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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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尚雲聽到兒子都將話說到借錢立字據的份上了,只好說道:「父母哪有跟兒子這般斤斤計較的。事情就先這樣吧,萬事和為貴,想想淑萌肚子裡邊的孩子,我們暫時就讓一步。不過說好了,這錢遲早都得給我要回來。「

  林尚雲最終也好不容易妥協了,嚴子信就笑道:「對,多想想你們未來的孫子。「

  然後笑意盎然地對著父親說著:「爸,想想你的長孫,長孫啊!「

  嚴振海終於被嚴子信有點浮誇的動作給逗笑了。

  晚上七點,張淑萌那邊的一大波親戚準點過來吃飯,林尚雲是在附近的鄉下餐館,叫了人來家裡承包流水席的。

  這樣的開銷要比酒店吃,節約很多。

  看著這一大波人,林尚雲忍不住是一臉氣惱的臉色。

  但是出去招呼客人的時候,又不敢露出來,臉上掛著非常刻意的微笑,任誰也看不出她心裡的喜怒哀樂。

  她喝了幾杯茶,感覺有點苦澀,但是都比不上她此時的心裡苦。

  就像是盡了一道形式主義一樣,待那一大幫人吃飽喝足,她連嘴皮上的挽留之意:進來坐會,都不願意說出口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按道理來說心也安了,但是嚴振海夫婦這一晚卻失眠了。翻來覆去地到十點半了都還沒能入睡。

  「唉,想想女方的這些人,我就生氣。我睡不著,我出去看電視去。「林尚雲直接下了床,出了客廳。

  剩下嚴振海更是翻來覆去地,也是豪無睡意。

  他輕聲地走上二樓,聽到婚房裡邊,還能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

  他就走到門口咳嗽一聲喊道:「子信,子信!「

  嚴振海此刻的內心世界便是:我和你媽都為婚宴和份子錢的事情都煩得睡不著了,你這新郎官還有心思過洞房花燭夜。

  正抱著張淑萌玩著一盤遊戲的嚴子信,向外應了句:「哎,怎麼了,爸?「

  「時間到了,你出來睡,去隔壁的客房睡。兩人別睡在一起,孕期別同房,聽到沒有?「嚴振海大聲地提醒著。

  嚴子信表示無語了,這老頭是不是睡不著啊?這個點了,還上來摻和這事。

  「爸,今晚可是我的新婚首夜吶。我必須睡在新房。「嚴子信心裡納悶得很。

  「睡你個個頭,趕緊地,快去隔壁睡。聽到沒有?「嚴振海繼續叩著門喊道。

  張淑萌笑得都要喊肚子疼了。

  嚴子信只好穿著鞋子下了床,輕聲地對著張淑萌說道:「晚點等我回來啊,麼麼噠。我爸他絕對是故意的,真沒見過這樣當爸的,來鬧兒子的洞房。讓人分開來睡,簡直了。「

  他對著張淑萌做了個手勢,表示半夜三更再躡手躡腳地回來這裡。

  張淑萌表示收到,調皮地單了隻眼睛。

  嚴子信一打開房門,就見到父親還站在門口那裡,差點嚇了一跳。

  「爸,你至於嘛。「嚴子信看著父親那跟人死磕到底的表情只好說了句:」好好好,我服了你。我去隔壁客房睡,馬上就去,行了吧?「

  睡在另外一個房間裡的人,聽著嚴振海的話都表示懵了,林樂妍將耳塞戴上,繼續聽著歌,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她似乎早就能斷定父母今晚註定是要無眠的了。

  另一個房間的徐巧巧,聽聞這一切之後,便小聲地說道:「我說你爸這人也真夠無聊的,這人家新婚第一天就喊著新郎官去別的房間睡,真是笑死人。「

  嚴子誠關了一旁的檯燈,覺得手機的燈已經夠亮了。

  「管別人這麼多,做什麼,又不關你的事。」一直在端著手機的嚴子誠,就仿佛是沒有聽到門外邊剛發生的這一幕一樣。

  本來覺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大,就像是自言自語的音量,但屋子裡一片安靜,顯得就格外清晰。

  「你爸心裡肯定是有什麼心事吧?不然不會到這個點了都還睡不著?」

  嫁到嚴家7年了,對家裡的每個人生活作息都很是了解,自從跟嚴振海慪氣之後,她就很是討厭他老人家,但是討厭歸討厭,也不能真的天天跟他吵得山崩地裂。

  徐巧巧直覺老頭子是受什麼事情影響到睡眠了。

  嚴子誠毫無表情地回應了句:「他能有什麼心事,就是大白天擺酒,家裡熱鬧來了那麼多親朋好友,緊張過度睡不著覺吧?」


  徐巧巧想了一會才猜測說道:「我想應該是盼了多年的願望實現了吧,終於有個兒子娶了個會下蛋的母雞了。這樣我在家裡的地位就更加不受待見了。」

  聽著妻子有些自嘲的話,嚴子誠便出聲安慰說道:「你不要想多了,她是她,你是你,我們過自己的日子,理那麼多做什麼?」

  徐巧巧嘆氣說道:「唉,真是同人不同命,你看我們結婚的時候哪裡有這麼大的排場,來的全部是你們這邊的親戚,你看你弟弟結個婚,大部分都是女方親戚,看著多威風。」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張淑萌一結婚,對照一下自己,就真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人比人氣死人,你跟她比那麼多做什麼?你沒聽到小惠姑姑怎麼說的麼?你沒注意到我爸那臉色都綠了。」

  嚴子誠繼續玩著自己的手機,一邊悠哉地回答道。他的表情全程很平靜,甚至是帶著一種麻木的冷漠。

  「話不能這麼說,你不要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這可是關係到你老婆的事,我真害怕你是個白眼狼,到時候連我都變成別人了。這婚事可以看出嚴家對兩個兒媳婦的差別。」徐巧巧有點不悅了。

  「你的事情我哪一件不上心的?咱們肯定跟人家比不了,人家是我有親爸親媽生的,更何況他老婆還懷著孕嫁過來的。母憑子貴,你不知道嗎?」

  嚴子誠本是無意的話,到了徐巧巧的耳朵里,倒是聽出另外一番味道過來了。

  徐巧巧原本躺著的,立馬坐了起來,說道:「嚴子誠,你什麼意思?你也覺得不能生孩子就是我的錯了?你知道的,我們去檢查雙方身體都沒問題的。你把檯燈給我開著。太黑了,房間!」

  嚴子誠解釋說道:「這明顯說著人家的事,怎麼就扯到我們自己身上了?這根本就是另外一碼事。」

  他依了徐巧巧的要求,打開了檯燈,房間裡一下子又明亮了起來。

  「我結婚的時候,也就中午舉行了個儀式,然後在酒店請了下賓客。你看你弟媳結婚倒像要招待客人好幾天。你看他一結婚都立刻有寶馬了。」看著這些,徐巧巧難免對比了起來。

  嚴子信立馬應道:「那也是因為女方家裡有礦,你娘家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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