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青木二層
「今天我的靈草終於長熟了！」
薛溪拎著舊帆布包往家裡跑，包裡面塞著些備課資料，神色里卻透著難以掩飾的衝動。
等他回到公寓樓前，守在一旁檢修電路的王大叔抬眼看了他一下，胡亂哼了聲，算是打招呼。王大叔穿著滿是油漬的防護服，用焊槍修補管線，還不忘嘟囔：「又有不長眼的住戶超負載用電，看明兒收他份賠償費……」
薛溪沒多理會，只衝對方點頭，趕忙走進電梯。那輛老舊電梯抖了幾下才關門，金屬結構摩擦聲像某種受傷野獸的嘶吼。
電梯門「叮」一聲打開。走出後，他先瞥了眼自己房門——那張用來預警的符紙完好無損，門鎖也沒動靜。
他微微鬆氣，掏鑰匙開門，反手關上，順勢落下金屬閂鎖。
「呼……」放下帆布包，他看著室內依舊空蕩的四十幾平方米，一下子覺得心安不少。
廚房區域還擺著他最近淘換來的二手金屬工作檯，上面雜亂地堆著攪拌機、過濾器、各種試管燒杯，還有納米蒸餾塔零件。
他隨手拉開窗，想讓屋裡空氣流通。夜風挾著金屬酸氣灌進來，讓他咳嗽兩聲，卻反倒提了神。
轉頭又檢查了下那道符紙，小小的靈光在指尖躍動，證實沒人擅闖。
他把燈一關，只留桌邊昏暗小檯燈的冷色光，整體氛圍頓時帶著幾分「地下工坊」味道。
「時間不多。」
他喃喃，閉眼調息，將意識沉入識海。
那微型洞天裡，幾叢青翠靈草正安靜地挺立在由生化基質和稀薄靈氣創造出的「簡易靈田」上，每株葉片都散著淺淺靈光。
「終於長成了。」他精神大振，以神識輕輕探向那株最高、葉脈紋路最飽滿的靈草，判斷它恰到臨界成熟期。
「要突破到青木養生訣第二層大圓滿，就靠它了。」
他輕吐一口氣，起身摸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在神識指引下將那株靈草從微境中轉出——只見它根莖深處還帶著絲絲瑩亮紋理。
「生於賽博廢土，也可匯聚修仙靈氣。」薛溪自嘲了一下，不知道是說靈草還是指自己。
卻沒多耽擱，先將根須用清水沖洗乾淨，再切成小段，與綠葉一起放入改裝的電磁攪拌器里，倒入少許蒸餾水，加熱，研磨，分層過濾……這是他自創的「修仙結合科技」熬製法。
若讓傳統煉丹師見到，估計得氣得鬍子亂顫。
打開攪拌器電源時，機器轉動發出低沉嗡聲，綠色汁液在燒杯里翻騰，間或飄散出淡淡清香，混著金屬零件的咯吱聲。
薛溪目光專注，在瓶口插入特製的靈能過濾膜，一邊在心中默默調動青木訣，一邊控制加熱板的溫度。
「快了。」他左手微顫，將一縷靈氣絲線渡入液體，使藥力與凡質徹底區分。
在此界——一滴靈氣都是無價之寶。每一個步驟都得小心，否則浪費一點就難再補上。
大約半小時後，他停下儀器，讓液面降溫。
透過試管壁，能見到溶液呈現淺碧色光澤，涓涓靈氣在上方蒸騰。
解析器在他腦海中發出提示：「萃取完畢。注意服用時配合青木訣運轉，可極大提高突破概率。」
「就看這了。」
他將燒杯端到一旁的地板上，把雜物清開，騰出盤膝的位置。
深吸口氣，把腳心踩穩地面，俯身吹了吹液體，確認不燙後便一口咽下。
那味道清冽中帶著絲甘甜，霎時間像火舌一樣竄進他經脈。
「呃……」他悶哼，趕緊放下杯子，兩手結了個簡單靈訣，開始用青木養生訣進行氣血貫通。
可在賽博世界，靈氣太少；沒有外界靈力可吸，他就只能靠這株靈草的藥力以及微型洞天的殘餘靈氣來沖關。
身體內部瞬間火燒火燎，經脈像要撕裂，卻又隱含一股磅礴的生機。
薛溪不斷運轉心法，用神識引導能量一圈圈衝擊丹田。
「死死抓住……」他咬緊牙關，汗珠滾落。
昏黃檯燈下，他的面龐忽明忽暗，冷汗滴在金屬地板上滴答作響。
合金窗外，隱約還能聽到遠處夜行機車的轟鳴與下城區鬼哭般的汽笛聲。
兩種完全不同的聲浪交錯。
終於，某個瞬間，薛溪感覺丹田中被鑿開一個堅固桎梏，無數青木靈氣流動起來，疏導到四肢百骸。
整個身體猶如浸泡在溫泉，先前的疼痛化作酥麻與歡悅，讓他忍不住仰頭吐出一口濁氣。
「爽！」
「……成了？」他睜開眼，隱約看見泛著青芒的靈氣在指尖流轉。
和以前相比，這一刻身體像被重新鍛造的更堅韌，靈氣儲量也更豐盈了幾分。
經過片刻平復，他緩緩站起，翻腕握拳，暗暗將靈氣灌到腕骨處，只覺得通暢無比，沒有半分阻塞。
那是青木養生訣功法突破至第二層大圓滿的標誌！只要以第二層大圓滿的青木養生訣再修煉半個月，他的身體就能突破到「鍊氣中期」了！這是巨大的進步。
他抬頭看鏡中自己，雙目中多了幾分銳氣。
身上衣服被汗濕，臉頰卻帶著抑制不住的喜悅：「竟然這麼順利……青木訣……第二層大圓滿……我終於更近一步。」
把濕透的衣服換下後，他簡單沖了個冷水澡，讓急促的心跳慢慢平復。
出來時，夜已深，電子鐘顯示接近零點，但他並不想休息，還有件事得抓緊——趁這股靈氣爆漲的機會，他想試試煉製20%增幅液。
「上周，我還只能做10%，現在不只是15%，我可以直接沖一次20%。」他撫摸手邊那些儀器。
他來到工作檯，打開另一個小箱子。那裡頭有之前自己做好的10%增幅液半成品，還有一小瓶提前萃取的靈能因子。
若想衝刺20%，就得把普通配方升級，以靈氣做更高層次融合。
二話不說，他先將10%液體倒進納米蒸餾塔底倉，加熱升溫時加入幾滴專門提煉的靈能溶劑，再加上一截靈草根莖。
通過電磁攪拌器緩慢旋轉，讓分子結構均勻分散。
每一次都要消耗許多靈氣做精妙操控，所幸突破後，他的神魂穩固不少。
「別急躁。」他喃喃，手指在儀器旋鈕上仔細調節。
空氣里浮著一股焦灼味夾著植物清香，與金屬機油味混合，賽博煉丹，恐怖如斯！
時間一點點過去，昏暗房間裡，只有他操作儀器時的金屬碰撞聲。
解析器在腦海中不停顯示實時數據：「當前靈能濃度：12.5%……13.3%……16.1%……17.6%……19.9%……」
他額頭冒汗，卻眼神專注，在最後關頭往溶液再注入少許靈氣引線，將過高濃度端穩住。
只見溶液表面泛起瑩藍漸綠的奇異光澤，解析器瞬間閃過一行關鍵數據——「20.0%標識。趨於穩定。」
成功！薛溪心臟猛跳，趕緊關掉加熱，添加最後一層濾膜分離，提取出大約一小瓶淺藍色液體。
「我這一瓶外面賣恐怕就是幾十萬了，腦域開發可真是不便宜啊！」
熬到此刻，他再扛不住疲憊，乾脆倒在床墊上。
臨睡前最後一絲意識，他還在想：「再過幾天，找灰屑見個面，能把這新貨逐步投入黑市。可一定得小心隱蔽……我可不能死在這半路上，我要回去……」
薛溪拎著舊帆布包往家裡跑，包裡面塞著些備課資料，神色里卻透著難以掩飾的衝動。
等他回到公寓樓前，守在一旁檢修電路的王大叔抬眼看了他一下，胡亂哼了聲，算是打招呼。王大叔穿著滿是油漬的防護服，用焊槍修補管線，還不忘嘟囔：「又有不長眼的住戶超負載用電，看明兒收他份賠償費……」
薛溪沒多理會，只衝對方點頭，趕忙走進電梯。那輛老舊電梯抖了幾下才關門，金屬結構摩擦聲像某種受傷野獸的嘶吼。
電梯門「叮」一聲打開。走出後，他先瞥了眼自己房門——那張用來預警的符紙完好無損，門鎖也沒動靜。
他微微鬆氣，掏鑰匙開門，反手關上，順勢落下金屬閂鎖。
「呼……」放下帆布包，他看著室內依舊空蕩的四十幾平方米，一下子覺得心安不少。
廚房區域還擺著他最近淘換來的二手金屬工作檯，上面雜亂地堆著攪拌機、過濾器、各種試管燒杯，還有納米蒸餾塔零件。
他隨手拉開窗，想讓屋裡空氣流通。夜風挾著金屬酸氣灌進來，讓他咳嗽兩聲，卻反倒提了神。
轉頭又檢查了下那道符紙，小小的靈光在指尖躍動，證實沒人擅闖。
他把燈一關，只留桌邊昏暗小檯燈的冷色光，整體氛圍頓時帶著幾分「地下工坊」味道。
「時間不多。」
他喃喃，閉眼調息，將意識沉入識海。
那微型洞天裡，幾叢青翠靈草正安靜地挺立在由生化基質和稀薄靈氣創造出的「簡易靈田」上，每株葉片都散著淺淺靈光。
「終於長成了。」他精神大振，以神識輕輕探向那株最高、葉脈紋路最飽滿的靈草，判斷它恰到臨界成熟期。
「要突破到青木養生訣第二層大圓滿，就靠它了。」
他輕吐一口氣，起身摸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在神識指引下將那株靈草從微境中轉出——只見它根莖深處還帶著絲絲瑩亮紋理。
「生於賽博廢土，也可匯聚修仙靈氣。」薛溪自嘲了一下，不知道是說靈草還是指自己。
卻沒多耽擱，先將根須用清水沖洗乾淨，再切成小段，與綠葉一起放入改裝的電磁攪拌器里，倒入少許蒸餾水，加熱，研磨，分層過濾……這是他自創的「修仙結合科技」熬製法。
若讓傳統煉丹師見到，估計得氣得鬍子亂顫。
打開攪拌器電源時，機器轉動發出低沉嗡聲，綠色汁液在燒杯里翻騰，間或飄散出淡淡清香，混著金屬零件的咯吱聲。
薛溪目光專注，在瓶口插入特製的靈能過濾膜，一邊在心中默默調動青木訣，一邊控制加熱板的溫度。
「快了。」他左手微顫，將一縷靈氣絲線渡入液體，使藥力與凡質徹底區分。
在此界——一滴靈氣都是無價之寶。每一個步驟都得小心，否則浪費一點就難再補上。
大約半小時後，他停下儀器，讓液面降溫。
透過試管壁，能見到溶液呈現淺碧色光澤，涓涓靈氣在上方蒸騰。
解析器在他腦海中發出提示：「萃取完畢。注意服用時配合青木訣運轉，可極大提高突破概率。」
「就看這了。」
他將燒杯端到一旁的地板上，把雜物清開，騰出盤膝的位置。
深吸口氣，把腳心踩穩地面，俯身吹了吹液體，確認不燙後便一口咽下。
那味道清冽中帶著絲甘甜，霎時間像火舌一樣竄進他經脈。
「呃……」他悶哼，趕緊放下杯子，兩手結了個簡單靈訣，開始用青木養生訣進行氣血貫通。
可在賽博世界，靈氣太少；沒有外界靈力可吸，他就只能靠這株靈草的藥力以及微型洞天的殘餘靈氣來沖關。
身體內部瞬間火燒火燎，經脈像要撕裂，卻又隱含一股磅礴的生機。
薛溪不斷運轉心法，用神識引導能量一圈圈衝擊丹田。
「死死抓住……」他咬緊牙關，汗珠滾落。
昏黃檯燈下，他的面龐忽明忽暗，冷汗滴在金屬地板上滴答作響。
合金窗外，隱約還能聽到遠處夜行機車的轟鳴與下城區鬼哭般的汽笛聲。
兩種完全不同的聲浪交錯。
終於，某個瞬間，薛溪感覺丹田中被鑿開一個堅固桎梏，無數青木靈氣流動起來，疏導到四肢百骸。
整個身體猶如浸泡在溫泉，先前的疼痛化作酥麻與歡悅，讓他忍不住仰頭吐出一口濁氣。
「爽！」
「……成了？」他睜開眼，隱約看見泛著青芒的靈氣在指尖流轉。
和以前相比，這一刻身體像被重新鍛造的更堅韌，靈氣儲量也更豐盈了幾分。
經過片刻平復，他緩緩站起，翻腕握拳，暗暗將靈氣灌到腕骨處，只覺得通暢無比，沒有半分阻塞。
那是青木養生訣功法突破至第二層大圓滿的標誌！只要以第二層大圓滿的青木養生訣再修煉半個月，他的身體就能突破到「鍊氣中期」了！這是巨大的進步。
他抬頭看鏡中自己，雙目中多了幾分銳氣。
身上衣服被汗濕，臉頰卻帶著抑制不住的喜悅：「竟然這麼順利……青木訣……第二層大圓滿……我終於更近一步。」
把濕透的衣服換下後，他簡單沖了個冷水澡，讓急促的心跳慢慢平復。
出來時，夜已深，電子鐘顯示接近零點，但他並不想休息，還有件事得抓緊——趁這股靈氣爆漲的機會，他想試試煉製20%增幅液。
「上周，我還只能做10%，現在不只是15%，我可以直接沖一次20%。」他撫摸手邊那些儀器。
他來到工作檯，打開另一個小箱子。那裡頭有之前自己做好的10%增幅液半成品，還有一小瓶提前萃取的靈能因子。
若想衝刺20%，就得把普通配方升級，以靈氣做更高層次融合。
二話不說，他先將10%液體倒進納米蒸餾塔底倉，加熱升溫時加入幾滴專門提煉的靈能溶劑，再加上一截靈草根莖。
通過電磁攪拌器緩慢旋轉，讓分子結構均勻分散。
每一次都要消耗許多靈氣做精妙操控，所幸突破後，他的神魂穩固不少。
「別急躁。」他喃喃，手指在儀器旋鈕上仔細調節。
空氣里浮著一股焦灼味夾著植物清香，與金屬機油味混合，賽博煉丹，恐怖如斯！
時間一點點過去，昏暗房間裡，只有他操作儀器時的金屬碰撞聲。
解析器在腦海中不停顯示實時數據：「當前靈能濃度：12.5%……13.3%……16.1%……17.6%……19.9%……」
他額頭冒汗，卻眼神專注，在最後關頭往溶液再注入少許靈氣引線，將過高濃度端穩住。
只見溶液表面泛起瑩藍漸綠的奇異光澤，解析器瞬間閃過一行關鍵數據——「20.0%標識。趨於穩定。」
成功！薛溪心臟猛跳，趕緊關掉加熱，添加最後一層濾膜分離，提取出大約一小瓶淺藍色液體。
「我這一瓶外面賣恐怕就是幾十萬了，腦域開發可真是不便宜啊！」
熬到此刻，他再扛不住疲憊，乾脆倒在床墊上。
臨睡前最後一絲意識，他還在想：「再過幾天，找灰屑見個面，能把這新貨逐步投入黑市。可一定得小心隱蔽……我可不能死在這半路上，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