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凝氣尖刺
此刻，還是實戰考核賽前的抽籤時刻。
幾十名成功晉級實戰考核的選手，或坐或站地聚集在狹長通道里，金屬牆壁上不斷跳動彩色光斑，仿佛浸在鋼鐵城市的脈搏之中。
林奇站在人群中，神情嚴肅，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背包的帶子。
他家境算是中產，遠不算貧窮，可在這拼財力、拼血統的殘酷競賽面前，依舊格格不入。
他沒像那些頂尖財閥子弟那樣能買到最新義體，僅僅是攢了些資金，加父母支援，購入了一套中檔機甲臂和腿部外骨骼，還簽了額外貸款。
這一切只為在第一輪能有一戰之力。
「別慌，能撐到第二輪就是勝利。」他小聲給自己打氣。
旁邊，薛溪也注視著大廳中央的大屏幕。
「下一個，林奇 vs ...。」冰冷的機械女聲自擴音器傳來，令他心頭一凜。
機器上顯示出「對戰編號」，稍一停頓，大屏幕定格——
他抬頭，讀到那上面赫然寫著：對手：方烈（強化班）。
林奇眉尖一跳。在終端里翻到附加資料，見到方烈的靈能分在260左右，還備註其能力為「凝氣尖刺」，可將靈能凝聚於體外形成數道尖銳衝擊，近中程兼備。
雖然是強化班末流，卻對中級班出身的林奇來說，依舊十分棘手。
「唉……終究還是遇到強化班。」林奇自嘲。
薛溪湊過來，看清那終端里的內容，露出些許憂色，「沒事，盡力就好，即使輸了，也是一種鍛鍊。」
「還說什麼，哥們要準備上去一輪遊了，你要加油啊。」林奇笑得比哭還難看。
與此同時，梁非凡正和幾個富家子弟聚在一起。
他靈能八百，是強化班裡位居前列的人物，一身華貴作戰服；眸中閃過一抹輕蔑：「看吧，中級班的小角色，遇到我們強化班隨便一個人，也夠嗆。方烈雖不是頂尖，在林奇面前夠用。」
那些大家族背景的學生也跟著嘲諷：「中級班的人都還沒覺醒，拿什麼和我們打？」
廣播催促聲音迴蕩在大廳上空：「第一輪對陣開始，請選手儘快就位。」
林奇深吸口氣，緩緩走向9號擂台。
暖風夾帶工業機油的味道拍打在臉頰，半空機械臂不斷調試光能護欄。
他走到台下空地，先將外套脫下，露出裡面緊貼機甲骨臂的接口——
一截合金護臂包裹在他右臂外側，連接到肩關節；還有腿部膝蓋以下加裝了外骨骼助力圈。
這些設備雖然看上去不算太新，卻也帶著一股機械硬核氣息。
林奇目光掃過義體關節，略做調試，確認動力線與供能部件正常運轉。
擂台另一邊，方烈已站上檯面。
他身材中等，戴著黑色機能護目鏡，身上穿的作戰服正是「黑山集團」推出的最新款戰鬥服，看似簡潔卻含大量高科技材料；
更重要的是，他覺醒了「凝氣尖刺」的能力，可以將靈能聚為尖錐狀或投射，如同連發的利箭。
此刻他雙手環胸，等林奇上來，眼裡滿是不耐。
「林奇，對嗎？」方烈瞥了一眼對手的義體，「這破外骨骼能扛幾招？趕緊投吧，省得浪費時間。」
聲音雖不大，卻透著輕蔑。觀眾席那邊也有人鬨笑應和。
林奇並沒回嘴，只沉默地爬上台，踩在合金地板上發出「鏘」的脆響。
腦內解析自己機甲的各項數據：動力存量約八成，足夠短時間爆發。
他咬牙：「就算贏不了，也要拼到最後。」
裁判是一名中年導師，身著漆黑功能服，面無表情地環顧二人：「第一輪第9場，林奇vs方烈——準備。」
隨即抬手落下：「開始！」
方烈幾乎瞬間催動靈能，雙臂外放出一股淡藍靈光，那光在他掌心不斷匯聚成形，宛如凝結一道道氣刃。
霎時，他猛力揮出，「嗖——嗖——」幾道尖刺狀氣流破空直射林奇面門！
這一開局就相當猛烈，引得周圍爆發驚呼。
林奇早有警覺，猛地將右臂護在頭前，同時腿部外骨骼轟然發力，令他橫跨半步閃避主線。
「當——當——」氣刺打在機甲骨臂上，擦過冰冷金屬留下一串火花。
他暗暗鬆口氣，還好外骨骼硬度不錯，未被貫穿。
不過方烈招數連綿不絕，氣尖刺剛射完，他腳下一蹬，整個人突進三四米，揮拳砸向林奇胸腹。
看似普通拳頭，卻暗含凝氣尖刺內勁，讓人難以單純格擋。
林奇下意識用合金臂架住，乍聽「嘭」一聲，整個人被轟得後退數步，胸中氣血翻湧。
場下不乏看好戲的嘲諷：「林奇沒有覺醒，光靠外骨骼，能撐多久？」
梁非凡在不遠處抱臂看戲，嘴角掛著冷笑。
林奇努力穩住身形，趁對方再次聚力前，猛然開啟義體短時加速模式：
外骨骼腿部釋放高能驅動，令他速度激增，身體化作殘影逼近方烈側面。
右臂機甲閃爍微弱電流，準備一次強力撞擊——
「給我破！」
他低喝，想抓住對手空檔，砸向方烈腰部。
方烈見他速度陡增，略顯意外，卻不慌亂。
他腳下一個旋身，半步讓開林奇的撞擊，左手蓄力一拍林奇背後，借「凝氣尖刺」的刺擊震開對方動作。
林奇只覺後背遭到鈍痛，機甲外殼發出咔咔響，還好沒被破防，但他整個人重心失控，踉蹌往前衝出好幾米。
險些撞到擂台護欄才堪堪停下。
短短數招，對比已十分明顯。
林奇雖有外骨骼加成，但方烈不僅靈能不弱，更有能力的多變技巧。
加之對方作戰服似乎也暗藏增強模塊，每次靈能輸出都穩穩壓過林奇機械助力的水準。
台下，財閥觀眾或是強化班同伴議論起來：
「方烈花了一百多萬改了新型『靈能適配器』，專門配合他『凝氣尖刺』能力，大幅減少消耗，還加快凝聚。」
「林奇那個中檔機甲和腿骨骼，只怕支撐不了幾波就會過熱。」
有人搖頭嘆息：「血拳還是太自信了，但凡他帶幾件裝備上場，上一場都不會打個平手。」
擂台中央，林奇看似還能繼續，但內心越發焦躁。
義體接連硬擋幾次衝擊後已經溫度上升，甚至某處傳感器發出警示音。
「該死，冷卻液跟不上。」
他只能冒險繼續進攻，希望快點分出勝負，不至於等過熱停擺。
深吸口氣，他再次咬牙發動腿部外骨骼，身形提速，與方烈正面糾纏。
鋼鐵利臂揮舞，爆出金屬敲擊聲——一次兩次……
方烈或用氣刺化解，或乾脆硬扛再反擊，越打越得心應手。
幾次碰撞後，林奇身體已出現破綻，被方烈趁勢一個兇狠肘擊砸中，機甲臂險些脫落，劇痛讓他冷汗涔涔。
他挺住痛苦，拼死抬起右臂格擋，再次奮力撲向方烈。
方烈冷笑看他垂死掙扎，驀地雙手併攏匯聚，靈能凝聚出一個又一個尖刺氣旋，連招射向林奇。
林奇嘗試用機甲臂抵擋，護住關鍵點，仍被數道氣刃劃中腿部外骨骼，頓時火花四濺，左腿傳出尖銳噪音。
「機甲卡殼了？！」
他心一沉，腿部動力大幅下降，再也無法靈活移動。
擂台上，他的身影頓時遲緩，成了案板上的魚。
方烈抓住時機，欺身而上，一記上勾拳撞在林奇胸口，讓他噴出一口血，身體被掀翻在地。
觀眾震撼一片，台下無數目光聚焦：這大概就是被金錢與天賦加持下的「強化班」碾壓吧。
裁判觀察林奇倒地，正要確認是否還能繼續，林奇竟硬撐著翻身半跪，似不肯認輸。
可方烈毫不留情，腳下一記低踢，再度將他踢翻，「砰」地一聲滾在地面；
機甲護臂也徹底鬆動掉落，露出裡面滿是青紫的手臂。
周圍響起各種不忍或冷漠的目光交織：
「他還站得起來嗎？」
「真頑強，不過毫無意義……」
林奇在地板上掙扎，把一隻手撐起上半身，腦袋一陣轟鳴，卻還是想再搏一把。
可那義體幾乎報廢，腿部無法加速，整個人形同廢人，對方隨時可再下一擊終結。
方烈見他這幅模樣，嘖了一聲：「夠了吧？趴下吧。」
隨即抬起腳，對準林奇胸膛即將踏下去。
眼看林奇難逃重創之刻，裁判果斷出手，用靈能隔離欄格擋方烈動作，大聲喊：「停止！勝負已分——方烈獲勝！」
台下哄的一片騷動，有人高喊「幹得漂亮」，也有人面露同情。
方烈抽身收力，哼道：「真無趣。」
語畢走下擂台，走向強化班那邊，接受一陣叫好與掌聲。
林奇終於支撐不住，口中咳出血沫，倒在台上昏沉沉，不省人事。
醫務組立即衝進場內，把林奇抬上擔架。
觀眾席有人交頭接耳：
「沒想到林奇還想靠中檔機甲臂對抗能力者。差距太大。」
「沒有覺醒，就算你中產有點錢，也遠不及那些財閥公子能買的高端裝備。」
「是啊，方烈的裝備肯定比他更先進，還配合覺醒能力，根本沒得比。」
薛溪跑到醫務區外，眼見林奇被推進臨時治療艙，胸甲碎裂、手臂淤腫，神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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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另一側，擂台上還在不斷進行其他對決。
或有人暫時打成平手，或有人一招敗北。
金錢、資質、資源，都在這考場裡被無限放大，展露出最冷酷的事實。
幾十名成功晉級實戰考核的選手，或坐或站地聚集在狹長通道里，金屬牆壁上不斷跳動彩色光斑，仿佛浸在鋼鐵城市的脈搏之中。
林奇站在人群中，神情嚴肅，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背包的帶子。
他家境算是中產，遠不算貧窮，可在這拼財力、拼血統的殘酷競賽面前，依舊格格不入。
他沒像那些頂尖財閥子弟那樣能買到最新義體，僅僅是攢了些資金，加父母支援，購入了一套中檔機甲臂和腿部外骨骼，還簽了額外貸款。
這一切只為在第一輪能有一戰之力。
「別慌，能撐到第二輪就是勝利。」他小聲給自己打氣。
旁邊，薛溪也注視著大廳中央的大屏幕。
「下一個，林奇 vs ...。」冰冷的機械女聲自擴音器傳來，令他心頭一凜。
機器上顯示出「對戰編號」，稍一停頓，大屏幕定格——
他抬頭，讀到那上面赫然寫著：對手：方烈（強化班）。
林奇眉尖一跳。在終端里翻到附加資料，見到方烈的靈能分在260左右，還備註其能力為「凝氣尖刺」，可將靈能凝聚於體外形成數道尖銳衝擊，近中程兼備。
雖然是強化班末流，卻對中級班出身的林奇來說，依舊十分棘手。
「唉……終究還是遇到強化班。」林奇自嘲。
薛溪湊過來，看清那終端里的內容，露出些許憂色，「沒事，盡力就好，即使輸了，也是一種鍛鍊。」
「還說什麼，哥們要準備上去一輪遊了，你要加油啊。」林奇笑得比哭還難看。
與此同時，梁非凡正和幾個富家子弟聚在一起。
他靈能八百，是強化班裡位居前列的人物，一身華貴作戰服；眸中閃過一抹輕蔑：「看吧，中級班的小角色，遇到我們強化班隨便一個人，也夠嗆。方烈雖不是頂尖，在林奇面前夠用。」
那些大家族背景的學生也跟著嘲諷：「中級班的人都還沒覺醒，拿什麼和我們打？」
廣播催促聲音迴蕩在大廳上空：「第一輪對陣開始，請選手儘快就位。」
林奇深吸口氣，緩緩走向9號擂台。
暖風夾帶工業機油的味道拍打在臉頰，半空機械臂不斷調試光能護欄。
他走到台下空地，先將外套脫下，露出裡面緊貼機甲骨臂的接口——
一截合金護臂包裹在他右臂外側，連接到肩關節；還有腿部膝蓋以下加裝了外骨骼助力圈。
這些設備雖然看上去不算太新，卻也帶著一股機械硬核氣息。
林奇目光掃過義體關節，略做調試，確認動力線與供能部件正常運轉。
擂台另一邊，方烈已站上檯面。
他身材中等，戴著黑色機能護目鏡，身上穿的作戰服正是「黑山集團」推出的最新款戰鬥服，看似簡潔卻含大量高科技材料；
更重要的是，他覺醒了「凝氣尖刺」的能力，可以將靈能聚為尖錐狀或投射，如同連發的利箭。
此刻他雙手環胸，等林奇上來，眼裡滿是不耐。
「林奇，對嗎？」方烈瞥了一眼對手的義體，「這破外骨骼能扛幾招？趕緊投吧，省得浪費時間。」
聲音雖不大，卻透著輕蔑。觀眾席那邊也有人鬨笑應和。
林奇並沒回嘴，只沉默地爬上台，踩在合金地板上發出「鏘」的脆響。
腦內解析自己機甲的各項數據：動力存量約八成，足夠短時間爆發。
他咬牙：「就算贏不了，也要拼到最後。」
裁判是一名中年導師，身著漆黑功能服，面無表情地環顧二人：「第一輪第9場，林奇vs方烈——準備。」
隨即抬手落下：「開始！」
方烈幾乎瞬間催動靈能，雙臂外放出一股淡藍靈光，那光在他掌心不斷匯聚成形，宛如凝結一道道氣刃。
霎時，他猛力揮出，「嗖——嗖——」幾道尖刺狀氣流破空直射林奇面門！
這一開局就相當猛烈，引得周圍爆發驚呼。
林奇早有警覺，猛地將右臂護在頭前，同時腿部外骨骼轟然發力，令他橫跨半步閃避主線。
「當——當——」氣刺打在機甲骨臂上，擦過冰冷金屬留下一串火花。
他暗暗鬆口氣，還好外骨骼硬度不錯，未被貫穿。
不過方烈招數連綿不絕，氣尖刺剛射完，他腳下一蹬，整個人突進三四米，揮拳砸向林奇胸腹。
看似普通拳頭，卻暗含凝氣尖刺內勁，讓人難以單純格擋。
林奇下意識用合金臂架住，乍聽「嘭」一聲，整個人被轟得後退數步，胸中氣血翻湧。
場下不乏看好戲的嘲諷：「林奇沒有覺醒，光靠外骨骼，能撐多久？」
梁非凡在不遠處抱臂看戲，嘴角掛著冷笑。
林奇努力穩住身形，趁對方再次聚力前，猛然開啟義體短時加速模式：
外骨骼腿部釋放高能驅動，令他速度激增，身體化作殘影逼近方烈側面。
右臂機甲閃爍微弱電流，準備一次強力撞擊——
「給我破！」
他低喝，想抓住對手空檔，砸向方烈腰部。
方烈見他速度陡增，略顯意外，卻不慌亂。
他腳下一個旋身，半步讓開林奇的撞擊，左手蓄力一拍林奇背後，借「凝氣尖刺」的刺擊震開對方動作。
林奇只覺後背遭到鈍痛，機甲外殼發出咔咔響，還好沒被破防，但他整個人重心失控，踉蹌往前衝出好幾米。
險些撞到擂台護欄才堪堪停下。
短短數招，對比已十分明顯。
林奇雖有外骨骼加成，但方烈不僅靈能不弱，更有能力的多變技巧。
加之對方作戰服似乎也暗藏增強模塊，每次靈能輸出都穩穩壓過林奇機械助力的水準。
台下，財閥觀眾或是強化班同伴議論起來：
「方烈花了一百多萬改了新型『靈能適配器』，專門配合他『凝氣尖刺』能力，大幅減少消耗，還加快凝聚。」
「林奇那個中檔機甲和腿骨骼，只怕支撐不了幾波就會過熱。」
有人搖頭嘆息：「血拳還是太自信了，但凡他帶幾件裝備上場，上一場都不會打個平手。」
擂台中央，林奇看似還能繼續，但內心越發焦躁。
義體接連硬擋幾次衝擊後已經溫度上升，甚至某處傳感器發出警示音。
「該死，冷卻液跟不上。」
他只能冒險繼續進攻，希望快點分出勝負，不至於等過熱停擺。
深吸口氣，他再次咬牙發動腿部外骨骼，身形提速，與方烈正面糾纏。
鋼鐵利臂揮舞，爆出金屬敲擊聲——一次兩次……
方烈或用氣刺化解，或乾脆硬扛再反擊，越打越得心應手。
幾次碰撞後，林奇身體已出現破綻，被方烈趁勢一個兇狠肘擊砸中，機甲臂險些脫落，劇痛讓他冷汗涔涔。
他挺住痛苦，拼死抬起右臂格擋，再次奮力撲向方烈。
方烈冷笑看他垂死掙扎，驀地雙手併攏匯聚，靈能凝聚出一個又一個尖刺氣旋，連招射向林奇。
林奇嘗試用機甲臂抵擋，護住關鍵點，仍被數道氣刃劃中腿部外骨骼，頓時火花四濺，左腿傳出尖銳噪音。
「機甲卡殼了？！」
他心一沉，腿部動力大幅下降，再也無法靈活移動。
擂台上，他的身影頓時遲緩，成了案板上的魚。
方烈抓住時機，欺身而上，一記上勾拳撞在林奇胸口，讓他噴出一口血，身體被掀翻在地。
觀眾震撼一片，台下無數目光聚焦：這大概就是被金錢與天賦加持下的「強化班」碾壓吧。
裁判觀察林奇倒地，正要確認是否還能繼續，林奇竟硬撐著翻身半跪，似不肯認輸。
可方烈毫不留情，腳下一記低踢，再度將他踢翻，「砰」地一聲滾在地面；
機甲護臂也徹底鬆動掉落，露出裡面滿是青紫的手臂。
周圍響起各種不忍或冷漠的目光交織：
「他還站得起來嗎？」
「真頑強，不過毫無意義……」
林奇在地板上掙扎，把一隻手撐起上半身，腦袋一陣轟鳴，卻還是想再搏一把。
可那義體幾乎報廢，腿部無法加速，整個人形同廢人，對方隨時可再下一擊終結。
方烈見他這幅模樣，嘖了一聲：「夠了吧？趴下吧。」
隨即抬起腳，對準林奇胸膛即將踏下去。
眼看林奇難逃重創之刻，裁判果斷出手，用靈能隔離欄格擋方烈動作，大聲喊：「停止！勝負已分——方烈獲勝！」
台下哄的一片騷動，有人高喊「幹得漂亮」，也有人面露同情。
方烈抽身收力，哼道：「真無趣。」
語畢走下擂台，走向強化班那邊，接受一陣叫好與掌聲。
林奇終於支撐不住，口中咳出血沫，倒在台上昏沉沉，不省人事。
醫務組立即衝進場內，把林奇抬上擔架。
觀眾席有人交頭接耳：
「沒想到林奇還想靠中檔機甲臂對抗能力者。差距太大。」
「沒有覺醒，就算你中產有點錢，也遠不及那些財閥公子能買的高端裝備。」
「是啊，方烈的裝備肯定比他更先進，還配合覺醒能力，根本沒得比。」
薛溪跑到醫務區外，眼見林奇被推進臨時治療艙，胸甲碎裂、手臂淤腫，神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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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另一側，擂台上還在不斷進行其他對決。
或有人暫時打成平手，或有人一招敗北。
金錢、資質、資源，都在這考場裡被無限放大，展露出最冷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