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英雄何止十萬貫
呂布心中已有定計，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收服宋江。今日暫且試他一試。
呂布遂直接開口問道：「諸位英雄，你們屠了二龍山，接下來有何打算？」
宋江答道：「分的財貨各回各家。」
「如何分的？」
「五五開。」
「五萬貫歸索都頭分配，五萬貫歸你宋押司分？」呂布繼續探問。
「卻是衙內誤會了，還有大名府的兩位兵馬都監，他們需得五萬貫，此次攻略參與的禁軍，二龍山，與小可這邊同分剩下的五萬貫。」
呂布冷笑：「所以你們辛苦一場，竟還沒有那兩個兵馬都監分的多？你們就沒想過動那兩位兵馬都監的錢麼？這事辦的未免有點小氣。」
宋江低頭，似是慚愧。朱仝本就臉紅，倒看不出表情，倒是那個花榮是個年輕臉白的，看出一絲忿忿不平來。
見三人如此神態迥異，呂布盯著宋江，一字一頓問道：「你本還是想再屠了這隊兵馬，獨吞十萬貫，可惜花榮那一箭未能射死我，卻見得我的本事，思量打不過我，是故放棄，是也不是？」
宋江卻未有言語，只是低頭拱手。
呂布再用言語相激：「你們可曾想過，其實我是太尉派來，替蔡太師來接收生辰綱的？你們非但一文錢都撈不著，還又要被我捉拿歸案？」
宋江聽後，不為所動，彎腰拱手，微笑言道：「衙內說笑，明明是衙內趕路，途徑的二龍山，正遇到二龍山賊寇剪徑，與賊廝殺，救下鄆城縣外出公幹的小可，和朱仝，但還有一群商賈未得救。衙內不但沒走，還帶二人攻賊巢穴寶珠寺，血戰不退，大破賊寇，獲賊首二十餘級。賊贓三千貫余。」
見得宋江應對如此靈活，且又無半分情緒波動，更是考慮如此周全，呂布暗暗心驚。對宋江這套說辭頗為心動。
若真是個普通衙內，他可能真會採納宋江這套說辭作為公文呈上。
可惜呂布不是。
呂布一嘆，坦率直言：「押司做的好文書，不過之前皆戲言耳，我確有意這十萬貫財貨，現有兩個分配方案。宋押司可幫我參詳一二。」
呂布伸出兩根手指，宋江拱手願聞其詳。
「第一種，自然這十萬貫都歸於我。」
「自然如此，衙內還請笑納，小可無不從。」宋江微笑拱手。
「宋押司，聽好了，這第一種，還要包括這二龍山的所有財貨。也就是十萬貫我要，這二龍山我也要，你可願意？」
呂布說完，才見得宋江第一次表情變化，也只是太陽穴跳了一下，又是微笑拱手說了同樣一句話：「自然如此，衙內還請笑納，小可無不從。」
呂布此刻心下瞭然，果然這宋江根本還是為了收拾二龍山，這生辰綱倒是順手之事。
只是在宋江說完之後，那花榮卻是忿忿不平，說道：「我家哥哥這般辛苦，你這衙內分配何其不公。」
呂布未有理會，逕自說了第二種方案：「這第二種，十萬貫全都給你，這二龍山也全給你，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說完，呂布見的宋江此時太陽穴狂跳不停，微微一笑，：「我欲用這十萬貫，只買你宋江一人。」
此言一出，宋江面色大變。
「衙內慎言，小可宋江雖僅僅只是一縣押司，卻也不是那種人。」
「哪種人？」
「為了金銀財貨，就賣了自己，此等行為與娼妓何異？！」
「你這宋江，好不曉事，我家哥哥既然給你面子，十萬貫與你，你還不從，你真當你是金子做的嗎。」阮小七在一邊看不下去，快言快語。
說完，阮小七還朝著呂布拱了拱手，揚了揚頭，頗為得意。
呂布見得小七如此言語，怕宋江誤會，趕忙解釋道：「押司勿怪，小七淳樸，我非是那種意思。我惜你之才，願收你為我輔翼，替我做的北境方面之人。說十萬貫是因我只有十萬，若我有百萬千萬貫也一併於你。若我有封官許願之能，待你建功，萬戶侯也一併許你又有何妨。」
「小可感念衙內看重，但確實非為功名利祿出賣自己之人。衙內倒是看錯人了。」
說罷宋江甩袖，出了大殿，逕自下山走了。朱仝，花榮跟著宋江，走出了遍地血污的寶珠寺。
呂布見其人走了，卻是無奈一嘆。宋江這人連功名利祿都不要，而自己能實打實給的還僅僅只有個「利」字，卻是說不動。
王倫，小七來勸，呂布說無妨，「只是先試探而已，回去請教吳學究再做其他。」
而後呂布下令，讓那些俘虜軍士搜索寶珠寺財貨。
因對這些軍士許下將來東京禁軍前程，又許找來金銀的十一之數，這些軍士也是格外賣力。
僅一個時辰，就搜的財貨約兩萬餘貫。
呂布當場取出三千貫，分於眾軍士。又取出一些輕巧珍玩，約莫一萬貫分於索超。
然後問王倫，阮小七是否要做十一分潤。
小七搖頭，王倫亦是拒絕。
待得事情做罷，呂布又下令，從前山小路下山，去那密林中，將財貨轉移到大車上，而後往梁山行去。
索超見呂布如此，卻是提醒呂布小心消息泄露。
呂布卻說：「無妨，待梁中書報完生辰綱失竊，等十日，我們再報。就說，權右義衛親軍指揮林沖，去登州途中，過二龍山，遇寶珠寺賊寇剪徑，與賊廝殺，勇戰不退，殺敵二人。恰遇大名府禁軍正牌軍索超外出公幹，帶軍士十名，破寶珠寺之賊，獲賊首二十餘級。賊贓三千貫余，皆已上繳。」
「哥哥好算計，想來守備女婿給太師岳丈的生辰賀禮，三千貫正合適。」王倫。
「恐人多嘴雜，消息不秘。」索超言辭懇切。
王倫卻說：「不如把這些軍士先拉到梁山，從梁山換些人，和索超兄弟去的驍勝營。」
「善！」
善後之事議定，眾人下山，到的密林，會和楊志，拉著大車去往梁山。
卻見的在二龍山大路山腰處，原本棗販所在地，橫七豎八倒了十來個軍士，該是運送空的生辰綱的，卻是已然被藥翻。
那十輛空車卻還倒在路上。
王倫問呂布是否要結果這些人，呂布卻說，那群賣棗賊子都有氣量活人，他怎會沒有。
「且活之。」
而後呂布又是打馬上前，行至後山，卻見的原來那幾個挑水和尚，正攔下那七個棗販。和尚說見他們行路艱難，強要施捨山泉水給這幾個棗販解渴。
呂布遂直接開口問道：「諸位英雄，你們屠了二龍山，接下來有何打算？」
宋江答道：「分的財貨各回各家。」
「如何分的？」
「五五開。」
「五萬貫歸索都頭分配，五萬貫歸你宋押司分？」呂布繼續探問。
「卻是衙內誤會了，還有大名府的兩位兵馬都監，他們需得五萬貫，此次攻略參與的禁軍，二龍山，與小可這邊同分剩下的五萬貫。」
呂布冷笑：「所以你們辛苦一場，竟還沒有那兩個兵馬都監分的多？你們就沒想過動那兩位兵馬都監的錢麼？這事辦的未免有點小氣。」
宋江低頭，似是慚愧。朱仝本就臉紅，倒看不出表情，倒是那個花榮是個年輕臉白的，看出一絲忿忿不平來。
見三人如此神態迥異，呂布盯著宋江，一字一頓問道：「你本還是想再屠了這隊兵馬，獨吞十萬貫，可惜花榮那一箭未能射死我，卻見得我的本事，思量打不過我，是故放棄，是也不是？」
宋江卻未有言語，只是低頭拱手。
呂布再用言語相激：「你們可曾想過，其實我是太尉派來，替蔡太師來接收生辰綱的？你們非但一文錢都撈不著，還又要被我捉拿歸案？」
宋江聽後，不為所動，彎腰拱手，微笑言道：「衙內說笑，明明是衙內趕路，途徑的二龍山，正遇到二龍山賊寇剪徑，與賊廝殺，救下鄆城縣外出公幹的小可，和朱仝，但還有一群商賈未得救。衙內不但沒走，還帶二人攻賊巢穴寶珠寺，血戰不退，大破賊寇，獲賊首二十餘級。賊贓三千貫余。」
見得宋江應對如此靈活，且又無半分情緒波動，更是考慮如此周全，呂布暗暗心驚。對宋江這套說辭頗為心動。
若真是個普通衙內，他可能真會採納宋江這套說辭作為公文呈上。
可惜呂布不是。
呂布一嘆，坦率直言：「押司做的好文書，不過之前皆戲言耳，我確有意這十萬貫財貨，現有兩個分配方案。宋押司可幫我參詳一二。」
呂布伸出兩根手指，宋江拱手願聞其詳。
「第一種，自然這十萬貫都歸於我。」
「自然如此，衙內還請笑納，小可無不從。」宋江微笑拱手。
「宋押司，聽好了，這第一種，還要包括這二龍山的所有財貨。也就是十萬貫我要，這二龍山我也要，你可願意？」
呂布說完，才見得宋江第一次表情變化，也只是太陽穴跳了一下，又是微笑拱手說了同樣一句話：「自然如此，衙內還請笑納，小可無不從。」
呂布此刻心下瞭然，果然這宋江根本還是為了收拾二龍山，這生辰綱倒是順手之事。
只是在宋江說完之後，那花榮卻是忿忿不平，說道：「我家哥哥這般辛苦，你這衙內分配何其不公。」
呂布未有理會，逕自說了第二種方案：「這第二種，十萬貫全都給你，這二龍山也全給你，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說完，呂布見的宋江此時太陽穴狂跳不停，微微一笑，：「我欲用這十萬貫，只買你宋江一人。」
此言一出，宋江面色大變。
「衙內慎言，小可宋江雖僅僅只是一縣押司，卻也不是那種人。」
「哪種人？」
「為了金銀財貨，就賣了自己，此等行為與娼妓何異？！」
「你這宋江，好不曉事，我家哥哥既然給你面子，十萬貫與你，你還不從，你真當你是金子做的嗎。」阮小七在一邊看不下去，快言快語。
說完，阮小七還朝著呂布拱了拱手，揚了揚頭，頗為得意。
呂布見得小七如此言語，怕宋江誤會，趕忙解釋道：「押司勿怪，小七淳樸，我非是那種意思。我惜你之才，願收你為我輔翼，替我做的北境方面之人。說十萬貫是因我只有十萬，若我有百萬千萬貫也一併於你。若我有封官許願之能，待你建功，萬戶侯也一併許你又有何妨。」
「小可感念衙內看重，但確實非為功名利祿出賣自己之人。衙內倒是看錯人了。」
說罷宋江甩袖，出了大殿，逕自下山走了。朱仝，花榮跟著宋江，走出了遍地血污的寶珠寺。
呂布見其人走了，卻是無奈一嘆。宋江這人連功名利祿都不要，而自己能實打實給的還僅僅只有個「利」字，卻是說不動。
王倫，小七來勸，呂布說無妨，「只是先試探而已，回去請教吳學究再做其他。」
而後呂布下令，讓那些俘虜軍士搜索寶珠寺財貨。
因對這些軍士許下將來東京禁軍前程，又許找來金銀的十一之數，這些軍士也是格外賣力。
僅一個時辰，就搜的財貨約兩萬餘貫。
呂布當場取出三千貫，分於眾軍士。又取出一些輕巧珍玩，約莫一萬貫分於索超。
然後問王倫，阮小七是否要做十一分潤。
小七搖頭，王倫亦是拒絕。
待得事情做罷，呂布又下令，從前山小路下山，去那密林中，將財貨轉移到大車上，而後往梁山行去。
索超見呂布如此，卻是提醒呂布小心消息泄露。
呂布卻說：「無妨，待梁中書報完生辰綱失竊，等十日，我們再報。就說，權右義衛親軍指揮林沖，去登州途中，過二龍山，遇寶珠寺賊寇剪徑，與賊廝殺，勇戰不退，殺敵二人。恰遇大名府禁軍正牌軍索超外出公幹，帶軍士十名，破寶珠寺之賊，獲賊首二十餘級。賊贓三千貫余，皆已上繳。」
「哥哥好算計，想來守備女婿給太師岳丈的生辰賀禮，三千貫正合適。」王倫。
「恐人多嘴雜，消息不秘。」索超言辭懇切。
王倫卻說：「不如把這些軍士先拉到梁山，從梁山換些人，和索超兄弟去的驍勝營。」
「善！」
善後之事議定，眾人下山，到的密林，會和楊志，拉著大車去往梁山。
卻見的在二龍山大路山腰處，原本棗販所在地，橫七豎八倒了十來個軍士，該是運送空的生辰綱的，卻是已然被藥翻。
那十輛空車卻還倒在路上。
王倫問呂布是否要結果這些人，呂布卻說，那群賣棗賊子都有氣量活人，他怎會沒有。
「且活之。」
而後呂布又是打馬上前，行至後山，卻見的原來那幾個挑水和尚，正攔下那七個棗販。和尚說見他們行路艱難，強要施捨山泉水給這幾個棗販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