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未知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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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承,快醒醒啊,馬上要遲到啦!」睿瀾怒髮衝冠,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狠狠地踢開啟承,怒吼道。

  然而,那少年卻仿若未聞,依舊懶懶地伸著懶腰,仿佛沉浸在美夢中,不願醒來。

  「臭小子,你到底要睡到何時!」睿瀾的臉瞬間漲得如同熟透的蘋果,他那如閃電般迅猛的拳頭,無情地落在了酣睡少年的頭上。

  「別,別…疼!」少年委屈巴巴的說著,姐姐我錯了,不要那麼激動,我這就起來,眼見少年輕車熟路地將被子疊好,衣服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成校服了,這熟練的樣子多半已經不是一次這樣。

  睿瀾並沒有理會,走到了客廳的餐桌上,靜靜地吃起了早餐,不過半刻鐘,從洗手間便走出了一個身形瘦瘦高高的小伙子,他身姿挺拔,站著宛如一棵清秀的白楊,但又又不缺失少年的那般青澀。就這麼看又與剛才那賴床的少年判若兩人。

  「快坐下吃飯吧,今天早上就是有三明治了。」睿瀾的語氣柔和了很多,顯然早已習慣了家裡的個活寶。

  「吃完了吧,我們走。」

  他們平時都是乘坐公交去學校,這次去的還算早,便等起的公交。

  「你覺不覺的爸爸媽媽最近有點奇怪」啟承的話打破了現在的寧靜。

  睿瀾語氣帶走一絲絲的命令口吻「少亂說話,這裡還有其他人,再亂說等下我揍你」

  他們是一個學校的,弟弟在上初三,姐姐在上高二,但姐姐一直都很強勢,性格也是截然相反,姐姐平時學習很好,課外報了武術班,弟弟就整天無所事事,總是遊手好閒的,對此睿瀾沒少收拾他。

  一個中年女人走進了班裡,目光掃視了全班一圈,喧囂聲如同潮水一般退去,教室內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切都恢復到了原有的寂靜,仿佛如夢初醒一般什麼都沒發生。老師拿著課本拍在了講台的桌面上說道「都還有多少天了啊,你們還有在說著閒話,是作業太少了嗎,課文都背了嗎?我每次來你們都讓我發火是吧?」

  此時一個少年衝進了班裡,「哈哈我又贏了。」

  大家都愕然的看著啟承衝進班裡,啟承與老師四目相對,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划過了臉頰,直至滴到了地面上,碰撞的聲音都在耳邊無限的放大。

  「李老師你好!」啟承的話打破了這片死一般的寂靜,班裡傳來了一陣笑聲。

  老師的臉如撒旦那般通紅,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安靜!我看你們誰還敢笑!」

  「你給我出去罰站,等下給我叫家長。」

  下課的鈴聲給這寂靜的校園又充滿了生的氣息,李老師,透過眼睛掃視了啟承的一圈冷冷的說道:「跟我去辦公室一趟。」

  辦公室離睿瀾的教室很近。沒多會功夫就有人把消息傳到了睿瀾耳邊

  「班長,你的弟弟好像又出事了。」睿瀾放下了手中的作業找到了李老師的辦公室,沒進門就聽到了,李老師和啟承班主任的數落聲。

  隨後門被一個短髮少女推開,其聲音叫羞,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啟承的姐姐睿瀾,啟承的眼裡仿佛出現了救命稻草一般,平時出事情了都是他的姐姐幫忙求情的。這次也正如往常一樣,正在啟承陷入劫後餘生的喜悅之時,一個嬌小的拳頭又落在了他的頭上。

  「姐,你怎麼又打我。」啟承捂著自己的頭委屈巴巴的說著。

  「少廢話,放學我別亂跑我們一起走。」話音剛落睿瀾便消失在下課嬉鬧的人群中。

  放學的鈴聲清脆的響起,宛如一隻靈動的鳥兒,瞬間打破了寂靜的校園,教室原本安靜的氣氛也瞬間蕩然無存。

  啟承正準備出門睿瀾便已經出現在門前,睿瀾打量了一番說道:「走吧。」

  回去的路上睿瀾率先打破了安靜的氛圍輕聲問:「承,你是怎麼覺得爸爸媽媽奇怪的?」

  「感覺。」

  ……

  「我昨晚聽到他們吵架了,爸爸讓媽媽辭職什麼的,聲音很小。」她平靜的敘述著

  ……

  「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不要逼我」只聽到睿瀾媽媽在房間撕心裂肺的吶喊著。

  睿瀾媽媽的聲音穿透力極強,即使房間他們的房間加了隔音也可以聽見。這次的爭吵似乎並不是平常的打鬧,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睿瀾如街道偷竊的老鼠悄悄的伏在主臥的門前,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上微小的吵架聲是那麼的刺耳。


  這是第一次聽到他們這樣,也是第一次出現。

  不久從便有了稀稀疏疏收拾的聲音,動靜也在不久之後停止了。

  門的把手朝著順時針轉動了起來,睿瀾來不及躲回便和母親撞了正著。

  「瀾瀾…還沒睡啊」。媽媽用著哭腔艱難的吐了一句話,仿佛再說下去就要斷氣了。

  「嗯」睿瀾用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母親。不知應該說些什麼。

  只見她的母親要帶著行李出門,睿瀾也是說出了信中的疑問「媽媽這麼你要出去了嗎?」

  睿瀾的媽媽走到門口時有停下了她的腳步,站了許久,就像是下定決心了那般決絕。

  「瀾瀾在家要聽爸爸的話,記得照顧好弟弟。」睿瀾媽媽回過頭帶著哭腔說道。

  「砰!」一聲關門的巨響雷響一般了整個樓道,回音在睿瀾的心頭裡以水波的方式蕩漾著。

  不時周邊的黑暗又如巨獸般將睿瀾吞噬,此時她心裡空落落的,就像受了驚嚇的羔羊,面對這樣的變故,她也不知道何去何從。

  過了很久,才想到撥打母親的電話,但撥打電話猶如水滴流進大海一樣,沒有任何的回覆。

  ……

  睿瀾一五一十的將那天晚上的所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媽媽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啟承不禁陷入了沉思「那你問過爸爸了嗎?」

  「問過了,爸爸說媽媽只是要在單位總部出差幾天。」

  「但自從離開了以後他仿佛就像便了一個人」睿瀾說有所思「他從來不會去買那些方便麵的,但是這次爸爸卻把陽台給堆滿了。

  一個陽台並不算太大,大概10平這樣,為了不掩人耳目,睿瀾的爸爸還特地將他用防雨篷蓋了起來,一切都像在等著迎接那個不存在的災難。

  回到了家,睿瀾父親如同機械一樣自顧自的忙碌著自己的事,甚至還對門和窗進行了更加固處理。

  「這樣估計能夠撐住他們。」睿瀾爸爸自顧自的說著,就像是靈魂剝離了一樣,根本沒有在乎孩子能的回答。

  「他們,他們指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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