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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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在雲下界,白國,荒洲處,一寺廟內,一對中年夫婦正在禱告,男子叫王賢,女子叫楊青,他們對著那鳥頭人身的神像上上三支香。只見王賢道:「這孩子你已經懷了有十一個月了,咋就一點動靜都沒有?」楊青只是低頭不語。她知道丈夫很愛她,可她依舊害怕因自己生不出孩子而被丈夫嫌棄。

  一個月後正是中秋前夜,月光灑向大地,映在屋內。夜裡楊青做夢了,他夢見一位劍眉星目,身穿赤璃金甲,上有血跡未乾,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顯然剛經過一場惡戰的年輕男子正在埋著什麼東西,向遠處望去,是無邊無際的墓碑與土丘。之前的年輕人將東西埋好,從納戒內取出石板,細心的刻上幾字「烏春木之墓」呢喃道:「唉,終究還是只有我們兩人,放心吧,我會在黃泉路上陪你的。」說罷,又在旁邊抬手一揮,瞬間平坦的土地下降了一人多高,青年男子跳入其中,拔出腰間長劍,抹去上面的血跡便平靜的躺下,見他將右手兩指並放於嘴前,口中呢喃這什麼,卻見那長劍飛到離地面三丈多高。便開始向下俯衝,一劍便洞穿了青年男子的眉心。霎時間沒間爆發出幽藍色的魂火,片刻便熄滅了,青年男子也再沒了動靜。大抵是用力過度劍身穿透了青年男子的頭部,深深的扎入土中,只留下刀把兒,依舊屹立在青年男子眉間,三柱香後,天邊星星點點,如燕群般的東西向這裡飛來,瞬息便至。原來是一群凌空飛行的修士。離近了看是一群男女,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傷痕,顯然是與凹陷處青年男子激戰造成的。為首的是一位發須皆白,形如枯槁,腰間掛了把充滿鏽跡的朴刀,但卻頗有仙風道骨的老者。那老者看了看凹陷處青年便道:「可惜了來晚一步,不然便可活捉他。」說吧,只見他飛身而下。摸了摸那青年男子的脈搏,發現氣息全無,魂火已滅後。便對著眾人道:「他以身死道消,不過這也好,不必在於這魔頭打殺了,他可真是位可敬的對手,從雲上界一直跑到雲中界的幽虛處沒有投降,是條漢子。」話了,老者意念一動,一層土石如水流般流入凹陷處。直至將男子徹底埋沒,再也看不出一絲凹陷的痕跡。人群中有人取出石板,用坡刀刷刷幾筆,刻下幾個大字:「王秋水之墓」便將其插在原本凹陷的地方,一行人便揚長而去。只留下天邊的火燒雲與幾行征雁,頗有悽慘之感。

  楊青被這一幕驚醒了,看看窗外卻已是正午。突覺腹部有陣陣刺痛傳來。這是十二個月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她很確信,自己要生了,正巧王賢送月餅而來,到妻子痛苦的樣子,一瞬間變明白了。連忙叫下人,照看楊青,自己則是去找接生婆。不一會兒,接生婆推門而入,她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情況,便著手準備。王賢此時在門口來回踱步,不時向屋內張望,但又怕目光打擾了接生,每次只是瞬息便低下頭去不敢再注視。說來也怪,雖說懷子的時間足足12個月,可除了腿腳不利之外卻沒給楊青帶來太大的痛苦。之前楊青的鄰居張姨說生孩子多麼多麼痛苦,可當她真正感受時,卻完全感受不到。就像老天將他的痛覺神經給關閉了,反倒有種春風拂過,年輕幾歲的感覺。

  「接生很順利,是個男孩兒,恭喜王老爺家添新子。」王賢聽罷,長舒一口氣道:「老爺不敢當,老爺不敢當。」正說著便從口袋裡掏出三塊藍色石頭遞給接生婆。只見那石頭呈短棒狀通體呈幽藍色,中間有似月亮的灰色印記,整體被規整的切為81m,拿在手上十分壓手。接生婆忙說:「王老爺給的太多了,只要一塊兒就夠了。」王賢道:「誒,這哪兒行?你辛苦了那麼久。家還有兩個孩子要養活,就當是我給孩子的零花錢。」兩人推搡了好一會兒。接生婆才收了兩塊兒石頭。此時名為幽藍石,是一種稀有礦石,蘊含月光,經加工可吸收月華,用於照明。在荒州屬於硬通貨,可直接用於購買物品。

  日落西山,殘陽如血,照紅了大地。楊青躺在床上氣色稍緩,大床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張小床,那剛生下來的孩童便躺在床上酣然入夢,仔細端詳,稚嫩的臉上卻顯剛強,與那夢中自本青年頗有幾分相像。王賢坐在床邊道:「要給這娃子起個名啊。」楊青便聯想到昨晚做的夢。他便一五一十的將此事講給了王賢聽,王賢聽罷拍手道:「此乃神賜之子,不如就叫王秋水吧。」楊青也覺得此話有理,從此孩童得名王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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