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歡迎來到哥譚！
哥譚，最北方的上城區。
曾經上過戰場的退伍士兵老拉夫，最後一次打開了哥譚家裡的電視機。
終於把在銀行遇到劫匪時的傷口養好了，哦，法克，雖然還有點痛，但這把老骨頭也只能這樣子了。
明天。
老拉夫已經訂好了前去華盛頓的機票。
明天，老拉夫就要去華盛頓，去看一眼當年戰友們的公墓。
給士官長帶一束花，那傢伙總喜歡問自己，天使頭上到底有沒有光環；給神槍手阿倫帶一本花花公子，他直到死的時候還是個處男；哦，還有那個小約翰，給他帶一包大波浪薯片，他天天說自己想吃零食。
等祭拜完之後，自己再在公墓里喝完一瓶可樂——哈，當時大家在軍營里最愛搶可樂喝了——之後，還要再去隊長的紀念館看一看。
哦，自己退伍之後，好像還一次沒有去看過隊長的紀念館。
呵呵，年輕的時候總覺得那個地方……太刻意了，像是國會刻意做出的一種宣傳口號，根本不符合隊長的性格。
沒想到，老了之後，還是念著這麼個地方啊。
再看一次電視吧，老拉夫想著，還不知道，下次看電視，是什麼時候了。
「啪。」
「茲拉……茲拉……」
電視打開，老舊的電視屏幕上閃過幾道彩色的信號亂流，老拉夫拍了拍，這才恢復正常。
「大家好，今天就是哥譚市第120任市長的競選日的第一天……」
「啪。」老拉夫非常不客氣地關掉了電視。
誰會有興趣看這種無聊的東西。
狗屎的美利堅政客。
狗屎的國會山。
都是狗屎！
老拉夫找到了一個哥譚建設與擴張的宣傳節目，臨走前，他想再好好地看一看，自己妻子最愛的這座城市，到底有什麼魅力。
「穿過長長的三門大橋，就是美利堅最宜居的城市，哥譚。」
「眾所周知，哥譚市是座島嶼城市。但嚴格來說，哥譚市是一座由多個島嶼組成的城市，但並不是一個完全孤立的島嶼。」
「比如著名的阿卡姆瘋人院，就位於三座大型島嶼中，由北方的上城區、中間的中城區夾著的一塊三角形島嶼，是一塊天然的監獄——啊不，療養院。全美利堅最好的精神病院，就坐落在這座島上。」
呸。
「最古老的城區，就在哥譚最南方的下城區。我們最信賴的GCPD總部、市政區、充滿著異域風情的華人街，都位於這裡。」
嗯，華人街的美食確實很不錯。
「而隨著經濟的發展，文明的進步，哥譚擴張的腳步從未停下，比如，最北方上城區的劇場、犯罪巷，值得一提的是，犯罪巷是為了紀念偉大的實業家、哥譚的建設者托馬斯·韋恩、瑪莎·韋恩夫婦，他們在這裡遇害。」
「我們將這個地方取名為犯罪巷，就是要在這個和平、美麗的年代，牢記哥譚曾經竟然有這樣的傷痛。用華人街的一句老話來說，當你居住安寧的時候，更要思考危險的事情。」
「現在哥譚的年輕人，恐怕都不敢相信，哥譚曾經竟然是一座犯罪之都。」
老拉夫嗤笑一聲。
接下來，他在電視上，竟然看見了自己的家。
「與此同時，讓我們跟隨鏡頭，看向哥譚新城，這是哥譚島上最北方這片土地，這裡曾經是荒涼的土地，甚至至今還有一大片沼澤，被人們叫做『屠殺沼澤』，流傳著所謂沼澤怪物的傳說。」
哦不，那可不是傳說，你們這些笨蛋什麼都不懂。老拉夫見過，那是真的，真的有沼澤怪物的存在。
「但後來，在沼澤之外的土地上，由勤懇的哥譚人民建造了一批住房，但現在，這些老房子，看起來已經是哥譚土地上的一塊傷疤了，亟需我們的建設者進行推翻、重建。」
「媽惹法克……」老拉夫對著電視比出了一根中指，「這裡是老子的家！你們這幫狗娘養的想做什麼？」
電視上的鏡頭，開始拉近。
對準居住在哥譚新城上的居民們。
他們走在街上的樣子，他們在公園散步的樣子，他們出入酒吧的樣子。
「大家看啊，這裡的居民是多麼的熱情可愛，辛勤向上的面貌。哦，看！甚至還有異域的遊客，生活在這片美麗的土地上。」
老拉夫看了一眼。
哦？
還真是。
一個金髮金鬍子的大漢，看起來像是……北歐那邊的人種，大概是哪裡的遊客吧。欸，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真好看，給自己當兒媳就好了……哦不……
老拉夫想起自己夭折的兒子，心裡一下子有些低落。
他想再看看那個女人。
但畫面只是一閃而過，沒有太多集中在一個遊客的身上。
好吧。
老拉夫站了起來，電視沒必要看了。
行李早就打包好了。
老拉夫走到窗前，再看一眼現實中的哥譚。
忽然，他耳邊聽來一聲歡呼。
「啊！索爾！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
「什麼？沒有啊？你的父親奧丁還活著！沒有死！」
「洛基在騙你！」
索爾？
奧丁？洛基？
好奇怪的名字。
老拉夫低頭看去，愣了愣，這不是剛剛電視上拍到的那個外國人麼？
這四個穿著盔甲的人是誰？
是在拍戲麼？
哦，等等。老拉夫眼前一亮，他又看見了剛剛那個姑娘，和電視上相比，她在現實中更好看了！
老拉夫記得，自己從前看過一部電影，叫做《這個殺手不太冷》，他對那部電影中的小姑娘印象非常深刻。
看著自己樓下，那個「索爾」身邊的姑娘，老拉夫忽然就想起了那部老電影中的小女孩。如果那個小女孩長大了，肯定也是這個樣子。
忽然，老拉夫聽到一陣轟隆隆的腳步聲，還有一陣房屋倒塌的聲音。
哈？
怎麼回事？
政府真的動手，真的有承包商接手，開始清除這一片老房子了麼？
但接著，老拉夫聽到了一陣尖叫。
不對勁。
老拉夫抬頭向遠方看去。
哦！不！
老拉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巨大的、全身尖刺的白色金屬機器人，一步一步，向著自己這個方向推進而來。
真是拍戲？
「哦！不！是毀滅者！」
那個叫「索爾」的傢伙大聲喊叫著，嘿，演技真不錯啊。
在機器人的前方。
一輛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裡，一個戴著墨鏡、穿著西裝的男人下了車，拿著話筒，對著機器人大聲喊道：「嘿！斯塔克麼？請出示你的武器許可！」
哦，這也是拍戲的，老拉夫懂了，在窗口饒有趣味地看了起來。
哥譚確實有不錯的地方，至少，活動很豐富。
接著。
那個叫毀滅者的機器人的面具打開，一道火光閃過。
「轟！」
一片建築，化為了廢墟。
「哦！不！」
「快跑！」
「快走啊！！！！」
一聲聲慘叫響起。
老拉夫沒有看見的是。
遠處的空中，一輛黑色的戰機，正在往這裡飛速地趕來。
戰機中，坐著兩個人。
一個，穿著黑色的蝙蝠制服。
另一個，穿著黑色為底藍色logo的制服。
蝙蝠俠看著那個巨大的機器人，在破壞著自己的城市，狠狠地咬了咬牙：「瑪德，這幫混蛋！」
「去死吧！」
「歡迎來到他媽的哥譚！」
老拉夫看著眼前忽然發生的亂象，愣住了。
「轟！」
又一棟建築倒下。
而在老拉夫的身後，電視機還在放著節目。
在悠揚的交響樂中，有一群孩子們在齊聲唱著讚美詩。
「沒錯，這就是美利堅最宜居的城市，最美好的城市，最先進的城市，最和平的城市。」
「朋友，你準備好了嗎？」
「歡迎來到哥譚！！！！」
曾經上過戰場的退伍士兵老拉夫，最後一次打開了哥譚家裡的電視機。
終於把在銀行遇到劫匪時的傷口養好了，哦，法克，雖然還有點痛，但這把老骨頭也只能這樣子了。
明天。
老拉夫已經訂好了前去華盛頓的機票。
明天，老拉夫就要去華盛頓，去看一眼當年戰友們的公墓。
給士官長帶一束花，那傢伙總喜歡問自己，天使頭上到底有沒有光環；給神槍手阿倫帶一本花花公子，他直到死的時候還是個處男；哦，還有那個小約翰，給他帶一包大波浪薯片，他天天說自己想吃零食。
等祭拜完之後，自己再在公墓里喝完一瓶可樂——哈，當時大家在軍營里最愛搶可樂喝了——之後，還要再去隊長的紀念館看一看。
哦，自己退伍之後，好像還一次沒有去看過隊長的紀念館。
呵呵，年輕的時候總覺得那個地方……太刻意了，像是國會刻意做出的一種宣傳口號，根本不符合隊長的性格。
沒想到，老了之後，還是念著這麼個地方啊。
再看一次電視吧，老拉夫想著，還不知道，下次看電視，是什麼時候了。
「啪。」
「茲拉……茲拉……」
電視打開，老舊的電視屏幕上閃過幾道彩色的信號亂流，老拉夫拍了拍，這才恢復正常。
「大家好，今天就是哥譚市第120任市長的競選日的第一天……」
「啪。」老拉夫非常不客氣地關掉了電視。
誰會有興趣看這種無聊的東西。
狗屎的美利堅政客。
狗屎的國會山。
都是狗屎！
老拉夫找到了一個哥譚建設與擴張的宣傳節目，臨走前，他想再好好地看一看，自己妻子最愛的這座城市，到底有什麼魅力。
「穿過長長的三門大橋，就是美利堅最宜居的城市，哥譚。」
「眾所周知，哥譚市是座島嶼城市。但嚴格來說，哥譚市是一座由多個島嶼組成的城市，但並不是一個完全孤立的島嶼。」
「比如著名的阿卡姆瘋人院，就位於三座大型島嶼中，由北方的上城區、中間的中城區夾著的一塊三角形島嶼，是一塊天然的監獄——啊不，療養院。全美利堅最好的精神病院，就坐落在這座島上。」
呸。
「最古老的城區，就在哥譚最南方的下城區。我們最信賴的GCPD總部、市政區、充滿著異域風情的華人街，都位於這裡。」
嗯，華人街的美食確實很不錯。
「而隨著經濟的發展，文明的進步，哥譚擴張的腳步從未停下，比如，最北方上城區的劇場、犯罪巷，值得一提的是，犯罪巷是為了紀念偉大的實業家、哥譚的建設者托馬斯·韋恩、瑪莎·韋恩夫婦，他們在這裡遇害。」
「我們將這個地方取名為犯罪巷，就是要在這個和平、美麗的年代，牢記哥譚曾經竟然有這樣的傷痛。用華人街的一句老話來說，當你居住安寧的時候，更要思考危險的事情。」
「現在哥譚的年輕人，恐怕都不敢相信，哥譚曾經竟然是一座犯罪之都。」
老拉夫嗤笑一聲。
接下來，他在電視上，竟然看見了自己的家。
「與此同時，讓我們跟隨鏡頭，看向哥譚新城，這是哥譚島上最北方這片土地，這裡曾經是荒涼的土地，甚至至今還有一大片沼澤，被人們叫做『屠殺沼澤』，流傳著所謂沼澤怪物的傳說。」
哦不，那可不是傳說，你們這些笨蛋什麼都不懂。老拉夫見過，那是真的，真的有沼澤怪物的存在。
「但後來，在沼澤之外的土地上，由勤懇的哥譚人民建造了一批住房，但現在，這些老房子，看起來已經是哥譚土地上的一塊傷疤了，亟需我們的建設者進行推翻、重建。」
「媽惹法克……」老拉夫對著電視比出了一根中指，「這裡是老子的家！你們這幫狗娘養的想做什麼？」
電視上的鏡頭，開始拉近。
對準居住在哥譚新城上的居民們。
他們走在街上的樣子，他們在公園散步的樣子，他們出入酒吧的樣子。
「大家看啊，這裡的居民是多麼的熱情可愛，辛勤向上的面貌。哦，看！甚至還有異域的遊客，生活在這片美麗的土地上。」
老拉夫看了一眼。
哦？
還真是。
一個金髮金鬍子的大漢，看起來像是……北歐那邊的人種，大概是哪裡的遊客吧。欸，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真好看，給自己當兒媳就好了……哦不……
老拉夫想起自己夭折的兒子，心裡一下子有些低落。
他想再看看那個女人。
但畫面只是一閃而過，沒有太多集中在一個遊客的身上。
好吧。
老拉夫站了起來，電視沒必要看了。
行李早就打包好了。
老拉夫走到窗前，再看一眼現實中的哥譚。
忽然，他耳邊聽來一聲歡呼。
「啊！索爾！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
「什麼？沒有啊？你的父親奧丁還活著！沒有死！」
「洛基在騙你！」
索爾？
奧丁？洛基？
好奇怪的名字。
老拉夫低頭看去，愣了愣，這不是剛剛電視上拍到的那個外國人麼？
這四個穿著盔甲的人是誰？
是在拍戲麼？
哦，等等。老拉夫眼前一亮，他又看見了剛剛那個姑娘，和電視上相比，她在現實中更好看了！
老拉夫記得，自己從前看過一部電影，叫做《這個殺手不太冷》，他對那部電影中的小姑娘印象非常深刻。
看著自己樓下，那個「索爾」身邊的姑娘，老拉夫忽然就想起了那部老電影中的小女孩。如果那個小女孩長大了，肯定也是這個樣子。
忽然，老拉夫聽到一陣轟隆隆的腳步聲，還有一陣房屋倒塌的聲音。
哈？
怎麼回事？
政府真的動手，真的有承包商接手，開始清除這一片老房子了麼？
但接著，老拉夫聽到了一陣尖叫。
不對勁。
老拉夫抬頭向遠方看去。
哦！不！
老拉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巨大的、全身尖刺的白色金屬機器人，一步一步，向著自己這個方向推進而來。
真是拍戲？
「哦！不！是毀滅者！」
那個叫「索爾」的傢伙大聲喊叫著，嘿，演技真不錯啊。
在機器人的前方。
一輛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裡，一個戴著墨鏡、穿著西裝的男人下了車，拿著話筒，對著機器人大聲喊道：「嘿！斯塔克麼？請出示你的武器許可！」
哦，這也是拍戲的，老拉夫懂了，在窗口饒有趣味地看了起來。
哥譚確實有不錯的地方，至少，活動很豐富。
接著。
那個叫毀滅者的機器人的面具打開，一道火光閃過。
「轟！」
一片建築，化為了廢墟。
「哦！不！」
「快跑！」
「快走啊！！！！」
一聲聲慘叫響起。
老拉夫沒有看見的是。
遠處的空中，一輛黑色的戰機，正在往這裡飛速地趕來。
戰機中，坐著兩個人。
一個，穿著黑色的蝙蝠制服。
另一個，穿著黑色為底藍色logo的制服。
蝙蝠俠看著那個巨大的機器人，在破壞著自己的城市，狠狠地咬了咬牙：「瑪德，這幫混蛋！」
「去死吧！」
「歡迎來到他媽的哥譚！」
老拉夫看著眼前忽然發生的亂象，愣住了。
「轟！」
又一棟建築倒下。
而在老拉夫的身後，電視機還在放著節目。
在悠揚的交響樂中，有一群孩子們在齊聲唱著讚美詩。
「沒錯，這就是美利堅最宜居的城市，最美好的城市，最先進的城市，最和平的城市。」
「朋友，你準備好了嗎？」
「歡迎來到哥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