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號聲
第149章 號聲
加上有了特高課的前車之鑑，魔都城內，憲兵隊的休息站又多了十幾倍。
十幾倍啊！
這相當於，一旦某個地方爆發戰鬥，只要是在魔都城內，憲兵隊的人都能在三分鐘之內抵達現場。
這種情況，就更是加大了刺殺的難度。
與之前的魔都相比，現在想要在魔都城內刺殺某個漢奸，那你就必須做好犧牲的準備，一命換一命去吧。
當然，這還是最理想的情況。
朱質麗現在頭疼的很，山城那邊還真是只管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根本不考慮他們隱秘戰線的困難和苦衷。
另一邊，法租界，總督公館地下下水道中，從虹口嘉興路18號轉移出來的陳處因等人，已經把軍統魔都站的站點建立在了法租界總督公館的下水道內。
這樣別出心裁的站點選址，除了陳處因，還真沒有人能再做出來了。
在法租界總督公關下水道沿路而去，一處看起來跟牆壁沒有區別的地方，這裡便是一扇暗門。
從此進入，就是如今軍統魔都站的秘密基地了。
陳處因基本上都是在這裡辦公，同時這條下水道也連接著霞飛路的一座茶樓。
那座茶樓已經被傅正國盤了下來，作為魔都站眾人明面上的出入點。
茶樓二層走廊盡頭的房間，便是作為老闆的傅正國用以休息的地方，此時傅正國正坐在書桌前，打出了連接著陳處因所在密室的內部電話。
「站長，總部的命令已經下達了，要我們儘快剷除黃老闆，龍舌蘭那邊會配合我們行動，要殺黃老闆，在法租界是最好的時機，一旦他離開了法租界，想要在外面刺殺，我們付出的代價恐怕難以想像。」
「是，我明白，可黃公館守衛森嚴，我們根本無法獲取黃老闆出行的情報，上次我們就被黃老闆狸貓換太子的詭計給耍了。」
「好，我儘快安排下去。」
掛斷電話後，傅正國揉著眉心悠悠嘆了口氣。
從黃公館離開法租界，只有十分鐘的車程，想要在這十分鐘內確定黃老闆的位置，又要布置刺殺，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可現在他們也沒辦法了，戴老闆下了死命令，此次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將黃老闆斬殺！
霞飛路，凱司令咖啡館。
傅正國到此後，不一會朱質麗也走了進來。
看到傅正國，朱質麗跟服務員要了一杯咖啡後便坐到了傅正國身後的卡位上。
兩人背對著背，傅正國端起咖啡品嘗的時候低聲道：
「上峰的命令你也應該收到了，你那邊有辦法嗎？」
隨著服務員把咖啡送過來，朱質麗道了聲謝後，用勺子攪動著咖啡才說道：
「有些困難，而且我現在事情太多了，鳳尾蘭那邊又出了新的情況，我得先把這邊理順了。」
「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傅正國嘆了口氣，放下咖啡後，將一張錢壓在咖啡杯下面便起身離開了。
十幾分鐘後，一個穿著灰色大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坐在了傅正國之前坐過的位置。
剛剛坐下，這名中年男子便從沙發縫內摸了一下，隨後將拿到的東西放入了口袋，這才靜候著服務員將咖啡送來。
漢口路，光華書局。
從今早起床開始，孫建中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他已經發動了魔都所有的人手，可幾天過去了，依舊沒有找到知歸鳥的一點痕跡。
尋人啟事，租賃GG，各種能聯繫的方式，孫建中都翻來覆去的查看了好幾遍，可還是什麼發現都沒有。
坐在後房密室中的孫建中看著眼前的電台，組織上也沒有別的指令下達，孫建中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咚咚~
敲門聲響起，孫建中愣了一下，隨後趕忙起身走到門口，再次聽到敲門聲後，確定了暗號，孫建中才將門打開。
「郵差！」
穿著灰色大衣的中年男子看到孫建中，微微頷首後側身便走進了房間。
折身回來的孫建中先是給神色平靜的郵差倒了杯茶，坐下後才稍顯驚訝的看著他：
「沒想到你居然親自來這裡，是有什麼重要情報嗎？」
郵差抬起杯子一飲而盡後，微微呼出一口氣後說道：
「軍統正在組織刺殺黃老闆的行動，不過軍統那邊無法確定黃老闆的行程，號聲同志那邊也被這件事絆住了手腳，暫時不能給我們提供援助了。」
「不過今天，號聲同志留下了一份情報，或許我們能從中找出一些知歸鳥的蛛絲馬跡。」
說完，郵差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張紙條遞給孫建中。
「巡捕房抓捕了一批偷渡到法租界的難民？」
郵差點點頭：
「其中有幾個來自海外，號聲同志覺得，現在不管是我們還是日本人，都在全力尋找知歸鳥，可這麼久了，一點線索也沒有找到，所以號聲懷疑，巡捕房當時抓捕的那批難民中，很可能就藏有知歸鳥同志！」
孫建中微微頷首：
「知歸鳥的中文很流利，一點口音都聽不出來，若是被當成難民抓捕了，恐怕法租界那邊還真找不出什麼破綻來。」
「我覺得號聲的懷疑是對的，日本人這些天都快把魔都翻過來了，可他們還是一點進展沒有。」
「知歸鳥也是人，吃喝拉撒在所難免，在魔都這個地方，要飯都是有幫頭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加入那個隊伍，而且，這些人大多都隸屬於青幫，連青幫那邊都沒有線索。」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知歸鳥被困在一個能解決衣食住行的地方了，號聲同志提供的這個情報，我覺得咱們必須要去確認一下。」
郵差本就覺得號聲提供的情報有道理，早就想去巡捕房的牢房中摸摸底了。
現在孫建中也同意了，郵差笑了笑說道：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中午飯之後，76號主任辦公室。
汪凝玉是真沒想到，丁墨群居然交給了自己如此重要的一個任務。
內部審查！
這種事情，做起來不容易，但辦事的過程中，在手的權利是極大的。
「主任，真要我去查？」
汪凝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丁墨群笑容滿面的點點頭：
「汪小姐，你剛剛來76號，是最乾淨也是很有能力的，你去查這件事，我很放心。」
「幼虎不知何時潛伏在76號的，要揪出這隻碩鼠，就必須讓一個身份乾淨的人去調查。」
「一明一暗，雙線進行。」
汪凝玉柳眉微微一蹙，眼中稍顯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我在明，主任在暗？」
見丁墨群點頭，汪凝玉呼了口氣，立刻說道：
「明白了主任，我立刻著手調查幼虎，不過還請主任將之前封存的，有關幼虎的一切檔案都調給我查看。」
離開主任辦公室後，汪凝玉心中還是有些沒底。
雖然去辦這件事的誘惑力很大，可面臨的壓力同樣也大。
查出幼虎自然是大功一件，而且在調查的過程中，汪凝玉還能將自己的親信安排到重要的位置上。
可若是查不出這個幼虎，那在這個過程中，她安排的一切不僅白費，還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而這個責任，可不是幾句訓斥就能過關的，到時候丁墨群估計會借題發揮，把她身邊的嚴剛、余度和李本馳三人，不管是問責也好，降罪也罷，總之都會進一步削弱她手中的權利。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可以說，丁墨群這一手是一石二鳥，可偏偏，汪凝玉受不住這個誘惑，即使知道調查幼虎困難重重，可依舊接下了這個任務。
電訊科科長辦公室內，趙軒和馬尚城都在這裡。
很快，刀顏也走了進來，看到這兩人後，刀顏面色清冷的說道：
「汪凝玉剛剛從主任辦公室出來，隨後就把嚴剛、余度和李本馳喊到了她的辦公室。」
「行動科被汪凝玉籠絡過去的人，也全部在院子裡集合了，看來主任這次給了汪凝玉一個不錯的任務。」
馬尚城不屑的笑了笑說道：
「刀科長，你覺得汪凝玉在魔都，她能辦成什麼事？」
「在這裡，她一沒有人脈，二沒有足夠的情報供給，就單憑那幾個軍統、中統的叛徒？」
趙軒靠在窗口的位置，盯著院子裡已經集合好的人說道：
「沒有開車過來，看來不是外出執行任務。」
「集合了行動科數十人，不是外出，你們覺得還能是什麼？」
馬尚城瞳孔微微一縮，立刻走到了窗口朝著院子裡看去。
「不會是內部審查吧？這種事交給行動科？」
趙軒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不是交給行動科，而是交給副主任。」
「整個76號，能夠做這件事的人，除了主任外，你覺得還能有誰？」
馬尚城看了眼趙軒，但也沒說還有你趙軒，只是面色凝重的說道：
「查不查的無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可這個汪凝玉，恐怕不會放過審查的機會，將她手底下的幾個人安排到重要的崗位上。」
「情報科的副科長還沒有人選呢，科長，你這情報科恐怕是被汪凝玉盯上了。」
刀顏也走到了趙軒身邊，看了眼院子裡的情況後說道：
「嚴剛、李本馳，余度，我要是汪凝玉，就直接在情報科、電訊科和行動科都安排人手，剛好夠！」
「貪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撐破了肚皮。」
「刀科長，你覺得汪凝玉真會這麼幹？」
刀顏沒有回答，趙軒倒是悠悠說道：
「如果真是內部審查，她還真有理由這麼做。」
「只是我很好奇，難道76號又查出了什麼軍統、地下黨的潛伏人員的代號？想要跟上次調查幼虎、鳳尾蘭一般，故技重施？」
刀顏心中一動，如果真是審查的話，難不成真跟趙軒說的，丁墨群那邊又查出了什麼潛伏者？
不會是自己這個鳳尾蘭吧？
對此刀顏多少有些憂心。
「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回辦公室，馬科長、阿顏，做好準備吧！」
午休時間過後，辦公桌前坐著看報紙的趙軒抬頭看向了門口。
中午那段時間沒有再自己辦公室，倒是錯過了汪凝玉和力魔群的談話。
掃描模式和透析模式下，汪凝玉的人才剛剛走入情報室，趙軒就看到了來人余度。
咚咚~
房門敲響，趙軒應了一聲後，情報科的一名科員推門走入：
「科長，副主任那邊安排了余度過來，說是暫且擔任代理副科長。」
科員的話剛剛說完，余度便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
「趙科長，久仰久仰！」
「這是調令，還請趙科長過目。」
趙軒瞥了眼余度，擺擺手後直接說道：
「調令就不看了，不過這個代理副科長，不知道調令上你的職權是什麼？還是說，副主任讓我自行安排？」
余度笑呵呵的走上前，還是將調令放到了趙軒辦公桌上：
「趙科長，我就是閒職，來這邊熟悉一下業務，您放心，您所有的決策我都不會過問，我也不會調動任何一名情報科的人。」
（汪小姐讓我盯緊了趙軒，順便再去醫院看望苗雪，呵，看來這個苗雪是重點了，作為秘書，苗雪應該知道很多關於趙軒的事情吧。）
（我也是真沒想到，丁墨群居然會把調查幼虎的事情交給汪小姐，不過這個幼虎還真是難纏，不是說死了嗎，真是詭異的很！）
探知到余度的心理活動，趙軒依舊沒有去看調令，再次說道：
「對面就是副主任的辦公室，既然是閒職，那就好好坐你的班，我這裡沒事了，你先去忙吧。」
余度連忙應下，只是在離開的時候笑呵呵的說道：
「那個，趙科長，聽說您的秘書苗小姐又受傷了，我現在也是情報科的人了，而且是個閒職，空餘的時間多的很，我想著，代表一下情報科，去醫院看望看望苗秘書，不知趙科長意下如何？」
「想去就去，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不用來問我。」
言罷，趙軒端坐在辦公椅上，手拿著報紙繼續看了起來，不再搭理余度。
等余度走後，趙軒才放下報紙，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本章完)
加上有了特高課的前車之鑑，魔都城內，憲兵隊的休息站又多了十幾倍。
十幾倍啊！
這相當於，一旦某個地方爆發戰鬥，只要是在魔都城內，憲兵隊的人都能在三分鐘之內抵達現場。
這種情況，就更是加大了刺殺的難度。
與之前的魔都相比，現在想要在魔都城內刺殺某個漢奸，那你就必須做好犧牲的準備，一命換一命去吧。
當然，這還是最理想的情況。
朱質麗現在頭疼的很，山城那邊還真是只管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根本不考慮他們隱秘戰線的困難和苦衷。
另一邊，法租界，總督公館地下下水道中，從虹口嘉興路18號轉移出來的陳處因等人，已經把軍統魔都站的站點建立在了法租界總督公館的下水道內。
這樣別出心裁的站點選址，除了陳處因，還真沒有人能再做出來了。
在法租界總督公關下水道沿路而去，一處看起來跟牆壁沒有區別的地方，這裡便是一扇暗門。
從此進入，就是如今軍統魔都站的秘密基地了。
陳處因基本上都是在這裡辦公，同時這條下水道也連接著霞飛路的一座茶樓。
那座茶樓已經被傅正國盤了下來，作為魔都站眾人明面上的出入點。
茶樓二層走廊盡頭的房間，便是作為老闆的傅正國用以休息的地方，此時傅正國正坐在書桌前，打出了連接著陳處因所在密室的內部電話。
「站長，總部的命令已經下達了，要我們儘快剷除黃老闆，龍舌蘭那邊會配合我們行動，要殺黃老闆，在法租界是最好的時機，一旦他離開了法租界，想要在外面刺殺，我們付出的代價恐怕難以想像。」
「是，我明白，可黃公館守衛森嚴，我們根本無法獲取黃老闆出行的情報，上次我們就被黃老闆狸貓換太子的詭計給耍了。」
「好，我儘快安排下去。」
掛斷電話後，傅正國揉著眉心悠悠嘆了口氣。
從黃公館離開法租界，只有十分鐘的車程，想要在這十分鐘內確定黃老闆的位置，又要布置刺殺，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可現在他們也沒辦法了，戴老闆下了死命令，此次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將黃老闆斬殺！
霞飛路，凱司令咖啡館。
傅正國到此後，不一會朱質麗也走了進來。
看到傅正國，朱質麗跟服務員要了一杯咖啡後便坐到了傅正國身後的卡位上。
兩人背對著背，傅正國端起咖啡品嘗的時候低聲道：
「上峰的命令你也應該收到了，你那邊有辦法嗎？」
隨著服務員把咖啡送過來，朱質麗道了聲謝後，用勺子攪動著咖啡才說道：
「有些困難，而且我現在事情太多了，鳳尾蘭那邊又出了新的情況，我得先把這邊理順了。」
「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傅正國嘆了口氣，放下咖啡後，將一張錢壓在咖啡杯下面便起身離開了。
十幾分鐘後，一個穿著灰色大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坐在了傅正國之前坐過的位置。
剛剛坐下，這名中年男子便從沙發縫內摸了一下，隨後將拿到的東西放入了口袋，這才靜候著服務員將咖啡送來。
漢口路，光華書局。
從今早起床開始，孫建中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他已經發動了魔都所有的人手，可幾天過去了，依舊沒有找到知歸鳥的一點痕跡。
尋人啟事，租賃GG，各種能聯繫的方式，孫建中都翻來覆去的查看了好幾遍，可還是什麼發現都沒有。
坐在後房密室中的孫建中看著眼前的電台，組織上也沒有別的指令下達，孫建中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咚咚~
敲門聲響起，孫建中愣了一下，隨後趕忙起身走到門口，再次聽到敲門聲後，確定了暗號，孫建中才將門打開。
「郵差！」
穿著灰色大衣的中年男子看到孫建中，微微頷首後側身便走進了房間。
折身回來的孫建中先是給神色平靜的郵差倒了杯茶，坐下後才稍顯驚訝的看著他：
「沒想到你居然親自來這裡，是有什麼重要情報嗎？」
郵差抬起杯子一飲而盡後，微微呼出一口氣後說道：
「軍統正在組織刺殺黃老闆的行動，不過軍統那邊無法確定黃老闆的行程，號聲同志那邊也被這件事絆住了手腳，暫時不能給我們提供援助了。」
「不過今天，號聲同志留下了一份情報，或許我們能從中找出一些知歸鳥的蛛絲馬跡。」
說完，郵差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張紙條遞給孫建中。
「巡捕房抓捕了一批偷渡到法租界的難民？」
郵差點點頭：
「其中有幾個來自海外，號聲同志覺得，現在不管是我們還是日本人，都在全力尋找知歸鳥，可這麼久了，一點線索也沒有找到，所以號聲懷疑，巡捕房當時抓捕的那批難民中，很可能就藏有知歸鳥同志！」
孫建中微微頷首：
「知歸鳥的中文很流利，一點口音都聽不出來，若是被當成難民抓捕了，恐怕法租界那邊還真找不出什麼破綻來。」
「我覺得號聲的懷疑是對的，日本人這些天都快把魔都翻過來了，可他們還是一點進展沒有。」
「知歸鳥也是人，吃喝拉撒在所難免，在魔都這個地方，要飯都是有幫頭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加入那個隊伍，而且，這些人大多都隸屬於青幫，連青幫那邊都沒有線索。」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知歸鳥被困在一個能解決衣食住行的地方了，號聲同志提供的這個情報，我覺得咱們必須要去確認一下。」
郵差本就覺得號聲提供的情報有道理，早就想去巡捕房的牢房中摸摸底了。
現在孫建中也同意了，郵差笑了笑說道：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中午飯之後，76號主任辦公室。
汪凝玉是真沒想到，丁墨群居然交給了自己如此重要的一個任務。
內部審查！
這種事情，做起來不容易，但辦事的過程中，在手的權利是極大的。
「主任，真要我去查？」
汪凝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丁墨群笑容滿面的點點頭：
「汪小姐，你剛剛來76號，是最乾淨也是很有能力的，你去查這件事，我很放心。」
「幼虎不知何時潛伏在76號的，要揪出這隻碩鼠，就必須讓一個身份乾淨的人去調查。」
「一明一暗，雙線進行。」
汪凝玉柳眉微微一蹙，眼中稍顯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我在明，主任在暗？」
見丁墨群點頭，汪凝玉呼了口氣，立刻說道：
「明白了主任，我立刻著手調查幼虎，不過還請主任將之前封存的，有關幼虎的一切檔案都調給我查看。」
離開主任辦公室後，汪凝玉心中還是有些沒底。
雖然去辦這件事的誘惑力很大，可面臨的壓力同樣也大。
查出幼虎自然是大功一件，而且在調查的過程中，汪凝玉還能將自己的親信安排到重要的位置上。
可若是查不出這個幼虎，那在這個過程中，她安排的一切不僅白費，還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而這個責任，可不是幾句訓斥就能過關的，到時候丁墨群估計會借題發揮，把她身邊的嚴剛、余度和李本馳三人，不管是問責也好，降罪也罷，總之都會進一步削弱她手中的權利。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可以說，丁墨群這一手是一石二鳥，可偏偏，汪凝玉受不住這個誘惑，即使知道調查幼虎困難重重，可依舊接下了這個任務。
電訊科科長辦公室內，趙軒和馬尚城都在這裡。
很快，刀顏也走了進來，看到這兩人後，刀顏面色清冷的說道：
「汪凝玉剛剛從主任辦公室出來，隨後就把嚴剛、余度和李本馳喊到了她的辦公室。」
「行動科被汪凝玉籠絡過去的人，也全部在院子裡集合了，看來主任這次給了汪凝玉一個不錯的任務。」
馬尚城不屑的笑了笑說道：
「刀科長，你覺得汪凝玉在魔都，她能辦成什麼事？」
「在這裡，她一沒有人脈，二沒有足夠的情報供給，就單憑那幾個軍統、中統的叛徒？」
趙軒靠在窗口的位置，盯著院子裡已經集合好的人說道：
「沒有開車過來，看來不是外出執行任務。」
「集合了行動科數十人，不是外出，你們覺得還能是什麼？」
馬尚城瞳孔微微一縮，立刻走到了窗口朝著院子裡看去。
「不會是內部審查吧？這種事交給行動科？」
趙軒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不是交給行動科，而是交給副主任。」
「整個76號，能夠做這件事的人，除了主任外，你覺得還能有誰？」
馬尚城看了眼趙軒，但也沒說還有你趙軒，只是面色凝重的說道：
「查不查的無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可這個汪凝玉，恐怕不會放過審查的機會，將她手底下的幾個人安排到重要的崗位上。」
「情報科的副科長還沒有人選呢，科長，你這情報科恐怕是被汪凝玉盯上了。」
刀顏也走到了趙軒身邊，看了眼院子裡的情況後說道：
「嚴剛、李本馳，余度，我要是汪凝玉，就直接在情報科、電訊科和行動科都安排人手，剛好夠！」
「貪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撐破了肚皮。」
「刀科長，你覺得汪凝玉真會這麼幹？」
刀顏沒有回答，趙軒倒是悠悠說道：
「如果真是內部審查，她還真有理由這麼做。」
「只是我很好奇，難道76號又查出了什麼軍統、地下黨的潛伏人員的代號？想要跟上次調查幼虎、鳳尾蘭一般，故技重施？」
刀顏心中一動，如果真是審查的話，難不成真跟趙軒說的，丁墨群那邊又查出了什麼潛伏者？
不會是自己這個鳳尾蘭吧？
對此刀顏多少有些憂心。
「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回辦公室，馬科長、阿顏，做好準備吧！」
午休時間過後，辦公桌前坐著看報紙的趙軒抬頭看向了門口。
中午那段時間沒有再自己辦公室，倒是錯過了汪凝玉和力魔群的談話。
掃描模式和透析模式下，汪凝玉的人才剛剛走入情報室，趙軒就看到了來人余度。
咚咚~
房門敲響，趙軒應了一聲後，情報科的一名科員推門走入：
「科長，副主任那邊安排了余度過來，說是暫且擔任代理副科長。」
科員的話剛剛說完，余度便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
「趙科長，久仰久仰！」
「這是調令，還請趙科長過目。」
趙軒瞥了眼余度，擺擺手後直接說道：
「調令就不看了，不過這個代理副科長，不知道調令上你的職權是什麼？還是說，副主任讓我自行安排？」
余度笑呵呵的走上前，還是將調令放到了趙軒辦公桌上：
「趙科長，我就是閒職，來這邊熟悉一下業務，您放心，您所有的決策我都不會過問，我也不會調動任何一名情報科的人。」
（汪小姐讓我盯緊了趙軒，順便再去醫院看望苗雪，呵，看來這個苗雪是重點了，作為秘書，苗雪應該知道很多關於趙軒的事情吧。）
（我也是真沒想到，丁墨群居然會把調查幼虎的事情交給汪小姐，不過這個幼虎還真是難纏，不是說死了嗎，真是詭異的很！）
探知到余度的心理活動，趙軒依舊沒有去看調令，再次說道：
「對面就是副主任的辦公室，既然是閒職，那就好好坐你的班，我這裡沒事了，你先去忙吧。」
余度連忙應下，只是在離開的時候笑呵呵的說道：
「那個，趙科長，聽說您的秘書苗小姐又受傷了，我現在也是情報科的人了，而且是個閒職，空餘的時間多的很，我想著，代表一下情報科，去醫院看望看望苗秘書，不知趙科長意下如何？」
「想去就去，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不用來問我。」
言罷，趙軒端坐在辦公椅上，手拿著報紙繼續看了起來，不再搭理余度。
等余度走後，趙軒才放下報紙，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