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賴家兄弟的算計
「千年寒冰玉？」
賈琅笑著解釋道：「傳說從極北之地，天山之巔而得，世所罕有。」
「寶妹妹從小有熱毒，一到夏天更是難以忍受，所以需要以冷香丸的藥力壓制，方能無憂。」
「而這塊玉帶在身上能隨時隨地的散發冷氣，壓制你體內的熱毒。」
「為了這東西，可讓我欠下了不小的人情。」
「寶妹妹可喜歡？」
薛寶釵趕忙點頭，喜不自勝：「喜歡，喜歡。」
「琅哥哥費心了。」
賈琅笑道：「這不算什麼.........」
話未說完，感覺到一道凌厲的目光射來，回頭一看，見林黛玉半是寒酸的看著他，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賈琅心都快被融化了。
「剛才走了那麼多路，說了那麼多話，都累了吧？」
「快喝口水。」
「快。」
諸女再度落座，又說笑起來。
其中尤以薛寶釵，史湘雲最為興奮，笑聲最多。
歇了一會兒，幾女又問起來瑜伽的事情，賈琅依照著記憶，將那些姿勢，要領紛紛說給諸女聽，諸女聽得極為認真。
夕陽西下，賈琅這才與諸女一同回到賈母大院，一干人熱鬧湊在一起說笑吃飯，自不必多說。
賴家，花廳。
賴大與賴二並肩而坐，面前擺放著不少美味佳肴，可他們均都沒有胃口。
酒一杯杯的喝著，賴二罵罵咧咧道：「那個兔崽子上次在人前就讓我難堪，這次更是斷了咱們的財路。」
「早知道當年就該將他餓死，哪會有現在的麻煩？」
「噤聲，現在你膽子越來越大，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撂？就不怕隔牆有耳？」
「咱們是奴才，他是主子，不管心中怎麼想，不能表現出來。」
「明白嗎？」
賴二打了個酒嗝：「大哥，難道就這樣算了？」
「三十萬兩，說不定還要往裡面砸錢，這是多大的油水？只要過上一層，咱們賴家這輩子，下輩子可都無憂了。」
「怎能讓他斷了咱們的財路？」
賴大長嘆了口氣：「他不但因功授爵，還是朝廷的錦衣衛千戶，雖正五品不算什麼，可權柄甚大，三品以下的官員可以直接拘問。」
「前幾日裘家都吃了虧不敢多說，咱們怎能與他硬碰硬？」
賴二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大哥，咱們不是孤軍奮戰。」
「據我觀察，珍大爺對他極為忌憚，很想要處置而後快，只要時機得當，他定會傾盡全力相助。」
賴大眼前一亮：「話這樣說沒錯，可咱們能有什麼辦法？」
「你沒看連大老爺都治不住他？」
賴二笑了笑：「大哥，我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咱們兄弟，有什麼該不該說的？但說無妨！」
賴二湊到賴大跟前，壓低聲音：「咱們雖然對付不了他，可卻能讓兩府癱瘓。」
「癱瘓？」
「什麼意思？」
賴二笑道：「賈琅這次擋住的不止是我們的財路，而是兩府上下所有管事的財路。」
「誰不想在省親別院上撈一把？」
「如今財路被阻，並且還定下如此嚴苛的規章制度，這是讓我們出死力，卻不得好。」
「人心躁動，只要咱們振臂一呼，定能從者如雲。」
賴大眉頭微凝：「老二，咱們畢竟是奴才，真與主子打擂台，豈能有好結果？」
賴二搖頭：「我就算再傻也不會放在明面上。」
「人吃五穀，哪裡能沒有一點事情？」
「只要關鍵掐口的人病了，拖延省親別墅修建的時間，著急的會是誰？」
賴大倒吸了口涼氣：「真鬧起來，若耽誤工期，可就是大逆不道之罪。」
「娘娘省親的時間都定下，豈容更改？」
賴二嘿嘿一笑：「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落不到咱們的頭上。」
「何況也不是真的磨洋工，耽誤正事，只是讓賈琅知道，這府中上下沒了咱們，他什麼也弄不好。」
「到時候有的是他說軟話的時候。」
「大哥，你說怎樣？」
賴大沉默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不妥，不妥，風險太大了，咱們根本無法控制結果。」
「如今咱們有房有田，府中不管哪件事情都能抽點油水，就算這次不行，細水長流，總不會虧了。」
「孤注一擲，不是魚死就是網破，這太險了。」
「何況這賈琅不是好惹的，后街的二十個親兵，一個個手中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惹這個煞神幹什麼？」
賴二搖了搖頭：「大哥，咱們這一輩子是奴才命，可你希望尚榮也當一輩子奴才？」
「咱們賴家祖祖輩輩都是奴才？」
賴大一怔：「什麼意思？」
賴二道：「珍大爺有意無意的給我提示，只要咱們拿的出錢，並且幫他掃了賈琅的面子，讓他在闔府抬不起頭，就給咱們家尚榮一個候補知縣的缺。」
「到時候咱們只用再打點一番，尚榮一躍就能成為官老爺。」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這縣太爺雖然比不上知府，可地位不是咱們現在所能比擬。」
「從今後咱們賴家的子孫再也不是什麼家養的奴才，而是官宦之家。」
賴大眼神閃爍。
他的獨子賴尚榮十分爭氣，早早考過秀才，可想要中舉難如登天，如果有門路，秀才的底子足夠當官。
若真能如賴二所言，有賈珍幫助，何愁事情不成？
只是這風險還是太大。
賴二繼續勸道：「大哥，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最後咱們計劃敗露，憑咱們老娘與老太太的關係，只要老太太出面，什麼事情不能解決？」
賴大起身來回踱步，久久沒有開口。
他生性謹慎，覺得這個計劃無異於火中取栗，可成事的好處實在是太多，他根本無法拒絕。
看了賴二一眼：「你能確定這是珍大爺的意思？」
賴二重重點頭：「我什麼時候騙過大哥你？」
賴大端起酒杯，將一大杯酒一飲而盡，隨後將酒杯狠狠砸在地上：「好！」
「咱們就這麼幹了！」
「搏一搏！」
...........
賈琅笑著解釋道：「傳說從極北之地，天山之巔而得，世所罕有。」
「寶妹妹從小有熱毒，一到夏天更是難以忍受，所以需要以冷香丸的藥力壓制，方能無憂。」
「而這塊玉帶在身上能隨時隨地的散發冷氣，壓制你體內的熱毒。」
「為了這東西，可讓我欠下了不小的人情。」
「寶妹妹可喜歡？」
薛寶釵趕忙點頭，喜不自勝：「喜歡，喜歡。」
「琅哥哥費心了。」
賈琅笑道：「這不算什麼.........」
話未說完，感覺到一道凌厲的目光射來，回頭一看，見林黛玉半是寒酸的看著他，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賈琅心都快被融化了。
「剛才走了那麼多路，說了那麼多話，都累了吧？」
「快喝口水。」
「快。」
諸女再度落座，又說笑起來。
其中尤以薛寶釵，史湘雲最為興奮，笑聲最多。
歇了一會兒，幾女又問起來瑜伽的事情，賈琅依照著記憶，將那些姿勢，要領紛紛說給諸女聽，諸女聽得極為認真。
夕陽西下，賈琅這才與諸女一同回到賈母大院，一干人熱鬧湊在一起說笑吃飯，自不必多說。
賴家，花廳。
賴大與賴二並肩而坐，面前擺放著不少美味佳肴，可他們均都沒有胃口。
酒一杯杯的喝著，賴二罵罵咧咧道：「那個兔崽子上次在人前就讓我難堪，這次更是斷了咱們的財路。」
「早知道當年就該將他餓死，哪會有現在的麻煩？」
「噤聲，現在你膽子越來越大，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撂？就不怕隔牆有耳？」
「咱們是奴才，他是主子，不管心中怎麼想，不能表現出來。」
「明白嗎？」
賴二打了個酒嗝：「大哥，難道就這樣算了？」
「三十萬兩，說不定還要往裡面砸錢，這是多大的油水？只要過上一層，咱們賴家這輩子，下輩子可都無憂了。」
「怎能讓他斷了咱們的財路？」
賴大長嘆了口氣：「他不但因功授爵，還是朝廷的錦衣衛千戶，雖正五品不算什麼，可權柄甚大，三品以下的官員可以直接拘問。」
「前幾日裘家都吃了虧不敢多說，咱們怎能與他硬碰硬？」
賴二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大哥，咱們不是孤軍奮戰。」
「據我觀察，珍大爺對他極為忌憚，很想要處置而後快，只要時機得當，他定會傾盡全力相助。」
賴大眼前一亮：「話這樣說沒錯，可咱們能有什麼辦法？」
「你沒看連大老爺都治不住他？」
賴二笑了笑：「大哥，我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咱們兄弟，有什麼該不該說的？但說無妨！」
賴二湊到賴大跟前，壓低聲音：「咱們雖然對付不了他，可卻能讓兩府癱瘓。」
「癱瘓？」
「什麼意思？」
賴二笑道：「賈琅這次擋住的不止是我們的財路，而是兩府上下所有管事的財路。」
「誰不想在省親別院上撈一把？」
「如今財路被阻，並且還定下如此嚴苛的規章制度，這是讓我們出死力，卻不得好。」
「人心躁動，只要咱們振臂一呼，定能從者如雲。」
賴大眉頭微凝：「老二，咱們畢竟是奴才，真與主子打擂台，豈能有好結果？」
賴二搖頭：「我就算再傻也不會放在明面上。」
「人吃五穀，哪裡能沒有一點事情？」
「只要關鍵掐口的人病了，拖延省親別墅修建的時間，著急的會是誰？」
賴大倒吸了口涼氣：「真鬧起來，若耽誤工期，可就是大逆不道之罪。」
「娘娘省親的時間都定下，豈容更改？」
賴二嘿嘿一笑：「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落不到咱們的頭上。」
「何況也不是真的磨洋工，耽誤正事，只是讓賈琅知道，這府中上下沒了咱們，他什麼也弄不好。」
「到時候有的是他說軟話的時候。」
「大哥，你說怎樣？」
賴大沉默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不妥，不妥，風險太大了，咱們根本無法控制結果。」
「如今咱們有房有田，府中不管哪件事情都能抽點油水，就算這次不行，細水長流，總不會虧了。」
「孤注一擲，不是魚死就是網破，這太險了。」
「何況這賈琅不是好惹的，后街的二十個親兵，一個個手中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惹這個煞神幹什麼？」
賴二搖了搖頭：「大哥，咱們這一輩子是奴才命，可你希望尚榮也當一輩子奴才？」
「咱們賴家祖祖輩輩都是奴才？」
賴大一怔：「什麼意思？」
賴二道：「珍大爺有意無意的給我提示，只要咱們拿的出錢，並且幫他掃了賈琅的面子，讓他在闔府抬不起頭，就給咱們家尚榮一個候補知縣的缺。」
「到時候咱們只用再打點一番，尚榮一躍就能成為官老爺。」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這縣太爺雖然比不上知府，可地位不是咱們現在所能比擬。」
「從今後咱們賴家的子孫再也不是什麼家養的奴才，而是官宦之家。」
賴大眼神閃爍。
他的獨子賴尚榮十分爭氣，早早考過秀才，可想要中舉難如登天，如果有門路，秀才的底子足夠當官。
若真能如賴二所言，有賈珍幫助，何愁事情不成？
只是這風險還是太大。
賴二繼續勸道：「大哥，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最後咱們計劃敗露，憑咱們老娘與老太太的關係，只要老太太出面，什麼事情不能解決？」
賴大起身來回踱步，久久沒有開口。
他生性謹慎，覺得這個計劃無異於火中取栗，可成事的好處實在是太多，他根本無法拒絕。
看了賴二一眼：「你能確定這是珍大爺的意思？」
賴二重重點頭：「我什麼時候騙過大哥你？」
賴大端起酒杯，將一大杯酒一飲而盡，隨後將酒杯狠狠砸在地上：「好！」
「咱們就這麼幹了！」
「搏一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