每吐出一個詞，裴宴的臉色就青一分，似乎剛剛意識到他們之間橫跨的溝壑，身體卻偏偏不受控制的逼近宋暖一分。
「暖暖，你這是又不要我了？」
裴宴握緊拳頭，血腥味溢出鼻尖，宋暖強忍著心痛無視，她再次冷聲道：「我從來沒有不要你，我也理解你再娶的寂寞。」
她伸出手，不留情面的抵在裴宴的胸口，將他往外一推，阻止了他再次靠近。
「但是，我們沒關係了。」
」不可能，如果真的沒關係了，你怎麼可能會以裴少恩女朋友的身份過來，暖暖，你還想我對不對？「裴宴握住宋暖的手，眼中帶著懇求，猩紅的血色讓血管都開始膨脹，眼白染紅。
一瞬間，竟是駭到了宋暖。
宋暖捉摸了一會他的話，旋即抬頭，一字一頓的質問：「你猜為什麼？」
「我的女兒在你手裡，我的兒子在你手裡。雅雅還那么小，你為什麼不讓她上學？少安認李芸做母親，忘記我的事情，我暫且不計較，可你，」她手中蓄力，狠狠的對著那張俊美的臉龐，摔出十足力氣的巴掌。
「不應該不讓雅雅受那麼多的苦，她才14歲啊。」
只知道找媽媽，就像是李承安一樣，為了媽媽，寧願一個人帶著，不接受好日子。
巴掌聲音響起，豁的一聲，房間門打開，管家看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驚訝的愣在原地：「這這這。」
「先生，要不要喊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