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開始進軍
這是趙地的一個茶棚，茶棚破破爛爛周圍沒有其他人家，除了安靜沒有什麼可取之處，管理茶棚的下人已經讓人趕走，只剩下趙地大將軍於晨峰，和齊地大將軍柏高峻，還有兩人的護衛。
於晨峰請趙柏高峻來不為別的，就為了一年前的聯盟問題。
「你們齊現在和我們還算聯盟嗎？」於晨峰直言。
「這個問題得問你們趙。」柏高峻顏面上有些不悅。
「當初我們說好的聯盟，由你們拖住梁軍，我們進攻梁王首都。」說到這裡，於晨峰就把茶杯狠狠地放到了桌上，「你們倒好，把竇炎給我放過來了！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被殺得丟盔棄甲，整整損失了我方四萬多軍馬！這就是你說的聯盟！」
「我們怎麼就沒拖住竇炎了？我們在揚泊城拖了他整整一個月！你說這一個月不夠你們拿下樑王嗎！？」柏高峻質問道，他接著說，「更何況，在我們知道竇炎空城而退的時候，我們立馬攻城，並殺向了東關崗，奈何那東關崗將領死守，我們在東關崗損失了四萬多將士，本想著就快拿下東關崗了，那該死的竇炎率救兵殺了回來！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是於晨峰他們一個月拿不下，誰也沒料到，那條小路泥濘，大軍通過需要的時間比想像中要多，這才損耗了很多時間，最後錯失戰機。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揚泊城那一個月，未損傷一兵一卒，要是你們在那時就攻城，消耗其兵力，竇炎哪有精力顧及我們這邊！」於晨峰十分地生氣。
這柏高峻打得一手好算盤，想空手套白狼。本來商量好的他們拖住竇炎軍，於晨峰他們攻打梁王，不曾想他們為了不損兵卒，竟然只騷擾敵軍，從不認真攻打。這才讓竇炎疑心，回援梁王，導致計劃破廠。
「我來不是和你說這些的，我齊軍損失也慘重，不想和你爭辯當時的對錯。」柏高峻直言。
於晨峰也並不是來說這些的，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現在指責誰對誰錯，無濟於事。
「此次我叫你來是為了商量一個月後的滅梁計劃。」於晨峰靜下心喝了口茶。
「你們還不死心？」柏高峻很感興趣的樣子。
「他們殺了我趙軍四萬多，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於晨峰說起這個端茶杯的手就多用了幾分力氣。
「你們打算直接開戰嗎？」
不用什麼計謀，直接開戰。本來就應該如此，畢竟梁地兵力少弱，當初要是別耍什麼計謀，可能早就拿下樑地了。
「自然。」
「不對，你們打算直接開戰，叫我來幹嘛？」柏高峻疑惑地望著於晨峰。
「就問你們能不能派兵援助，到時土地和上次商量好的一樣分。」
於晨峰早就想好了，齊地經過上次的折騰，兵力甚微，倘若他們現在派兵援助，一起攻打梁地，那必然實力再次受損，屆時，趙軍將剩下的齊軍援軍悉數殲滅，接下來想要奪取齊地便是輕而易舉。也就是說，這是一舉兩得之舉，是可一口氣拿下樑地和齊地的機會。
「分？我齊地怕是沒這個福分。自從上次損失兵馬，齊王早已下令，全軍整備。他是不會答應出一兵一卒的。」柏高峻搖著頭。
「就不能和齊王說一說嗎？」於晨峰有些焦急。
柏高峻還是搖著頭。「沒可能，前次損兵我還身居此位就已經是感恩戴德了，我哪還敢和齊王說什麼情？」
看柏高峻這喪氣臉，於晨峰也是一瞬泄了氣。
就在這時，於晨峰想到了一條妙計。
「你們齊地能不能借道於我們，我們的兵馬從齊地邊境行軍，從後方長驅直入，拿下樑地在撫仙城的布陣。」
「你們拿下樑地對我們又沒有什麼好處？為什麼要借道給你們？」
柏高峻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不給點好處還想他們齊地借道？
「那這樣，你們借道給我趙軍，趙軍攻下樑地，靠近你們齊地的兩座城池歸齊怎麼樣？」
「這個...」柏高峻很是猶豫地思考著，「我得問一問齊王。」
......
命令來的很突然，離當初說好的三個月還差二十多天，但是卻要求他們現在，整頓軍備，第二天就要出發。
校尉親自給各個士兵清點兵器裝備，並記錄在冊，又給火頭軍派了幾百士兵，負責押運糧草。
第二天，全軍開始進發。
「是要上戰場了嗎？」項月向馬援問道。
「還沒，現在處於集結兵力糧草的階段。兵力兵器糧草準備完畢，還有拜將儀式，之後才會由大帥帶領全軍前往戰場。」馬援鎮定地說道。
聽到這，項月下意識鬆了口氣。還以為戰爭提前了，這一下差點讓項月喘不過氣來。
「這裡離拜將儀式的地方有多遠？」
「應該有十天的路程。」
「居然這麼遠的嗎？」
「行軍打戰，行軍講究的就是半天行軍，半天安營紮寨。行軍速度自然就慢，所要的時間就多。」
確實，之前學的安營紮寨一紮就是半天，是挺費時間的。
大軍徐徐挺進，過了一個多時辰，前方傳來前將軍命令。
「暫停行軍，注意警戒！」
「怎麼了嗎？是要我們休息一下嗎？」項月問道。
「將軍沒有說休息，應該是在等待偵察兵的回報。」
「你怎麼知道？」
「前方地勢狹隘，若是我帶軍，肯定要暫停行軍，派偵察兵偵查能夠伏擊的地點，之後才能安心行軍。」馬援指著前方的窄道說道。
「原來如此。」
這樣的地點確實適合伏擊，兩邊是角度非常大的斜坡，斜坡上沒有植被，坡的兩邊，有著很多看不見的狹窄溝道，用來躲藏再好不過，屆時敵軍一過，該丟石頭丟石頭，該射箭射箭，最後再一擁而下，逐個補刀，根本避無可避。
過了一會兒，前方再次傳來軍令。
「開始行軍！」
「伍長，我想大便！」這是項月五人隊裡的平彥。
「你帶他去上廁所。」馬援下令。
「哦。」
大軍還在行進，這時候離隊項月多少有點不安。
「就在這上吧。」項月指了指一旁的叢林。
「是。」只見平彥走了進去，項月閒來無事，坐在了石頭上，拿起一根木棍，在手中把玩。
等了一會兒，這慢吞吞的平彥居然還沒拉完。
「喂，平彥，你快點啊，大軍都快走完了！」
項月轉過頭去，沒有見到人，也沒有人回答。
「平彥！」
「平彥！」
向著之前的那個方向走去，叢林裡見不到人，tmd地上也沒有大便！
「我去！這b逃了！？」
項月震驚，他逃了，作為伍長的項月豈不是要涼！
「喂！怎麼這麼慢！平彥呢？」馬援走了回來。
「他去大便，我在這裡等，一轉頭人就沒了。」
「什麼！？」馬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叫你來就是要你看住他，不要讓他跑了，你以為叫你陪他如廁啊？！」
確實，剛才馬援叫自己帶他去上廁所，項月就覺得奇怪。現在想來，士兵逃跑，伍長肯定有責任，所以，才叫項月來看住他，他自己沒想到這個可能性，還是太過信任這幫人了。
「我沒想到，這個狗東西，說跑就跑。」項月有些抓狂。
「你帶上這把刀，往那邊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馬援將腰間的彎刀遞給了項月。「我去另一個方向。」
向著叢林左邊竄了好一陣，終於，項月看到了一些被折斷的枝丫，以及一旁被踩彎的植被。
這附近植被茂盛，卻不見人家，只有可能是平彥踩的。
項月通過腳印，大概知曉了平彥的逃跑方向，用出了平日裡沒使出的勁向前奔跑，過一段路，確認到痕跡再次向前追。
終於，項月見到了在河邊停下喝水的平彥。
「這個狗東西！」
項月不顧自己喘息，幾個箭步沖了上去，一個猛撲將平彥撲倒在溪流邊。
平彥激烈反抗，一點都不死心，看樣子是怎樣都要逃跑的架勢。
「你給老子安定點，你走了老子是要扛罪責的！你知道嗎！？」項月直接給了平彥一拳。
「求求你放過我！我家裡有才成婚的妻子，我不能戰死沙場啊！」平彥哭泣著，雙手合十。
在漢朝伍長放走手下士兵是什麼罪？一瞬間項月居然在權衡自己能不能抗住罪責。
就在這時，平彥一拳打在了項月頭上。
項月被打得一個翻身，滾了個跟斗。
他立刻站起了身，拔出了腰間的彎刀，他沒有急著去追，而是大喊道。「站住！你說你家裡有剛成婚的妻子，你現在跑了，她會被你的罪名連坐的！到時候你的妻子是否平安，你自己想想！」
平彥的雙腳一下子像是被灌了水泥，直勾勾地站在了項月前方。
「你騙人！我的妻子才不會被連坐！徵兵時，官兵們沒有問這個！」平彥大喊道。
「那官兵們有問你的戶籍嗎？只要你的戶籍正確，不管你是上有老下有小，他們都會找上門一一算帳的！」項月走上前去，彎刀直指平彥喉嚨。
「現在我回去也會被當做逃兵處理，結果都一樣！」平彥滿臉淚水，止不住地哭泣著。
「不會，我不會說的，只要我不說，誰都不知道，對吧百夫長？」項月把彎刀還給了馬援。
「百夫長！」平彥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僅此一次，下次我會直接下殺手的，懂了嗎？」馬援提起平彥的衣甲威脅道。
「你！」馬援有些生氣地指著項月，「下次再這樣照顧他們如廁，你就不要大小便了！」
「咦？那該上在哪裡？」項月看著離開的馬援。
「你給我上你褲襠里！」馬援冷哼一聲。
「走！」項月拉著平彥站了起來。
頭部一陣疼痛，他想起來這該死的平彥給他的一拳。
「我好心救你，你倒給我一拳！」項月上去給平彥臉上同樣的位置來上了一拳，「現在扯平了。」
「是。」平彥不敢發作。
有家要回所以不能戰死沙場嗎？項月的世界裡從來沒有這個選項。
他在現代也有個家，可是那不是非回不可的地方，離開那個地方，項月沒有半分的擔憂，更沒有多想回去。
「家，到底是什麼？家人，又到底是什麼？」叢林中若隱若現的，是項月落寞的背影。
於晨峰請趙柏高峻來不為別的，就為了一年前的聯盟問題。
「你們齊現在和我們還算聯盟嗎？」於晨峰直言。
「這個問題得問你們趙。」柏高峻顏面上有些不悅。
「當初我們說好的聯盟，由你們拖住梁軍，我們進攻梁王首都。」說到這裡，於晨峰就把茶杯狠狠地放到了桌上，「你們倒好，把竇炎給我放過來了！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被殺得丟盔棄甲，整整損失了我方四萬多軍馬！這就是你說的聯盟！」
「我們怎麼就沒拖住竇炎了？我們在揚泊城拖了他整整一個月！你說這一個月不夠你們拿下樑王嗎！？」柏高峻質問道，他接著說，「更何況，在我們知道竇炎空城而退的時候，我們立馬攻城，並殺向了東關崗，奈何那東關崗將領死守，我們在東關崗損失了四萬多將士，本想著就快拿下東關崗了，那該死的竇炎率救兵殺了回來！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是於晨峰他們一個月拿不下，誰也沒料到，那條小路泥濘，大軍通過需要的時間比想像中要多，這才損耗了很多時間，最後錯失戰機。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揚泊城那一個月，未損傷一兵一卒，要是你們在那時就攻城，消耗其兵力，竇炎哪有精力顧及我們這邊！」於晨峰十分地生氣。
這柏高峻打得一手好算盤，想空手套白狼。本來商量好的他們拖住竇炎軍，於晨峰他們攻打梁王，不曾想他們為了不損兵卒，竟然只騷擾敵軍，從不認真攻打。這才讓竇炎疑心，回援梁王，導致計劃破廠。
「我來不是和你說這些的，我齊軍損失也慘重，不想和你爭辯當時的對錯。」柏高峻直言。
於晨峰也並不是來說這些的，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現在指責誰對誰錯，無濟於事。
「此次我叫你來是為了商量一個月後的滅梁計劃。」於晨峰靜下心喝了口茶。
「你們還不死心？」柏高峻很感興趣的樣子。
「他們殺了我趙軍四萬多，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於晨峰說起這個端茶杯的手就多用了幾分力氣。
「你們打算直接開戰嗎？」
不用什麼計謀，直接開戰。本來就應該如此，畢竟梁地兵力少弱，當初要是別耍什麼計謀，可能早就拿下樑地了。
「自然。」
「不對，你們打算直接開戰，叫我來幹嘛？」柏高峻疑惑地望著於晨峰。
「就問你們能不能派兵援助，到時土地和上次商量好的一樣分。」
於晨峰早就想好了，齊地經過上次的折騰，兵力甚微，倘若他們現在派兵援助，一起攻打梁地，那必然實力再次受損，屆時，趙軍將剩下的齊軍援軍悉數殲滅，接下來想要奪取齊地便是輕而易舉。也就是說，這是一舉兩得之舉，是可一口氣拿下樑地和齊地的機會。
「分？我齊地怕是沒這個福分。自從上次損失兵馬，齊王早已下令，全軍整備。他是不會答應出一兵一卒的。」柏高峻搖著頭。
「就不能和齊王說一說嗎？」於晨峰有些焦急。
柏高峻還是搖著頭。「沒可能，前次損兵我還身居此位就已經是感恩戴德了，我哪還敢和齊王說什麼情？」
看柏高峻這喪氣臉，於晨峰也是一瞬泄了氣。
就在這時，於晨峰想到了一條妙計。
「你們齊地能不能借道於我們，我們的兵馬從齊地邊境行軍，從後方長驅直入，拿下樑地在撫仙城的布陣。」
「你們拿下樑地對我們又沒有什麼好處？為什麼要借道給你們？」
柏高峻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不給點好處還想他們齊地借道？
「那這樣，你們借道給我趙軍，趙軍攻下樑地，靠近你們齊地的兩座城池歸齊怎麼樣？」
「這個...」柏高峻很是猶豫地思考著，「我得問一問齊王。」
......
命令來的很突然，離當初說好的三個月還差二十多天，但是卻要求他們現在，整頓軍備，第二天就要出發。
校尉親自給各個士兵清點兵器裝備，並記錄在冊，又給火頭軍派了幾百士兵，負責押運糧草。
第二天，全軍開始進發。
「是要上戰場了嗎？」項月向馬援問道。
「還沒，現在處於集結兵力糧草的階段。兵力兵器糧草準備完畢，還有拜將儀式，之後才會由大帥帶領全軍前往戰場。」馬援鎮定地說道。
聽到這，項月下意識鬆了口氣。還以為戰爭提前了，這一下差點讓項月喘不過氣來。
「這裡離拜將儀式的地方有多遠？」
「應該有十天的路程。」
「居然這麼遠的嗎？」
「行軍打戰，行軍講究的就是半天行軍，半天安營紮寨。行軍速度自然就慢，所要的時間就多。」
確實，之前學的安營紮寨一紮就是半天，是挺費時間的。
大軍徐徐挺進，過了一個多時辰，前方傳來前將軍命令。
「暫停行軍，注意警戒！」
「怎麼了嗎？是要我們休息一下嗎？」項月問道。
「將軍沒有說休息，應該是在等待偵察兵的回報。」
「你怎麼知道？」
「前方地勢狹隘，若是我帶軍，肯定要暫停行軍，派偵察兵偵查能夠伏擊的地點，之後才能安心行軍。」馬援指著前方的窄道說道。
「原來如此。」
這樣的地點確實適合伏擊，兩邊是角度非常大的斜坡，斜坡上沒有植被，坡的兩邊，有著很多看不見的狹窄溝道，用來躲藏再好不過，屆時敵軍一過，該丟石頭丟石頭，該射箭射箭，最後再一擁而下，逐個補刀，根本避無可避。
過了一會兒，前方再次傳來軍令。
「開始行軍！」
「伍長，我想大便！」這是項月五人隊裡的平彥。
「你帶他去上廁所。」馬援下令。
「哦。」
大軍還在行進，這時候離隊項月多少有點不安。
「就在這上吧。」項月指了指一旁的叢林。
「是。」只見平彥走了進去，項月閒來無事，坐在了石頭上，拿起一根木棍，在手中把玩。
等了一會兒，這慢吞吞的平彥居然還沒拉完。
「喂，平彥，你快點啊，大軍都快走完了！」
項月轉過頭去，沒有見到人，也沒有人回答。
「平彥！」
「平彥！」
向著之前的那個方向走去，叢林裡見不到人，tmd地上也沒有大便！
「我去！這b逃了！？」
項月震驚，他逃了，作為伍長的項月豈不是要涼！
「喂！怎麼這麼慢！平彥呢？」馬援走了回來。
「他去大便，我在這裡等，一轉頭人就沒了。」
「什麼！？」馬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叫你來就是要你看住他，不要讓他跑了，你以為叫你陪他如廁啊？！」
確實，剛才馬援叫自己帶他去上廁所，項月就覺得奇怪。現在想來，士兵逃跑，伍長肯定有責任，所以，才叫項月來看住他，他自己沒想到這個可能性，還是太過信任這幫人了。
「我沒想到，這個狗東西，說跑就跑。」項月有些抓狂。
「你帶上這把刀，往那邊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馬援將腰間的彎刀遞給了項月。「我去另一個方向。」
向著叢林左邊竄了好一陣，終於，項月看到了一些被折斷的枝丫，以及一旁被踩彎的植被。
這附近植被茂盛，卻不見人家，只有可能是平彥踩的。
項月通過腳印，大概知曉了平彥的逃跑方向，用出了平日裡沒使出的勁向前奔跑，過一段路，確認到痕跡再次向前追。
終於，項月見到了在河邊停下喝水的平彥。
「這個狗東西！」
項月不顧自己喘息，幾個箭步沖了上去，一個猛撲將平彥撲倒在溪流邊。
平彥激烈反抗，一點都不死心，看樣子是怎樣都要逃跑的架勢。
「你給老子安定點，你走了老子是要扛罪責的！你知道嗎！？」項月直接給了平彥一拳。
「求求你放過我！我家裡有才成婚的妻子，我不能戰死沙場啊！」平彥哭泣著，雙手合十。
在漢朝伍長放走手下士兵是什麼罪？一瞬間項月居然在權衡自己能不能抗住罪責。
就在這時，平彥一拳打在了項月頭上。
項月被打得一個翻身，滾了個跟斗。
他立刻站起了身，拔出了腰間的彎刀，他沒有急著去追，而是大喊道。「站住！你說你家裡有剛成婚的妻子，你現在跑了，她會被你的罪名連坐的！到時候你的妻子是否平安，你自己想想！」
平彥的雙腳一下子像是被灌了水泥，直勾勾地站在了項月前方。
「你騙人！我的妻子才不會被連坐！徵兵時，官兵們沒有問這個！」平彥大喊道。
「那官兵們有問你的戶籍嗎？只要你的戶籍正確，不管你是上有老下有小，他們都會找上門一一算帳的！」項月走上前去，彎刀直指平彥喉嚨。
「現在我回去也會被當做逃兵處理，結果都一樣！」平彥滿臉淚水，止不住地哭泣著。
「不會，我不會說的，只要我不說，誰都不知道，對吧百夫長？」項月把彎刀還給了馬援。
「百夫長！」平彥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僅此一次，下次我會直接下殺手的，懂了嗎？」馬援提起平彥的衣甲威脅道。
「你！」馬援有些生氣地指著項月，「下次再這樣照顧他們如廁，你就不要大小便了！」
「咦？那該上在哪裡？」項月看著離開的馬援。
「你給我上你褲襠里！」馬援冷哼一聲。
「走！」項月拉著平彥站了起來。
頭部一陣疼痛，他想起來這該死的平彥給他的一拳。
「我好心救你，你倒給我一拳！」項月上去給平彥臉上同樣的位置來上了一拳，「現在扯平了。」
「是。」平彥不敢發作。
有家要回所以不能戰死沙場嗎？項月的世界裡從來沒有這個選項。
他在現代也有個家，可是那不是非回不可的地方，離開那個地方，項月沒有半分的擔憂，更沒有多想回去。
「家，到底是什麼？家人，又到底是什麼？」叢林中若隱若現的，是項月落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