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9章 一場讓人絕望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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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和捂著自己的脖子,驚恐地看著趙愛兒,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會對自己下殺手。

  別說劉和了,連劉華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劉和,我從小與你是至交好友,真沒想到,你一得勢,會這麼無恥,我趙愛兒何曾跟你有過肌膚之親?你的所作所為,太叫人噁心了。」

  劉和脖子上的血順著指縫流出,喉嚨里發出「咳咳」的聲音。

  趙愛兒看向劉華,道:「華公子,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和你大哥的交情心有芥蒂,我不是那朝三暮四的人,我一直想為你做一些什麼,一個是自證清白,一個是身為未婚妻子的擔當,今天我幫你把他殺了,我對得起你了……曾經我也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劉華目光冷冷的,道:「你這殺公子,我父母饒不了你,你是真敢。」

  趙愛兒笑道:「總不能讓你背上弒兄的惡名,我願意為你一死。」

  劉華笑的猙獰,道:「殺他還用得上背惡名?」

  劉華對著附近一名士兵招了招手,士兵走過來之時,劉華抽出了他腰間的劍。

  沒有死透的劉和看著劉華手中的劍,害怕到表情都扭曲了,不停往後挪著身子。

  這時,劉虞和王氏從帳篷內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急忙喊道:「華兒,住手!」

  劉華回頭看了看他們,原本冷如冰霜的臉頰,忽然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然後狠狠一劍砍下,隨著天空中的一聲炸雷,劉和人頭落地。

  劉虞和王氏紛紛癱坐在地上。

  場中噤若寒蟬。

  劉華對著趙愛兒伸出了手,道:「人是我殺的,和你沒關係。」

  趙愛兒眼神中儘是詫異,還有些許迷戀,有擔當的男人,太上頭了,尋思著,她將那小刀片遞給了劉華。

  ……

  劉華將長劍還給了那兵,回頭掠過劉虞和王氏走進了帳篷。

  此刻藥效已經過去一些,劉雨薇能坐起身來,正裹著劉華的衣服發呆,見到劉華進來了,眼神里才有了光彩,帶著哭腔道:「華兒。」

  劉華心疼如刀絞,輕聲道:「姐,我沒保護好你。」

  劉雨薇搖搖頭,問道:「他呢?」

  「殺了!」

  劉華說完,上前將劉雨薇橫抱起來,走出帳篷,經過劉虞和王氏身邊時,劉虞起身想看看女兒,劉華厲聲道:「別碰她!」

  劉虞退後幾步,淚眼縱橫,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出門之後,劉雨薇將雙臂掛在劉華的脖子上,小腿到腳沒有被遮擋,露在空氣之中。

  戰士們紛紛低下頭,不去抬眼直視,表示對劉雨薇的尊敬。

  跟著劉華的戰士哪個不知道,郡主劉雨薇是他們主公的精神食糧,從不敢殺人到血戰疆場,心理素質成長為一代英主應有的模樣,全靠郡主的連拖帶拽。

  敢去招惹劉雨薇,別說是親大哥,就算是天王老子,主公也得砍了。

  從政治上來講,全軍都知道郡主不喜男色,以後不會有自己的家族和子嗣,自然就沒有禍亂後宮的可能,她這一生都會是主公的最能信任的人。

  劉雨薇偏頭看著屍首分離的劉和,看著那些被群狼大快朵頤的狗腿子,扭頭靠在劉華胸口哭了出來。

  對於她來說,這就是一場讓人絕望的噩夢。

  劉華不太方便,讓趙愛兒幫著貼身照顧,下車發號施令,他道:「傳令下去,用州牧大印和令節,去整合幽州各郡縣兵馬,由四大師團挑選,編制滿一萬後,所有人卸甲歸田;第二,找到鄒丹、段訓、殺之;第三,招攬文人謀士,去幽州見我……整軍回家!」

  鄒丹是公孫瓚安排的漁陽太守,段訓是後面公孫瓚安排的幽州刺史,這兩個人是現在漁陽境內最大的兩個不穩定因素,必須剷除。

  下一步要去參加酸棗會盟,幽州必須萬無一失。

  看著身邊沉沉睡去的劉雨薇,劉華眉頭緊鎖,劉和的行為是他的個人行為,還是說,大漢某種風氣在滋生?

  三國魏晉之後的娘炮橫行,隋煬帝楊廣的「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余無不可」,就在後面一兩百年。

  得將這種有違天道的錯誤思想扼殺在搖籃之中,華夏文明雖然輝煌燦爛,但是有糟粕的。


  得整治一下。

  一個國家的風氣,要看國君。

  就像是一個企業的文化,實際上是領導的文化,自己現在是幽州之主,已經到了要以身作則的地步了。

  ——

  新城才開始準備材料,自己還沒來得及畫圖紙,不能搶了父母的州牧府鳩占鵲巢,只能繼續居住在自己的那個四合院。

  中門不關,劉華計劃十五天之後帶兵趕往酸棗縣參加會盟,這些日子,要將幽州的官員體系建設起來。

  新城圖紙也要畫出來,明年開春就得開工。

  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經濟要繁榮。

  一口吃不成胖子,事兒得一件一件的做。

  蔡貞姬和蔡文姬姐妹二人隨著盧植父子四人來了,跟隨著的還有孫禮,他們這些日子一直居住在涿郡盧植的老家。

  盧植的兒子盧毓是人才,可是年紀太小了,六歲,盧欽和盧珽在後面都是曹魏陣營的臣子,可以用,但是不能大用。

  孫禮是一員武將,性格剛正不阿,不過頂天是個郡尉的底子。

  盧植的身體已經不太好了,但是劉華還決定讓他發揮發揮餘熱,請盧植上座議事。

  而蔡文姬姐妹就比較無聊了,尤其是蔡文姬,知道了劉華有自己的書房,一頭扎了進去,才進屋就看到堂前掛著一幅字。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蔡文姬看呆了,華公子還不到二十歲,怎麼能寫出如此慷慨悲壯,讓人盪氣迴腸的詞?

  寥寥幾十字,寫出了歷史的興衰,還有對人生起伏的感慨,實在不像是他這個年齡能寫出來的。

  蔡文姬又猛然想起,現在幽州還流傳著那首七言詩,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表達了對戰爭的無奈。

  書房內,有一個絕色佳人在抄書,蔡文姬走了過去,低頭看著那桌上的字,輕聲道:「好漂亮的字。」

  杜瑾瑜太過投入,被這一聲驚的筆都扔了,人也蹦了起來,看著蔡文姬胸膛起起伏伏。

  好不容易平復下了心情,杜瑾瑜睜大眼睛問道:「你是誰啊?走路怎麼沒聲兒?進屋怎麼不敲門?」

  蔡文姬飄飄下拜,道:「對不起小姐,我剛來,不曉得府上的規矩。」

  「誒?」杜瑾瑜收拾了收拾筆墨造成的狼藉,認真看向蔡文姬的臉頰,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蔡琰?我家主子從在河西打仗的時候就和郡主說,他喜歡的你不行,郡主這才去了洛陽找你家提親的。」

  蔡文姬臉色一紅,一臉迷茫,道:「啊?提親?沒,沒有啊,郡主什麼都沒說,只是在董卓的爪牙之下把我們保護了起來,我是來避難的,不是嫁過來,我才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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