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醉翁之意（二）
南木冷冰冰的表情下居然說得很溫柔：「只是一個線人未經驗證的說法，李督察也只是協助調查，並不是嫌疑人，沒必要大動干戈，其實如果快的話，也許一會兒就完事。」話雖然說得很漂亮，但兩個特高課的特工已經表情嚴肅的站在李飛身後，李飛把腋下的手槍和腿上的武器全部交給這倆個人。
特高課的審訊室，李飛來過幾次，但是綁在刑架上還真的是第一次，南木站在李飛面前，沉默幾秒：「其實如果李督察願意平靜地解決、如實地交代，我們就不用這麼麻煩的。」
「沒問題，您想知道的，只要我知道絕對會知無不言；或者您還是不滿意，就直接把筆錄寫好，我立刻簽字，不是什麼大事，讓中佐勞力傷神的，是敝人的罪過。」李飛看著明顯是政治保衛部和特工總部的各一個打手，還有一個是警察局的文秘，就明白今天這個局絕對不簡單。
大概南木沒想到根本不怕死的李飛居然這麼配合：「那就好。」接著他用日語：「也許會涉及到外交部和其它情報機構的事，也希望李督察能不吝賜教。」
李飛也同樣日語回應：「只要您敢聽，我沒什麼不敢說的，都是帝國的秘密，瞞誰也不能瞞您不是。只是我其實也就是跑腿的，所知有限，希望中佐不要認為我在隱瞞就好。」
南木不屑的眼神掃了兩個打手和那個文秘一眼：「他們不懂日語，而且我保證他們絕對不會泄密，我承諾只要你配合，我會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李飛無視三個呆若木雞的將死之人，用日語回答：「您請問，只要我知道的。」
「關於你是中統高級特工的情報沒有佐證，姜部長通敵也沒有實證，這點我不想隱瞞。不過，我們需要荒木和高橋的一些關於情報組織的資料，如果你願意說出來，前面的都不是問題，請你相信我。」大概擔心李飛日語水平，南木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
「高橋隸屬於參謀本部，不過他是「暗影」的負責人，據說他很殘暴，也破獲過不少日本共產黨的大案要案，我倆相識是因為他接到對我秘密審查的請求，一直沒有過硬的東西證明我是，所以就這麼拖下來了。宋慈…不，荒木是外交部的人，手眼通天，邀請我參加過他組織的幾個行動，現在想來應該有測試的成分，最大的一個就是東北石井部隊資料失竊案，我負責押解人犯到東北，中間騙出這名共產黨藏密件的地方，並成功起獲。哦，對了，涉及南京陳公的誣陷案，我是在高橋的命令下參與的，特工總部有一部分能對外的資料，再詳細的，只要我知道的，您請問。」
「你對荒木的組織有多少了解？」南木皺眉。
「荒木的組織？」李飛皺著眉頭：「他就是一個外交部的文官，暴力部分，至少我接觸到的行動都是求助高橋完成，對了，還有我們特工總部協同。不過他比較神秘，權力好像也很大，我問過高橋，高橋沒有告訴我，其實我都不知道他在外交部的具體什麼部門，不過因為每次行動都有主任授權，所以我就是執行，畢竟知道太多對我這個層級並不是什麼好事。」
「荒木有一個比較隱蔽的間諜網，你知道多少？」
「如果南木中佐都不知道的話，你覺得荒木會讓我知道？」李飛苦笑。
南木緊盯著李飛的表情，好像要知道李飛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坦率地說，我有消息懷疑你是荒木想要發展的一個下線？」
李飛搖搖頭：「也許，我只是說也許荒木有這想法，但我真不知道；再說，我就是特工總部的一個特工，價值再大能大到哪去，他吸收我？幹什麼？我覺得不靠譜，真的！」
南木狐疑地看著李飛：「荒木的能量很大，也很忙，連續幾個行動都有你，花費這麼多時間在你身上，很不合理。」
「我估計，就算我是國民黨或者共產黨的奸細，也輪不到荒木這麼個大人物浪費時間招呼我，如果說非要找個理由的話，大概就是姜部長侄女婿這個身份還有點可能。我知道你收到風，姜部長通聯山城，按道理講我這個侄女婿也應該是共犯；不過實話實說，結婚這麼長時間，我和姜部長的對話還沒有咱倆這點時間說得多，更不要說他通山城的事會告訴我那個菜鳥特工的老婆，或者說，人家根本不會告訴我這個手上沾滿山城特工鮮血的漢奸，也看不上我，無論你還是荒木，如果是瞄著姜部長的話，找我純粹就是瞎耽誤功夫。」
電話鈴響，南木接起電話：「嗨伊！」他放下電話看看李飛：「咱們休息一會兒。」
一個其貌不揚的老人坐在南木辦公室的座位上，南木恭敬地站在辦公桌前，這個老人慢吞吞地問：「你覺得我的判斷是錯誤的？難道這個支那人不是荒木招攬的對象？」
「不！荒木那麼忙，在這個小子身上花費那麼多時間，我覺得您的判斷是可能的。」
「那麼就是這個支那人不說實話？」老人揚揚眉毛。
「有可能，不過目前為止我還是相信他說的，畢竟他已經看出兩個打手和文秘都是會被滅口的，他的小命也沒有那麼值錢。即便我幹掉他，荒木和高橋難道會為了一個支那人和我拚命；他只是怕我刑訊他的老婆，所以才這麼配合，我遇到很多硬骨頭的支那人，都是因家眷的威脅才投降的，這是他們的劣根性，不像我們大日本的武士。」
「那你覺得他會被收買嗎？」
「這個…」看著老人斜瞟的眼神，南木連忙回答：「這個支那人長袖善舞，很能撈錢，也很大方，願意讓他的上級和同事沾光，在死亡營的假槍斃前也能坦然面對；所以無論是金錢還是死亡都很難讓他低頭，也許只有他的家人和愛人是他的死穴，可以試試。」
特高課的審訊室，李飛來過幾次，但是綁在刑架上還真的是第一次，南木站在李飛面前，沉默幾秒：「其實如果李督察願意平靜地解決、如實地交代，我們就不用這麼麻煩的。」
「沒問題，您想知道的，只要我知道絕對會知無不言；或者您還是不滿意，就直接把筆錄寫好，我立刻簽字，不是什麼大事，讓中佐勞力傷神的，是敝人的罪過。」李飛看著明顯是政治保衛部和特工總部的各一個打手，還有一個是警察局的文秘，就明白今天這個局絕對不簡單。
大概南木沒想到根本不怕死的李飛居然這麼配合：「那就好。」接著他用日語：「也許會涉及到外交部和其它情報機構的事，也希望李督察能不吝賜教。」
李飛也同樣日語回應：「只要您敢聽，我沒什麼不敢說的，都是帝國的秘密，瞞誰也不能瞞您不是。只是我其實也就是跑腿的，所知有限，希望中佐不要認為我在隱瞞就好。」
南木不屑的眼神掃了兩個打手和那個文秘一眼：「他們不懂日語，而且我保證他們絕對不會泄密，我承諾只要你配合，我會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李飛無視三個呆若木雞的將死之人，用日語回答：「您請問，只要我知道的。」
「關於你是中統高級特工的情報沒有佐證，姜部長通敵也沒有實證，這點我不想隱瞞。不過，我們需要荒木和高橋的一些關於情報組織的資料，如果你願意說出來，前面的都不是問題，請你相信我。」大概擔心李飛日語水平，南木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
「高橋隸屬於參謀本部，不過他是「暗影」的負責人，據說他很殘暴，也破獲過不少日本共產黨的大案要案，我倆相識是因為他接到對我秘密審查的請求，一直沒有過硬的東西證明我是，所以就這麼拖下來了。宋慈…不，荒木是外交部的人，手眼通天，邀請我參加過他組織的幾個行動，現在想來應該有測試的成分，最大的一個就是東北石井部隊資料失竊案，我負責押解人犯到東北，中間騙出這名共產黨藏密件的地方，並成功起獲。哦，對了，涉及南京陳公的誣陷案，我是在高橋的命令下參與的，特工總部有一部分能對外的資料，再詳細的，只要我知道的，您請問。」
「你對荒木的組織有多少了解？」南木皺眉。
「荒木的組織？」李飛皺著眉頭：「他就是一個外交部的文官，暴力部分，至少我接觸到的行動都是求助高橋完成，對了，還有我們特工總部協同。不過他比較神秘，權力好像也很大，我問過高橋，高橋沒有告訴我，其實我都不知道他在外交部的具體什麼部門，不過因為每次行動都有主任授權，所以我就是執行，畢竟知道太多對我這個層級並不是什麼好事。」
「荒木有一個比較隱蔽的間諜網，你知道多少？」
「如果南木中佐都不知道的話，你覺得荒木會讓我知道？」李飛苦笑。
南木緊盯著李飛的表情，好像要知道李飛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坦率地說，我有消息懷疑你是荒木想要發展的一個下線？」
李飛搖搖頭：「也許，我只是說也許荒木有這想法，但我真不知道；再說，我就是特工總部的一個特工，價值再大能大到哪去，他吸收我？幹什麼？我覺得不靠譜，真的！」
南木狐疑地看著李飛：「荒木的能量很大，也很忙，連續幾個行動都有你，花費這麼多時間在你身上，很不合理。」
「我估計，就算我是國民黨或者共產黨的奸細，也輪不到荒木這麼個大人物浪費時間招呼我，如果說非要找個理由的話，大概就是姜部長侄女婿這個身份還有點可能。我知道你收到風，姜部長通聯山城，按道理講我這個侄女婿也應該是共犯；不過實話實說，結婚這麼長時間，我和姜部長的對話還沒有咱倆這點時間說得多，更不要說他通山城的事會告訴我那個菜鳥特工的老婆，或者說，人家根本不會告訴我這個手上沾滿山城特工鮮血的漢奸，也看不上我，無論你還是荒木，如果是瞄著姜部長的話，找我純粹就是瞎耽誤功夫。」
電話鈴響，南木接起電話：「嗨伊！」他放下電話看看李飛：「咱們休息一會兒。」
一個其貌不揚的老人坐在南木辦公室的座位上，南木恭敬地站在辦公桌前，這個老人慢吞吞地問：「你覺得我的判斷是錯誤的？難道這個支那人不是荒木招攬的對象？」
「不！荒木那麼忙，在這個小子身上花費那麼多時間，我覺得您的判斷是可能的。」
「那麼就是這個支那人不說實話？」老人揚揚眉毛。
「有可能，不過目前為止我還是相信他說的，畢竟他已經看出兩個打手和文秘都是會被滅口的，他的小命也沒有那麼值錢。即便我幹掉他，荒木和高橋難道會為了一個支那人和我拚命；他只是怕我刑訊他的老婆，所以才這麼配合，我遇到很多硬骨頭的支那人，都是因家眷的威脅才投降的，這是他們的劣根性，不像我們大日本的武士。」
「那你覺得他會被收買嗎？」
「這個…」看著老人斜瞟的眼神，南木連忙回答：「這個支那人長袖善舞，很能撈錢，也很大方，願意讓他的上級和同事沾光，在死亡營的假槍斃前也能坦然面對；所以無論是金錢還是死亡都很難讓他低頭，也許只有他的家人和愛人是他的死穴，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