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警示
回到院士府後
「平安，你跟爹交個底，有把握嗎？」王謙憂心忡忡地看著王平安，問道。
王平安微微沉吟，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思索，緩緩說道：「公主的病症雖棘手，但今日施針之後，我已有了更清晰的思路。只是這宮廷之中，人心叵測，也需步步謹慎。」他並沒有告訴王謙，公主的病情，其實另有玄機。
王謙輕輕點頭，臉上仍帶著一絲憂慮：「平安，爹知道你醫術不凡，可這關乎王家上下的生死榮辱，容不得半點差池。那你再琢磨琢磨，明日我們一起進宮！」
正在這時，徐世蘭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參湯疾步走了進來「平安，老爺，先喝口參湯歇歇。這進宮為公主治病，壓力可不小，你們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王平安接過參湯，感激地看著母親：「多謝娘！」
徐世蘭輕輕拍了拍王平安的肩膀：「平安，你自幼聰慧，又對醫術痴迷，我相信你沒問題，只是這宮廷之事，複雜多變，你凡事多留個心眼。」
「放心吧，娘，你看我像那種痴痴傻傻的人嗎？」王平安笑著說道。
「自然不是」徐世蘭也笑了起來。
「對了，大姐和守仁呢，怎麼不見他們的身影？「王平安問道。
」嗐，守仁的性格你還不清楚，估計又出去惹事去了，至於你大姐，最近可能心情不會很好，戶部侍郎之子張子諫今日登門了。不過我以老爺不在給拒了！」徐世蘭說道
「御瀾這婚事.....」王謙嘆了口氣，沒有接著說下去。
參湯喝完後
「我出去找找大姐！」於是放下碗，就出了門
王平安出了門後，徑直朝著大姐王御瀾的院子走去。
還沒進院子，就聽到隱隱傳來的低泣聲，他心裡一緊，趕忙加快腳步走了進去。只見王御瀾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方手帕，正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臉上滿是憂愁的神色。
王平安輕聲喚道：「大姐，你這是怎麼了？」
王御瀾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到是王平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平安啊，沒什麼大事，就是心裡有些煩悶罷了。」
王平安走到大姐身邊，關切地說道：「大姐，你別瞞我了，我都聽娘說了。那張子諫到底怎麼回事呀？你要是心裡不痛快，就和我說說唄。」
王御瀾微微嘆了口氣，眼中又泛起淚花，緩緩說道：「那張子諫，我本就無意於他，可他卻三番五次托人上門說親，我實在是厭煩得很。」
王平安皺了皺眉頭，安慰道：「大姐，你別心煩了，婚姻大事本就該你自己做主，老爺子和娘肯定也不會強迫你的。那張子諫若是再敢來糾纏，我幫你想辦法應對。」
王御瀾聽了弟弟的話，心裡稍感寬慰，輕輕握住王平安的手，說道：「平安，有你這話，大姐心裡好受多了。拒了張子諫事小，可如果如此，必定得罪戶部，只怕爹的仕途受影響。」
王平安桀然一笑說道：「大姐，我會想辦法的，大不了我入仕！再說了，你弟弟我也長了點腦子呀！」
「平安，不可，父親一直最反對的就是你入仕，你可不能冒險！」聽到這話，王御瀾坐立不安。
「我有分寸，大姐，看開些，你還有我們！無論今後王家走到什麼境地，我們永遠是家人，不是嗎？」
「也對，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哪裡不是家呢！」
之後，姐弟聊了一會兒便散了去。
次日，王平安一個人入了宮。王謙被王平安略施手段，今早睡得特別香。
來到公主寢宮，宮女紛紛行禮並示意公主已在等他。王平安徑直走向三公主的床榻，只見公主面色依舊蒼白，不過進過昨天的施針，略有好轉，氣息也稍微平穩了一些。
這病看似是肺癆導致的過敏，但其中似乎隱隱有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仿佛被什麼藥物所干擾。他心中暗自思索，難道有人想對三公主下手？
隨後王平安再次為三公主診脈，發現脈象果然如他所料，變得更加虛浮。走向香案，鼻子湊過去一聞，果然，香薰有問題，雖然量很小，但其中竟然含有曼陀羅！
「公主，你這病症，切記，日後香薰莫要再用了！」
「王公子，可是這香薰有問題？」
「倒也不是，只是現在香薰對公主的身體並無好處！」王平安轉過身，走到三公主床前。
接著說道「公主，你的基礎病症是肺癆，但長時間以來，你寢宮的空氣不流通，導致病情惡化以後要吧寢宮的窗戶打開，保證空氣流通，而香薰本身也帶刺激性氣味，所以對身體並無益！」
「好的，我這就讓下人撤了去！」
「接下來，我還要為公主施一針，之後我會給公主藥方，每日按量服用三日後便會有好轉，之後每個三日，我便會進宮一次。對了，最近公主的飲食，記得要小心。」說完王平安便開始施針。
公主也沒多問，有些事，無需明言，宮牆之內何處有過安寧。
施針結束後，王平安思索片刻，說道：「藥方中有幾味藥材較為珍貴且需特殊處理。像那長白山的人參，需取其主根，年份要在十年以上，以文火慢燉一個時辰，方能將其藥效充分熬出。還有那川貝母，要選產自四川松潘地區的，研磨成粉後混入藥湯之中，否則很難出療效！」
三公主聽後，對身旁的宮女說道：「你們都聽清了嗎？務必按照王公子所言，準備藥材與煎藥。」
待諸事交代完畢，王平安便離開公主寢宮。
回府路上。
「閣下可是王平安王公子，請留步！」
「草民正是！敢問大人是？」王平安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朝服，腰間別著一塊玉佩的老人走了過來。
「老夫御史大夫李翰章！」
「原來是御史台大人！」王平安瞬間警覺，向他行了一禮，心想：「這皇榜只是，不就是你家那狗兒子搞的事嗎？看以後有機會，看老子不弄死你全家！」
「王公子，此番為公主診斷如何？」李翰章問道
「大人，公主的病已無大礙。只是需要調養些時日，方可好轉。」王平安如實回答道。
李翰章微微點頭，捋了捋鬍鬚，「王公子年紀輕輕，醫術如此高明，實屬難得，不過這宮牆之內，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王公子為陛下分憂自然是好事，但你可要小心，可莫要捲入不必要的紛爭啊。」
王平安心中一凜，回應道：「多謝大人提醒，不過草民一心只為公主治病，對這宮廷之內的事，毫無興趣，但如果別人非要把事情往我身上推，那我也不是啥怕事的人！。」
李翰章輕笑一聲「王公子果然聰慧過人，自是明白其中厲害，只盼你能順利完成公主的治療，莫讓王家陷入困境才好！」
王平安再次行禮道：「多謝大人牽掛草民，草民定當竭盡全力，不負皇命！大人若無其他事，草民就先行退下了！」
李翰章擺了擺手：「去吧！」
回到家中，王謙早已醒來，此時正在廳中踱步，看到王平安回來，箭步上前問道「平安，今日入宮可還順利，公主的情況如何？」
「公主病情已無大礙！」王平安沒有接著往下說，畢竟有些事情，少一個人知道便會安全一分。
「無礙便好，雖說公主的病情無礙，可咱們家的身份，接了這榜，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太平了！」王謙微微點頭，感嘆道。
「老爺子，這事情，我有辦法。只是現在還沒到時候，你呀，也不要太擔憂，不還有我在嗎，院士府不會有事的！」王平安答道。
王謙看著王平安堅定的眼神，心中雖仍有疑慮，但也稍稍寬慰了些。
之後王平安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
「平安，你跟爹交個底，有把握嗎？」王謙憂心忡忡地看著王平安，問道。
王平安微微沉吟，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思索，緩緩說道：「公主的病症雖棘手，但今日施針之後，我已有了更清晰的思路。只是這宮廷之中，人心叵測，也需步步謹慎。」他並沒有告訴王謙，公主的病情，其實另有玄機。
王謙輕輕點頭，臉上仍帶著一絲憂慮：「平安，爹知道你醫術不凡，可這關乎王家上下的生死榮辱，容不得半點差池。那你再琢磨琢磨，明日我們一起進宮！」
正在這時，徐世蘭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參湯疾步走了進來「平安，老爺，先喝口參湯歇歇。這進宮為公主治病，壓力可不小，你們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王平安接過參湯，感激地看著母親：「多謝娘！」
徐世蘭輕輕拍了拍王平安的肩膀：「平安，你自幼聰慧，又對醫術痴迷，我相信你沒問題，只是這宮廷之事，複雜多變，你凡事多留個心眼。」
「放心吧，娘，你看我像那種痴痴傻傻的人嗎？」王平安笑著說道。
「自然不是」徐世蘭也笑了起來。
「對了，大姐和守仁呢，怎麼不見他們的身影？「王平安問道。
」嗐，守仁的性格你還不清楚，估計又出去惹事去了，至於你大姐，最近可能心情不會很好，戶部侍郎之子張子諫今日登門了。不過我以老爺不在給拒了！」徐世蘭說道
「御瀾這婚事.....」王謙嘆了口氣，沒有接著說下去。
參湯喝完後
「我出去找找大姐！」於是放下碗，就出了門
王平安出了門後，徑直朝著大姐王御瀾的院子走去。
還沒進院子，就聽到隱隱傳來的低泣聲，他心裡一緊，趕忙加快腳步走了進去。只見王御瀾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方手帕，正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臉上滿是憂愁的神色。
王平安輕聲喚道：「大姐，你這是怎麼了？」
王御瀾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到是王平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平安啊，沒什麼大事，就是心裡有些煩悶罷了。」
王平安走到大姐身邊，關切地說道：「大姐，你別瞞我了，我都聽娘說了。那張子諫到底怎麼回事呀？你要是心裡不痛快，就和我說說唄。」
王御瀾微微嘆了口氣，眼中又泛起淚花，緩緩說道：「那張子諫，我本就無意於他，可他卻三番五次托人上門說親，我實在是厭煩得很。」
王平安皺了皺眉頭，安慰道：「大姐，你別心煩了，婚姻大事本就該你自己做主，老爺子和娘肯定也不會強迫你的。那張子諫若是再敢來糾纏，我幫你想辦法應對。」
王御瀾聽了弟弟的話，心裡稍感寬慰，輕輕握住王平安的手，說道：「平安，有你這話，大姐心裡好受多了。拒了張子諫事小，可如果如此，必定得罪戶部，只怕爹的仕途受影響。」
王平安桀然一笑說道：「大姐，我會想辦法的，大不了我入仕！再說了，你弟弟我也長了點腦子呀！」
「平安，不可，父親一直最反對的就是你入仕，你可不能冒險！」聽到這話，王御瀾坐立不安。
「我有分寸，大姐，看開些，你還有我們！無論今後王家走到什麼境地，我們永遠是家人，不是嗎？」
「也對，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哪裡不是家呢！」
之後，姐弟聊了一會兒便散了去。
次日，王平安一個人入了宮。王謙被王平安略施手段，今早睡得特別香。
來到公主寢宮，宮女紛紛行禮並示意公主已在等他。王平安徑直走向三公主的床榻，只見公主面色依舊蒼白，不過進過昨天的施針，略有好轉，氣息也稍微平穩了一些。
這病看似是肺癆導致的過敏，但其中似乎隱隱有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仿佛被什麼藥物所干擾。他心中暗自思索，難道有人想對三公主下手？
隨後王平安再次為三公主診脈，發現脈象果然如他所料，變得更加虛浮。走向香案，鼻子湊過去一聞，果然，香薰有問題，雖然量很小，但其中竟然含有曼陀羅！
「公主，你這病症，切記，日後香薰莫要再用了！」
「王公子，可是這香薰有問題？」
「倒也不是，只是現在香薰對公主的身體並無好處！」王平安轉過身，走到三公主床前。
接著說道「公主，你的基礎病症是肺癆，但長時間以來，你寢宮的空氣不流通，導致病情惡化以後要吧寢宮的窗戶打開，保證空氣流通，而香薰本身也帶刺激性氣味，所以對身體並無益！」
「好的，我這就讓下人撤了去！」
「接下來，我還要為公主施一針，之後我會給公主藥方，每日按量服用三日後便會有好轉，之後每個三日，我便會進宮一次。對了，最近公主的飲食，記得要小心。」說完王平安便開始施針。
公主也沒多問，有些事，無需明言，宮牆之內何處有過安寧。
施針結束後，王平安思索片刻，說道：「藥方中有幾味藥材較為珍貴且需特殊處理。像那長白山的人參，需取其主根，年份要在十年以上，以文火慢燉一個時辰，方能將其藥效充分熬出。還有那川貝母，要選產自四川松潘地區的，研磨成粉後混入藥湯之中，否則很難出療效！」
三公主聽後，對身旁的宮女說道：「你們都聽清了嗎？務必按照王公子所言，準備藥材與煎藥。」
待諸事交代完畢，王平安便離開公主寢宮。
回府路上。
「閣下可是王平安王公子，請留步！」
「草民正是！敢問大人是？」王平安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朝服，腰間別著一塊玉佩的老人走了過來。
「老夫御史大夫李翰章！」
「原來是御史台大人！」王平安瞬間警覺，向他行了一禮，心想：「這皇榜只是，不就是你家那狗兒子搞的事嗎？看以後有機會，看老子不弄死你全家！」
「王公子，此番為公主診斷如何？」李翰章問道
「大人，公主的病已無大礙。只是需要調養些時日，方可好轉。」王平安如實回答道。
李翰章微微點頭，捋了捋鬍鬚，「王公子年紀輕輕，醫術如此高明，實屬難得，不過這宮牆之內，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王公子為陛下分憂自然是好事，但你可要小心，可莫要捲入不必要的紛爭啊。」
王平安心中一凜，回應道：「多謝大人提醒，不過草民一心只為公主治病，對這宮廷之內的事，毫無興趣，但如果別人非要把事情往我身上推，那我也不是啥怕事的人！。」
李翰章輕笑一聲「王公子果然聰慧過人，自是明白其中厲害，只盼你能順利完成公主的治療，莫讓王家陷入困境才好！」
王平安再次行禮道：「多謝大人牽掛草民，草民定當竭盡全力，不負皇命！大人若無其他事，草民就先行退下了！」
李翰章擺了擺手：「去吧！」
回到家中，王謙早已醒來，此時正在廳中踱步，看到王平安回來，箭步上前問道「平安，今日入宮可還順利，公主的情況如何？」
「公主病情已無大礙！」王平安沒有接著往下說，畢竟有些事情，少一個人知道便會安全一分。
「無礙便好，雖說公主的病情無礙，可咱們家的身份，接了這榜，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太平了！」王謙微微點頭，感嘆道。
「老爺子，這事情，我有辦法。只是現在還沒到時候，你呀，也不要太擔憂，不還有我在嗎，院士府不會有事的！」王平安答道。
王謙看著王平安堅定的眼神，心中雖仍有疑慮，但也稍稍寬慰了些。
之後王平安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