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魏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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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雲看著攔著他的小廝,心中恍然。

  自己竟然跟著進來了,但是現在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一時間,何雲有些進退兩難。

  片刻之後,他看著糧食,便問道:「這糧食多少錢一石?」

  那個小廝嗤之以鼻,真當我沒看見呢,要不是我攔著,你指不定就進去了。

  「這位公子,目前糧價位三百文一石,不知公子所要多少,量大有優惠。」小廝也是恭敬地說著,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

  何雲聽後也是一愣,這糧價倒是漲了。

  「這位公子不瞞您說,這糧價還是要漲的,最近新來的節度使,正在擴軍呢,到時候糧草需求就多了。」那小廝忽悠地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要不是自己是節度使,差點就信了。

  大軍確實缺糧草,但那也是之前,現在大軍施行軍屯,到時候秋收糧草還是充足的。

  況且今天風調雨順的,也沒什麼自然災害。

  收成還不成問題,現在糧草也只是因為戰亂才有些虛高。

  真當自己不知道呢。合著看到自己是外來人口,故意坑我呢,誰在說古人沒有腦子的?

  何雲心中暗自嘀咕。「太貴了,哦對了,某家剛才看見一小娘子進去了,她是誰?」何雲瀟灑地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

  那小廝聽後,心中一陣鄙視,就知道不是來買糧食的。

  「這位公子,那是小人的掌柜,不知公子何方人士,可否留下姓名,小人以便告知?」那小廝還是一如既往恭敬地說道,語氣中卻帶著一絲敷衍。

  何雲聽後,一臉尷尬。

  「某姓何!」

  說完,何雲也知道進不去,徒生尷尬,便直接離去了。

  倒是一旁的侍衛梁廉,小聲地在何雲耳旁說道:「公子不然某去幫你打聽打聽。」

  何雲聽後,便小聲嚇唬的說道。

  「此事不可聲張,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

  「是!」梁廉應聲道。

  對於何雲的狠話,梁廉並不在意,只是心中在想,這使君怕是想女人了。

  從糧店出來之後,便索然無味了。

  這城內也確實沒啥好看的,何雲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索性便回去了。

  魏家糧鋪中。

  「小娘子,剛才下人來說,有個姓何的公子剛才在鋪子裡找你。」

  荷花在一旁說道,聲音清脆悅耳。

  魏婉兒放下帳本,緩緩抬頭,露出精緻面容。

  一雙清澈似秋水的眼眸,靈動攝人。挺翹的瓊鼻,搭配不點而朱的櫻桃小嘴,淺笑如桃花嬌艷。她靜坐如畫卷,婉約動人。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姓何,魯城附近又沒有姓何的家族?」魏婉兒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索著。

  想了想便不再過問,這種事情,隨著她年齡的增長也是越發多了。

  現在她已經平淡如水,不再像年輕時那般容易心動。

  「小娘子,你該考慮考慮婚事了,最近上門提前的不少呢。」荷花一旁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

  魏婉兒嘆了口氣,她又何嘗不知呢。原本她確實有個未婚夫婿,可是隨著戰爭來臨,全家被契丹給殺害了。

  如今契丹被趕出了魯城,不少人也在歡呼歸從漢人治下。

  前段時間節度使還下令減少佃戶的租金,收繳無主田地,租給他人所種。

  倒是一番善政。魏婉兒心中對這位節度使也多了幾分好感,在這亂世之中,能有這樣的舉措實屬難得。

  何雲回來之後,便想到了棉花。他看到了百姓穿不起衣服的景象,不少人衣不遮體。

  可是這個時期還沒有大規模種植棉花。

  而棉花又是從絲綢之路傳入進來的,好像還是作為一個觀賞花,叫什麼白疊,也不是很確定。

  於是何雲寫了紙條讓侍從去問問,看看哪裡有種植的。

  他們古人不知道棉花的作用,自己可是知曉的。

  棉花那柔軟的材質,保暖的性能,若能大規模種植,定能讓百姓在寒冷的冬日裡少受些凍餒之苦。


  「使君,那個小娘子的家找到了,就是典史魏瀾清的小女兒。」梁廉小跑過來,對著何雲耳邊小聲地說道。

  何雲聽後,心中一頓思索,這還真有緣分啊。

  沒想到長相不怎麼出眾的魏瀾清,居然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女兒。

  「還有屬下還打聽到了,那小娘子之前有個未婚夫,只不過被契丹殺害了。現在上門來提親的不在少數,只是魏典史,一直未同意。」

  何雲看了梁廉一眼,自己有這個意思嗎?誰讓你打聽這個的。

  真不愧是得力助手,打聽的好,下次接著努力。

  「哦對了,某記得之前在打穆庸的時候繳獲了不少金銀首飾吧,你挑一個好看的金釵,加一些文房四寶給魏典史送去。」

  「記得恭敬點。」

  「是,屬下明白。」梁廉有些不知所以,送這些東西作甚?他一個粗漢子自然看不明白其中的寓意,但是他還是很好的執行下去。

  「爹爹,這是這個月的帳本。」魏婉兒把算好的帳本遞給了魏瀾清。

  她的聲音清脆動聽,如黃鶯出谷。

  魏瀾清接過帳本,微微點頭,看著女兒那溫婉的模樣,心中滿是欣慰。

  他知道女兒聰慧能幹,把家中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

  魏瀾清已然上了年紀,對於這個極為孝順、如花似玉且又擅長經商理財的小女兒,他著實捨不得讓她這麼早就嫁出去。

  與女兒不同的是,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實在令人頭疼。

  大兒子早已戰死沙場,好不容易盼來個小兒子,他自然是呵護備至。

  然而,這小兒子卻不是讀書的那塊料,文也不成,武也不就,偏偏對研究木工情有獨鍾。

  魏瀾清時常擔憂,真怕自己萬一哪天老去,就憑他那小兒子的智商,能否守得住這偌大的家財呢?

  魏瀾清沒有去看帳本,只是將其放在一旁,嘆息道:「使君昨兒找我了,問了石炭的事情。不知使君是何用意,難不成要挖掘石炭?可這並不划算啊。」他皺著眉頭,滿心疑惑。

  「不知為何,我現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魏瀾清的眉頭緊鎖,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爹爹不必擔心,我們做的是正經買賣,又不用怕什麼。」魏婉兒輕聲安慰道。

  「哈哈,說的也是,是爹爹杞人憂天了。」魏瀾清笑了笑,心中的擔憂稍稍減輕了一些。

  此時,魏婉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便是這新任節度使姓何,和今天來糧鋪的公子倒是一個姓。

  魏婉兒趕緊安慰自己,說不定就是個巧合呢。

  可越是這麼想,她就對這個節度使越發感興趣。

  畢竟,這個節度使的事跡在何雲的有意傳播之下,已然傳得人盡皆知。

  所以,自然而然地,魏婉兒對於何雲有些好奇。

  「爹爹,你見過使君,可他長得什麼樣子,是不是豹頭環眼,凶神惡煞一樣?」魏婉兒好奇地問道。

  「哈哈哈,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傳言畢竟是傳言。」魏瀾清大笑道,

  「長得嘛,沒爹爹好看。」

  實不相瞞,何雲長得確實比他好看,可不知為何,他就是看著何雲的面容總有一種煩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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