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童年
兒時的我不知道什麼是委屈，我的父親是當地有名的地主，但是私下國民黨中的孫營長也經常偷偷將一些軍火從我爹這兒賣出去以換取財物，沾我爹的光，從小我便衣食無憂，一個十足的紈絝子弟。
村中的每一個人都對我爹畢恭畢敬，見到我的爹不是點頭哈腰，便是掉頭厲害，他也很享受這種優越的感覺，他的腿年輕是時候受過槍傷，肯定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如果是的話他也肯定管不住自己的嘴非得炫耀一下，所以村中人對此閉口不談，郎中的囑咐和娘的勸告都管不住他的腿，每次見向他卑躬屈膝人的模樣，他總是心花怒放，這也讓他有種當皇帝的感覺。
我家有一處三里圍成的院子，裡面是由青磚壘成的屋子，裡面不知裝著什麼，由四個長工看著守負責打掃以及看護，我猜想是我爹與那孫營長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因為隔一段時間穿著國民黨軍服的人將成噸重的子彈搬過來，我家也隨著與孫營長攀上關係而更加的水漲船高，用我爹的話來講五十顆子彈便是半塊兒大洋，外邊兒再打成什麼樣子跟他半文都沒有關係，他盼不得打的規模更大，戰爭越大他賺的錢越多跟孫營長的關係就跟近，他到死也沒想到會死在自己販賣子彈的手下。
記得那是我第一次見孫營長。
帶頭的軍官壯得像一牛，腰間的牛皮腰帶上別著漆黑的蘇聯大手槍，頭上戴著金邊硬殼帽，背脊挺著筆直，如果說我爹是村子的土財主，那他就是實打實的地痞無賴。
他有時會來我家，每次來的時候我爹便像一張粘人的狗湊過去，就跟每天向他打招呼的佃戶，而他每次卻眼睛賊溜溜的打量著我娘和我姐姐。
「孫營長，聽說最近前線很緊張，聽說最近日本鬼佬好像，快要打過來了。」我爹湊過去問道。
孫營長坐在椅子上，把腰間的大手槍往桌子上一拍道:「你怕個俅，前線打的越激烈上邊撥下來的子彈，槍就越多，老子現在最怕的就是仗不大到時候我他娘的喝西北風去啊！」說完便斜眼兒看了看我爹。
我得嘿嘿一笑說道：「也是這不就是日本鬼佬打過來怕影響孫營長您的財產嘛，到時候有什麼風聲您這邊兒派人給提前打個招呼。」說完便拿出兩錠黃金畢恭畢敬得放在桌子上。
上校拿起桌上的金子墊了墊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是就算不是為了你，這兒還有我幾頓貨，你也抓緊把剩下的貨趕緊出手，這邊上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用錢就擺平，可過了的話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還有孝敬上邊兒的錢你出。」
我爹一旁打哈哈道：「那是那是。」
孫營長整準備轉身離開時，看到我用木頭槍扣螞蟻洞，指了指我朝我爹說道：「你崽子？」
「對，剛滿就九歲。」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腰上別著烏黑鋥亮的手槍
「把手槍給我。」我從小便是這般蠻橫，想要的東西爹都能給我整過來，他還常說我從小就這麼蠻以後肯定有出息。
可我爹嚇得面如土色，而我卻踮起腳去搶孫營長腰間的槍。
那營長半蹲下不輕不重拍了拍我的腦袋笑道：「你小子還挺野，啥槍都想使，先把你自己褲襠里的槍使明白吧。」
從小我都沒有被這樣譏諷，而且我最討厭別人拍我的頭。
由於他半蹲著，我舉起手中的木頭槍狠狠的砸在他的嘴角，他捂著嘴嘴裡噝噝的吸著涼氣，放下手看見手上滲出鮮血，大喊了一聲：「畜生！」緊接著抬起蒲扇般的手狠狠的朝我抽了一耳光。
從小沒有挨過打的我大哭起來，但嘴裡依舊放著狠話：「潑皮玩意兒，我他娘遲早弄死你！」
我爹趕緊攆腳過來看看我，對孫營長說道：「您別見過這孽子從小讓我慣壞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那一刻我感覺我爹的變臉速度快的離譜，前一秒看向我緊皺眉頭後一面笑臉相迎，京劇變臉都沒他這般快。
我從未見我爹有這邊卑微我也從為受過這般委屈，又將槍朝孫營長丟了過去。
孫營長挑了挑眉毛，將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在地上，朝我爹說道:「這小子比你強，好好培養是塊兒好料子。」說完便揚長而去，而我爹仿佛醍醐灌頂般愣在原地。
我從從小便是這副混帳模樣，在村中如同一隻野獸肆無忌憚，每天身後跟著一群年紀相仿的孩子，村中有個讀過半年私塾的人，我們都叫他「秀才」每次見到我們就低聲說道：「作孽啊！這世道變了！」另我很反感。
當時正直冬季傍晚冬天的寒風不斷吹著如同刀子在人臉上不斷的割，坑裡的糞水早已經凍的生硬，我們就將他十三歲的兒子按在糞坑裡不讓他上來讓他喊「讀書還不如掏大糞。」不然就不讓他上來，起初這小子骨頭還挺硬，後面見以的吹見我們要走便心裡喊了起來，我們卻也沒拉他，而是將他爹以及村裡的其他人叫了過來。
當村里大部分人聚到一塊兒後看見他的兒子在糞坑裡，鼻涕以及被他體溫所融化的糞水弄了滿臉「秀才」臉色鐵青將兒子拉了上來，扭頭便拉著兒子匆匆離開了人群，對此對「秀才」的報復我頗為得意。
村中還有一個和我爹一樣是個瘸子，為此讓我在夥伴面前丟了面子，我便將他拾了一整個秋天打算過冬的硬柴燒掉和一些孩子圍著火堆轉圈。
從記事兒起家裡做飯的是個踮著腳的老婆子，據說她爹曾經是皇宮裡的御廚，她也傳得她爹的本事燒的一手好菜，每天扭著小腳在灶房裡忙活著，她也經常對姐姐加以訓導，說長的一副好模樣，就是可惜有這麼一雙大腳以後大戶人家的老爺不喜歡，說我缺少家教，多次讓我爹將我送進私塾，對家裡這老婆子我恨的牙痒痒。
有一次她真拾掇柴火我將她單獨攔住威脅道：「你他娘的以後少對我姐說三道四，非得像你一樣扭個小腳才算好看？還有如果有一天我爹真給我找了私塾先生，信不信我把你的鞋你給燒了。」面對我的威脅她慌張一拐一拐的逃離，對此我得意不已。不過事後我真將她的小鞋塞進了耗子洞，她找到時上面已經被耗子咬的都是窟窿，一段時間她哭了好久，而我也裝做不知道，呵斥她哭的聲音太大過於聒噪。
對於這件事其他人還真認為是耗子叼走，不過這也瞞不過姐姐的眼睛，她也少訓斥和說叨，對於我的種種行為，我爹的布鞋和我娘的嘮叨換來的是我變本加厲的發難看，我爹常嘆氣道：「趙家出來這麼個敗家子真是作孽，你但凡有你姐一半好，我也能閉著眼進土了。」
我反駁道：「那我這樣敗家，你不得睜著眼從土裡爬出來。」
我爹氣的直哆嗦，拿起手中的拐杖就要揍我，我扭頭便朝柜子里抓了一大把錢扭頭就跑，回頭看就按我爹氣的駐在原地雙腿不住的打顫。
那時的我蹲在螞蟻洞前看著在螞蟻洞邊掙扎的小白蟲，扭曲著身子不斷朝螞蟻洞外蠕動，試圖擺脫螞蟻的啃咬，而另外一隻體型稍大的卻螞蟻不知是迷了去向竟向洞口努力的蠕動。
我興奮的拉著姐姐的手指給她看：「姐姐你說這蟲子真傻，明知道前面是螞蟻窩還不斷的朝前面爬，現在螞蟻不要小的了改要大的了。」
姐姐皺了皺眉將這兩隻白蟲輕輕捏起從螞蟻窩裡救了出來。「以後這些白蟲可是會變成蝴蝶的。」
我聽完立馬眼睛一亮說道：「原來漂亮的蝴蝶是由蟲子變的。」
從那天起我每天便盼著那兩隻白蟲變成蝴蝶，可等來的確螞蟻吃剩下的兩具空殼，兩隻白蟲正如我和姐姐的命運一樣，及時拼了命的逃離，到頭來依舊是逃不過命運的結局，變不成美麗蝴蝶，能剩下的只是兩具千瘡百孔的殘骸。
村中的每一個人都對我爹畢恭畢敬，見到我的爹不是點頭哈腰，便是掉頭厲害，他也很享受這種優越的感覺，他的腿年輕是時候受過槍傷，肯定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如果是的話他也肯定管不住自己的嘴非得炫耀一下，所以村中人對此閉口不談，郎中的囑咐和娘的勸告都管不住他的腿，每次見向他卑躬屈膝人的模樣，他總是心花怒放，這也讓他有種當皇帝的感覺。
我家有一處三里圍成的院子，裡面是由青磚壘成的屋子，裡面不知裝著什麼，由四個長工看著守負責打掃以及看護，我猜想是我爹與那孫營長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因為隔一段時間穿著國民黨軍服的人將成噸重的子彈搬過來，我家也隨著與孫營長攀上關係而更加的水漲船高，用我爹的話來講五十顆子彈便是半塊兒大洋，外邊兒再打成什麼樣子跟他半文都沒有關係，他盼不得打的規模更大，戰爭越大他賺的錢越多跟孫營長的關係就跟近，他到死也沒想到會死在自己販賣子彈的手下。
記得那是我第一次見孫營長。
帶頭的軍官壯得像一牛，腰間的牛皮腰帶上別著漆黑的蘇聯大手槍，頭上戴著金邊硬殼帽，背脊挺著筆直，如果說我爹是村子的土財主，那他就是實打實的地痞無賴。
他有時會來我家，每次來的時候我爹便像一張粘人的狗湊過去，就跟每天向他打招呼的佃戶，而他每次卻眼睛賊溜溜的打量著我娘和我姐姐。
「孫營長，聽說最近前線很緊張，聽說最近日本鬼佬好像，快要打過來了。」我爹湊過去問道。
孫營長坐在椅子上，把腰間的大手槍往桌子上一拍道:「你怕個俅，前線打的越激烈上邊撥下來的子彈，槍就越多，老子現在最怕的就是仗不大到時候我他娘的喝西北風去啊！」說完便斜眼兒看了看我爹。
我得嘿嘿一笑說道：「也是這不就是日本鬼佬打過來怕影響孫營長您的財產嘛，到時候有什麼風聲您這邊兒派人給提前打個招呼。」說完便拿出兩錠黃金畢恭畢敬得放在桌子上。
上校拿起桌上的金子墊了墊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是就算不是為了你，這兒還有我幾頓貨，你也抓緊把剩下的貨趕緊出手，這邊上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用錢就擺平，可過了的話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還有孝敬上邊兒的錢你出。」
我爹一旁打哈哈道：「那是那是。」
孫營長整準備轉身離開時，看到我用木頭槍扣螞蟻洞，指了指我朝我爹說道：「你崽子？」
「對，剛滿就九歲。」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腰上別著烏黑鋥亮的手槍
「把手槍給我。」我從小便是這般蠻橫，想要的東西爹都能給我整過來，他還常說我從小就這麼蠻以後肯定有出息。
可我爹嚇得面如土色，而我卻踮起腳去搶孫營長腰間的槍。
那營長半蹲下不輕不重拍了拍我的腦袋笑道：「你小子還挺野，啥槍都想使，先把你自己褲襠里的槍使明白吧。」
從小我都沒有被這樣譏諷，而且我最討厭別人拍我的頭。
由於他半蹲著，我舉起手中的木頭槍狠狠的砸在他的嘴角，他捂著嘴嘴裡噝噝的吸著涼氣，放下手看見手上滲出鮮血，大喊了一聲：「畜生！」緊接著抬起蒲扇般的手狠狠的朝我抽了一耳光。
從小沒有挨過打的我大哭起來，但嘴裡依舊放著狠話：「潑皮玩意兒，我他娘遲早弄死你！」
我爹趕緊攆腳過來看看我，對孫營長說道：「您別見過這孽子從小讓我慣壞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那一刻我感覺我爹的變臉速度快的離譜，前一秒看向我緊皺眉頭後一面笑臉相迎，京劇變臉都沒他這般快。
我從未見我爹有這邊卑微我也從為受過這般委屈，又將槍朝孫營長丟了過去。
孫營長挑了挑眉毛，將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在地上，朝我爹說道:「這小子比你強，好好培養是塊兒好料子。」說完便揚長而去，而我爹仿佛醍醐灌頂般愣在原地。
我從從小便是這副混帳模樣，在村中如同一隻野獸肆無忌憚，每天身後跟著一群年紀相仿的孩子，村中有個讀過半年私塾的人，我們都叫他「秀才」每次見到我們就低聲說道：「作孽啊！這世道變了！」另我很反感。
當時正直冬季傍晚冬天的寒風不斷吹著如同刀子在人臉上不斷的割，坑裡的糞水早已經凍的生硬，我們就將他十三歲的兒子按在糞坑裡不讓他上來讓他喊「讀書還不如掏大糞。」不然就不讓他上來，起初這小子骨頭還挺硬，後面見以的吹見我們要走便心裡喊了起來，我們卻也沒拉他，而是將他爹以及村裡的其他人叫了過來。
當村里大部分人聚到一塊兒後看見他的兒子在糞坑裡，鼻涕以及被他體溫所融化的糞水弄了滿臉「秀才」臉色鐵青將兒子拉了上來，扭頭便拉著兒子匆匆離開了人群，對此對「秀才」的報復我頗為得意。
村中還有一個和我爹一樣是個瘸子，為此讓我在夥伴面前丟了面子，我便將他拾了一整個秋天打算過冬的硬柴燒掉和一些孩子圍著火堆轉圈。
從記事兒起家裡做飯的是個踮著腳的老婆子，據說她爹曾經是皇宮裡的御廚，她也傳得她爹的本事燒的一手好菜，每天扭著小腳在灶房裡忙活著，她也經常對姐姐加以訓導，說長的一副好模樣，就是可惜有這麼一雙大腳以後大戶人家的老爺不喜歡，說我缺少家教，多次讓我爹將我送進私塾，對家裡這老婆子我恨的牙痒痒。
有一次她真拾掇柴火我將她單獨攔住威脅道：「你他娘的以後少對我姐說三道四，非得像你一樣扭個小腳才算好看？還有如果有一天我爹真給我找了私塾先生，信不信我把你的鞋你給燒了。」面對我的威脅她慌張一拐一拐的逃離，對此我得意不已。不過事後我真將她的小鞋塞進了耗子洞，她找到時上面已經被耗子咬的都是窟窿，一段時間她哭了好久，而我也裝做不知道，呵斥她哭的聲音太大過於聒噪。
對於這件事其他人還真認為是耗子叼走，不過這也瞞不過姐姐的眼睛，她也少訓斥和說叨，對於我的種種行為，我爹的布鞋和我娘的嘮叨換來的是我變本加厲的發難看，我爹常嘆氣道：「趙家出來這麼個敗家子真是作孽，你但凡有你姐一半好，我也能閉著眼進土了。」
我反駁道：「那我這樣敗家，你不得睜著眼從土裡爬出來。」
我爹氣的直哆嗦，拿起手中的拐杖就要揍我，我扭頭便朝柜子里抓了一大把錢扭頭就跑，回頭看就按我爹氣的駐在原地雙腿不住的打顫。
那時的我蹲在螞蟻洞前看著在螞蟻洞邊掙扎的小白蟲，扭曲著身子不斷朝螞蟻洞外蠕動，試圖擺脫螞蟻的啃咬，而另外一隻體型稍大的卻螞蟻不知是迷了去向竟向洞口努力的蠕動。
我興奮的拉著姐姐的手指給她看：「姐姐你說這蟲子真傻，明知道前面是螞蟻窩還不斷的朝前面爬，現在螞蟻不要小的了改要大的了。」
姐姐皺了皺眉將這兩隻白蟲輕輕捏起從螞蟻窩裡救了出來。「以後這些白蟲可是會變成蝴蝶的。」
我聽完立馬眼睛一亮說道：「原來漂亮的蝴蝶是由蟲子變的。」
從那天起我每天便盼著那兩隻白蟲變成蝴蝶，可等來的確螞蟻吃剩下的兩具空殼，兩隻白蟲正如我和姐姐的命運一樣，及時拼了命的逃離，到頭來依舊是逃不過命運的結局，變不成美麗蝴蝶，能剩下的只是兩具千瘡百孔的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