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要不你給我當小廝吧
「哦？」裴光庭聞言連忙走到李金科的面前。
「李院判，您已經知道了國子監胥吏王二的死因？」
也怨不得裴光庭激動，實在是王二之死，查了這麼的時間，依然沒有任何結果。
裴光庭曾經無數次前往王二的號房勘查，然而他自始至終都搞不清楚，為什麼王二會在空無一人的房間之內被人刺死。
並且房間內的門窗都關閉的十分嚴密，根本不可能有人在殺死王二之後不留任何痕跡的逃離現場。
當他聽到李金科說出找到王二的死因之時，自然是激動萬分的。
「目前還不能確定，」李金科微笑著看向裴光庭，「不過本官估計，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那咱們趕緊回到現場去勘查，」裴光庭情不自禁的拉住李金科的衣袖，「到那裡李院判你給我們好好講講，刺殺王二的兇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逃離現場的。」
李金科不動聲色的將胳膊從裴光庭手中掙脫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裴參軍，現場就不用去了，王二的遺物是否還留在京兆府？」
裴光庭聽到李金科的問題，頓時目瞪口呆的愣在當場。
「李.....李院判，」裴光庭思索了一下，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本官不知道這些遺物有用，都已經讓他的兒子帶回家了。」
「什麼？」
李金科不可思議的著看向裴光庭，根據他的理解，在案子沒有偵破之前，王二號房之內的東西，特別是他的隨身物品，應該都作為重要證物留存起來，沒想到裴光庭竟然讓王二的兒子將他的遺物帶走了。
「唉......」
李金科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知道，由於時代的限制，他也不能對這個時代的人太過苛求。
「你速派人前往王二家中去一趟，將王二兒子帶回去的遺物都找回來，特別是他出事那天穿的衣服和袍肚。」
「諾！」
裴光庭這件事情是自己疏忽了，然而當日王二的兒子前來討要他父親的遺物之時，他也是看著那孩子太過可憐，所以才同意他將王二的衣服帶走的。
連忙吩咐京兆府的衙役前往王二家，李金科、裴光庭等人在罔極寺門外找了個台階坐下等待。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衙役終於將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帶來。
「這就是王二的兒子？」
李金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只見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卻面色剛毅，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那衙役點了點頭，將王二的兒子領到李金科的面前。
「王中，這位乃是匭使院院判李大人，他此番讓我將你尋來，就是為了查明你父親的死因，為他討一個公道，還不快過來拜見李大人？」
「李大人？」
王中鬼頭鬼腦的打量著李金科，忽然之間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您莫非就是坊間傳說的那位長安探花郎李金科李郎君？」
「放肆，」帶著王中前來的衙役看到王中竟然如此沒大沒小，連忙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假意呵斥道：「李院判乃是朝廷正五品官員，他的名字豈是你能夠直呼的？」
王中或許是和這個衙役以往就認識，被他拍打了一下也渾然不懼，聽說他正是被自己猜中之人，頓時興高采烈的對李金科行禮。
「在下王中，見過李院判大人。」
「罷了，」李金科擺了擺手，示意王中起身，微笑看著他道：「你父親的遺物可曾帶來？」
「這......」
說到這裡，王中的臉色頓時垮了下去。
「啟稟院判大人，小人自從父親死後，生活沒有著落，因此將父親的遺物全數當了，如今已經只剩下這個袍肚了。」
說著話，王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袱雙手呈給李金科。
李金科打開包袱，只見包袱中裝著一塊牛皮袍肚。
這塊袍肚通體是由牛皮製成，外沿包裹著一層蜀錦包邊。
展開牛皮袍肚，李金科果然在後腰的位置發現了一道大約一寸長的口子。
將袍肚在王無擇、王中、裴光庭、魏昶和秦佾等人面前展示了一圈，李金科用手指著袍肚上的口子。
「這裡，就是兇手用利刃刺入王二腰部之後留下的破損。
因為當時袍肚用蹀躞帶緊緊系在腰間，本官剛才聽王無擇將軍說過，腰上繫著袍肚，在腰部被利刃戳破的時候因為麻木所以感受不到疼痛。
當王二回到號房，在房間的木桶中泡澡之後，血液便流了出來，最終他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因為他本就不是在房間內被人刺傷的，所以在他的號房之中沒有發現兇手的痕跡。」
「原來是這樣！」裴光庭頓時恍然大悟道。
王無擇聽完李金科的分析之後，連連點頭。
「李院判說的沒錯，當日我隨父帥上戰場的時候，也曾腰部中箭。
但就是因為袍肚系的緊，所以直到戰鬥結束，脫掉鎧甲，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受傷。」
「李大人，」聽完王無擇的這一番話，王中的臉上立刻露出焦急的神色，「那是何人要用這種方法謀害我父親？」
李金科沉思了一下，忽然，他看向王中問道：「你父親以前可曾結下過什麼仇家嗎？」
「仇家？」王中的臉色一變，腦袋頓時像撥浪鼓一樣搖起來，「我父親一向與人為善，從未有過仇人。」
李金科看著王中雖然在拼命的否認，但他卻從王中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慌亂。
知道王中沒有說實話，李金科也沒有挑明，他上前一步，摸著王中的頭顱道：「王中，如今你父親不幸去世，你該作何打算？」
「我？」王中的臉色黯然下去，「我父親亡故，我在長安無依無靠，準備將家中的老宅賣了，回去華州鄭縣老家再說。」
「華州鄭縣？」
李金科疑惑的看著王中，心中微微一動，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堆笑的看著對方。
「王中，你若是返回老家，你父親的案子沒了苦主，官府恐怕就不會盡心盡力的幫你尋找兇手。
你如今既然父親亡故了，自己沒有依靠，我與你父親在國子監雖然接觸不多，但我也欣賞他老實誠懇的為人。
不如你以後就跟在本官身邊做一個小廝，等到本官找到你的父親，你在做其他打算吧？」
「李院判，您已經知道了國子監胥吏王二的死因？」
也怨不得裴光庭激動，實在是王二之死，查了這麼的時間，依然沒有任何結果。
裴光庭曾經無數次前往王二的號房勘查，然而他自始至終都搞不清楚，為什麼王二會在空無一人的房間之內被人刺死。
並且房間內的門窗都關閉的十分嚴密，根本不可能有人在殺死王二之後不留任何痕跡的逃離現場。
當他聽到李金科說出找到王二的死因之時，自然是激動萬分的。
「目前還不能確定，」李金科微笑著看向裴光庭，「不過本官估計，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那咱們趕緊回到現場去勘查，」裴光庭情不自禁的拉住李金科的衣袖，「到那裡李院判你給我們好好講講，刺殺王二的兇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逃離現場的。」
李金科不動聲色的將胳膊從裴光庭手中掙脫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裴參軍，現場就不用去了，王二的遺物是否還留在京兆府？」
裴光庭聽到李金科的問題，頓時目瞪口呆的愣在當場。
「李.....李院判，」裴光庭思索了一下，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本官不知道這些遺物有用，都已經讓他的兒子帶回家了。」
「什麼？」
李金科不可思議的著看向裴光庭，根據他的理解，在案子沒有偵破之前，王二號房之內的東西，特別是他的隨身物品，應該都作為重要證物留存起來，沒想到裴光庭竟然讓王二的兒子將他的遺物帶走了。
「唉......」
李金科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知道，由於時代的限制，他也不能對這個時代的人太過苛求。
「你速派人前往王二家中去一趟，將王二兒子帶回去的遺物都找回來，特別是他出事那天穿的衣服和袍肚。」
「諾！」
裴光庭這件事情是自己疏忽了，然而當日王二的兒子前來討要他父親的遺物之時，他也是看著那孩子太過可憐，所以才同意他將王二的衣服帶走的。
連忙吩咐京兆府的衙役前往王二家，李金科、裴光庭等人在罔極寺門外找了個台階坐下等待。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衙役終於將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帶來。
「這就是王二的兒子？」
李金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只見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卻面色剛毅，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那衙役點了點頭，將王二的兒子領到李金科的面前。
「王中，這位乃是匭使院院判李大人，他此番讓我將你尋來，就是為了查明你父親的死因，為他討一個公道，還不快過來拜見李大人？」
「李大人？」
王中鬼頭鬼腦的打量著李金科，忽然之間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您莫非就是坊間傳說的那位長安探花郎李金科李郎君？」
「放肆，」帶著王中前來的衙役看到王中竟然如此沒大沒小，連忙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假意呵斥道：「李院判乃是朝廷正五品官員，他的名字豈是你能夠直呼的？」
王中或許是和這個衙役以往就認識，被他拍打了一下也渾然不懼，聽說他正是被自己猜中之人，頓時興高采烈的對李金科行禮。
「在下王中，見過李院判大人。」
「罷了，」李金科擺了擺手，示意王中起身，微笑看著他道：「你父親的遺物可曾帶來？」
「這......」
說到這裡，王中的臉色頓時垮了下去。
「啟稟院判大人，小人自從父親死後，生活沒有著落，因此將父親的遺物全數當了，如今已經只剩下這個袍肚了。」
說著話，王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袱雙手呈給李金科。
李金科打開包袱，只見包袱中裝著一塊牛皮袍肚。
這塊袍肚通體是由牛皮製成，外沿包裹著一層蜀錦包邊。
展開牛皮袍肚，李金科果然在後腰的位置發現了一道大約一寸長的口子。
將袍肚在王無擇、王中、裴光庭、魏昶和秦佾等人面前展示了一圈，李金科用手指著袍肚上的口子。
「這裡，就是兇手用利刃刺入王二腰部之後留下的破損。
因為當時袍肚用蹀躞帶緊緊系在腰間，本官剛才聽王無擇將軍說過，腰上繫著袍肚，在腰部被利刃戳破的時候因為麻木所以感受不到疼痛。
當王二回到號房，在房間的木桶中泡澡之後，血液便流了出來，最終他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因為他本就不是在房間內被人刺傷的，所以在他的號房之中沒有發現兇手的痕跡。」
「原來是這樣！」裴光庭頓時恍然大悟道。
王無擇聽完李金科的分析之後，連連點頭。
「李院判說的沒錯，當日我隨父帥上戰場的時候，也曾腰部中箭。
但就是因為袍肚系的緊，所以直到戰鬥結束，脫掉鎧甲，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受傷。」
「李大人，」聽完王無擇的這一番話，王中的臉上立刻露出焦急的神色，「那是何人要用這種方法謀害我父親？」
李金科沉思了一下，忽然，他看向王中問道：「你父親以前可曾結下過什麼仇家嗎？」
「仇家？」王中的臉色一變，腦袋頓時像撥浪鼓一樣搖起來，「我父親一向與人為善，從未有過仇人。」
李金科看著王中雖然在拼命的否認，但他卻從王中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慌亂。
知道王中沒有說實話，李金科也沒有挑明，他上前一步，摸著王中的頭顱道：「王中，如今你父親不幸去世，你該作何打算？」
「我？」王中的臉色黯然下去，「我父親亡故，我在長安無依無靠，準備將家中的老宅賣了，回去華州鄭縣老家再說。」
「華州鄭縣？」
李金科疑惑的看著王中，心中微微一動，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堆笑的看著對方。
「王中，你若是返回老家，你父親的案子沒了苦主，官府恐怕就不會盡心盡力的幫你尋找兇手。
你如今既然父親亡故了，自己沒有依靠，我與你父親在國子監雖然接觸不多，但我也欣賞他老實誠懇的為人。
不如你以後就跟在本官身邊做一個小廝，等到本官找到你的父親，你在做其他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