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崔瑜告密（義父求追讀，求票票）
一旁靜坐的崔長升瞠目結舌。
這些人當真膽大包天啊！
派人偽裝成刺史府的人員劫走罪犯，這件事對他來說尚有斡旋的餘地。
如今竟然公然率領軍隊圍堵衛王，甚至在衛王出示聖旨之後仍然如此。
這豈不是明目張胆地將自己意圖造反的野心，毫無保留地暴露在衛王的面前？
「那、那……」馮創訥訥。
「那什麼那？」李重俊一拍驚堂木，怒喝。
「那此人當真罪大惡極，死有餘辜，殿下當立刻下旨，夷滅其三族，以儆效尤。」馮創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了死去的校尉身上。
「崔刺史，您對此有何看法？」李重俊思之發笑。
酷吏出身，即使再有謀算，也不過爾爾。
見馮創如此急切，崔長升心中不禁長嘆一聲，解釋道：
「殿下，您有所不知，前段時日，有人膽大包天，竟公然冒充欽差，竊取軍營中的兵甲。」
「為此，刺史府特地下發公文至各軍營，以防範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此人或許未曾有幸親眼見過殿下的真容，因而才會犯下這冒犯之罪。然而，即便在見到聖旨之後，他仍執迷不悟，這無疑是自尋死路，死有餘辜。」
「對對對。就是這個理。」馮創小雞逐米般附和。餘光窺向病怏怏的崔長升，心中不由一凜。
還得是有文化的人，三言兩句就解了他的圍。
「崔刺史當真這麼想？」李重俊詫異地望向崔長升。
「不敢有半句假話。」崔長升坦然面對，語氣堅定。
李重俊沉吟。
看來今日不宜再問，崔長升這一段話不僅解釋了那校尉的事，更是將接下來所有的罪責，全推到了那個並不存在的假欽差身上。
「崔刺史，您所說的那位假欽差，究竟是何許人也？」李重俊故作好奇地詢問道。
崔長升聞言，不禁長嘆一聲，道：「唉，實在是本官無能，竟讓他逃之夭夭，至今尚未捉拿歸案。」
「崔刺史，本王聽聞您近來身體微恙？」李重俊關切地詢問道，「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崔長升心知李重俊此問的深意，便順勢回答道：
「確實如此，前些時日不慎感染了風寒，至今還未能完全康復。原本一直為國事憂心忡忡，如今殿下親臨，臣也總算可以安心休養了。」
李重俊見崔長升態度識相，心中暗自點頭，慶幸雙方未至撕破臉的地步。
然而，他隨即又生出疑惑：崔長升似乎並未參與逆謀，那他為何要袒護馮創呢？
這其中必定有他不了解的蹊蹺之處。
「崔刺史倒是好算計。也罷，本王就勉為其難。」李重俊苦笑搖頭。
「殿下替臣操勞，實乃臣之過也。」崔長升慚愧。
崔長升的想法是：只要自己卸去刺史一職，就不再受吳夭等人鉗制，自己也能保全身後名。
搞定崔長升後，李重俊側頭望向馮創不客氣道：「馮長史，我的證人您是歸還？」
「不知殿下所言何人？」馮創不解道。
「玄宣、賈淞，他們向本王舉報：雍州有人謀逆。但是被你的人帶進了軍營。」李重俊直言。
「臣並未見過此二人。」馮創搖頭。
「敬酒不吃，吃罰酒！」李重俊一拍驚堂木，「把那軍士帶上來。」
張行搶在阿史那先武之前，高聲道：「帶證人。」
藍田縣的幾名軍士押著一個同官縣的軍士，走上公堂。正是最先發現李重俊等人的那名巡邏兵。
「小人見過大王。」那軍士嚇得臉色發白，兩股戰戰。
「那伙黑衣人去了哪兒？把你看見的如實招來，倘若有半點虛假，當以欺騙欽差之罪，斬首示眾。」李重俊一拍驚堂木。
「小人……」正當軍士開口之際，馮創突然咳嗽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
軍士畏懼地瞥了馮創一眼，噤若寒蟬。
李重俊的臉色驟然一沉，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馮長史，難道是脖子不舒服，痒痒了？」
馮創忙不迭地回應道：「大王息怒，非是脖子不適，實在是臣口乾舌燥，喉嚨發癢，這才失態打斷了軍士的匯報。」
有了這一插曲，軍士對馮創的畏懼再次占據了上風，吞了口唾沫道：「回大王話，小人並未見過是什麼黑衣人。」
「大膽！你不看看這是何地？容得你撒謊使奸？」李重俊猛地一拍公案。
「大王饒命，小人確實不知。」軍士連連叩首求饒。
李重俊看了眼馮創，見他一臉得意，心知事情已變，於是便不再多問，只是讓人把軍士押下去，好生看管。
李重俊在長安城有專門的王府，謝絕崔長升的邀請後，他便帶人回到了王府。
「殿下，那馮創必然是此次事件的主謀之一。不如讓屬下今夜暗中行動，將他劫持到此，再施以大刑，相信定能撬開他的嘴，迫使他如實招供。」
阿史那先武眼神堅定地向李重俊提議道。
李重俊對於馮創的定位是明確的，他斷言道：「馮創並非主謀，以他的智商，只能被推到前面作為活靶子。」
張行疑惑地問道：「那崔長史呢？」
李重俊立刻否定了這個可能性，他皺著眉頭說：「也不是崔長史。」
結合從洛陽傳來的消息以及今日所發生的事情，李重俊心中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猜測。
然而，他仍然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他心中疑惑地想，都到了那個年紀了，這些人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折騰？
難道他們真的認為僅僅依靠一個雍州就能再次登上皇位嗎？
當然，他也明白，那個被軟禁在上陽宮的人，每次出行都需要得到皇帝的許可。
那麼，雍州這一切又是誰在背後操弄呢？這個問題，他目前還沒有明確的答案。
「稟告殿下，外面有一人說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匯報。」衛士匆匆進來，稟報導。
李重俊微微有些詫異：「帶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衛士再次返回，而這次他的身後跟隨著一名衣衫襤褸、以發覆面的人。
「你是……」李重俊疑惑地問道，打量著這個看起來頗為狼狽的人。
那人抬起頭，撥開發遮住面孔的頭髮，露出一副絕美的面容。「小女子崔瑜叩見殿下。」聲音清脆而婉轉。
「你是……崔刺史的愛女？」張行十分震驚。
崔瑜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你有什麼情況要向我匯報？」李重俊問道，對這位突然出現的少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崔瑜深吸了一口氣，道：「小女子知道殿下所找的那個人在哪裡。」
這些人當真膽大包天啊！
派人偽裝成刺史府的人員劫走罪犯，這件事對他來說尚有斡旋的餘地。
如今竟然公然率領軍隊圍堵衛王，甚至在衛王出示聖旨之後仍然如此。
這豈不是明目張胆地將自己意圖造反的野心，毫無保留地暴露在衛王的面前？
「那、那……」馮創訥訥。
「那什麼那？」李重俊一拍驚堂木，怒喝。
「那此人當真罪大惡極，死有餘辜，殿下當立刻下旨，夷滅其三族，以儆效尤。」馮創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了死去的校尉身上。
「崔刺史，您對此有何看法？」李重俊思之發笑。
酷吏出身，即使再有謀算，也不過爾爾。
見馮創如此急切，崔長升心中不禁長嘆一聲，解釋道：
「殿下，您有所不知，前段時日，有人膽大包天，竟公然冒充欽差，竊取軍營中的兵甲。」
「為此，刺史府特地下發公文至各軍營，以防範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此人或許未曾有幸親眼見過殿下的真容，因而才會犯下這冒犯之罪。然而，即便在見到聖旨之後，他仍執迷不悟，這無疑是自尋死路，死有餘辜。」
「對對對。就是這個理。」馮創小雞逐米般附和。餘光窺向病怏怏的崔長升，心中不由一凜。
還得是有文化的人，三言兩句就解了他的圍。
「崔刺史當真這麼想？」李重俊詫異地望向崔長升。
「不敢有半句假話。」崔長升坦然面對，語氣堅定。
李重俊沉吟。
看來今日不宜再問，崔長升這一段話不僅解釋了那校尉的事，更是將接下來所有的罪責，全推到了那個並不存在的假欽差身上。
「崔刺史，您所說的那位假欽差，究竟是何許人也？」李重俊故作好奇地詢問道。
崔長升聞言，不禁長嘆一聲，道：「唉，實在是本官無能，竟讓他逃之夭夭，至今尚未捉拿歸案。」
「崔刺史，本王聽聞您近來身體微恙？」李重俊關切地詢問道，「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崔長升心知李重俊此問的深意，便順勢回答道：
「確實如此，前些時日不慎感染了風寒，至今還未能完全康復。原本一直為國事憂心忡忡，如今殿下親臨，臣也總算可以安心休養了。」
李重俊見崔長升態度識相，心中暗自點頭，慶幸雙方未至撕破臉的地步。
然而，他隨即又生出疑惑：崔長升似乎並未參與逆謀，那他為何要袒護馮創呢？
這其中必定有他不了解的蹊蹺之處。
「崔刺史倒是好算計。也罷，本王就勉為其難。」李重俊苦笑搖頭。
「殿下替臣操勞，實乃臣之過也。」崔長升慚愧。
崔長升的想法是：只要自己卸去刺史一職，就不再受吳夭等人鉗制，自己也能保全身後名。
搞定崔長升後，李重俊側頭望向馮創不客氣道：「馮長史，我的證人您是歸還？」
「不知殿下所言何人？」馮創不解道。
「玄宣、賈淞，他們向本王舉報：雍州有人謀逆。但是被你的人帶進了軍營。」李重俊直言。
「臣並未見過此二人。」馮創搖頭。
「敬酒不吃，吃罰酒！」李重俊一拍驚堂木，「把那軍士帶上來。」
張行搶在阿史那先武之前，高聲道：「帶證人。」
藍田縣的幾名軍士押著一個同官縣的軍士，走上公堂。正是最先發現李重俊等人的那名巡邏兵。
「小人見過大王。」那軍士嚇得臉色發白，兩股戰戰。
「那伙黑衣人去了哪兒？把你看見的如實招來，倘若有半點虛假，當以欺騙欽差之罪，斬首示眾。」李重俊一拍驚堂木。
「小人……」正當軍士開口之際，馮創突然咳嗽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
軍士畏懼地瞥了馮創一眼，噤若寒蟬。
李重俊的臉色驟然一沉，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馮長史，難道是脖子不舒服，痒痒了？」
馮創忙不迭地回應道：「大王息怒，非是脖子不適，實在是臣口乾舌燥，喉嚨發癢，這才失態打斷了軍士的匯報。」
有了這一插曲，軍士對馮創的畏懼再次占據了上風，吞了口唾沫道：「回大王話，小人並未見過是什麼黑衣人。」
「大膽！你不看看這是何地？容得你撒謊使奸？」李重俊猛地一拍公案。
「大王饒命，小人確實不知。」軍士連連叩首求饒。
李重俊看了眼馮創，見他一臉得意，心知事情已變，於是便不再多問，只是讓人把軍士押下去，好生看管。
李重俊在長安城有專門的王府，謝絕崔長升的邀請後，他便帶人回到了王府。
「殿下，那馮創必然是此次事件的主謀之一。不如讓屬下今夜暗中行動，將他劫持到此，再施以大刑，相信定能撬開他的嘴，迫使他如實招供。」
阿史那先武眼神堅定地向李重俊提議道。
李重俊對於馮創的定位是明確的，他斷言道：「馮創並非主謀，以他的智商，只能被推到前面作為活靶子。」
張行疑惑地問道：「那崔長史呢？」
李重俊立刻否定了這個可能性，他皺著眉頭說：「也不是崔長史。」
結合從洛陽傳來的消息以及今日所發生的事情，李重俊心中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猜測。
然而，他仍然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他心中疑惑地想，都到了那個年紀了，這些人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折騰？
難道他們真的認為僅僅依靠一個雍州就能再次登上皇位嗎？
當然，他也明白，那個被軟禁在上陽宮的人，每次出行都需要得到皇帝的許可。
那麼，雍州這一切又是誰在背後操弄呢？這個問題，他目前還沒有明確的答案。
「稟告殿下，外面有一人說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匯報。」衛士匆匆進來，稟報導。
李重俊微微有些詫異：「帶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衛士再次返回，而這次他的身後跟隨著一名衣衫襤褸、以發覆面的人。
「你是……」李重俊疑惑地問道，打量著這個看起來頗為狼狽的人。
那人抬起頭，撥開發遮住面孔的頭髮，露出一副絕美的面容。「小女子崔瑜叩見殿下。」聲音清脆而婉轉。
「你是……崔刺史的愛女？」張行十分震驚。
崔瑜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你有什麼情況要向我匯報？」李重俊問道，對這位突然出現的少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崔瑜深吸了一口氣，道：「小女子知道殿下所找的那個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