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郭太倉皇而逃,王邑開城獻降,蘇曜立巡迴法庭(合章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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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6章 郭太倉皇而逃,王邑開城獻降,蘇曜立巡迴法庭(合章5K)

  「大將軍威武!」

  「韓將軍死了!」

  「媽呀,逃命,快逃命啊!」

  韓暹被秒殺,徹底擊碎了白波先鋒軍的士氣。

  涑水東岸的白波將士們頓時失去了組織,丟盔棄甲,四散而逃。

  他們有的人企圖跳河逃生,被滾滾河水帶走了性命。

  有的人則寄望於黑夜的朦朧,沿著河岸向左右兩邊逃跑。

  然而,蘇曜的騎兵們並沒有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追!一個都不要放過!」蘇曜冷冷地下達命令,他的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蘇曜很清楚,如果不能徹底消滅這股白波軍,那麼他們來日必然會捲土重來,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於是乎,在蘇曜的命令下,關羽和張飛率領的精騎如猛虎下山,緊緊咬住白波軍的潰兵,不斷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夜色下,涑水河畔鮮血染紅了河水,屍體堆積如山,場面慘不忍睹。

  這一幕,看的那橫船於河面上的白波軍首領郭太是雙目赤紅。

  「渠帥,咱們該怎麼辦?」胡才膽戰心驚的問道。

  他萬萬想不到,那蘇曜竟然以三千破兩萬,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打的對岸的友軍潰不成軍,一敗塗地。

  如今,他們這新一波援軍還未到達,對岸友軍就已無力回天。

  這下子,所有人都呆立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

  「撤退!全軍撤退!」郭太咬牙下令。

  兵敗如山倒的道理郭太非常明白,對岸的部隊已全軍崩潰。

  自己這點援兵添過去無疑於抱團送死,給那姓蘇的再添一筆戰績。

  繼續硬拼是以卵擊石,不如儘快撤退,保存實力,為自己保留一絲反擊的火種。

  「傳令下去,所有船隻立刻返航,帶上能帶的傷員和物資,我們撤回對岸,重整旗鼓!」

  郭太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帶著淒婉與決絕。

  白波軍的將士們聞言,雖然心中充滿不甘和絕望,但也不敢違抗渠帥的命令。

  他們紛紛奮力搖櫓,撤離涑水東岸,再卸下滿載兵士後又急速返航,希望能儘可能多的拯救一些東岸的友軍。

  不過,蘇曜卻沒有給他們什麼機會。

  關羽和張飛率領的精騎如幽靈般穿梭於夜色之中,他們沿著河流驅趕,斬殺逃亡中的賊兵,不給他們集合上船的機會。

  同時,蘇曜面對靠近的渡船,彎弓搭箭,射出一支支奪命的利箭。

  「穿楊射柳,百發百中!」

  只聽咻的一聲。

  那利箭如同閃電般劃破夜空,精準無誤地穿透了一名正在奮力搖櫓的白波軍將士的咽喉,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涑水。

  「啊!」那名將士慘叫一聲,雙手無力地鬆開櫓柄,身體向後仰倒,落入河中,激起一片水花。

  郭太站在船頭,目睹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他沒想到,蘇曜竟然有如此驚人的箭術,能在如此遠的距離下,一箭斃敵。

  更可怕的是,這一箭竟然還不是偶然。

  短短時間內,接連又數箭射來,把那些划船的兵士們紛紛射死。

  如此技驚四座的箭法,不但震驚了郭太,更是把他麾下的士兵們嚇壞。

  涑水河遠不如黃河長江,渡船皆是烏蒙小船,由一人操船。

  蘇曜這一箭一個,讓那本來就如驚弓之鳥的眾人徹底崩潰。

  他們本來還道在船上是安全的,沒想到還沒靠岸便被精準狙擊,頓時軍心動搖,有人就直接放棄了救援任務,搖櫓逃竄。

  「穩住!都給我穩住!」郭太怒吼著,試圖穩定軍心,但他的聲音卻被周圍驚恐的呼喊和哭喊聲淹沒。

  眼看著一艘艘渡船因為失去了操船的兵士而在河中打轉,甚至有幾艘船因為失去控制而相互碰撞,導致船上的士兵落水,郭太的心中充滿了絕望。

  「渠帥,不能再猶豫了!我們必須儘快做出決定!」胡才焦急地喊道,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尖銳。


  郭太緊握雙拳,環顧四周,發現局勢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面對如此情況,便是倔強如郭太野不得不咬緊牙關,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放棄友軍,全軍撤退。

  唯有如此壯士斷腕,他才能保住這最後的火種。

  最終,郭太帶著渡船返回對岸,一把火又燒了渡船,倉皇逃回營寨。

  而郭太的逃離也徹底宣布了東岸白波軍的死刑。

  眼見那一艘艘渡船來而復返,東岸白波先鋒軍們是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已被完全放棄。

  一時間,哭喊與叫罵聲不絕於耳,也有不少絕望的兵士們棄械投降,丟下武器,跪伏在地。

  蘇曜見此一邊吩咐部下接收降兵,一邊親領餘下精騎繼續追擊。

  騎兵們一路追殺,從天黑殺到天亮,最終將這伙白波軍徹底覆滅。

  逃兵們或被斬殺,或被俘虜,無一漏網,全軍覆沒。

  涑水河畔,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戰場,到處都是白波軍的屍體和武器。

  這一戰,蘇曜以三千精騎大破白波軍兩萬餘眾,斬首數千,俘虜萬餘,徹底扭轉了河東郡的戰局。

  消息傳出後,整個河東郡為之震動,各地守軍紛紛歸順,郭太的白波軍的殘餘勢力則是閉門死守,再也不敢提那渡河一事。

  安邑城內,太守王邑得知白波軍大敗的消息後,頓時被嚇得是魂飛魄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一晚上,只一晚上那些白波賊就都被他打敗了??」

  王邑癱坐在太守府的大堂上,臉色慘白,嘴唇顫抖,眼中滿是惶恐與震驚。

  王邑萬萬沒想到,那些讓他一向頭疼的白波賊,蘇曜竟然只帶區區三千騎就能在一夜之間將其擊敗。

  這還是在他和白波賊暗通款曲,有意算計的前提下,這簡直就是離了個大譜!

  「大將軍蘇曜……他,他難道真是戰神下凡不成?」王邑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力。

  他深知,隨著白波軍的慘敗,自己的處境也變得岌岌可危。

  蘇曜的威名和手段,他早有耳聞,如今親眼見證其神威,更是讓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而相比於王邑的震驚和恐慌,那幕僚楊琦則是差點就尿了褲子。

  作為提議聯盟白波賊的策劃人,楊琦現在感覺天都塌了。

  他深知蘇曜作風,此人嫉惡如仇,對世家毫不手軟,一點小事就會被他大做文章。

  自己這次出謀劃策反對他,又與白波賊有私下密切的來往。

  一旦被他查出,那必然就是大禍臨頭啊。

  於是乎,楊琦使出渾身解數,力勸王邑不要放棄,堅持到底,絕不妥協。

  但是,這個時候王邑哪裡還會聽他的餿主意?

  面對挾大勝之威歸來的蘇曜,六神無主的王邑慌忙求助於衛覬。

  而早就等著這一時刻的衛覬當即從容不迫的提出了讓他開城獻降的建議。

  「開城獻降???」

  「這,這如何使得?」

  河東郡守府,太守王邑滿臉掙扎,楊琦更是激烈反對。

  衛覬則微微一笑,從容不迫道:

  「如今白波軍大敗,大將軍蘇曜威震河東,其勢不可擋,我等若繼續頑抗,必遭滅頂之災。」

  「為今之計,唯有開城獻降,向大將軍表明誠意,方能保太守性命,全河東郡上下之安危。」

  王邑聽了艱難的咽了下口水,瞪著大眼道:「我若投降,那蘇曜真能饒我?」

  衛覬一見王邑動搖,連忙加緊勸道:

  「王太守,大將軍雖威名赫赫,但並非一位嗜殺之人。」

  「在下之前去其營中拜訪,他便言說自己此次前來河東,乃是為了平定叛亂,恢復朝廷威望,無意為難太守。」

  「您若主動投降,表示臣服,大將軍或可念及您往日之功,網開一面。」

  王邑聞言,心中湧起一絲希望,但隨即又黯淡下去:「可是……我若投降,日後在朝廷之中,還有何顏面立足?」

  衛覬微微一笑,說道:「太守大人,成王敗寇,此乃天經地義。您若能保全一命,日後在朝廷中仍可發揮餘熱,為百姓謀福祉。」


  「況且,大將軍推行新政,廢除三公九卿制,改設三省六部,正是用人之際。」

  「太守只要能積極表現自己的誠意,那麼歸順朝廷之後,大將軍必會委以重用,以天下諸侯表率。」

  衛覬的這番話一下子就打動了王邑。

  在稍加思索後,他馬上就明白了衛覬的意思。

  蘇曜改革體制,為天下難容,諸侯反對者眾,迫切需要一些案例來體現自己的天命所歸。

  河內,他是靠武力鎮壓,誅殺王匡來樹立威權,但這在天下人眼中終究顯得過於殘暴,容易落下話柄。

  而河東郡,作為中原重地,其太守的歸順則能展現蘇曜的仁德與寬容,讓那些還在觀望的諸侯們看到,只要願意臣服,便有機會得到朝廷的重用。

  王邑深知,自己若能成為這樣一個典型,不僅性命無憂,或許還能在朝廷中重新站穩腳跟,甚至獲得更高的地位。

  想到此處,王邑心中的掙扎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堅定。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衛覬深深一揖:

  「多謝先生教我,我王邑願開城獻降,向大將軍表明誠意。」

  衛覬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拱手道:

  「太守英明,在下願助您一臂之力。」

  楊琦見狀,面如死灰,他眼睛滴溜溜一轉,便欲趁人不備施展腳底抹油之術。

  然而,衛覬早就盯上了他:「楊兄這是欲往何處去也?」

  楊琦臉色慘白,心中惶恐不已,他深知自己此刻若是逃跑,一旦被抓住,下場必然悽慘。

  他強作鎮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轉身對衛覬說道:「衛先生,我只是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楊兄,此時開城獻降乃是大事,關乎河東郡的安危與太守的性命,你身為幕僚,怎能輕易離開?」

  衛覬冷冷一笑,目光如炬地盯著楊琦,緩緩說道:

  「怕不是心中有鬼,不敢見人吧?」

  不待楊琦解釋,衛覬便向王邑拱手明言,要抓此人去蘇曜面前交代。

  王邑聞言,眉頭緊皺,目光在楊琦和衛覬之間來回掃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他深知楊琦此人雖然有些貪財好利,但一直以來對自己還算忠心耿耿,怎麼會突然想要逃跑呢?

  而衛覬的話,又讓他不得不懷疑楊琦是否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楊琦,你究竟有何事要處理?為何衛先生說你心中有鬼?」王邑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

  楊琦聞言,臉色更加慘白,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太守大人,我……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衛覬見狀,冷笑一聲,接過話頭道:

  「王太守可知他為何能輕易聯絡到白波賊,並促成雙方同盟嗎?」

  「只因他早就與那白波賊有所勾結!」

  「如今大將軍大軍壓境,白波軍大敗,他自知罪孽深重,故而才想要趁亂逃跑,以逃避大將軍的懲罰!」

  王邑聞言,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楊琦:「你……你竟然與白波賊勾結?!」

  楊琦渾身一顫,跪倒在地,連聲求饒:「太守大人,我知錯了!我是一時糊塗,被利益蒙蔽了雙眼,才做出了這等錯事!求大人饒我一命啊!」

  王邑氣得渾身發抖,他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出了這等叛徒。

  而他居然聽信這叛徒之言,差點步入萬劫不復之境!

  於是乎,接下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對於楊琦的求饒,王邑根本不接受。

  他立刻將其五花大綁,押解起來,準備於開城之時交予蘇曜發落。

  王邑的決定讓楊琦徹底絕望,他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但一切都是徒勞。

  「太守大人,您不能這樣對我啊!我為您鞍前馬後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楊琦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然而,王邑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楊琦,你身為我的幕僚,卻為一己之私勾結賊人不說,還煽動我對抗朝廷,可有一絲對我的忠誠之心?」


  「如此狼心狗肺,貪得無厭之徒,休想逃過懲罰!」

  說完,王邑沒有再理會楊琦的哀嚎與求饒,而是轉身看向衛覬,拜託他準備開城獻降之事。

  「太守放心,在下定當竭盡全力。」

  說罷,衛覬便匆匆離去,派人向蘇曜送上自己不辱使命的好消息。

  不久之後,蘇曜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地開進了安邑城。

  蘇曜騎著高頭大馬,緩緩步入安邑城,他的銀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紅袍隨風飄揚,英姿颯爽,氣勢逼人。

  城中百姓們紛紛駐足觀看,眼中既有敬畏也有好奇。他們深知,這位年輕的大將軍以赫赫戰功威震天下,如今親眼見到,更是感到震撼不已。

  王邑率領一眾官員,早已在城門口等候多時。他們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迎接蘇曜的到來。

  「大將軍威武!」

  「大將軍萬歲!」

  百姓們紛紛高呼,聲音此起彼伏,響徹雲霄。

  蘇曜微微點頭,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王邑身上。

  他翻身下馬,走上前來,扶起王邑,微笑道:

  「王太守,你能夠迷途知返,開城獻降,實乃明智之舉。本將軍定會向朝廷上表,為你請功。」

  王邑聞言,心中大喜,連忙磕頭謝恩:「多謝大將軍寬宏大量,下官感激不盡!」

  蘇曜微微一笑,目光轉向被押解在一旁的楊琦,冷冷地說道:「至於此人,勾結賊人,意圖謀反,罪大惡極,當按律嚴懲!」

  楊琦聞言,臉色慘白,渾身顫抖,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經來臨。

  蘇曜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將楊琦押下去。

  很快,楊琦的慘叫聲便漸漸遠去,消失在人們的耳中。

  處理完楊琦後,蘇曜開始在安邑城中巡視。

  趁著白波軍大敗的機會,蘇曜正好就此整頓河東事務。

  楊琦不過是諸多作惡者的代表之一。

  河東郡局勢糜爛至此,除了太守的無能外,當地諸多世家豪強貪婪無道,盤剝過甚才是其主因。

  為此,蘇曜帶著王凌、司馬朗還有衛覬一同,巡視安邑城的街巷,了解當地的情況,聽取百姓們的聲音。

  之後,回到郡守府的蘇曜就立刻實施了對河東郡的改革。

  首先,他先遷王邑入京為光祿大夫,然後廢除太守,改設郡長、郡丞和衛軍中郎將三職,分別負責行政、司法和軍事事務。

  然後在新官到任之前,他便先命王凌和司馬朗代表錦衣衛與御史台兩部,在河東開展了一次巡迴審判,代行當地司法之事。

  一時間,錦衣衛緹騎奔走在河東郡的街道,開始了一場如火如荼的大抓捕行動,以鐵腕手段對河東郡內的貪腐與不法行為進行嚴厲打擊。

  他們深入田間地頭,走進百姓家中,傾聽民眾的聲音,搜集不法之徒的罪證。

  那些平日裡作威作福、欺壓百姓的世家子弟和豪強們,在此行動下頓時惶惶如喪家之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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