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關鵬與王燭的首次會面
夏日的夜晚，熱風呼呼。
王燭站在翠竹苑小區門口，看了看手機導航，輕車熟路地往裡走，路過一排排整齊的梧桐樹，樹影婆娑，地上灑滿了路燈的光暈。
「8棟……」他一邊走一邊看著樓號：
「是這個方向。」
經過一片草坪，前面就是8棟了。
王燭按下電梯，等待的時候又確認了一下門牌號：1802。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電梯裡還有一對年輕夫妻，正推著嬰兒車準備出去，王燭禮貌地側身讓了讓，等他們出去後才走進電梯，並按下18樓層鍵。
電梯緩緩上升，王燭看著數字一層層跳動，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剛剛好。
抵達18層後，王燭走出電梯，走廊里很安靜，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兩邊的門牌號從1801開始，他一邊走一邊默數：1801……1802。
找到門牌號後，王燭停下腳步，按下了門鈴。
門鈴聲響起，裡面傳來腳步聲。
「來了。」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門開了，關鵬愣在那裡。
眼前站著一個年輕人，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出頭，穿著一件乾淨的體恤，整個人透著一股溫和的氣質。
「請問您是……」關鵬下意識地用了敬語，但又覺得不對——對方這麼年輕，難道是瑤瑤的學生？
「您好，」王燭微微一笑：
「我是王燭，是關教授的朋友。」
「瑤瑤的朋友？」關鵬一時沒反應過來。
「爸！」關瑤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輕輕推開還在發愣的父親：
「讓王燭進來啊。」
王燭將手裡的袋子遞過去：
「一點小心意。」
「哎呀，」關瑤接過袋子：
「還這麼客氣，快請進。」
關鵬站在一旁，還在消化這個信息。
自己女兒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年輕的朋友了？
而且看樣子還挺熟絡的。
客廳里，李曉雪正在整理茶几，聽到動靜抬頭一看，也愣住了。
她本以為女兒請的朋友至少也得是個同齡人，沒想到是這麼年輕的人。
不過……李曉雪看著王燭的樣子，也是眼前一亮。
長得真俊啊，還有那溫和的笑容，得體的姿態舉止，透著一股書卷氣。
「阿姨好，」王燭微微欠身：
「打擾了。」
「不會不會，」李曉雪連忙說：
「快請坐。」
關鵬這時才回過神來，趕緊招呼：
「對對，坐。」
關瑤從廚房探出頭：
「爸，去倒茶。」
關鵬這才想起待客之道，匆匆去了廚房。
他一邊倒水一邊想，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挺穩重的，說話做事都很得體，但怎麼看都覺得太年輕了，他和瑤瑤能有什麼共同話題？
「小王，」李曉雪坐在沙發上：
「你看著這麼年輕，是在哪裡工作啊？」
「我剛高中畢業，」王燭微微一笑：
「不久前才參加完高考。」
「啊？」李曉雪明顯愣住了，目光中帶著驚訝：
「高中生？」
關鵬端著茶的手頓了一下，差點灑出來，他看看女兒，又看看王燭，更加困惑了。
不過再看王燭的舉止談吐，又完全不像個剛畢業的高中生，那種從容淡定的樣子，反倒讓人覺得比實際年齡成熟許多。
李曉雪也忍不住多看了王燭幾眼，這個年輕人不光長相出眾，談吐之間還帶著一種特別的氣質，讓人感覺很舒服。
關鵬端著茶壺從廚房出來，動作很小心，茶水是剛泡的，還冒著熱氣，他給王燭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坐在對面的單人沙發上。
「小王啊，」關鵬一邊放下茶壺一邊問：
「你和關瑤是怎麼認識的？」
王燭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
「是在一次學術研討會上認識的。」
「學術研討會？」關鵬茶杯停在半空：
「什麼研討會？」
「是線粒體自噬反饋環路中的ROS調控方面的，」王燭說話的語氣很平常，就像在談論天氣：
「當時關教授做了一個很精彩的報告。」
「哦，活性氧調控，」關鵬點點頭，化學專業出身的他，對這些概念還是有些了解的：
「不過這種生物科學的前沿研究，對高中生來說應該很難理解吧？「
「是有很多地方聽不太懂，」王燭謙虛地道：
「但整體思路還是很有意思的，特別是關教授講到氧化應激反應那部分。」
關鵬放下茶杯，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一個高中學生，怎麼會去參加這種專業性這麼強的研討會？
那些深奧的生物學理論，他能聽懂多少？
「你對這個感興趣？」關鵬試探著問。
「嗯，」王燭點點頭：
「雖然很多地方還不太明白，但很有意思。」
關鵬發現王燭說這話時的神情很自然，不像是在故意炫耀什麼。
但這反而讓他更加好奇了——自己女兒向來對人很挑剔，怎麼會和一個高中生談起前沿生物學？
他正想繼續問，廚房裡突然傳來關瑤的聲音：
「可以吃飯了！」
李曉雪連忙起身：
「我去幫瑤瑤端菜。」
關鵬看著自己還沒喝完的茶，張了張嘴，本想接著問的話又咽了回去，他站起身，對王燭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王，吃飯吧。」
王燭也站起來：
「謝謝叔叔。」
關鵬看著王燭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過看女兒在廚房裡忙活的樣子，又是做菜又是打掃的，顯然是很重視這個客人，關鵬決定先把所有的疑問放在一邊。
「爸，」關瑤的聲音又傳來：
「別愣著了，來幫忙端菜。」
關鵬這才回過神，快步走向廚房，香氣撲鼻而來，餐桌上已經擺了幾道菜，色香俱全，關鵬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很久沒見過女兒這麼認真地準備一頓飯了。
「小王，坐這邊。」李曉雪指著餐桌旁的位置。
王燭自然地入座，然後接過李曉雪遞來的碗和筷子，輕聲道謝。
「嘗嘗這個糖醋排骨，」關瑤給王燭夾了一塊：
「我做的不太好。」
「謝謝，」王燭接過，咬了一口：
「很好吃，火候剛好。醬汁里加了一點桂皮和八角，還有一絲絲陳醋的味道，醋放得很妙，剛好中和了糖的甜膩。不過最特別的是最後撒的那點蔥花，用豬油爆香的吧？這個做法很有意思。」
「嗯，」關瑤很自然地點點頭，又給他夾了一塊：
「你覺得鹹淡怎麼樣？」
李曉雪夾菜的手頓了一下，驚訝地看著王燭，這些調味細節連她這個經常做飯的人都記不太清，這孩子居然一吃就能說出來。
關鵬看看面前的排骨，又看看正在認真品嘗的王燭，這孩子味覺這麼好嗎？
「小王，」李曉雪忍不住問：
「你平時很愛研究烹飪嗎？」
「不太會做飯，」王燭笑道：
「就是對味道比較敏感。」
李曉雪哦了一聲，給每個人都盛了碗湯，看著王燭喝湯的樣子，不由得和丈夫對視一眼，這個年輕人喝湯的節奏很穩，不急不躁，湯匙和碗沿碰撞的聲音都很輕，一點也不顯生疏。
「來，多吃點，」關鵬給王燭夾了塊魚。
「謝謝叔叔。」王燭接過，順手給關鵬夾了一筷子青菜：
「叔叔您平時工作壓力大，這個菜正好適合，裡面的維生素K和鈣質都很豐富，對緩解頸椎病很有幫助。」
關鵬詫異地看著王燭：
「你怎麼知道我有頸椎問題？還知道我工作壓力大？」
王燭微微一笑：
「隨便猜的。看叔叔坐姿時不時會調整一下脖子，而且眼角有些疲憊，眉心間有一道淺淺的紋路，應該是長期高壓伏案工作導致的。」
關鵬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他確實常年習慣性地皺眉，沒想到這些細微的變化都被這個年輕人看在眼裡。
「你觀察得還挺仔細。」關鵬啞然失笑。
李曉雪在一旁連連點頭：
「可不是嘛，我還說呢，你最近皺紋都深了。」
關鵬看著王燭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不光舉止得體，觀察力還這麼敏銳，能從一個人的面部特徵就看出這麼多信息。
飯桌上的談話繼續，氛圍也很輕鬆。
王燭說話不多，但每次都能接上話題，語氣溫和，偶爾還會開個小玩笑，逗得李曉雪笑出聲來。
「阿姨，這個湯很清爽，」王燭說道：
「紅棗和枸杞的甜味剛剛好，還加了一點生薑，暖胃又去火氣。您多喝點，對改善睡眠很有幫助。」
說著，他給李曉雪也盛了一碗。
「你這孩子，」李曉雪接過碗，笑得很開心：
「還懂這些養生的道理。來，你也多喝點。」
飯桌上的氣氛越來越融洽。
關瑤偶爾會給王燭夾菜，王燭也會適時地給出點評，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關鵬看著王燭的樣子，心裡的疑惑漸漸化開。
這些年在31所工作，他接觸過形形色色的大人物，早就練就了一雙看人的眼睛，而眼前這個人，雖然年紀小，卻透著一種讓他熟悉的氣質——從容不迫中的睿智，謙和有禮下的洞察力。
或許，這就是女兒願意和他做朋友的原因吧。
王燭站在翠竹苑小區門口，看了看手機導航，輕車熟路地往裡走，路過一排排整齊的梧桐樹，樹影婆娑，地上灑滿了路燈的光暈。
「8棟……」他一邊走一邊看著樓號：
「是這個方向。」
經過一片草坪，前面就是8棟了。
王燭按下電梯，等待的時候又確認了一下門牌號：1802。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電梯裡還有一對年輕夫妻，正推著嬰兒車準備出去，王燭禮貌地側身讓了讓，等他們出去後才走進電梯，並按下18樓層鍵。
電梯緩緩上升，王燭看著數字一層層跳動，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剛剛好。
抵達18層後，王燭走出電梯，走廊里很安靜，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兩邊的門牌號從1801開始，他一邊走一邊默數：1801……1802。
找到門牌號後，王燭停下腳步，按下了門鈴。
門鈴聲響起，裡面傳來腳步聲。
「來了。」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門開了，關鵬愣在那裡。
眼前站著一個年輕人，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出頭，穿著一件乾淨的體恤，整個人透著一股溫和的氣質。
「請問您是……」關鵬下意識地用了敬語，但又覺得不對——對方這麼年輕，難道是瑤瑤的學生？
「您好，」王燭微微一笑：
「我是王燭，是關教授的朋友。」
「瑤瑤的朋友？」關鵬一時沒反應過來。
「爸！」關瑤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輕輕推開還在發愣的父親：
「讓王燭進來啊。」
王燭將手裡的袋子遞過去：
「一點小心意。」
「哎呀，」關瑤接過袋子：
「還這麼客氣，快請進。」
關鵬站在一旁，還在消化這個信息。
自己女兒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年輕的朋友了？
而且看樣子還挺熟絡的。
客廳里，李曉雪正在整理茶几，聽到動靜抬頭一看，也愣住了。
她本以為女兒請的朋友至少也得是個同齡人，沒想到是這麼年輕的人。
不過……李曉雪看著王燭的樣子，也是眼前一亮。
長得真俊啊，還有那溫和的笑容，得體的姿態舉止，透著一股書卷氣。
「阿姨好，」王燭微微欠身：
「打擾了。」
「不會不會，」李曉雪連忙說：
「快請坐。」
關鵬這時才回過神來，趕緊招呼：
「對對，坐。」
關瑤從廚房探出頭：
「爸，去倒茶。」
關鵬這才想起待客之道，匆匆去了廚房。
他一邊倒水一邊想，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挺穩重的，說話做事都很得體，但怎麼看都覺得太年輕了，他和瑤瑤能有什麼共同話題？
「小王，」李曉雪坐在沙發上：
「你看著這麼年輕，是在哪裡工作啊？」
「我剛高中畢業，」王燭微微一笑：
「不久前才參加完高考。」
「啊？」李曉雪明顯愣住了，目光中帶著驚訝：
「高中生？」
關鵬端著茶的手頓了一下，差點灑出來，他看看女兒，又看看王燭，更加困惑了。
不過再看王燭的舉止談吐，又完全不像個剛畢業的高中生，那種從容淡定的樣子，反倒讓人覺得比實際年齡成熟許多。
李曉雪也忍不住多看了王燭幾眼，這個年輕人不光長相出眾，談吐之間還帶著一種特別的氣質，讓人感覺很舒服。
關鵬端著茶壺從廚房出來，動作很小心，茶水是剛泡的，還冒著熱氣，他給王燭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坐在對面的單人沙發上。
「小王啊，」關鵬一邊放下茶壺一邊問：
「你和關瑤是怎麼認識的？」
王燭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
「是在一次學術研討會上認識的。」
「學術研討會？」關鵬茶杯停在半空：
「什麼研討會？」
「是線粒體自噬反饋環路中的ROS調控方面的，」王燭說話的語氣很平常，就像在談論天氣：
「當時關教授做了一個很精彩的報告。」
「哦，活性氧調控，」關鵬點點頭，化學專業出身的他，對這些概念還是有些了解的：
「不過這種生物科學的前沿研究，對高中生來說應該很難理解吧？「
「是有很多地方聽不太懂，」王燭謙虛地道：
「但整體思路還是很有意思的，特別是關教授講到氧化應激反應那部分。」
關鵬放下茶杯，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一個高中學生，怎麼會去參加這種專業性這麼強的研討會？
那些深奧的生物學理論，他能聽懂多少？
「你對這個感興趣？」關鵬試探著問。
「嗯，」王燭點點頭：
「雖然很多地方還不太明白，但很有意思。」
關鵬發現王燭說這話時的神情很自然，不像是在故意炫耀什麼。
但這反而讓他更加好奇了——自己女兒向來對人很挑剔，怎麼會和一個高中生談起前沿生物學？
他正想繼續問，廚房裡突然傳來關瑤的聲音：
「可以吃飯了！」
李曉雪連忙起身：
「我去幫瑤瑤端菜。」
關鵬看著自己還沒喝完的茶，張了張嘴，本想接著問的話又咽了回去，他站起身，對王燭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王，吃飯吧。」
王燭也站起來：
「謝謝叔叔。」
關鵬看著王燭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過看女兒在廚房裡忙活的樣子，又是做菜又是打掃的，顯然是很重視這個客人，關鵬決定先把所有的疑問放在一邊。
「爸，」關瑤的聲音又傳來：
「別愣著了，來幫忙端菜。」
關鵬這才回過神，快步走向廚房，香氣撲鼻而來，餐桌上已經擺了幾道菜，色香俱全，關鵬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很久沒見過女兒這麼認真地準備一頓飯了。
「小王，坐這邊。」李曉雪指著餐桌旁的位置。
王燭自然地入座，然後接過李曉雪遞來的碗和筷子，輕聲道謝。
「嘗嘗這個糖醋排骨，」關瑤給王燭夾了一塊：
「我做的不太好。」
「謝謝，」王燭接過，咬了一口：
「很好吃，火候剛好。醬汁里加了一點桂皮和八角，還有一絲絲陳醋的味道，醋放得很妙，剛好中和了糖的甜膩。不過最特別的是最後撒的那點蔥花，用豬油爆香的吧？這個做法很有意思。」
「嗯，」關瑤很自然地點點頭，又給他夾了一塊：
「你覺得鹹淡怎麼樣？」
李曉雪夾菜的手頓了一下，驚訝地看著王燭，這些調味細節連她這個經常做飯的人都記不太清，這孩子居然一吃就能說出來。
關鵬看看面前的排骨，又看看正在認真品嘗的王燭，這孩子味覺這麼好嗎？
「小王，」李曉雪忍不住問：
「你平時很愛研究烹飪嗎？」
「不太會做飯，」王燭笑道：
「就是對味道比較敏感。」
李曉雪哦了一聲，給每個人都盛了碗湯，看著王燭喝湯的樣子，不由得和丈夫對視一眼，這個年輕人喝湯的節奏很穩，不急不躁，湯匙和碗沿碰撞的聲音都很輕，一點也不顯生疏。
「來，多吃點，」關鵬給王燭夾了塊魚。
「謝謝叔叔。」王燭接過，順手給關鵬夾了一筷子青菜：
「叔叔您平時工作壓力大，這個菜正好適合，裡面的維生素K和鈣質都很豐富，對緩解頸椎病很有幫助。」
關鵬詫異地看著王燭：
「你怎麼知道我有頸椎問題？還知道我工作壓力大？」
王燭微微一笑：
「隨便猜的。看叔叔坐姿時不時會調整一下脖子，而且眼角有些疲憊，眉心間有一道淺淺的紋路，應該是長期高壓伏案工作導致的。」
關鵬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他確實常年習慣性地皺眉，沒想到這些細微的變化都被這個年輕人看在眼裡。
「你觀察得還挺仔細。」關鵬啞然失笑。
李曉雪在一旁連連點頭：
「可不是嘛，我還說呢，你最近皺紋都深了。」
關鵬看著王燭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不光舉止得體，觀察力還這麼敏銳，能從一個人的面部特徵就看出這麼多信息。
飯桌上的談話繼續，氛圍也很輕鬆。
王燭說話不多，但每次都能接上話題，語氣溫和，偶爾還會開個小玩笑，逗得李曉雪笑出聲來。
「阿姨，這個湯很清爽，」王燭說道：
「紅棗和枸杞的甜味剛剛好，還加了一點生薑，暖胃又去火氣。您多喝點，對改善睡眠很有幫助。」
說著，他給李曉雪也盛了一碗。
「你這孩子，」李曉雪接過碗，笑得很開心：
「還懂這些養生的道理。來，你也多喝點。」
飯桌上的氣氛越來越融洽。
關瑤偶爾會給王燭夾菜，王燭也會適時地給出點評，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關鵬看著王燭的樣子，心裡的疑惑漸漸化開。
這些年在31所工作，他接觸過形形色色的大人物，早就練就了一雙看人的眼睛，而眼前這個人，雖然年紀小，卻透著一種讓他熟悉的氣質——從容不迫中的睿智，謙和有禮下的洞察力。
或許，這就是女兒願意和他做朋友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