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受命於天
林語笙有點摸不著頭腦，他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話題可以聊。
斯曼德嘆口氣：「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嗎？你已經窺探到世界的奧秘，這件事會伴隨你一生，並且你喜歡的女孩子都跟別人跑了，你還留在這幹什麼，給人家當沸羊羊嗎？」
林語笙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什麼沸羊羊的，你一個外國佬懂什麼，我還是個學生，你這都說的是什麼啊，你是一點道德都沒有啊。」
「那好吧，先不說這，難道你就沒有幻想過，在一個很平常的一天，突然憑空出現一堆怪物，所有人都在逃命，此時，只有你一人逆流而上。
「面對人人懼怕的怪物，你絲毫沒有恐懼，一手背後，一手提劍，彈指間，怪物被你一劍斬殺。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你，曾經對你愛答不理的女神落下悔恨的淚水，那些嘲諷你看不起你的人一個個擔驚受怕，唯恐遭受你的報復，你不想體驗這種感覺嗎？」斯曼德逐漸入境，邊說邊擺出一副傲世天下的模樣。
林語笙苦笑：「你這老頭還挺有意境的，我承認這確實很帥，只不過做英雄往往都要付出代價，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真命天子，或許我還沒等到那天就先犧牲了。」
斯曼德說得不錯，他確實這樣幻想過，而且他也不是很想回學校。昨天那事肯定已經傳遍整個學校了，所有人會都知道他就是個小丑。
他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可這些都是表面，實際的他卻是一個死要面子，一到半夜就喜歡emo的傷感男孩。就連平時玩遊戲敵人嘲諷他，不到百分百穩贏的那一刻，他都不會說一句話的。
昨天晚上，林莫離帶他飆車散心，用身體將他護在身下，這些他記在心裡。他是很感謝林莫離，可這並不能成為他加入摩爾科學院的理由。在他心裡，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唯一的特長就是耍嘴皮子，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到底看上他哪了？
「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優秀，你是校長點名指姓要的人，而且你要是進入學院表現好了，我的優秀教師就有著落了。」斯曼德拍拍他的肩膀。
「？？？，什麼優秀教師，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斯曼德一番話，點醒了林語笙。「果然這個世界上只有利益是永恆的。」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都沒有看出你的潛力。」斯曼德伸出雙手，「據我們調查，你一直都是一個很孤獨的人，而強者往往都是孤獨的，你的思想很獨特，獨特到我也猜不透你在想什麼。」斯曼德越說越激動，幾乎要跪下來痛哭流涕。
旁邊的江逢露出嫌棄的表情，「還說不讓別人當沸羊羊，沸羊羊來了都要給你遞根煙。」
斯曼德並未停止，「你以為你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只不過是你自己都沒有發現你的特長。在我們眼裡，你是百年難一遇的天才，你的天賦是所有人都認可的，你就像那新升的朝陽，終將照亮整個大地。」
說完，斯曼德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沒有一滴眼淚的眼角。
「那你到是說我有什麼特別的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讀作文呢。」林語笙吐槽。
「這個還需要在以後的相處中才能發現。」斯曼德撓撓頭，「好了，不說了，我已經聞到飯菜的香味了，先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說話。」
客廳里，幾人圍坐在一起。桌子上擺的滿滿的，看著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林語笙並沒有胃口。
他時不時抬頭看向眾人，江逢跟八輩子沒吃過飯一樣，從頭到尾嘴都沒停過。林莫離則是一副小女孩模樣，細吞慢咽的，兩位年紀最長的人則是你一句我一句，好似多年未見的老友。這看似簡單的晚飯，實則每個人都心懷鬼胎。
「語笙以後就麻煩各位了。」爺爺突然的一句話說懵了林語笙。
林語笙表情呆滯，「我可沒答應要去米國。」
「我答應了，這事我做主了。」爺爺語氣嚴肅。
「我可是你親孫子，你就不怕我被騙嗎？」林語笙有些著急了，從小爺爺就教導他要明辨是非，結果現在他老爺子不知道犯什麼糊塗，竟然把親孫子就這麼賣了。
「怕什麼，斯曼德教授都已經和我說了，他們學校是專門搞文學的，裡面的教授都是文學界的泰斗，每年都會從世界各地大學挑選學生當交換生，而且人證物證都在。」說完，爺爺掏出一本冊子，上面寫著摩爾科學院簡介。
裡面的內容果然如爺爺所說，不僅有校園環境實物圖，學校每位教授的信息應有盡有，一個個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大文豪，最關鍵的是竟然還有米國政府的官方認證。
「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拿手機掃一下，裡面都是經過官方認證的。」斯曼德說。
林語笙五官凝固在一起，「這毫無信服力，誰能證明這是真的。」事到如今，他也搞不清楚爺爺到底在想什麼，這些東西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他還說他是社會十大精英青年呢。
「去米國留學總比呆在家裡好，你想一輩子留在這個小地方嗎？」爺爺眼神流露出一絲不舍，他說的每一句話仿佛都經過激烈的內心掙扎。
「我走了您怎麼辦？」林語笙語氣悲傷。
「我身體好著呢，不用擔心我。」爺爺說。「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沒能進入大學的校園看一下，我們家要是出一個海歸高材生，那我這一輩子也值了。」
「是啊是啊，你看看你爺爺都發話了，你還猶豫什麼？」斯曼德插嘴。
林語笙看向爺爺，他從未見過爺爺今天這幅模樣。從小到大，爺爺對他是一萬個擔心，他出個遠門都要和爺爺準時報備一下，可今天爺爺卻好像在趕著他走一樣，僅憑斯曼德一面之詞就相信他。
他低下頭，是啊，他現在能去哪，學校又不想回，也不能一直呆在家裡。正如斯曼德所說，他知道了一些秘密，這會伴隨他一生。
他現在拒絕之後會感到一時的安心，可以後呢？他也沒什麼出眾的能力，估計也是個打工的命，將來自己幹了一天的苦力活，回到家時或許會想到曾經有個機會擺在自己面前，可當時覺得並沒什麼，於是拒絕了。再想到如果自己當時點頭同意，會不會像斯曼德所說，成為那個曾經無數次幻想的模樣。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可能會後悔，而是一定會後悔。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入學？」他的聲音很小。
「你同意了嗎？」斯曼德有些緊張，渴望的眼神死死盯著林語笙。
「嗯。」林語笙點點頭。
「太好了。」斯曼德就差原地起飛。「明天，明天我們就出發。」斯曼德指向江逢，「趕緊給學院打電話，準備一架飛機，一定要讓林語笙舒舒服服地抵達學院。」
……
第二天一大早，全校所有學生站在學校馬路兩邊。
馬路上，一輛邁巴赫行駛在最前方，即使是白天，車燈依舊大開著。在邁巴赫後面，一輛馬車緊隨其後，轎子上掛著一張寫著「一萬」字樣的紅色牌子，空中一架無人機扯著一張橫幅，「祝我校歷史系林語笙前往米國當交換生。」
校長和林語笙一同站在轎子外面，高舉雙手，迎著學生們熱情的歡呼。所有老師跟在馬車後方，手裡拿著花籃，將馬車走過的路撒滿鮮花。
為了給足本校第一個交換生排場，他今天特意開上自己的邁巴赫，又花錢雇了一輛馬車，帶著林語笙圍著學校轉一圈。
同時為了證明對林語笙的重視，學校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則，將林語笙所在宿舍的另外三人全部保研，並且特意獎勵林語笙一萬獎學金。
林語笙嘴角抽搐，昨天晚上，斯曼德三人就把他拉回學校。原以為是辦理退學手續，可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褲袋子裡的手機不斷震動，一條條消息傳來，原本所謂的「小丑」論全部消失，現在只有「歷史系林語笙受命於天，前往米國深造。」
斯曼德嘆口氣：「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嗎？你已經窺探到世界的奧秘，這件事會伴隨你一生，並且你喜歡的女孩子都跟別人跑了，你還留在這幹什麼，給人家當沸羊羊嗎？」
林語笙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什麼沸羊羊的，你一個外國佬懂什麼，我還是個學生，你這都說的是什麼啊，你是一點道德都沒有啊。」
「那好吧，先不說這，難道你就沒有幻想過，在一個很平常的一天，突然憑空出現一堆怪物，所有人都在逃命，此時，只有你一人逆流而上。
「面對人人懼怕的怪物，你絲毫沒有恐懼，一手背後，一手提劍，彈指間，怪物被你一劍斬殺。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你，曾經對你愛答不理的女神落下悔恨的淚水，那些嘲諷你看不起你的人一個個擔驚受怕，唯恐遭受你的報復，你不想體驗這種感覺嗎？」斯曼德逐漸入境，邊說邊擺出一副傲世天下的模樣。
林語笙苦笑：「你這老頭還挺有意境的，我承認這確實很帥，只不過做英雄往往都要付出代價，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真命天子，或許我還沒等到那天就先犧牲了。」
斯曼德說得不錯，他確實這樣幻想過，而且他也不是很想回學校。昨天那事肯定已經傳遍整個學校了，所有人會都知道他就是個小丑。
他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可這些都是表面，實際的他卻是一個死要面子，一到半夜就喜歡emo的傷感男孩。就連平時玩遊戲敵人嘲諷他，不到百分百穩贏的那一刻，他都不會說一句話的。
昨天晚上，林莫離帶他飆車散心，用身體將他護在身下，這些他記在心裡。他是很感謝林莫離，可這並不能成為他加入摩爾科學院的理由。在他心裡，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唯一的特長就是耍嘴皮子，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到底看上他哪了？
「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優秀，你是校長點名指姓要的人，而且你要是進入學院表現好了，我的優秀教師就有著落了。」斯曼德拍拍他的肩膀。
「？？？，什麼優秀教師，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斯曼德一番話，點醒了林語笙。「果然這個世界上只有利益是永恆的。」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都沒有看出你的潛力。」斯曼德伸出雙手，「據我們調查，你一直都是一個很孤獨的人，而強者往往都是孤獨的，你的思想很獨特，獨特到我也猜不透你在想什麼。」斯曼德越說越激動，幾乎要跪下來痛哭流涕。
旁邊的江逢露出嫌棄的表情，「還說不讓別人當沸羊羊，沸羊羊來了都要給你遞根煙。」
斯曼德並未停止，「你以為你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只不過是你自己都沒有發現你的特長。在我們眼裡，你是百年難一遇的天才，你的天賦是所有人都認可的，你就像那新升的朝陽，終將照亮整個大地。」
說完，斯曼德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沒有一滴眼淚的眼角。
「那你到是說我有什麼特別的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讀作文呢。」林語笙吐槽。
「這個還需要在以後的相處中才能發現。」斯曼德撓撓頭，「好了，不說了，我已經聞到飯菜的香味了，先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說話。」
客廳里，幾人圍坐在一起。桌子上擺的滿滿的，看著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林語笙並沒有胃口。
他時不時抬頭看向眾人，江逢跟八輩子沒吃過飯一樣，從頭到尾嘴都沒停過。林莫離則是一副小女孩模樣，細吞慢咽的，兩位年紀最長的人則是你一句我一句，好似多年未見的老友。這看似簡單的晚飯，實則每個人都心懷鬼胎。
「語笙以後就麻煩各位了。」爺爺突然的一句話說懵了林語笙。
林語笙表情呆滯，「我可沒答應要去米國。」
「我答應了，這事我做主了。」爺爺語氣嚴肅。
「我可是你親孫子，你就不怕我被騙嗎？」林語笙有些著急了，從小爺爺就教導他要明辨是非，結果現在他老爺子不知道犯什麼糊塗，竟然把親孫子就這麼賣了。
「怕什麼，斯曼德教授都已經和我說了，他們學校是專門搞文學的，裡面的教授都是文學界的泰斗，每年都會從世界各地大學挑選學生當交換生，而且人證物證都在。」說完，爺爺掏出一本冊子，上面寫著摩爾科學院簡介。
裡面的內容果然如爺爺所說，不僅有校園環境實物圖，學校每位教授的信息應有盡有，一個個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大文豪，最關鍵的是竟然還有米國政府的官方認證。
「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拿手機掃一下，裡面都是經過官方認證的。」斯曼德說。
林語笙五官凝固在一起，「這毫無信服力，誰能證明這是真的。」事到如今，他也搞不清楚爺爺到底在想什麼，這些東西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他還說他是社會十大精英青年呢。
「去米國留學總比呆在家裡好，你想一輩子留在這個小地方嗎？」爺爺眼神流露出一絲不舍，他說的每一句話仿佛都經過激烈的內心掙扎。
「我走了您怎麼辦？」林語笙語氣悲傷。
「我身體好著呢，不用擔心我。」爺爺說。「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沒能進入大學的校園看一下，我們家要是出一個海歸高材生，那我這一輩子也值了。」
「是啊是啊，你看看你爺爺都發話了，你還猶豫什麼？」斯曼德插嘴。
林語笙看向爺爺，他從未見過爺爺今天這幅模樣。從小到大，爺爺對他是一萬個擔心，他出個遠門都要和爺爺準時報備一下，可今天爺爺卻好像在趕著他走一樣，僅憑斯曼德一面之詞就相信他。
他低下頭，是啊，他現在能去哪，學校又不想回，也不能一直呆在家裡。正如斯曼德所說，他知道了一些秘密，這會伴隨他一生。
他現在拒絕之後會感到一時的安心，可以後呢？他也沒什麼出眾的能力，估計也是個打工的命，將來自己幹了一天的苦力活，回到家時或許會想到曾經有個機會擺在自己面前，可當時覺得並沒什麼，於是拒絕了。再想到如果自己當時點頭同意，會不會像斯曼德所說，成為那個曾經無數次幻想的模樣。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可能會後悔，而是一定會後悔。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入學？」他的聲音很小。
「你同意了嗎？」斯曼德有些緊張，渴望的眼神死死盯著林語笙。
「嗯。」林語笙點點頭。
「太好了。」斯曼德就差原地起飛。「明天，明天我們就出發。」斯曼德指向江逢，「趕緊給學院打電話，準備一架飛機，一定要讓林語笙舒舒服服地抵達學院。」
……
第二天一大早，全校所有學生站在學校馬路兩邊。
馬路上，一輛邁巴赫行駛在最前方，即使是白天，車燈依舊大開著。在邁巴赫後面，一輛馬車緊隨其後，轎子上掛著一張寫著「一萬」字樣的紅色牌子，空中一架無人機扯著一張橫幅，「祝我校歷史系林語笙前往米國當交換生。」
校長和林語笙一同站在轎子外面，高舉雙手，迎著學生們熱情的歡呼。所有老師跟在馬車後方，手裡拿著花籃，將馬車走過的路撒滿鮮花。
為了給足本校第一個交換生排場，他今天特意開上自己的邁巴赫，又花錢雇了一輛馬車，帶著林語笙圍著學校轉一圈。
同時為了證明對林語笙的重視，學校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則，將林語笙所在宿舍的另外三人全部保研，並且特意獎勵林語笙一萬獎學金。
林語笙嘴角抽搐，昨天晚上，斯曼德三人就把他拉回學校。原以為是辦理退學手續，可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褲袋子裡的手機不斷震動，一條條消息傳來，原本所謂的「小丑」論全部消失，現在只有「歷史系林語笙受命於天，前往米國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