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林如海脫身
成親期間，周璟也是告了假的。在和林黛玉卿卿我我幾日之後，周璟才回到北鎮撫司衙門報到。
剛剛進去，周璟就感到有些同僚看自己的眼神不對了。
「有意思」，周璟臉色不變，心中冷笑連連。
皇帝都準備把林如海當做棋子拋棄了，這把火自然也就燒到他頭上來了。
見到左疆左千戶，這位頂頭上司臉色有些為難，欲言又止。
周璟哈哈一笑，掏出試百戶腰牌放在桌子上，「千戶大人，這錦衣衛的官，我當著沒意思，不想幹了。」
左千戶看著周璟，微微嘆息一聲，「周兄弟果然聰明，你已經猜到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周璟點了點頭，「兄弟我的眼睛還沒瞎，這些天有人把我的岳父大人，往死里逼。
我這個做女婿的，又怎麼能躲得過去。」
左千戶低聲喝道，「周兄弟慎言，不要意氣用事，我盡力幫你周旋一二。」
周璟輕輕一笑，「左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說實話，我本來就不是自己想要來做官的，現在回歸平民之身也挺好。」
同時周璟在心中也補了一句，就算不做錦衣衛了，想進後宮睡皇后，還不是一樣簡單。
左疆沉默片刻，才開口說道，「錦衣衛本就是個黑白不分的地方，周兄弟你退出了也好。
你把腰牌留在這裡，其餘後續的事情，我給你辦妥。」
「多謝左大哥，以後有機會，兄弟我請你喝酒！」
以周璟敏銳的感知，自然知道這位左千戶沒有惡意，是錦衣衛中難得的正人君子。
所以周璟這一句話，也是真心實意的。
「去吧，去吧，以後沒事不要來這裡了」，左疆左千戶擺了擺手笑道。
進去時是一身飛魚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布衣。
周璟對自己的遭遇，根本沒有半點生氣，反而是樂呵呵的回林府去陪美人兒去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差不多一個月之後，林如海動用能夠動用的所有手段，足足將文武百官欠國庫的銀兩，討回來兩百萬兩之多。
一時之間，整個朝堂之中，彈劾林如海的奏摺，每天都高達十幾份。
皇帝雖然將這些奏摺，留中不發，但是滿朝大臣，都看到皇帝的態度有了改變。
大多數人都看出來了，林如海辦完這件差事，要麼是丟命，要麼是丟官。
甚至暗暗之中有傳言，那就是皇帝已經掌握了，林如海任職巡鹽御史期間，中飽私囊的證據。
對於這些流言，林如海不屑一顧，只是照常上朝。
最後的一天終於到來，林如海在御書房中，將所有的帳目放在了皇帝面前。
「陛下，微臣奉命追繳欠銀，一共追回白銀兩百三十六萬九千七百兩，均已歸入國庫！」
正康帝拿起帳目，翻看一遍，心中大喜。本來以為要不回來的爛帳，竟然要回來了這麼多。
「嗯，愛卿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這段時間，朕給你休一段時間的假，好好陪陪家人。」
正康帝看向林如海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件消耗品一般。
所謂的心腹重臣，隔一段時間換一個最好，免得勢大難制，讓皇帝都頭疼。
林如海拱手一禮，「多謝陛下，老臣正好年老體衰，也想休息一段時間呢。」
說罷，林如海轉身離去，雖然沒有失禮的地方，但已經沒有了平日的恭敬。
正康帝看著林如海灑脫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怒火升起。
「朕要你死，你就不得不死。
竟然還敢心中不忿，真是大膽。」
林如海回到了家中，周璟和林黛玉，已經備好了酒菜。
看著眼淚汪汪的林黛玉，林如海長笑一聲，「玉兒，你都已經嫁人了，還這麼哭哭啼啼，也不怕惹人笑話。
爹過了今晚，就能夠和你娘團聚，這是好事。」
在周璟和父親的勸慰下，林黛玉終究還是收斂了情緒，強自帶著微笑，給父親斟酒。
林如海老懷大慰，喝完了女兒敬的酒之後，又是一番千叮萬囑。
最後，林如海喝的差不多了，才被周璟和林黛玉兩人扶著去休息了。
至此，林如海留在世俗界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周璟拉著林黛玉的小手，笑道，「岳父大人辛苦了一輩子，終於可以頤養天年了。」
林黛玉眼睛有些紅紅的，此時也展顏一笑，「璟哥哥，你別安慰我了，其實我早就想通了。
現在我們一家人，也算是團聚了，我也可以每天都和家人見面，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周璟輕輕的將少女摟在懷裡，笑道，「玉兒，接下來就要看你演戲了，可別露出破綻了。」
林黛玉嘻嘻一笑，「我可是很聰明的，一定不會演砸的。」
翌日清晨，林如海出現在了宮門之外，一身布衣，手中捧著一個木盒。
在龍禁尉驚奇的眼光中，林如海放下盒子，轉身就欲離去。
一位道人不知道從哪裡鑽了過來，嚇了這些龍禁尉一跳。
道人卻不管不顧，拉著林如海的衣袖，笑道，「去不去？」
林如海想也不想，隨口答應，「去，我去！」
道人哈哈大笑，拉著林如海的衣袖，徑直飛上雲霄，不見了蹤影。
幾名龍禁尉目瞪口呆，見到林如海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才失聲大叫起來。
「林侍郎被仙人點化，成仙去了！」
一位偏將抱著林如海留下的木盒，跌跌撞撞的向著宮裡疾奔而去。
多少年來，成仙的傳說時有聽聞可是誰又曾當面見過。
林如海被仙人點化的場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生的，根本就不可能掩蓋的住。
那位龍禁尉偏將抱著林如海留下的木盒，進入了朝堂，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在皇帝和滿朝文武的面前講了個清清楚楚。
正康帝滿臉寒霜，吩咐偏將打開木盒，裡面裝的是林如海的朝服，還有官印。
很顯然林如海這是棄官了，而且是在皇宮大門之外，連和皇帝當面提交辭呈的打算也沒有。
這讓正康帝後面的各種清算的舉動，根本就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按照正康帝的劇本，應該是自己和文武百官矛盾達到頂峰時，就把林如海貪沒鹽商銀兩的事情曝光出來。
這樣一來，文武百官財路受損的憤怒，就可以發泄到林如海身上，皇帝正好藉此加強對朝堂的掌控。
可是林如海玩了這一出，被仙人點化帶走，這樣一來讓林如海背鍋的計劃怎麼進行。
天下人都不會相信一個棄官而走，被仙人點化的人，是一個品行敗壞的人。
想到這裡，正康帝不得不在朝堂諸多文武大臣面前，擠出幾滴眼淚。
「林愛卿為朝廷鞠躬盡瘁，如今又看破紅塵，飛仙而去，叫朕少了一位股肱之臣！」
殿下文武都是面面相覷，誰不知道皇帝都讓林如海回家休養了，這和要對方的命有什麼區別。
如今，皇帝居然還有臉在這裡表演，真是讓群臣大開眼界，知道了為什麼人家能夠當皇帝的原因，那就是臉皮夠厚。
剛剛進去，周璟就感到有些同僚看自己的眼神不對了。
「有意思」，周璟臉色不變，心中冷笑連連。
皇帝都準備把林如海當做棋子拋棄了，這把火自然也就燒到他頭上來了。
見到左疆左千戶，這位頂頭上司臉色有些為難，欲言又止。
周璟哈哈一笑，掏出試百戶腰牌放在桌子上，「千戶大人，這錦衣衛的官，我當著沒意思，不想幹了。」
左千戶看著周璟，微微嘆息一聲，「周兄弟果然聰明，你已經猜到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周璟點了點頭，「兄弟我的眼睛還沒瞎，這些天有人把我的岳父大人，往死里逼。
我這個做女婿的，又怎麼能躲得過去。」
左千戶低聲喝道，「周兄弟慎言，不要意氣用事，我盡力幫你周旋一二。」
周璟輕輕一笑，「左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說實話，我本來就不是自己想要來做官的，現在回歸平民之身也挺好。」
同時周璟在心中也補了一句，就算不做錦衣衛了，想進後宮睡皇后，還不是一樣簡單。
左疆沉默片刻，才開口說道，「錦衣衛本就是個黑白不分的地方，周兄弟你退出了也好。
你把腰牌留在這裡，其餘後續的事情，我給你辦妥。」
「多謝左大哥，以後有機會，兄弟我請你喝酒！」
以周璟敏銳的感知，自然知道這位左千戶沒有惡意，是錦衣衛中難得的正人君子。
所以周璟這一句話，也是真心實意的。
「去吧，去吧，以後沒事不要來這裡了」，左疆左千戶擺了擺手笑道。
進去時是一身飛魚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布衣。
周璟對自己的遭遇，根本沒有半點生氣，反而是樂呵呵的回林府去陪美人兒去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差不多一個月之後，林如海動用能夠動用的所有手段，足足將文武百官欠國庫的銀兩，討回來兩百萬兩之多。
一時之間，整個朝堂之中，彈劾林如海的奏摺，每天都高達十幾份。
皇帝雖然將這些奏摺，留中不發，但是滿朝大臣，都看到皇帝的態度有了改變。
大多數人都看出來了，林如海辦完這件差事，要麼是丟命，要麼是丟官。
甚至暗暗之中有傳言，那就是皇帝已經掌握了，林如海任職巡鹽御史期間，中飽私囊的證據。
對於這些流言，林如海不屑一顧，只是照常上朝。
最後的一天終於到來，林如海在御書房中，將所有的帳目放在了皇帝面前。
「陛下，微臣奉命追繳欠銀，一共追回白銀兩百三十六萬九千七百兩，均已歸入國庫！」
正康帝拿起帳目，翻看一遍，心中大喜。本來以為要不回來的爛帳，竟然要回來了這麼多。
「嗯，愛卿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這段時間，朕給你休一段時間的假，好好陪陪家人。」
正康帝看向林如海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件消耗品一般。
所謂的心腹重臣，隔一段時間換一個最好，免得勢大難制，讓皇帝都頭疼。
林如海拱手一禮，「多謝陛下，老臣正好年老體衰，也想休息一段時間呢。」
說罷，林如海轉身離去，雖然沒有失禮的地方，但已經沒有了平日的恭敬。
正康帝看著林如海灑脫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怒火升起。
「朕要你死，你就不得不死。
竟然還敢心中不忿，真是大膽。」
林如海回到了家中，周璟和林黛玉，已經備好了酒菜。
看著眼淚汪汪的林黛玉，林如海長笑一聲，「玉兒，你都已經嫁人了，還這麼哭哭啼啼，也不怕惹人笑話。
爹過了今晚，就能夠和你娘團聚，這是好事。」
在周璟和父親的勸慰下，林黛玉終究還是收斂了情緒，強自帶著微笑，給父親斟酒。
林如海老懷大慰，喝完了女兒敬的酒之後，又是一番千叮萬囑。
最後，林如海喝的差不多了，才被周璟和林黛玉兩人扶著去休息了。
至此，林如海留在世俗界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周璟拉著林黛玉的小手，笑道，「岳父大人辛苦了一輩子，終於可以頤養天年了。」
林黛玉眼睛有些紅紅的，此時也展顏一笑，「璟哥哥，你別安慰我了，其實我早就想通了。
現在我們一家人，也算是團聚了，我也可以每天都和家人見面，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周璟輕輕的將少女摟在懷裡，笑道，「玉兒，接下來就要看你演戲了，可別露出破綻了。」
林黛玉嘻嘻一笑，「我可是很聰明的，一定不會演砸的。」
翌日清晨，林如海出現在了宮門之外，一身布衣，手中捧著一個木盒。
在龍禁尉驚奇的眼光中，林如海放下盒子，轉身就欲離去。
一位道人不知道從哪裡鑽了過來，嚇了這些龍禁尉一跳。
道人卻不管不顧，拉著林如海的衣袖，笑道，「去不去？」
林如海想也不想，隨口答應，「去，我去！」
道人哈哈大笑，拉著林如海的衣袖，徑直飛上雲霄，不見了蹤影。
幾名龍禁尉目瞪口呆，見到林如海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才失聲大叫起來。
「林侍郎被仙人點化，成仙去了！」
一位偏將抱著林如海留下的木盒，跌跌撞撞的向著宮裡疾奔而去。
多少年來，成仙的傳說時有聽聞可是誰又曾當面見過。
林如海被仙人點化的場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生的，根本就不可能掩蓋的住。
那位龍禁尉偏將抱著林如海留下的木盒，進入了朝堂，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在皇帝和滿朝文武的面前講了個清清楚楚。
正康帝滿臉寒霜，吩咐偏將打開木盒，裡面裝的是林如海的朝服，還有官印。
很顯然林如海這是棄官了，而且是在皇宮大門之外，連和皇帝當面提交辭呈的打算也沒有。
這讓正康帝後面的各種清算的舉動，根本就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按照正康帝的劇本，應該是自己和文武百官矛盾達到頂峰時，就把林如海貪沒鹽商銀兩的事情曝光出來。
這樣一來，文武百官財路受損的憤怒，就可以發泄到林如海身上，皇帝正好藉此加強對朝堂的掌控。
可是林如海玩了這一出，被仙人點化帶走，這樣一來讓林如海背鍋的計劃怎麼進行。
天下人都不會相信一個棄官而走，被仙人點化的人，是一個品行敗壞的人。
想到這裡，正康帝不得不在朝堂諸多文武大臣面前，擠出幾滴眼淚。
「林愛卿為朝廷鞠躬盡瘁，如今又看破紅塵，飛仙而去，叫朕少了一位股肱之臣！」
殿下文武都是面面相覷，誰不知道皇帝都讓林如海回家休養了，這和要對方的命有什麼區別。
如今，皇帝居然還有臉在這裡表演，真是讓群臣大開眼界，知道了為什麼人家能夠當皇帝的原因，那就是臉皮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