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董卓來了
劉辯心中一震，知子莫如母。
可是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何太后，他怎麼忍心說出實話？
深吸一口氣，劉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母后，孩兒只是長大了。」
「母后還記得嗎？小時候在史道長家，母后經常來看孩兒，給孩兒帶好吃的，教孩兒讀書嗎？」
「那段日子，雖然不在宮中，但卻是孩兒最開心的時光。」
回憶了一下只有劉辯和何太后才知道的往事，何太后臉上也浮現一抹追憶，以及一絲困惑。
如果不是她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了，她真的很想問一句。
「你不是我的辯兒，為什麼知道的這樣清楚。」
感受到何太后時間不多，劉辯加快了語速，「母后，孩兒只是去了一個地方，那裡高達百丈的樓比比皆是。」
「街道上到處都是不吃草的馬兒，那兒的人叫做汽車，天上還有可以帶人飛的鳥兒，那兒的人叫飛機……」
聽著劉辯的描述，何太后眼中漸漸亮起光芒，仿佛看到了另一個精彩絕倫的世界。
何太后的手輕輕顫抖，「好……好……」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最終，帶著滿足和欣慰，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陛下，節哀。」
耳旁，傳來王越、張遼等人的安慰。
劉辯閉了閉眼，遮住眼中的悲痛，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道：「傳旨，太后薨於北邙山，著禮官即刻籌備喪儀，以太后之禮，厚葬！」
「諾！」
眾人齊聲應道。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看著漸漸升高的日頭，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的劉辯，也是感到一陣疲憊。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想到。
今天，好像是他穿越來的第五天了吧，也就是公元189年9月25日。
這一天，董卓來了！
【不好！】
心頭一驚，劉辯困意瞬間消散，「走，回宮！」
下令之後，劉辯便打算離開北邙山回宮。
可惜讓劉辯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剛剛走到山腳，不遠處，滾滾煙塵，隨後便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下一秒，數千人的騎兵正朝著他們疾馳而來，遠處旌旗招展，還有數量不明的步兵，也正朝此處趕來。
「來者何人？！」
張遼躍馬上前一步，厲聲喝問道。
「哈哈哈！并州牧董卓，聽聞陛下遭宦官劫持，特來救駕！」
話音未落，一位身軀雄壯，滿臉橫肉的武將，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一眾鐵騎的簇擁下，停在了劉辯面前。
雖然口中說著救駕，但看到劉辯後，連馬都沒有下，滿臉的不可一世。
「大膽！」
王越怒喝一聲，手中長劍出鞘，直指董卓，「既是救駕，見陛下在此，還不速速下馬請安！」
張遼也是長槍一抬，直指董卓，周圍騎兵也紛紛亮出武器，指向董卓，現場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董卓身後的將士見狀，也紛紛抽出兵器，一時間，雙方對峙，眼看就要刀兵相見。
「哈哈哈，這是作甚，作甚？！」
董卓見狀，非但不怒，反倒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
他斜眼睨著張遼和王越，一隻手鬆垮地搭在腰間佩劍的劍柄上，另一隻手隨意地揮動著，打斷了王越的話，傲慢地說道：「我董卓是來救駕不假，可是陛下在哪裡，我沒有看到，該如何行禮呀？」
說罷，他又將目光投向人群簇擁下的劉辯。
對劉辯，他早有耳聞，知道劉辯是個廢物。
更何況，來之前李儒就已經和他說過，劉辯已經年長，最好是換一個年紀小些的皇子當皇帝。
陳留王劉協，就是最佳的選擇。
因此，哪怕他看到了劉辯，也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嘴角微勾，眼神里滿是不加掩飾的不屑和野心。
董卓的態度，劉辯自然看在眼中。
【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但是現在的我，也並非任你拿捏！】
真的見到董卓的這一刻，劉辯反而心如止水，波瀾不驚。
雖然他有心當場就斬殺董卓，但人數上的差距，讓他知道很難成功。
就算僥倖成功，董卓救駕的話已經放出去了，若真把董卓給殺了，日後恐怕也不會再有人願意為他效力了。
所以說，董卓真的蠢嗎？
劉辯以為不是！
這看似囂張的舉動，說白了，就是對自己的試探，董卓分明是想看一看，自己的底線在哪裡。
而董卓的依仗，不出意外，就是劉協！
可惜，董卓還不知道，劉協已經死了。
擺了擺手，劉辯示意眾人退下，隨後獨自一人躍馬而出。
站在隊伍最前方，劉辯盯著董卓，微微一笑道：「董卓，朕就在此處，怎麼樣，看到了嗎？」
看著鎮定自若的劉辯，董卓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陛下說笑了，臣眼神不好，所以才多說了一句，陛下可千萬別誤會啊。」
說罷，董卓翻身下馬，全無之前倨傲之色。
深深躬下身子，拱手行禮道：「臣董卓，拜見陛下！」
緊接著，不等劉辯開口，董卓自己就直起了身子，看似不經意，實則故意問道：「陛下，怎麼沒有見到太后和陳留王？」
「臣也想向太后，以及陳留王請安，不知陛下可否請二人出來相見。」
劉辯心中冷笑，這哪是想要請安，分明就是在警告自己。
露出一臉悲色，劉辯痛心道：「母后和皇弟，均已遭到張讓毒手！」
「什麼？！」
董卓聞言，如遭雷擊，臉上的橫肉都顫了顫，難以置信地問道：「陛下，此話當真？」
直到董卓見到何太后和劉協屍身，才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也意味著他和李儒的謀劃，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這……」
一腔鬱悶無處發泄，董卓重重捶了一下地面，恨恨道：「陛下，請允許臣率本部兵馬，將張讓等亂臣賊子擒殺！」
「大可不必。」
劉辯擺了擺手，指了指後面，「張讓他們的屍體在那邊，朕正準備將他們帶回洛陽示眾，以慰母后、皇弟、以及大將軍等被宦官迫害之人的在天之靈。」
這一下，董卓徹底傻眼了。
怎麼和李儒說的，都不太一樣呢？
不僅想改立劉協的計劃泡湯了，而且連斬殺張讓等人立威的想法也破滅了。
這一刻，董卓再看劉辯，語氣中多了一分恭敬。
「陛下…聖明！」
「臣，恭請陛下回宮。」
可是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何太后，他怎麼忍心說出實話？
深吸一口氣，劉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母后，孩兒只是長大了。」
「母后還記得嗎？小時候在史道長家，母后經常來看孩兒，給孩兒帶好吃的，教孩兒讀書嗎？」
「那段日子，雖然不在宮中，但卻是孩兒最開心的時光。」
回憶了一下只有劉辯和何太后才知道的往事，何太后臉上也浮現一抹追憶，以及一絲困惑。
如果不是她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了，她真的很想問一句。
「你不是我的辯兒，為什麼知道的這樣清楚。」
感受到何太后時間不多，劉辯加快了語速，「母后，孩兒只是去了一個地方，那裡高達百丈的樓比比皆是。」
「街道上到處都是不吃草的馬兒，那兒的人叫做汽車，天上還有可以帶人飛的鳥兒，那兒的人叫飛機……」
聽著劉辯的描述，何太后眼中漸漸亮起光芒，仿佛看到了另一個精彩絕倫的世界。
何太后的手輕輕顫抖，「好……好……」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最終，帶著滿足和欣慰，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陛下，節哀。」
耳旁，傳來王越、張遼等人的安慰。
劉辯閉了閉眼，遮住眼中的悲痛，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道：「傳旨，太后薨於北邙山，著禮官即刻籌備喪儀，以太后之禮，厚葬！」
「諾！」
眾人齊聲應道。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看著漸漸升高的日頭，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的劉辯，也是感到一陣疲憊。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想到。
今天，好像是他穿越來的第五天了吧，也就是公元189年9月25日。
這一天，董卓來了！
【不好！】
心頭一驚，劉辯困意瞬間消散，「走，回宮！」
下令之後，劉辯便打算離開北邙山回宮。
可惜讓劉辯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剛剛走到山腳，不遠處，滾滾煙塵，隨後便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下一秒，數千人的騎兵正朝著他們疾馳而來，遠處旌旗招展，還有數量不明的步兵，也正朝此處趕來。
「來者何人？！」
張遼躍馬上前一步，厲聲喝問道。
「哈哈哈！并州牧董卓，聽聞陛下遭宦官劫持，特來救駕！」
話音未落，一位身軀雄壯，滿臉橫肉的武將，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一眾鐵騎的簇擁下，停在了劉辯面前。
雖然口中說著救駕，但看到劉辯後，連馬都沒有下，滿臉的不可一世。
「大膽！」
王越怒喝一聲，手中長劍出鞘，直指董卓，「既是救駕，見陛下在此，還不速速下馬請安！」
張遼也是長槍一抬，直指董卓，周圍騎兵也紛紛亮出武器，指向董卓，現場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董卓身後的將士見狀，也紛紛抽出兵器，一時間，雙方對峙，眼看就要刀兵相見。
「哈哈哈，這是作甚，作甚？！」
董卓見狀，非但不怒，反倒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
他斜眼睨著張遼和王越，一隻手鬆垮地搭在腰間佩劍的劍柄上，另一隻手隨意地揮動著，打斷了王越的話，傲慢地說道：「我董卓是來救駕不假，可是陛下在哪裡，我沒有看到，該如何行禮呀？」
說罷，他又將目光投向人群簇擁下的劉辯。
對劉辯，他早有耳聞，知道劉辯是個廢物。
更何況，來之前李儒就已經和他說過，劉辯已經年長，最好是換一個年紀小些的皇子當皇帝。
陳留王劉協，就是最佳的選擇。
因此，哪怕他看到了劉辯，也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嘴角微勾，眼神里滿是不加掩飾的不屑和野心。
董卓的態度，劉辯自然看在眼中。
【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但是現在的我，也並非任你拿捏！】
真的見到董卓的這一刻，劉辯反而心如止水，波瀾不驚。
雖然他有心當場就斬殺董卓，但人數上的差距，讓他知道很難成功。
就算僥倖成功，董卓救駕的話已經放出去了，若真把董卓給殺了，日後恐怕也不會再有人願意為他效力了。
所以說，董卓真的蠢嗎？
劉辯以為不是！
這看似囂張的舉動，說白了，就是對自己的試探，董卓分明是想看一看，自己的底線在哪裡。
而董卓的依仗，不出意外，就是劉協！
可惜，董卓還不知道，劉協已經死了。
擺了擺手，劉辯示意眾人退下，隨後獨自一人躍馬而出。
站在隊伍最前方，劉辯盯著董卓，微微一笑道：「董卓，朕就在此處，怎麼樣，看到了嗎？」
看著鎮定自若的劉辯，董卓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陛下說笑了，臣眼神不好，所以才多說了一句，陛下可千萬別誤會啊。」
說罷，董卓翻身下馬，全無之前倨傲之色。
深深躬下身子，拱手行禮道：「臣董卓，拜見陛下！」
緊接著，不等劉辯開口，董卓自己就直起了身子，看似不經意，實則故意問道：「陛下，怎麼沒有見到太后和陳留王？」
「臣也想向太后，以及陳留王請安，不知陛下可否請二人出來相見。」
劉辯心中冷笑，這哪是想要請安，分明就是在警告自己。
露出一臉悲色，劉辯痛心道：「母后和皇弟，均已遭到張讓毒手！」
「什麼？！」
董卓聞言，如遭雷擊，臉上的橫肉都顫了顫，難以置信地問道：「陛下，此話當真？」
直到董卓見到何太后和劉協屍身，才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也意味著他和李儒的謀劃，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這……」
一腔鬱悶無處發泄，董卓重重捶了一下地面，恨恨道：「陛下，請允許臣率本部兵馬，將張讓等亂臣賊子擒殺！」
「大可不必。」
劉辯擺了擺手，指了指後面，「張讓他們的屍體在那邊，朕正準備將他們帶回洛陽示眾，以慰母后、皇弟、以及大將軍等被宦官迫害之人的在天之靈。」
這一下，董卓徹底傻眼了。
怎麼和李儒說的，都不太一樣呢？
不僅想改立劉協的計劃泡湯了，而且連斬殺張讓等人立威的想法也破滅了。
這一刻，董卓再看劉辯，語氣中多了一分恭敬。
「陛下…聖明！」
「臣，恭請陛下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