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烈陽爐心,十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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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訓練營里,一如往常地飄散著微澀的金屬氣息。遠處傳來零星的敲擊聲,仿佛技師在敲打精密構件,為新一批機甲零件做最後打磨。此刻的墨寒正獨自坐在高重力室的偏僻一角,額頭微滲細汗,卻神情凝重專注。他已在9價境界停留良久,而今體內的烈陽功法正悄然呈現某種獨特徵兆,好似地核活動頻率驟然加快,令他心中生出難以言喻的異樣預感。

  在這煉魄化焰即將到來的臨界時刻,他並未聲張,只想靜靜嘗試突破。從第一階段「引火煉體」、第二階段「納陽淬骨」,到如今第三階段「煉魄化焰」,每一階段的躍遷都需要精細調控,如同精確控制核反應堆中的中子通量一般,稍有不慎便可能走火入魔。10價乃分水嶺,是人類自身進化的重要標誌,突破後可真正踏入遠超凡俗的層次。

  墨寒緩慢吐息,心神沉入內視。體內火性內勁猶如恆星內部的等離子體,在經脈中旋轉流動。過去的9價修行讓他對火元素精細操控已相當熟練,可今日的熱量卻有所不同,不再是表面的溫度升高,而是細胞深處的微觀粒子排列發生變化。

  若以物理學類比,低價級時的能量流轉僅是簡單熱傳導和機械能量轉換,而10價突破更像一次相變。材料學中,從普通鋼到特種合金,需要高溫燒結與微量元素摻雜,使得晶格缺陷減少,強度、韌性、延展性全面提升。墨寒此刻的身體便如一塊被反覆鍛打的合金毛坯,需在此刻加入關鍵微量元素,使其成為全新層次的「超材料」。

  他意識到,腦海中浮現出趙鑄恆贈與的修行經驗總結中的一條關鍵提示:在接近10價臨界點時,需以極其平穩的心態控制內息,以使體內生物化學反應進入更高層次穩態。生物化學上看,細胞膜上的離子通道、電化學梯度、ATP生成速率都將受到內勁驅動的影響。如果不能將「火勢」轉化為有序的內在能量流,那麼細胞結構和神經傳導都會受到干擾,導致突破失敗。

  墨寒輕輕閉目,以細膩的意志引導呼吸。他想像自己置身於核融合反應區,將體內氫核(象徵基礎能量)不斷聚變為更重的氫的同位素(象徵更高層次生命能量),釋放強大能量,同時保持平衡。精神層面上,他如同一名調控核反應的工程師,需要確保中子通量適度,不使連鎖反應失控。

  時間流逝,微汗順頰而下。常岳、南風、許林等隊友遠遠看著,沒有驚動。老大常岳輕咬下唇,小聲對許林說:「老三這氣勢……好像要突破呢,不要去打擾。我們默默為他加油。」南風點頭,許林小聲應「好的」。

  突然,墨寒的脈搏似乎一滯,隨後變得更緩而強勁,如同進入一種超低頻共振態。烈陽功法中的火勁不再僅在經絡表層流動,而是深入骨髓。骨骼結構如受高溫淬鍊,將雜質徹底剔除,使骨晶格更加緻密。這種變化若以材料科學解釋,就是將原本雜質較多的晶格清洗乾淨,使楊氏模量和延展性同步提高,成就極高強度的人體結構。

  精神層面上,他清晰感受到一層屏障悄然破碎,如同高能粒子束穿透了能量閾值,使體內發生質量-能量轉化,更高層次的平衡態確立。原本在9價時,某些外部高頻輻射或微量毒素還需謹慎對待,而現在,他體內的細胞生化機制已能將一部分放射性核素離子化並吸收其中能量,用於自我強化。此乃10價後奇妙特性之一,更高等級武者可將常人忌憚的射線化為滋養。

  墨寒眼眸驟然睜開,那一刻周圍空氣似被微波振盪影響,產生極淡的熱浪,隨後又歸於平靜。他輕咳一聲站起,不急不躁,但呼吸中有種磅礴自信。

  「老三……成功了嗎?」常岳試探問道。墨寒回眸一笑:「嗯,我好像順利踏上10價了。」

  霎時,宿舍里三位兄弟面面相覷,然後齊聲歡呼:「太好了!」許林眼眶微潤:「三哥,你真是奇蹟啊……一年不到耶。」南風也樂得不知說什麼好,只是拍手連連:「哈哈哈,這進度比我們預想的還快。」

  突破後的一項例行步驟是去測試區驗證力量數據。10價的標準歷來為訓練營的參照線,據說10價力量至少比9價翻倍,意味著體內的動力系統發生躍遷。

  許林忍不住問:「老三,要去測試嗎?我們一起陪你?」

  墨寒點頭柔聲:「嗯嗯,好呀。」常岳、南風、許林與他同行,一路有說有笑。路上碰到的學員聽聞墨寒突破10價的消息,紛紛小跑跟上:「誒誒,墨寒要測試了呢,走啊去看看。」

  隊伍越聚越多,有曾經對墨寒不服的王虎,此刻緩緩落在人群後方,神色複雜。王虎心底掠過苦笑:當年想與墨寒一較高下,現在人家已遙不可及。他嘆息:「哎,我還想挑戰他,現在我才6價,人家都要測試10價了。差距太大了啊。」

  測試區人聲鼎沸,大家紛紛圍攏。墨寒走上測試器,將手掌輕觸面板。10價的力量基準線約相當於9價的兩倍,若9價總力量設定為約2500公斤,那麼10價至少應達5000公斤左右才能踏上這個層次。但據之前推測和感應,他的火性內勁整合度更高可能會超標。簡單說,他期望優於標準線15%左右,即總力量達6500公斤上下,則拳力約2600公斤,腿力約3900公斤(以上數值僅為故事合理性參考,不必深究絕對數字,以體現10價能量倍增的概念)。


  墨寒凝神,將體內火勁輕輕釋放,一拳轟出,「嘭」一聲沉悶,屏幕數字跳動迅速止於約3000公斤的拳力。圍觀者吸氣:這拳力已是9價時代的兩倍還多!

  接著腿力測試,他如彗星閃過,一記鞭腿落在測試點,數字飆升至3560公斤左右,總和約6560公斤,超過10價最低標準的15%。人群為之沸騰:「天啊,比標準的還高15%!」

  有學員驚呼:「老天,墨寒太強了吧,這種體質肯定是完美突破才有的效果。」有人用崇拜眼神盯著墨寒:「大哥,教教我們秘笈好嗎?」

  王虎站在人群後面黯然神傷,再無半點想挑戰的心思:「無話可說了,哎,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是。。。」

  更令人注目的是,一些平時沒敢與墨寒交談的學員也上前搭訕:「墨寒,你好呀,我是花惜月,騰空工會的,我在速度賽中一直落後,能否請教下你的身體平衡訓練方法呢?」另一位陳礪(雷霆工會)用微笑打掩飾心中的忐忑:「墨寒兄,要不哪天教教我們擂台心得?我很想提升爆發力。」

  墨寒面對蜂擁而來的交際請求,溫和微笑:「大家不急,慢慢來。」

  許林在後面看得樂:「老三,你現在人氣爆棚啊!」

  南風揶揄:「嘿嘿,被眾星拱月的感覺如何?」

  墨寒莞爾:「說實話有點熱鬧過頭啦。」

  常岳哈哈:「行了,該放鬆就放鬆些!」

  人群中突然有人小聲道:「有鈦鋅動的人來了!」一轉頭,墨寒看到沈東正從遠處快步而來,臉上笑意映日。

  沈東走近,先向周圍點頭致意,然後對墨寒舉起拇指:「墨寒啊,恭喜呢,我剛得到消息你突破10價就趕來了。」他語氣中滿是興奮與欣慰。

  墨寒輕咳一聲,心中感激:「沈大哥,謝謝你和分公司的栽培。」

  沈東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緻的金屬盒,盒面刻著鈦鋅動標誌與特殊花紋:「分公司老大賽賀聽說你拒絕總教官的邀請,獨自堅持前路,非常欣賞你的忠誠與堅韌。他派我給你帶來一份禮物。」

  墨寒好奇:「禮物?是什麼呢?」

  說話間,沈東從儲物箱中取出一份長條形的金屬盒,盒身刻有鈦鋅動的標誌和精緻浮雕。「這是分公司給你的獎勵呦,裡面是改進版的錸合金訓練服配件,以及一份特殊營養液,有助於你適應10價新環境。」

  墨寒接過禮物,感激地微笑:「謝謝沈大哥,謝謝分公司厚愛。哎,我感受到你們一直在背後支持。」

  沈東點頭:「老大還提及,等你稍後有閒暇,可以與他通話交流,他對你的發展很有想法。」

  現場一些學員聽聞鈦鋅動分公司有這麼多額外獎勵,又忍不住羨慕:「看看人家背景,雖然是商會,卻對墨寒傾力相助,人家懂得感恩,難怪發展這麼好。」有人當場湊上來對墨寒說:「墨寒,以後有沒有機會去你鈦鋅動看看啊?我對你們的錸合金訓練服很感興趣。」

  墨寒輕輕一笑:「歡迎大家經常光顧我們鈦鋅動。」

  幾名中立學員看到形勢,紛紛上前搭訕:「墨寒,你好呢,我叫林飛揚,是靈瀾工會推薦學員,對綠晶能量轉化很感興趣,能否有空指點一二?」

  「墨寒哥,」一個年輕面孔女孩怯生生問,「你從5價到10價花了一年不到,能分享下心態調整的經驗嗎?我一直卡在7價呢。」

  墨寒面對蜂擁而至的人群,耐心應對。他知道,實力強大就是話語權的最佳詮釋。他笑著對他們表示:「好的呢,有機會和大家多多交流。」

  這些不曾與他有交集的人,此刻如向日葵般轉向他的光芒。有人心裡嫉妒卻不得不服氣,有人試圖結交,希望未來在礦區或者任務中得墨寒關照。

  墨寒心底保持冷靜:他記得總教官趙鑄恆談話中的警示,10價之後才是真正起點,這個世界遠比想像的複雜,多點謹慎好。

  夜深時分,墨寒回到宿舍,接通通訊器與父母和小染分享喜訊。母親在那端高興得聲音發顫:「小寒,媽就知道你有出息呢!10價啊,這才一年多,我和你爸真以你為榮。」

  父親在旁補充:「嗯嗯,對呀,小寒,繼續努力!小染前些日子還來打掃院子,幫你媽整理花壇,等你下次回來看呢。」

  小染接到墨寒的來訊時,聲音中帶笑:「墨寒,你真厲害呢,我聽說10價是修煉的分水嶺。記得不要太累哦,我也會好好努力設計機甲部件,將來為你設計專屬機甲,讓你更強。」

  墨寒心中滿是甜蜜和感激:「好,謝謝你,小染。」

  關掉通訊器,他凝視窗外星光。這片星空,承載了無數戰士的夢想。10價只是開始,液態機甲、礦區深層、未知生物食晶獸的傳說仍在前方。若將來踏入中級或高級訓練營,他能更自由地探索與成長。

  同時,他也想到初月——11價的她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峰正等待他的挑戰。過去無從觸及,現在他至少擁有些許底氣。可能不久後,他就能會追上去,看看那座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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