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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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夏三十三年,杏林居內

  「少東家,你過來看一看!」只見一個老者說著,「這病症老夫從來未見過。不知少東家可曾聽聞!」王平安走了過來,只看了一眼已經確定了,症狀很嚴重,但對於他來說卻不足為慮。但以目前這年代人的認知來說,老者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你的症狀不算嚴重,按我的方子來,三日後即可痊癒。」

  「嚇死我了,他們都說是天花,最近見到我都繞的遠遠的!謝謝少東家!」

  「無妨無妨,醫者仁心嘛!」

  「少東家,你確定剛才那不是天花?你可要知道,如果是天花,我們可就慘了!」老者擔憂道

  「你怕啥,林伯,天花其實也有辦法治癒的,不過以現在的醫療水平,也確實是個麻煩事!」王平安說道

  「那少東家,剛才那.....」林伯焦急的問道

  「放心,不是天花!」王平安十分堅定的說道。隨即林伯便鬆了口氣。畢竟王平安可是王家出了名的神醫,自三歲開始就會識字,好像天生就會看病,而且之前很多連王謙都沒辦法的病症,在他手裡,都有了解法。當然這些事情,只有王家自己人知道。並未聲張。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今天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伴隨著一聲怒喝,新鄰居內跑進來了一個少年,手裡還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上面還印有印章。一女子緊追其後,嘴裡還罵咧咧的喊著。

  「姐,我就撕下來看一眼,一會再貼回去不就是了!」少年玩味的說道

  「臭小子,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撕下來可是要命的玩意!」女子大怒,隨即少年便躲在了王平安的身後。

  「姐,發生什麼事了?」王平安一邊依著少年,無意的護住他,一邊開口問道「是不是守仁又闖什麼禍事了!」

  「哎喲,氣死本姑娘了!平安,你自己看看他手上拿的是什麼?」女子怒氣沖沖的說道。

  「守仁!」然後伸手向少年索要

  「哥,我看完再貼回去就好!」少年不舍的說道,王平安不理會,一把奪過了手中的紙張,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臭小子,這次,你可真是闖下大禍了!」王平安看完,心裡也是一驚。

  「哥,這是什麼?聽李逸雲說只是一張尋人啟示罷了,我貼回去便是!」少年疑惑的問道。

  「御史大夫之子?」

  王守仁點點頭。

  「該死,這可不是一般的紙,是皇榜。有可能要了我們全家人的命啊!」王平安嘆道。隨即向女子說道「姐,我們先回家,先找老爺子商量之後再說。現在皇榜既然已經揭下來了,貼回去,肯定是不行。」

  「也只能如此!」隨後三人便走出杏林居,朝著院士府院走去。

  院士府內

  「臭小子,平日胡鬧也就罷了,今日竟連皇榜也敢隨便揭!」王謙得知後,氣的不輕,拿著雞毛撣子,正追著王守仁。

  「老爺消消氣,氣壞身子可不好,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想辦法解決才是正事!」說話之人叫徐世蘭,王平安等人的母親,也是當朝右相徐子忠的親妹妹!

  「父親,母親說的即是!」王御瀾也出來勸阻道。

  「你們可知,老夫身為太醫署院士,本已經束手無策,然而現在皇榜卻無緣無故出現在我們家中,你讓陛下怎麼想,置老夫於何種境地。

  若是治好了算欺君,抄滿門的大罪。治不好更是要殺頭的呀!」王謙氣急敗壞的說道。

  「老爺子,三公主的病真有這麼玄乎嗎?竟讓你們太醫署都束手無策!」王平安問道。

  王謙重重地嘆了口氣,道:「三公主所患之疾極為罕見,周身時常發熱畏寒交替,且伴有咳血之症,太醫院眾人幾經會診,皆未能探出確切病因,所用之藥石亦毫無成效,眼見公主身體日漸衰弱,陛下已下旨若再無進展,太醫院眾人皆難辭其咎。為父本就焦頭爛額,如今守仁這一莽撞之舉,無疑是將全家置於風口浪尖。」

  王平安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事已至此,要不我去試試。我雖不才,但平日鑽研醫書,也略有心得,或許能發現些端倪。」

  王謙看著王平安,眼中滿是疑慮:「平安,這可不是兒戲,三公主之病關乎皇家威嚴與性命,稍有差池,便是滅頂之災。」

  王平安神色堅定:「老爺子,我知曉其中利害,但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萬一我成了,一不小心把欺君之罪給抵了呢。」


  一旁的徐世蘭也開口道:「老爺,平安向來聰慧沉穩,或許真能找到轉機,不妨讓他一試。」

  王御瀾也點頭附和:「父親,我相信平安的能力。」

  王謙無奈地搖了搖頭:「罷了,如今也只能如此。平安,你且先去仔細研究公主的病症記錄,明日隨我進宮面聖,一切但憑聖意。」

  王平安領命而去,回到自己房中,便一頭扎進了從太醫院抄錄來的三公主病症卷宗之中。

  他反覆查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直至深夜,仍在苦苦思索。

  正在這時,王平安身側不知不覺現身一名黑衣男子。

  「叔,就不能走正門嗎?十多年了,你每次都要從圍牆進來。不累嗎」王平安不解的問道,似是與男子很熟。

  「平安,明天非去不可?」男子面無表情,開口說道。

  「非去不可,如果我不去,那守仁就沒命了!」

  「可你去了,就是欺君!」

  王平安繼續翻閱著手中的卷宗,「趙叔,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我把三公主的病治好了,或許能功過相抵!」

  「夏逸塵沒那麼仁慈,帝王之家,最忌諱的便是臣子的欺瞞。」男子轉身繼續說道「既然你決定要去了,那就放心去,如果真有不測,我護你周全!」說完,一閃身便消失在王平安眼前。

  「還真是個怪人,正門不走,偏要翻牆!」王平安搖搖頭

  次日清晨,王謙帶著王平安進宮。一路上,王謙再三叮囑王平安務必謹言慎行。

  待來到御書房,出現在王平安眼前的,卻是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沒有龍袍加身,沒有冕旒垂墜,僅著一襲素色錦袍,頭髮整齊束起。他面容清瘦,眼神深邃而銳利,仿若能洞察人心,眉峰微微上揚,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其身姿挺拔,負手而立於書案前,雖未刻意彰顯威嚴,卻讓整個御書房的氣場都因他而變得凝重起來。王平安心中一凜,知曉眼前之人即便未著帝王華服,定是當今天子無疑,趕忙收斂心神。

  王謙恭敬地向皇帝行禮。皇帝目光落在王平安身上,問道:「你便是那揭榜之人?王院使之子?見到朕為何不跪?」

  王平安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地說道:「陛下,草民雖一介布衣,但自幼研習醫術,只知醫道面前,生命平等;

  然草民一心只為公主之疾而來,此刻滿心皆在病症救治之法上,未及行禮,且草民身為男兒身,跪天跪地跪父母,此乃人倫綱常,陛下乃天子,代天牧民,德配天地,功蓋九州,應不拘小節。

  草民絕非有意冒犯陛下天威,實乃救人心切,忘乎所以,望陛下心懷天下,體諒草民這顆懸壺濟世之心。草民願憑畢生所學,竭盡心力,為公主祛除病痛,為陛下分憂,為社稷效力,若有冒犯之處,還請陛下海涵。」

  皇帝凝視著王平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與思索,片刻後,神色稍緩,說道:「你倒有幾分膽色與口才。朕且問你,對於公主之病,你有幾分把握?」

  「十成吧!」王平安堅定的說道。只見此時的王謙,欲出言阻止,但在天子面前,也不敢造次。

  皇帝微微挑眉,似是對王平安這份篤定感到意外:「十成?好大的口氣。太醫署眾多御醫會診多日,皆束手無策,你憑何如此自信?」

  王平安神色坦然,從容應道:「陛下,草民雖年少,卻自幼學醫,遍訪民間奇方,又經諸多疑難病症之歷練。不過陛下,我得先說好,公主這病我雖有十成把我,但影響因素有點多,能不能不要給我限時啥的?」

  皇帝凝視王平安許久,沉默不語,似在權衡利弊。一旁的王謙此時忍不住開口道:「陛下,犬子年少氣盛,言語或有莽撞之處,但他確有幾分醫術天賦,還請陛下念在他救人心切,從輕發落。」

  皇帝擺了擺手,目光仍緊鎖王平安:「朕且信你一回,然若你醫治不力,休怪朕無情。朕之公主,金枝玉葉,不容有失。」

  王平安趕忙謝恩:「草民多謝陛下信任,定當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章節內找不到的東西就暫時先腦補一下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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