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武審
錢學飛再次被吊在審訊室里。
這次，酒井惠子無能為力。一方面，她也認為證據確鑿，另一方面，小林正浩必須找個替罪羊，否則，南造芳子和田中杏子的死他就要承擔責任。
酒井惠子不甘心，回去搬救兵。
而小林正浩則想快刀斬亂麻，沈寒便再次請纓：「處長，我干粗活。」
話畢，他揮舞皮鞭，噼里啪啦猛抽錢學飛。
錢學飛喊疼：「哎呀呀，疼疼疼，哥，哥哥，親哥哥，你輕點兒。」
沈寒訓斥：「放你娘的屁！誰是你哥？快說，你是共黨，還是軍統？你是如何槍殺田中組長的？你是如何暗殺南造組長的？你是如何幫黑梟逃跑的？你是如何傳遞訊息的？你的上級是誰？你的代號是什麼？」
他連珠炮的問話後，根本就不容錢學飛回答。
他皮鞭再次抽到錢學飛身上。
錢學飛急赤白臉說：「大哥，你問我這麼多問題，你得讓我一個個回答啊！你不等我回答，就抽我，你存心的吧？」
沈寒臉色一沉，說：「你想說你早說了，還用我問嗎？」
他又用皮鞭猛抽。
瞬間，錢學飛皮開肉綻。
他哭喪著臉哀求：「大哥，別打了，我說，我說。」
「一會兒再說，我熱身還沒完呢！」
沈寒繼續抽皮鞭。
錢學飛急忙哀求小林正浩：「處長，放過我吧，我全說，你隨便問，我知道的全告訴你！」
小林正浩置若罔聞，甚至，他一挽袖子，說：「老子親自動手！」
沈寒急忙把皮鞭遞去。
小林正浩不用皮鞭。他嫌皮鞭娘里娘氣，他要用狼牙棍。
狼牙棍，是一根兩米來長的鐵棍，這鐵棍，一半是把手，一半是狼牙。
這玩意兒，殺傷力很強。
小林正浩抓起狼牙棍，對著錢學飛劈頭蓋臉猛砸。
錢學飛慘叫不已：「疼啊疼啊，處長，我說，我交代，別打了，我肋骨斷了……」
小林正浩漠然置之。他把一肚子的怒火全撒到錢學飛身上。
他還歇斯底里怒吼：「芳子，香子，我為你們報仇，報仇！」
他的面孔猙獰不堪，扭曲變形。
他是往死里砸錢學飛。
一旁的沈寒，暗自竊喜，心想：小林正浩你個禽獸，你要不砸死錢學飛，你就不配當禽獸，你就對不起禽獸的名號。
他還默默為小林正浩加油：「禽獸加油，禽獸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小林正浩也為自己加油。他喘息一下，咕嘟咕嘟灌一瓶洋酒。
「你奶奶個腿兒，老子弄死你！」
小林正浩怒罵一聲。
罵完後，他感覺有些不對，哪兒不對？
哦，原來在上海待的時間長了，被華語同化了，忘記鬼子自己的語言了。
為了彰顯一下大倭帝國語言的魅力，小林正浩又補充性地罵一句：
「八嘎，你奶奶個腿兒！」
隨後，他再次高高揮起狼牙棍。
這時，一直在旁默默無語的佐藤喜龜擋在小林正浩的面前。
他陪著笑說：「處長，你累了，讓我來！」
小林正浩不知佐藤喜龜是黑龍會的人。
他以為佐藤喜龜是體恤自己，便把狼牙棍給過去。
「老龜，好好干，有獎！」
佐藤喜龜接過狼牙棍，看似兇猛砸錢學飛，但每次都是高舉輕放。
沈寒便上前，說：「老龜，你也累了，我來！」
佐藤喜龜卻再三拒絕。
沈寒現在沒有佐藤喜龜是黑龍會的證據。
他是重生前的1943年才獲知這個秘密。
但此時是重生後的1938年。
他如果直接將佐藤喜龜的秘密身份告知小林正浩，小林正浩不會相信。
再者，平時，佐藤喜龜都是唯小林正浩馬首是瞻，他特別會拍小林正浩的馬屁。
沈寒不能告狀，也拿不到狼牙棍，他就直接拎起燒紅的烙鐵。
「來個燙豬毛。」
沈寒得意地笑著說。
燙豬毛，就是用烙鐵在錢學飛身上左右上下移動。
錢學飛，驚恐嘶喊：「寶寶救我，寶寶救我……」
「寶寶，我來了！」
酒井惠子來了。
這次，她帶來了重量級人物，她的老爹，黑龍會會長「酒井千夜」。
酒井千夜直接去見中村川，而酒井惠子則疾奔審訊室。
她闖入審訊室後，撲到錢學飛身前，喊：「你們要弄死我寶寶，先弄死我！」
佐藤喜龜急忙住手，還讓沈寒也住手。
沈寒與佐藤喜龜平級，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看一眼擋在錢學飛前面的酒井惠子，冷笑一聲，操起烙鐵便搓向錢學飛的後背。
「啊呀，疼啊……」
錢學飛慘叫。
酒井惠子趕緊繞到後面，去搶烙鐵。
沈寒一把推開酒井惠子，再次動手。
突然，一聲「住手」傳來。
是中村川。
他與酒井千夜前後走入審訊室。
既是中村川的命令，沈寒無奈停手。
酒井惠子趁機奪過烙鐵，她對沈寒怒目相視，還威脅：「猛男，你等著，姑奶奶我不會放過你！」
沈寒不在乎地笑一笑。他有錢學飛欺騙酒井惠子的秘密。
這個秘密，不到關鍵時刻，他不會告知酒井惠子。
所以，他沒理睬酒井惠子。
他對中村川說：「課長，我們有錢學飛的證據，但文審，他死不開口，無奈，我們才按規矩進行武審。」
文審，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武審，就是小人動手不動口。
無論是文審，還是武審，在特高課都是允許的，而且是中村川制定的規矩。
中村川不能破壞自己的規矩，也不想得罪酒井千夜，便問：「證據是什麼？」
沈寒解釋：「驗屍報告。」
驗屍報告就在審訊桌上。
沈寒拿起驗屍報告，恭敬地遞向中村川。
中村川看一遍，默不做聲。
酒井惠子狡辯：「驗屍報告是你們特高課的法醫給的，你們肯定是串通一氣，想害我寶寶。我要求找個醫院驗屍。」
酒井千夜是老狐狸。
他拿過驗屍報告仔細看，然後問：「如何證明擊穿田中香子的子彈是錢學飛的？」
這個，沈寒一直擔心小林正浩會質疑。
但小林正浩即便心知肚明，他也不質疑。
沈寒還擔心中村川質疑，但沒想到老鬼子想徇私。
終究，瞞不過酒井千夜的眼。
沈寒回答酒井千夜的問題。
他解釋：「錢學飛站在田中組長身後，咫尺之距。開槍擊穿田中組長頭顱後，子彈不知落到何處。後來，我們與巡捕黑暗中混戰，所以，找不到子彈。」
酒井千夜冷笑，說：「子彈是最重要物證，沒有子彈，你們都是猜測。猜測，不能作為證據。」
沈寒說：「我們特高課的手槍，除了課長和處長，其他的基本都一樣，子彈也是一個型號。如果找到子彈，你是否會認為，子彈是別人的，不是錢學飛的？」
酒井千夜陰沉問：「你什麼意思？」
沈寒輕笑，解釋：「我的意思是，子彈不重要。既然子彈都相同，子彈就可能是錢學飛的，也可能是我的，還有可能是別人的，甚至，有可能是錢學飛突然下手拔了田中組長的槍，然後用田中組長的槍從後殺了她。」
酒井千夜冷哼一聲，說：「你敢質疑我？那我問你，你的位置在哪兒？我認為是你殺了田中香子！對了，我有證人。」
他是有備而來。
他雙手一拍，從門外進來十幾個人。
酒井千夜說：「他們作證，你，沈寒，當時站在田中香子的身後，而錢學飛則是在旁邊。」
果然，那十幾個人言之鑿鑿，與酒井千夜的話幾無二致。
沈寒笑了，心想：給我扣屎盆子？呵呵。
這次，酒井惠子無能為力。一方面，她也認為證據確鑿，另一方面，小林正浩必須找個替罪羊，否則，南造芳子和田中杏子的死他就要承擔責任。
酒井惠子不甘心，回去搬救兵。
而小林正浩則想快刀斬亂麻，沈寒便再次請纓：「處長，我干粗活。」
話畢，他揮舞皮鞭，噼里啪啦猛抽錢學飛。
錢學飛喊疼：「哎呀呀，疼疼疼，哥，哥哥，親哥哥，你輕點兒。」
沈寒訓斥：「放你娘的屁！誰是你哥？快說，你是共黨，還是軍統？你是如何槍殺田中組長的？你是如何暗殺南造組長的？你是如何幫黑梟逃跑的？你是如何傳遞訊息的？你的上級是誰？你的代號是什麼？」
他連珠炮的問話後，根本就不容錢學飛回答。
他皮鞭再次抽到錢學飛身上。
錢學飛急赤白臉說：「大哥，你問我這麼多問題，你得讓我一個個回答啊！你不等我回答，就抽我，你存心的吧？」
沈寒臉色一沉，說：「你想說你早說了，還用我問嗎？」
他又用皮鞭猛抽。
瞬間，錢學飛皮開肉綻。
他哭喪著臉哀求：「大哥，別打了，我說，我說。」
「一會兒再說，我熱身還沒完呢！」
沈寒繼續抽皮鞭。
錢學飛急忙哀求小林正浩：「處長，放過我吧，我全說，你隨便問，我知道的全告訴你！」
小林正浩置若罔聞，甚至，他一挽袖子，說：「老子親自動手！」
沈寒急忙把皮鞭遞去。
小林正浩不用皮鞭。他嫌皮鞭娘里娘氣，他要用狼牙棍。
狼牙棍，是一根兩米來長的鐵棍，這鐵棍，一半是把手，一半是狼牙。
這玩意兒，殺傷力很強。
小林正浩抓起狼牙棍，對著錢學飛劈頭蓋臉猛砸。
錢學飛慘叫不已：「疼啊疼啊，處長，我說，我交代，別打了，我肋骨斷了……」
小林正浩漠然置之。他把一肚子的怒火全撒到錢學飛身上。
他還歇斯底里怒吼：「芳子，香子，我為你們報仇，報仇！」
他的面孔猙獰不堪，扭曲變形。
他是往死里砸錢學飛。
一旁的沈寒，暗自竊喜，心想：小林正浩你個禽獸，你要不砸死錢學飛，你就不配當禽獸，你就對不起禽獸的名號。
他還默默為小林正浩加油：「禽獸加油，禽獸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小林正浩也為自己加油。他喘息一下，咕嘟咕嘟灌一瓶洋酒。
「你奶奶個腿兒，老子弄死你！」
小林正浩怒罵一聲。
罵完後，他感覺有些不對，哪兒不對？
哦，原來在上海待的時間長了，被華語同化了，忘記鬼子自己的語言了。
為了彰顯一下大倭帝國語言的魅力，小林正浩又補充性地罵一句：
「八嘎，你奶奶個腿兒！」
隨後，他再次高高揮起狼牙棍。
這時，一直在旁默默無語的佐藤喜龜擋在小林正浩的面前。
他陪著笑說：「處長，你累了，讓我來！」
小林正浩不知佐藤喜龜是黑龍會的人。
他以為佐藤喜龜是體恤自己，便把狼牙棍給過去。
「老龜，好好干，有獎！」
佐藤喜龜接過狼牙棍，看似兇猛砸錢學飛，但每次都是高舉輕放。
沈寒便上前，說：「老龜，你也累了，我來！」
佐藤喜龜卻再三拒絕。
沈寒現在沒有佐藤喜龜是黑龍會的證據。
他是重生前的1943年才獲知這個秘密。
但此時是重生後的1938年。
他如果直接將佐藤喜龜的秘密身份告知小林正浩，小林正浩不會相信。
再者，平時，佐藤喜龜都是唯小林正浩馬首是瞻，他特別會拍小林正浩的馬屁。
沈寒不能告狀，也拿不到狼牙棍，他就直接拎起燒紅的烙鐵。
「來個燙豬毛。」
沈寒得意地笑著說。
燙豬毛，就是用烙鐵在錢學飛身上左右上下移動。
錢學飛，驚恐嘶喊：「寶寶救我，寶寶救我……」
「寶寶，我來了！」
酒井惠子來了。
這次，她帶來了重量級人物，她的老爹，黑龍會會長「酒井千夜」。
酒井千夜直接去見中村川，而酒井惠子則疾奔審訊室。
她闖入審訊室後，撲到錢學飛身前，喊：「你們要弄死我寶寶，先弄死我！」
佐藤喜龜急忙住手，還讓沈寒也住手。
沈寒與佐藤喜龜平級，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看一眼擋在錢學飛前面的酒井惠子，冷笑一聲，操起烙鐵便搓向錢學飛的後背。
「啊呀，疼啊……」
錢學飛慘叫。
酒井惠子趕緊繞到後面，去搶烙鐵。
沈寒一把推開酒井惠子，再次動手。
突然，一聲「住手」傳來。
是中村川。
他與酒井千夜前後走入審訊室。
既是中村川的命令，沈寒無奈停手。
酒井惠子趁機奪過烙鐵，她對沈寒怒目相視，還威脅：「猛男，你等著，姑奶奶我不會放過你！」
沈寒不在乎地笑一笑。他有錢學飛欺騙酒井惠子的秘密。
這個秘密，不到關鍵時刻，他不會告知酒井惠子。
所以，他沒理睬酒井惠子。
他對中村川說：「課長，我們有錢學飛的證據，但文審，他死不開口，無奈，我們才按規矩進行武審。」
文審，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武審，就是小人動手不動口。
無論是文審，還是武審，在特高課都是允許的，而且是中村川制定的規矩。
中村川不能破壞自己的規矩，也不想得罪酒井千夜，便問：「證據是什麼？」
沈寒解釋：「驗屍報告。」
驗屍報告就在審訊桌上。
沈寒拿起驗屍報告，恭敬地遞向中村川。
中村川看一遍，默不做聲。
酒井惠子狡辯：「驗屍報告是你們特高課的法醫給的，你們肯定是串通一氣，想害我寶寶。我要求找個醫院驗屍。」
酒井千夜是老狐狸。
他拿過驗屍報告仔細看，然後問：「如何證明擊穿田中香子的子彈是錢學飛的？」
這個，沈寒一直擔心小林正浩會質疑。
但小林正浩即便心知肚明，他也不質疑。
沈寒還擔心中村川質疑，但沒想到老鬼子想徇私。
終究，瞞不過酒井千夜的眼。
沈寒回答酒井千夜的問題。
他解釋：「錢學飛站在田中組長身後，咫尺之距。開槍擊穿田中組長頭顱後，子彈不知落到何處。後來，我們與巡捕黑暗中混戰，所以，找不到子彈。」
酒井千夜冷笑，說：「子彈是最重要物證，沒有子彈，你們都是猜測。猜測，不能作為證據。」
沈寒說：「我們特高課的手槍，除了課長和處長，其他的基本都一樣，子彈也是一個型號。如果找到子彈，你是否會認為，子彈是別人的，不是錢學飛的？」
酒井千夜陰沉問：「你什麼意思？」
沈寒輕笑，解釋：「我的意思是，子彈不重要。既然子彈都相同，子彈就可能是錢學飛的，也可能是我的，還有可能是別人的，甚至，有可能是錢學飛突然下手拔了田中組長的槍，然後用田中組長的槍從後殺了她。」
酒井千夜冷哼一聲，說：「你敢質疑我？那我問你，你的位置在哪兒？我認為是你殺了田中香子！對了，我有證人。」
他是有備而來。
他雙手一拍，從門外進來十幾個人。
酒井千夜說：「他們作證，你，沈寒，當時站在田中香子的身後，而錢學飛則是在旁邊。」
果然，那十幾個人言之鑿鑿，與酒井千夜的話幾無二致。
沈寒笑了，心想：給我扣屎盆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