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驅虎吞狼
一輪箭雨過後，東明門前橫七豎八躺著數十具屍體。
袁術的軍隊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陣腳大亂。
「該死！北宮怎麼會有如此防備？」
袁術又驚又怒，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堂堂袁家嫡子，率軍入宮誅殺宦官，第一次攻擊就碰一鼻子灰。
「公路莫慌！」
袁紹倒是沉穩許多，和曹操交換過眼神後，和曹操一道，果斷指揮麾下軍士，加入了攻打城門的行列。
隨著袁紹和曹操的加入，戰鬥很快便陷入了白熱化。
即使宮牆高大，就算盧植竭盡全力。
但他手下畢竟只有八百期門郎，還要小心北宮其它兩門，因此東明門處也不過五百守軍。
反觀袁紹三人，每人麾下皆有一部，上千軍士。
並且同樣的，袁紹三人麾下將士，也是參加過平定黃巾起義的精銳！
很快，守軍全面落入下風。
有不少人已經登上宮牆，和牆上的守軍廝殺在了一起。
章德殿內，聽著外面震天的喊殺聲，劉辯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只有凝重。
「陛下！東明門已破，盧尚書退守尚書台！」
「報！尚書台失守，盧尚書召集全部期門郎退至應門，敵軍正猛攻應門！」
「盧尚書已退守端門，他讓卑職告訴陛下，端門不可守，望陛下儘快撤離！」
端門的後面，就是劉辯所在的章德殿。
「朕知道了！」
劉辯聞言，霍然起身，眼中精光爆射。
「陛下！事已至此，您還是快些隨臣從後門撤離吧！」
一旁王越也急了，盧植臨走前，可是將劉辯安全全權託付給他的。
「朕的將士都在這裡，朕怎麼能走！」
劉辯抬手制止王越，堅定道：「更何況，朕乃天子，豈能不戰而逃？」
「既然如此，請陛下下旨，臣願率虎衛，誓死一戰！」
見劉辯不肯撤，王越也是豁出去了，打算拼死一搏。
不料，劉辯再度抬手，又一次制止了他。
這一下，王越懵了。
逃也不逃，戰又不戰，他一時也搞不懂劉辯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劉辯大步走到殿門前，望著不遠處火光沖天的端門方向，嘴角突然泛起一絲笑容。
「傳朕旨意，打開宮門，讓他們進來！」
「什麼？」
王越聞言大驚失色，「陛下，萬萬不可啊！這……」
剎那間，他以為劉辯要投降！
但當他看到劉辯的笑容，又好像不是呀，這一下，王越更懵了。
就在這時，劉辯自言自語道：「希望我沒有猜錯，攻打北宮的人，該是袁紹他們幾個吧。」
隨後，劉辯目光堅定。
「朕意已決，不必多言！」
「讓盧尚書放棄端門，退守章德殿前，朕倒要看看，在朕面前，他們可敢放肆！」
這一刻，帝王之威盡顯。
其實劉辯也是在賭。
他賭的是，攻打北宮的人，是袁紹、袁術、曹操他們。
原因很簡單，張讓他們都在南宮，何太后也在那裡。
何苗以及吳匡、張璋等何進部下首先想的肯定是誅殺張讓等人，為何進報仇的同時，營救大漢如今的實際掌權者何太后。
那麼，攻打北宮的人，就只能是士族派系的人。
劉辯知道，代表士族的三人，就是袁紹、袁術，還有曹操！
很快，在劉辯的命令下，端門大開，袁紹、袁術、曹操等人，長驅直入，殺氣騰騰地朝著劉辯所在的章德殿逼近。
宮殿之前，劉辯身穿龍袍，手持天子劍。
身旁是王越、史阿，以及二百名虎衛。
殿前廣場上站著的，則是盧植，以及陣列整齊的五百餘期門郎。
「殺！」
喊殺聲越來越近。
突然，殿前傳來劉辯的喝聲。
「大漢天子劉辯在此，爾等攻朕北宮，是要護駕，還是謀反？！」
一瞬間，劉辯一人之聲，竟然壓過了上千喊殺之聲。
下一刻，原本衝鋒的軍陣戛然而止。
護駕，謀反，只在一念之間。
所有的將士紛紛止步，然後看向了身後，他們的主將。
「臣袁紹（曹操），參見陛下！」
袁紹和曹操最先反應過來，連忙躬身行禮。
袁術雖然不願，但也不得不躬身行禮，只是，他眼中的貪婪和野心，還是被劉辯一眼看到。
很快，三人來到軍陣的最前方。
「你們深夜帶兵強闖北宮，意欲何為？！」
面對劉辯的喝問，袁紹一時語塞。
「這……」
劉辯得勢不饒人，步步緊逼，氣勢逼人。
「說！護駕，還是謀反？！」
「臣等不敢！」
曹操反應迅速，連稱不敢，「臣等聽聞，閹黨禍亂內宮，謀害大將軍何進，意圖對陛下不軌！」
「臣等心急如焚，這才率軍趕來，護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袁紹此時也反應過來了，一邊附和，一邊說道：「不知陛下是否已經被閹黨挾持，若是，還請陛下稍等片刻，待我等誅殺閹黨，助陛下脫困！」
劉辯大手一揮，立刻就有一連串宦官被帶到殿前。
「你們說的閹黨，是他們嗎？」
隨著劉辯的詢問，袁紹、曹操和袁術，三人瞳孔驟縮。
火光照耀下，他們清晰認出，那淪為階下之囚，被塞滿一嘴的人，不是趙忠及其黨羽，還是何人？
「趙忠以下犯上，意圖謀反，按律當斬！」
「來人，斬！！」
一聲令下，趙忠等宦官被斬殺在章德殿前。
此刻，沒有人相信，劉辯是受到了閹黨挾持。
這還沒完，殿前軍陣分開，盧植緩步走出。
「本初，公路，孟德。」
「現在，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見到盧植，三人更是一臉震驚。
也就是說，剛剛和他們交手的人，是大破黃巾的盧植？
下一刻，三人慌忙跪倒，緊接著，三人帶來的將士也跪了一地。
「臣袁紹（袁術、曹操）護駕來遲，請陛下降罪！」
劉辯嘴角微揚，他賭贏了！
如果是何苗等人，絕對不會在乎他說的話。
尤其何苗這樣的外戚，他會做的，就是趁機收走自己的護衛，再一次架空自己。
但袁紹和曹操不同。
現在的他們，還是對大漢抱有信心，渴望封狼居胥的有志青年。
「看來是一場誤會，既然誤會澄清，朕恕你們無罪！」
劉辯見好就收，直接下令，「朕命你們速速前往南宮，圍殺閹黨，營救太后！」
袁紹等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大喜過望。
「臣等領旨，謝恩！」
來不及多想，三人連忙領兵撤退，往南宮而去。
只有曹操，在即將出端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天子。
卻不料，劉辯的眼神，此時也正落在他的身上。
袁術的軍隊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陣腳大亂。
「該死！北宮怎麼會有如此防備？」
袁術又驚又怒，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堂堂袁家嫡子，率軍入宮誅殺宦官，第一次攻擊就碰一鼻子灰。
「公路莫慌！」
袁紹倒是沉穩許多，和曹操交換過眼神後，和曹操一道，果斷指揮麾下軍士，加入了攻打城門的行列。
隨著袁紹和曹操的加入，戰鬥很快便陷入了白熱化。
即使宮牆高大，就算盧植竭盡全力。
但他手下畢竟只有八百期門郎，還要小心北宮其它兩門，因此東明門處也不過五百守軍。
反觀袁紹三人，每人麾下皆有一部，上千軍士。
並且同樣的，袁紹三人麾下將士，也是參加過平定黃巾起義的精銳！
很快，守軍全面落入下風。
有不少人已經登上宮牆，和牆上的守軍廝殺在了一起。
章德殿內，聽著外面震天的喊殺聲，劉辯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只有凝重。
「陛下！東明門已破，盧尚書退守尚書台！」
「報！尚書台失守，盧尚書召集全部期門郎退至應門，敵軍正猛攻應門！」
「盧尚書已退守端門，他讓卑職告訴陛下，端門不可守，望陛下儘快撤離！」
端門的後面，就是劉辯所在的章德殿。
「朕知道了！」
劉辯聞言，霍然起身，眼中精光爆射。
「陛下！事已至此，您還是快些隨臣從後門撤離吧！」
一旁王越也急了，盧植臨走前，可是將劉辯安全全權託付給他的。
「朕的將士都在這裡，朕怎麼能走！」
劉辯抬手制止王越，堅定道：「更何況，朕乃天子，豈能不戰而逃？」
「既然如此，請陛下下旨，臣願率虎衛，誓死一戰！」
見劉辯不肯撤，王越也是豁出去了，打算拼死一搏。
不料，劉辯再度抬手，又一次制止了他。
這一下，王越懵了。
逃也不逃，戰又不戰，他一時也搞不懂劉辯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劉辯大步走到殿門前，望著不遠處火光沖天的端門方向，嘴角突然泛起一絲笑容。
「傳朕旨意，打開宮門，讓他們進來！」
「什麼？」
王越聞言大驚失色，「陛下，萬萬不可啊！這……」
剎那間，他以為劉辯要投降！
但當他看到劉辯的笑容，又好像不是呀，這一下，王越更懵了。
就在這時，劉辯自言自語道：「希望我沒有猜錯，攻打北宮的人，該是袁紹他們幾個吧。」
隨後，劉辯目光堅定。
「朕意已決，不必多言！」
「讓盧尚書放棄端門，退守章德殿前，朕倒要看看，在朕面前，他們可敢放肆！」
這一刻，帝王之威盡顯。
其實劉辯也是在賭。
他賭的是，攻打北宮的人，是袁紹、袁術、曹操他們。
原因很簡單，張讓他們都在南宮，何太后也在那裡。
何苗以及吳匡、張璋等何進部下首先想的肯定是誅殺張讓等人，為何進報仇的同時，營救大漢如今的實際掌權者何太后。
那麼，攻打北宮的人，就只能是士族派系的人。
劉辯知道，代表士族的三人，就是袁紹、袁術，還有曹操！
很快，在劉辯的命令下，端門大開，袁紹、袁術、曹操等人，長驅直入，殺氣騰騰地朝著劉辯所在的章德殿逼近。
宮殿之前，劉辯身穿龍袍，手持天子劍。
身旁是王越、史阿，以及二百名虎衛。
殿前廣場上站著的，則是盧植，以及陣列整齊的五百餘期門郎。
「殺！」
喊殺聲越來越近。
突然，殿前傳來劉辯的喝聲。
「大漢天子劉辯在此，爾等攻朕北宮，是要護駕，還是謀反？！」
一瞬間，劉辯一人之聲，竟然壓過了上千喊殺之聲。
下一刻，原本衝鋒的軍陣戛然而止。
護駕，謀反，只在一念之間。
所有的將士紛紛止步，然後看向了身後，他們的主將。
「臣袁紹（曹操），參見陛下！」
袁紹和曹操最先反應過來，連忙躬身行禮。
袁術雖然不願，但也不得不躬身行禮，只是，他眼中的貪婪和野心，還是被劉辯一眼看到。
很快，三人來到軍陣的最前方。
「你們深夜帶兵強闖北宮，意欲何為？！」
面對劉辯的喝問，袁紹一時語塞。
「這……」
劉辯得勢不饒人，步步緊逼，氣勢逼人。
「說！護駕，還是謀反？！」
「臣等不敢！」
曹操反應迅速，連稱不敢，「臣等聽聞，閹黨禍亂內宮，謀害大將軍何進，意圖對陛下不軌！」
「臣等心急如焚，這才率軍趕來，護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袁紹此時也反應過來了，一邊附和，一邊說道：「不知陛下是否已經被閹黨挾持，若是，還請陛下稍等片刻，待我等誅殺閹黨，助陛下脫困！」
劉辯大手一揮，立刻就有一連串宦官被帶到殿前。
「你們說的閹黨，是他們嗎？」
隨著劉辯的詢問，袁紹、曹操和袁術，三人瞳孔驟縮。
火光照耀下，他們清晰認出，那淪為階下之囚，被塞滿一嘴的人，不是趙忠及其黨羽，還是何人？
「趙忠以下犯上，意圖謀反，按律當斬！」
「來人，斬！！」
一聲令下，趙忠等宦官被斬殺在章德殿前。
此刻，沒有人相信，劉辯是受到了閹黨挾持。
這還沒完，殿前軍陣分開，盧植緩步走出。
「本初，公路，孟德。」
「現在，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見到盧植，三人更是一臉震驚。
也就是說，剛剛和他們交手的人，是大破黃巾的盧植？
下一刻，三人慌忙跪倒，緊接著，三人帶來的將士也跪了一地。
「臣袁紹（袁術、曹操）護駕來遲，請陛下降罪！」
劉辯嘴角微揚，他賭贏了！
如果是何苗等人，絕對不會在乎他說的話。
尤其何苗這樣的外戚，他會做的，就是趁機收走自己的護衛，再一次架空自己。
但袁紹和曹操不同。
現在的他們，還是對大漢抱有信心，渴望封狼居胥的有志青年。
「看來是一場誤會，既然誤會澄清，朕恕你們無罪！」
劉辯見好就收，直接下令，「朕命你們速速前往南宮，圍殺閹黨，營救太后！」
袁紹等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大喜過望。
「臣等領旨，謝恩！」
來不及多想，三人連忙領兵撤退，往南宮而去。
只有曹操，在即將出端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天子。
卻不料，劉辯的眼神，此時也正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