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來自郝芊的求救
地下室里大約有十幾個人。
包含李牧在內，全部都被趕上了一輛麵包車。
等下車時，就身處在一個巨大的大夏古代院落內部了。
身處監獄般的地下室里，很容易讓人忘記流逝的時間。
李牧進地下室時剛過正午。
但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這個院落沒有亮燈，只是在中央點著一把巨大的篝火。
細看上去，院牆上鑲嵌著數百顆晶瑩剔透的寶石。
在篝火的映照下，每一顆都閃爍著橙紅的微光。
篝火面前有很多人，圍著篝火一圈圈跳躍著、舞動著。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和幸福的笑容。
李牧瞪大眼睛，有些難以適應。
「這是……怎麼回事？」
一股巨大的割裂感侵蝕著李牧，把他和面前歡笑的人群分割開來。
腦海中隱隱作痛，似乎有什麼記憶正在突破封鎖。
「有危險！離開這裡！！」
他試圖把心裡的不安轉化為實際上的行動。
但，想像中人群被一鬨而散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甚至大家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錢，這裡怎麼這麼多錢……只要我拿一點，就再也不用當一名被人看不起的保安了……就拿一點……」
被關在李牧隔壁的保安喃喃出聲，雙目無神的向篝火走去。
「公司已經轉危為安了嗎？是啊……我是董事長，我得去經營公司……」
這是地下室里關住的另一人，西裝革履，整天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他，此時滿眼淚水，蹣跚著向篝火走去。
李牧伸出手想攔，可根本攔不住。
從麵包車上下來的人，一個個都著魔了一樣，只知道走向篝火。
然後加入歡笑的人群，在篝火面前跳動。
「爸，你們怎麼來了？你的腿……沒事了嗎？太好了！！」
李牧轉頭望去，發聲的是那個叫做郝芊的女孩。
「郝芊，你怎麼了？醒醒！」
郝芊徑直向前，加入了篝火外舞動的人群。
荒謬，詭異。
李牧只感覺自己的後背被完全浸透。
「小牧，快過來。」
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從篝火方向傳來。
李牧驚覺抬頭，看著篝火旁那個模糊的身影，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媽……」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本來應該是最親近的人就從自己的世界裡面消失了呢？
小學三年級？還是四年級？
李牧有些記不清了。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李牧抬起腿，有些恍惚地走向篝火。
腦子裡的疼痛感越來越強，讓他不由得痛苦地抱住額頭。
「小牧，馬上就到家了，別走丟了哦。」
媽媽的聲音再次傳來。
間雜著，還有小販的吆喝聲。
「燒洋芋，燒紅苕，香得狠喲~」
這是老家縣城裡，李牧最愛吃的那家小販。
每天下午，媽媽來學校接李牧時，都會給他買一個小小的燒洋芋。
剛剛燒熟就必須立馬出鍋，這樣吃起來才會又脆又爽口。
李牧茫然四顧：「我怎麼，突然到這裡來了？」
那個身影越發清晰：「給，小牧，知道你貪吃，早就給你買好啦。」
「是剛剛燒過心就立即出鍋的喲，吃起來絕對脆脆的！」
這是夢嗎？
如果這是夢，那就一直夢下去吧。
一個人生活在寄宿學校的日子。
一個人面對社會的日子。
真的好難熬……
李牧伸出手，向那個身影走去。
「媽，你來接我了。」
雙手相握，面前的世界再次如同玻璃般破碎。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從第一次遇到的夢魘，再到第二次守望者測試時的饕餮。
只要是李牧心神上產生巨大的情緒波動，這些幻境就會像脆弱的玻璃一樣，猛然破碎。
「對於那些誕生在靈氣中的怪物來說，你……比他們更像是怪物。」
這是一個星期前，陳漢告訴他的話。
李牧舉著手站在篝火前，苦澀一笑：「靈力絕緣體……呵」
周圍是面帶笑容，載歌載舞的人群。
他搖搖頭，轉身向門外走去。
這裡的情況明顯不對勁，他得想辦法告訴能解決事情的人。
守望者……對了！還有守望者！
只是，當他剛剛走到院門口，便有四位熟悉的雄壯男子圍了過來：「小子，你要去哪裡？」
壯漢一號雙眼無神，右手拿著手槍抵住李牧，喃喃說道：
「只要乖乖呆在這裡，完成這次聚會之後，老大就會把你們安全放回去。」
「到時候，我能拿到一大筆錢，你們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李牧怔怔低頭，看著那柄抵在胸口的手槍。
他說得好有道理，令人信服。
壯漢一號的神情不對，可能是中了幻術。
如果這時候使用擒拿，說不定可以奪下他手中的槍。
但……萬一失敗了呢？
萬一失敗，那他……不就死定了嗎？
靈力絕緣體，似乎並不能防禦科技產物。
他舉起雙手，慢慢後退。
於此同時，另外三個壯漢也掏出了手槍。
他們把守住院落的四個角落，雙目無神地看著在篝火邊舞動的人群。
「李牧……小哥？」
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李牧甚至能聽到她因過於恐懼，上下兩邊牙齒互相碰撞而產生的磕碰聲。
「這是哪裡？我爸呢？剛剛我不是還和他一起在家裡嗎？」
「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回去找我爸爸！」
李牧驟然色變，轉過身剛想阻止。
但已經遲了，壯漢一號直接扣動手中扳機，子彈乾脆利落的擊中了郝芊。
郝芊應聲倒下，愣了好幾秒，才發出嘶啞的哀嚎。
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此時浸滿了淚水和痛苦。
壯漢一號又把槍口轉向李牧，聲音中似乎沒有任何感情：
「不要反抗，不要逃走，所有異常都要及時肅清。」
「只要你們聽話，完成這次聚會之後，老大就會放你們安全離開。」
倒在地上的郝芊絕望的看著李牧，那一槍打在了她的腹部，但此時卻有血跡從口中溢出。
「救我，李牧，救救我。」
「我還要讀書……還要掙錢去醫治我爸的病腿。」
「他好不容易才把我供上大學……我不想死……」
「我什麼都答應你們，救救我……」
包含李牧在內，全部都被趕上了一輛麵包車。
等下車時，就身處在一個巨大的大夏古代院落內部了。
身處監獄般的地下室里，很容易讓人忘記流逝的時間。
李牧進地下室時剛過正午。
但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這個院落沒有亮燈，只是在中央點著一把巨大的篝火。
細看上去，院牆上鑲嵌著數百顆晶瑩剔透的寶石。
在篝火的映照下，每一顆都閃爍著橙紅的微光。
篝火面前有很多人，圍著篝火一圈圈跳躍著、舞動著。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和幸福的笑容。
李牧瞪大眼睛，有些難以適應。
「這是……怎麼回事？」
一股巨大的割裂感侵蝕著李牧，把他和面前歡笑的人群分割開來。
腦海中隱隱作痛，似乎有什麼記憶正在突破封鎖。
「有危險！離開這裡！！」
他試圖把心裡的不安轉化為實際上的行動。
但，想像中人群被一鬨而散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甚至大家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錢，這裡怎麼這麼多錢……只要我拿一點，就再也不用當一名被人看不起的保安了……就拿一點……」
被關在李牧隔壁的保安喃喃出聲，雙目無神的向篝火走去。
「公司已經轉危為安了嗎？是啊……我是董事長，我得去經營公司……」
這是地下室里關住的另一人，西裝革履，整天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他，此時滿眼淚水，蹣跚著向篝火走去。
李牧伸出手想攔，可根本攔不住。
從麵包車上下來的人，一個個都著魔了一樣，只知道走向篝火。
然後加入歡笑的人群，在篝火面前跳動。
「爸，你們怎麼來了？你的腿……沒事了嗎？太好了！！」
李牧轉頭望去，發聲的是那個叫做郝芊的女孩。
「郝芊，你怎麼了？醒醒！」
郝芊徑直向前，加入了篝火外舞動的人群。
荒謬，詭異。
李牧只感覺自己的後背被完全浸透。
「小牧，快過來。」
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從篝火方向傳來。
李牧驚覺抬頭，看著篝火旁那個模糊的身影，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媽……」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本來應該是最親近的人就從自己的世界裡面消失了呢？
小學三年級？還是四年級？
李牧有些記不清了。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李牧抬起腿，有些恍惚地走向篝火。
腦子裡的疼痛感越來越強，讓他不由得痛苦地抱住額頭。
「小牧，馬上就到家了，別走丟了哦。」
媽媽的聲音再次傳來。
間雜著，還有小販的吆喝聲。
「燒洋芋，燒紅苕，香得狠喲~」
這是老家縣城裡，李牧最愛吃的那家小販。
每天下午，媽媽來學校接李牧時，都會給他買一個小小的燒洋芋。
剛剛燒熟就必須立馬出鍋，這樣吃起來才會又脆又爽口。
李牧茫然四顧：「我怎麼，突然到這裡來了？」
那個身影越發清晰：「給，小牧，知道你貪吃，早就給你買好啦。」
「是剛剛燒過心就立即出鍋的喲，吃起來絕對脆脆的！」
這是夢嗎？
如果這是夢，那就一直夢下去吧。
一個人生活在寄宿學校的日子。
一個人面對社會的日子。
真的好難熬……
李牧伸出手，向那個身影走去。
「媽，你來接我了。」
雙手相握，面前的世界再次如同玻璃般破碎。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從第一次遇到的夢魘，再到第二次守望者測試時的饕餮。
只要是李牧心神上產生巨大的情緒波動，這些幻境就會像脆弱的玻璃一樣，猛然破碎。
「對於那些誕生在靈氣中的怪物來說，你……比他們更像是怪物。」
這是一個星期前，陳漢告訴他的話。
李牧舉著手站在篝火前，苦澀一笑：「靈力絕緣體……呵」
周圍是面帶笑容，載歌載舞的人群。
他搖搖頭，轉身向門外走去。
這裡的情況明顯不對勁，他得想辦法告訴能解決事情的人。
守望者……對了！還有守望者！
只是，當他剛剛走到院門口，便有四位熟悉的雄壯男子圍了過來：「小子，你要去哪裡？」
壯漢一號雙眼無神，右手拿著手槍抵住李牧，喃喃說道：
「只要乖乖呆在這裡，完成這次聚會之後，老大就會把你們安全放回去。」
「到時候，我能拿到一大筆錢，你們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李牧怔怔低頭，看著那柄抵在胸口的手槍。
他說得好有道理，令人信服。
壯漢一號的神情不對，可能是中了幻術。
如果這時候使用擒拿，說不定可以奪下他手中的槍。
但……萬一失敗了呢？
萬一失敗，那他……不就死定了嗎？
靈力絕緣體，似乎並不能防禦科技產物。
他舉起雙手，慢慢後退。
於此同時，另外三個壯漢也掏出了手槍。
他們把守住院落的四個角落，雙目無神地看著在篝火邊舞動的人群。
「李牧……小哥？」
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李牧甚至能聽到她因過於恐懼，上下兩邊牙齒互相碰撞而產生的磕碰聲。
「這是哪裡？我爸呢？剛剛我不是還和他一起在家裡嗎？」
「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回去找我爸爸！」
李牧驟然色變，轉過身剛想阻止。
但已經遲了，壯漢一號直接扣動手中扳機，子彈乾脆利落的擊中了郝芊。
郝芊應聲倒下，愣了好幾秒，才發出嘶啞的哀嚎。
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此時浸滿了淚水和痛苦。
壯漢一號又把槍口轉向李牧，聲音中似乎沒有任何感情：
「不要反抗，不要逃走，所有異常都要及時肅清。」
「只要你們聽話，完成這次聚會之後，老大就會放你們安全離開。」
倒在地上的郝芊絕望的看著李牧，那一槍打在了她的腹部，但此時卻有血跡從口中溢出。
「救我，李牧，救救我。」
「我還要讀書……還要掙錢去醫治我爸的病腿。」
「他好不容易才把我供上大學……我不想死……」
「我什麼都答應你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