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憤青韋月將（義父求追讀，要死了！）
李重俊默默地注視著薛季昶。
許久。
「殿下恕罪！」薛季昶臉色微紅，拜道。
李重俊哈哈大笑，雙手抓著薛季昶的肩膀，輕輕一捏：「您何罪之有？」
「薛公，從今往後，你我便如同乘一船，當坦誠相待，同心戮力！」
薛季昶深深望了衛王一眼，拱手作揖：「但憑殿下差遣，臣無往不悔，死生不懼！」
「善！」李重俊還禮。
「殿下，臣有一事相問。此事是否告知張公？」薛季昶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您的意見呢？」李重俊側目看著他。
「臣以為，此事不能與張公等人相謀！」
薛季昶說完後，只覺心跳驟然加快。
他不知殿下能否體會自己的用意，他絕不是貪圖從龍之功，而排除異己，只是著眼現下政局，做充分考慮。
李重俊眼瞼低垂，緩緩問道：「理由呢？」
「張公等人，雖然位高權重，老成持重，但是相應的，他們的一舉一動盡落武、韋二人眼底。」
「以史為鑑，其二者經歷過一次兵諫之後，必定會死死防範張公，若是此時告知於他，極有可能讓武韋二人疑竇叢生。」
「於大唐不利，也於殿下安危不利。」
寂靜，死一般寂靜。
薛季昶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良久之後。
李重俊抬起頭道：「那您認為朝中誰最合適？您也知道，如果沒有宰相支持，我們計劃就會多出一半的風險。」
「中書令魏元忠。」薛季昶沉吟片刻，道。
「好。本王就依薛公所言。」李重俊笑道。
「殿下，不問原因嗎？」薛季昶訝異。
「薛公您欲害我嗎？」
薛季昶當即搖頭否定。
「既然如此，本王為何不從您言？」李重俊笑道。
薛季昶頓時呼吸一滯，鼻子發酸。
君王信重如山，臣復何求？唯有以死報爾！
確定政變打算後，兩人一直從亥初談到丑時末，直至擬訂各自行動計劃，方才結束。
送走薛季昶後，李重俊回到書房。
剛落座，便聽得房門被敲響。
楊妃端著一碗蓮子羹款款而入。
李重俊詫異：「娘子還沒休息？」
「遲遲不見郎君回來，下人說薛公深夜拜訪郎君。妾身便想必有要事，故此熬了碗蓮子羹，給郎君滋養身體。」
楊妃把蓮子羹放到李重俊跟前。
「趁熱喝了，早些歇息，天大的事也得有個好身體。」
「恭敬不如從命，為夫多謝娘子關懷，正好肚子有些餓了。」李重俊不願駁她一番好意，幾口把粥喝完。
「郎君……」楊妃欲言又止。
「娘子有事便講，你我夫婦，何須忌諱？」李重俊笑著攬過她的腰，點了點她的鼻尖。
「妾身想回家探望阿耶。」
雖然不止一次這麼親密，但每當遇到郎君這副樣子，她心頭還是不由一顫。
「好事啊！」李重俊眼前一亮：「何時回去？需要我陪同嗎？」
楊妃父親楊知慶，乃是前隋皇族，楊達之孫，其與武則天乃是表兄妹。
「郎君若有事在身，妾身一人便可。」楊妃話雖如此，但手卻不由的攥緊了。
李重俊發現了這個細節，笑道：「明日，明日我若無事，下午便陪娘子回家探望，如此可行？」
「嗯……郎君……別，這是書房……」
楊妃光滑細膩的皮膚，驀地生起一層雞皮疙瘩。
夏日炎炎，又是夜晚。
楊妃身上的襦裙早就褪去，一襲薄紗籠罩，手心輕觸，仿若電流般通過手心傳遞至心臟。
「子曰：書房聖地，生子當如孫仲謀。娘子……」
「嗯……」
「坐上去，微張……」
……
一夜魚龍舞。
翌日。巳時。
李重俊再次回到已經收拾整潔的書房。
這時，房門再次被敲響。
一個宮裝打扮的女子畏畏縮縮的走了進來。
「你似乎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李重俊睜開假寐的眸子，冷冷地望著她。
竇月兒身體一顫，膝蓋一軟跪在地上：「殿下恕罪，奴婢、奴婢進不了皇宮。」
「這是就是你的理由？」李重俊又問：「你是不是以為重茂替你求情，本王就會放你一馬？」
「奴婢知錯，請殿下再給奴婢一次機會！」竇月兒泣聲道。
「你弟弟竇樂現在在安樂床上玩的正歡，你想去誰的床上，自己選一個吧！」李重俊冷聲道。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求殿下再給奴婢一次機會。」竇月兒聲淚俱下，一下接一下地磕頭求饒。
李重俊沒再回她，掏出一張紙，繪聲繪色地寫著韋後與武三思的愛情動作文，這篇文章他接下來有大用處。
良久之後。
李重俊才說：「明日子時，本王要在這裡看見竇筱，如果她不來，你自己去黃花樓攬客去。」
「滾吧！」
「謝殿下。」竇月兒怯怯起身退出書房。
很快一篇新鮮的劉備文在李重俊手裡低調出爐。
只是這裡面的主人公可了不得，當朝第一女人與當朝宰相，噱頭十足。
今日得到消息，武三思在韋後的力挺之下，復位宰相。
可惜，如此美文，只能自己欣賞，還不到讓全天下人觀摩學習的時候。
「有洛神賦十分之一的功力。」李重俊將墨跡吹乾，然後收藏起來。
篤篤篤。
「殿下。」阿史那先武敲門而入。
「怎麼樣，他同意嗎？」李重俊問道。
「同意了。只是他說家中尚有高堂侍奉，擔心自己若是受此牽連殞命，高堂將無人奉養。」阿史那先武道。
「讓他不用擔心，他若真因此獲罪，本王必保他一命，且他的高堂也由本王侍奉。」李重俊道。
「屬下正是這樣對他的講的。」阿史那先武沉默片刻，道：「只是他說非要見殿下，不然不肯上疏。」
「見我！」李重俊眉毛緊蹙，「你沒把我的玉佩給他看？」
「他不願相信我。」阿史那先武道。
李重俊問：「他如今在何處？」
「就在王府外。」
「喚他進來。」
「諾。」
不一會，阿史那先武領著一個面色黝黑，雙眸鋥亮的儒生青年踏入書房。
「小生韋月將參見衛王殿下。」看到衛王的那一刻，韋月將眼眶頓時發紅，眼角有淚水湧出。
「月將兄無需多禮。」李重俊將他攙扶起來。
「殿下，此胡賊所言可屬實？」韋月將劍指阿史那先武，滿臉憤慨。
阿史那先武臉色一黑，將頭撇向一邊，強忍著想要扳折那兩根手指頭的衝動。
李重俊看了看阿史那先武，再看看韋月將。
終於明白韋月將為何不相信自己了。
他不是不信自己，而是不相信身為異族的阿史那先武。
「唉……這是皇室醜聞，本王本打算深藏心底，但……但始終過不了心裡那關！」
「我來上疏！我定要警醒陛下，懲治武、韋二賊！」
許久。
「殿下恕罪！」薛季昶臉色微紅，拜道。
李重俊哈哈大笑，雙手抓著薛季昶的肩膀，輕輕一捏：「您何罪之有？」
「薛公，從今往後，你我便如同乘一船，當坦誠相待，同心戮力！」
薛季昶深深望了衛王一眼，拱手作揖：「但憑殿下差遣，臣無往不悔，死生不懼！」
「善！」李重俊還禮。
「殿下，臣有一事相問。此事是否告知張公？」薛季昶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您的意見呢？」李重俊側目看著他。
「臣以為，此事不能與張公等人相謀！」
薛季昶說完後，只覺心跳驟然加快。
他不知殿下能否體會自己的用意，他絕不是貪圖從龍之功，而排除異己，只是著眼現下政局，做充分考慮。
李重俊眼瞼低垂，緩緩問道：「理由呢？」
「張公等人，雖然位高權重，老成持重，但是相應的，他們的一舉一動盡落武、韋二人眼底。」
「以史為鑑，其二者經歷過一次兵諫之後，必定會死死防範張公，若是此時告知於他，極有可能讓武韋二人疑竇叢生。」
「於大唐不利，也於殿下安危不利。」
寂靜，死一般寂靜。
薛季昶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良久之後。
李重俊抬起頭道：「那您認為朝中誰最合適？您也知道，如果沒有宰相支持，我們計劃就會多出一半的風險。」
「中書令魏元忠。」薛季昶沉吟片刻，道。
「好。本王就依薛公所言。」李重俊笑道。
「殿下，不問原因嗎？」薛季昶訝異。
「薛公您欲害我嗎？」
薛季昶當即搖頭否定。
「既然如此，本王為何不從您言？」李重俊笑道。
薛季昶頓時呼吸一滯，鼻子發酸。
君王信重如山，臣復何求？唯有以死報爾！
確定政變打算後，兩人一直從亥初談到丑時末，直至擬訂各自行動計劃，方才結束。
送走薛季昶後，李重俊回到書房。
剛落座，便聽得房門被敲響。
楊妃端著一碗蓮子羹款款而入。
李重俊詫異：「娘子還沒休息？」
「遲遲不見郎君回來，下人說薛公深夜拜訪郎君。妾身便想必有要事，故此熬了碗蓮子羹，給郎君滋養身體。」
楊妃把蓮子羹放到李重俊跟前。
「趁熱喝了，早些歇息，天大的事也得有個好身體。」
「恭敬不如從命，為夫多謝娘子關懷，正好肚子有些餓了。」李重俊不願駁她一番好意，幾口把粥喝完。
「郎君……」楊妃欲言又止。
「娘子有事便講，你我夫婦，何須忌諱？」李重俊笑著攬過她的腰，點了點她的鼻尖。
「妾身想回家探望阿耶。」
雖然不止一次這麼親密，但每當遇到郎君這副樣子，她心頭還是不由一顫。
「好事啊！」李重俊眼前一亮：「何時回去？需要我陪同嗎？」
楊妃父親楊知慶，乃是前隋皇族，楊達之孫，其與武則天乃是表兄妹。
「郎君若有事在身，妾身一人便可。」楊妃話雖如此，但手卻不由的攥緊了。
李重俊發現了這個細節，笑道：「明日，明日我若無事，下午便陪娘子回家探望，如此可行？」
「嗯……郎君……別，這是書房……」
楊妃光滑細膩的皮膚，驀地生起一層雞皮疙瘩。
夏日炎炎，又是夜晚。
楊妃身上的襦裙早就褪去，一襲薄紗籠罩，手心輕觸，仿若電流般通過手心傳遞至心臟。
「子曰：書房聖地，生子當如孫仲謀。娘子……」
「嗯……」
「坐上去，微張……」
……
一夜魚龍舞。
翌日。巳時。
李重俊再次回到已經收拾整潔的書房。
這時，房門再次被敲響。
一個宮裝打扮的女子畏畏縮縮的走了進來。
「你似乎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李重俊睜開假寐的眸子，冷冷地望著她。
竇月兒身體一顫，膝蓋一軟跪在地上：「殿下恕罪，奴婢、奴婢進不了皇宮。」
「這是就是你的理由？」李重俊又問：「你是不是以為重茂替你求情，本王就會放你一馬？」
「奴婢知錯，請殿下再給奴婢一次機會！」竇月兒泣聲道。
「你弟弟竇樂現在在安樂床上玩的正歡，你想去誰的床上，自己選一個吧！」李重俊冷聲道。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求殿下再給奴婢一次機會。」竇月兒聲淚俱下，一下接一下地磕頭求饒。
李重俊沒再回她，掏出一張紙，繪聲繪色地寫著韋後與武三思的愛情動作文，這篇文章他接下來有大用處。
良久之後。
李重俊才說：「明日子時，本王要在這裡看見竇筱，如果她不來，你自己去黃花樓攬客去。」
「滾吧！」
「謝殿下。」竇月兒怯怯起身退出書房。
很快一篇新鮮的劉備文在李重俊手裡低調出爐。
只是這裡面的主人公可了不得，當朝第一女人與當朝宰相，噱頭十足。
今日得到消息，武三思在韋後的力挺之下，復位宰相。
可惜，如此美文，只能自己欣賞，還不到讓全天下人觀摩學習的時候。
「有洛神賦十分之一的功力。」李重俊將墨跡吹乾，然後收藏起來。
篤篤篤。
「殿下。」阿史那先武敲門而入。
「怎麼樣，他同意嗎？」李重俊問道。
「同意了。只是他說家中尚有高堂侍奉，擔心自己若是受此牽連殞命，高堂將無人奉養。」阿史那先武道。
「讓他不用擔心，他若真因此獲罪，本王必保他一命，且他的高堂也由本王侍奉。」李重俊道。
「屬下正是這樣對他的講的。」阿史那先武沉默片刻，道：「只是他說非要見殿下，不然不肯上疏。」
「見我！」李重俊眉毛緊蹙，「你沒把我的玉佩給他看？」
「他不願相信我。」阿史那先武道。
李重俊問：「他如今在何處？」
「就在王府外。」
「喚他進來。」
「諾。」
不一會，阿史那先武領著一個面色黝黑，雙眸鋥亮的儒生青年踏入書房。
「小生韋月將參見衛王殿下。」看到衛王的那一刻，韋月將眼眶頓時發紅，眼角有淚水湧出。
「月將兄無需多禮。」李重俊將他攙扶起來。
「殿下，此胡賊所言可屬實？」韋月將劍指阿史那先武，滿臉憤慨。
阿史那先武臉色一黑，將頭撇向一邊，強忍著想要扳折那兩根手指頭的衝動。
李重俊看了看阿史那先武，再看看韋月將。
終於明白韋月將為何不相信自己了。
他不是不信自己，而是不相信身為異族的阿史那先武。
「唉……這是皇室醜聞，本王本打算深藏心底，但……但始終過不了心裡那關！」
「我來上疏！我定要警醒陛下，懲治武、韋二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