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們神盾局是牢不可破的
哥譚北郊。
韋恩莊園。
阿爾弗雷德憂心忡忡地看著幾乎沒有動過的午餐，老爺又開始廢寢忘食了。
布魯斯·韋恩坐在他精心建造的戰略中心蝙蝠洞內，一絲不苟地看著眼前的監視畫面。
在之前自己親自去調查過的地方，那柄神秘的錘子落下的地方，周圍五公里內，都被韋恩科技的監控系統給覆蓋了。
更遠的地方，每隔五百米，也都有一個監控攝像頭。
路邊的所有車輛監控，也被布魯斯侵入，並連入了自己的監控網絡中。
布魯斯不願意錯過一絲一毫的信息。
在畫面的正中央，那柄錘子砸出的圓坑中。
布魯斯眼睜睜地看著一切。
第一天，這裡就圍繞起了一批又一批感興趣的市民，他們互相打賭取樂，看看誰可以將這柄錘子給搬動。
當天稍晚。
布魯斯·韋恩就注意到了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傢伙，戴著墨鏡，來到了錘子附近。
哪怕隔著監控，布魯斯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政府秘密部門」的味道。
「呵，鼻子真靈啊……」
接著，當天夜裡，這裡就來了一個施工隊。
在連夜施工的情況下。
天還沒亮，就架起了一個初步的臨時研究中心。
將那柄錘子給圍了起來，不准任何人接近。
天亮後，就有一批科研工作者逐漸趕來，帶著不同的儀器，入駐其中。
布魯斯·韋恩一直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不停地標註著自己覺得值得注意的信息和個人。尤其是那個領頭的傢伙，布魯斯查了他的信息。
保密等級很高。
但無所謂。
這裡是蝙蝠洞。
有著全套的韋恩科技打造的設備。
這裡有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監控系統和黑客工具。
布魯斯只是需要多花一個下午，就找到了那個人的檔案。
菲爾·科爾森。
……
「菲爾·科爾森！」
芭芭拉興奮地高呼了一聲。
「哦吼！神盾局，神盾局，你終於暴露了一些馬腳了吧？」芭芭拉這幾天的課餘時間，全都用在了調查李明浩所說的那些神秘機構上。
一開始，芭芭拉可以說是毫無頭緒。
而且總能碰到一些討厭的防火牆。
好在李明浩一開始就說過，這些信息都是一些非常危險的存在，所以芭芭拉一開始就多了幾個心眼，做了一些反追查手續，防止自己被追蹤，保證了自己的安全。
而經過幾天後，一直沒找到有用信息的芭芭拉有些著急了。
爸爸都說了，明浩現在正在幫蝙蝠俠工作了。
內心深處一直有些崇拜蝙蝠俠的芭芭拉，就更迫切要查出點什麼了。
爸爸詹姆斯·戈登經常和蒙面義警合作打擊犯罪。
李明浩成了蝙蝠俠看好的年輕助手。
這個家裡，怎麼可以只有自己不幹事呢？
於是，芭芭拉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每天睡覺的時間從夜裡十一點推遲到了十二點，早上起床的時間從八點提前到七點半。
每天多熬夜一個小時，早起半小時，來尋找這個所謂神盾局的消息。
這犧牲已經很大了，芭芭拉這麼想著。
功夫不負有心人，雖然沒有高科技輔助，但芭芭拉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上查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這傢伙竟然大搖大擺地來哥譚了，你當哥譚幾座大橋上的監控是擺設麼？」芭芭拉那貼著粉色貼紙的筆記本電腦上，正顯示著菲爾·科爾森在哥譚的行動軌跡、下榻賓館、消費信息和通話記錄。
「你很喜歡喝星巴克的冰美式咖啡嘛……兩天喝了四杯，那有什麼好喝的？」
「你在工作之外問了很多店鋪，關於……美國隊長的周邊？哦，抱歉，哥譚只有蝙蝠的周邊。」
「你還花雙倍價格包了一個施工隊？」芭芭拉叼著一支筆，在需要記錄的時候就用它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你在幹什麼？」
芭芭拉將自己看見的、覺得有效的信息畫在了本子上。
在哥譚高中免費發放的橫線草稿本上。
畫著一柄插在深坑中的錘子。
你們要在哥譚做什麼呢？
芭芭拉盯上了這一群人，準備好好觀察這些人的動向。
「啊！要遲到了！」芭芭拉忽然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校車的時間，連忙將筆記本留在床上，匆匆忙忙地穿好鞋子跑出門了。
有電腦在自動工作，其他的事情，等自己晚上放學回家再看。
上網找個資料而已，有那麼難麼？
——————
紐約。
尼克·弗瑞正在為托尼·斯塔克和漢默工業之間的事情鬧得頭疼。
前不久，一位叫詹姆斯·羅德斯的黑人上校，從托尼那裡駕駛走了一份戰甲，交給了美國軍方，美國軍方又交給了漢默工業進行改造。
這一定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的。
而現在，自己還要操心哥譚那邊的事情。
尼克·弗瑞聽著科爾森特工打來的電話：「菲爾？你那邊怎麼樣？」
菲爾·科爾森：「目前為止，一切順利。感謝一位叫『簡·福斯特』的科學家的無私支持，我們獲得了很多寶貴的研究資料，初步懷疑，這和某種天文現象有關。」
菲爾沒有說的是，自己是強行徵用了這位科學家的資料和儀器。
尼克·弗瑞：「好的，繼續觀察。沒有人調查你們的消息吧？」
菲爾·科爾森哈哈一笑：「放心，boss，這可是神盾局的保密工作，沒有人能知道我們在幹什麼？我們神盾局是牢不可破的。」
掛斷電話，科爾森又撥打了另一個號碼：「餵？哥譚二手店嗎？你們有沒有美國隊長的老紀念卡？」
「對對對，是我，是我上次說要買的，什麼？漲價！你瘋了？！」
科爾森一邊打著電話和二手店老闆討價還價。
一邊喝完了手裡的星巴克美式咖啡，將廢棄的咖啡杯扔在了垃圾桶內。稍後，這一批垃圾會被專門人員親自帶走、處理、銷毀，絕不會對外界透露一點點信息。
沒人會知道這裡的秘密的。
這可是神盾局。
就算幾十年前的九頭蛇復活，也只會被神盾局消滅。
科爾森特工非常自信。
——————
阿卡姆瘋人院內。
夏普院長尷尬地拿出一條白手帕，擦了擦額頭。
幾人剛剛從稻草人喬納森的房間中走出來。
「各位，正如你們所見到的，這裡的病人患程度非常嚴重。」夏普院長說道，「嚴重的患者，已經失去了和正常人的溝通能力。」
哈維檢察官則直接問道：「我怎麼感覺他的思維很清晰？他還記得，你有計劃參選哥譚市長的打算？」
夏普院長說道：「這和病情無關，我從不隱瞞自己的從政計劃和政治理想，但你們可以看出，不管我們問他什麼，他都答非所問。這要麼是他故意不和我們溝通，或者就是，他還沒有恢復和正常人的溝通能力，這也是常見的一種狀態。」
戈登局長說道：「好吧，那我們繼續看下一位病人？」
夏普院長連連點頭稱是。
是這樣麼？
李明浩看著夏普院長，沒有說什麼。
接下來，在夏普院長的帶領下，幾人又看了殺人狂扎斯先生和謎語人。
扎斯先生全名維克多·扎斯，是一個瘋狂的連環殺手，並且有著自殘的習慣——每殺掉一個人，就會用刀在自己身上刻下一道傷疤。
在蝙蝠俠出現之前，這個喜歡收割別人性命，也不在乎自己性命的傢伙，上半身已經被自己割的密密麻麻，只剩下腰間最後一小塊空白的位置了。
面對著夏普院長和李明浩三人，扎斯先生只是在玩著自己的手指，似乎那裡有一柄別人看不見的飛刀。
「嘿，你們知道麼，我腰上這塊乾淨的位置，是專門為蝙蝠俠準備的，哈哈哈！」
扎斯先生只顧著自己說話，完全沒有要和院長交流的意思。
夏普院長只好把大家帶出來，說話的時候，語氣中罕見地多了一絲慚愧。
「抱歉，第九類病人本身就是最難以應付的，這是他們的正常表現。」
戈登局長倒是沒什麼特殊反應，扎斯先生也是他的老對手了，這個傢伙這些年來，真是沒什麼變化。
哈維檢察官倒是嘖嘖稱奇。
在看過扎斯先生那一身傷痕後，他下意識地把玩著自己的幸運硬幣：「怎麼會有人喜歡傷害自己的身體呢？我連自己的硬幣都不捨得刮花了。」
李明浩下意識地多看了哈維·登特一眼。
你最好真的是這樣。
在李明浩的記憶中，化身雙面人的哈維·登特，手中的那枚硬幣，雖然兩面都是人頭，但其中有一面上劃滿了刀痕。
現在雙面硬幣都是完整人像的哈維，才是好哈維。
幾人走向了下一個病房。
第三道鐵門內的傢伙，看起來正常了很多。
他不像稻草人那樣戴著一個奇怪的麻袋，張口就是嘲諷夏普院長的政治願景。
也不像扎斯先生一樣，喜歡赤裸著上半身，展示著自己一身的刀痕。李明浩覺得除了自殘強迫症外，那傢伙多少還有點暴露癖。
這第三道鐵門內，坐著的是一個安安靜靜的中年男子。身上很整潔，鬍子颳得也很乾淨，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的樣子。
他用自己的手指，在桌子上寫寫畫畫，似乎空蕩蕩的桌子上有一張棋盤，有一張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見的棋盤，而他就在那裡和不知名的對手下棋。
他背後的牆壁上，用指甲刻出了一個個問號的圖案。
看到這個病人，夏普院長沉默了一下，似乎這位病人給他帶去過很多不好體驗。
這時，反而是一直比較安靜的戈登局長站了出來。
他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那位病人，大聲罵道：「你還沒滾出哥譚麼，愛德華？」
李明浩看了戈登局長一眼，很難得見到戈登局長這麼直白地罵人。
外號謎語人的愛德華·尼格瑪抬起了頭，他年輕的時候也在哥譚警察局工作，是一名法醫，和當時只是一位警探的戈登是親密的同事。
只是這傢伙太喜歡說謎語了，幾乎得罪了所有同僚，最後得罪了領導，還殺害了一位同事，成為了一位臭名昭著的罪犯。
任何反派，都有自己的擁躉。
企鵝人有他的家族。
小丑有深愛著他的哈莉·奎茵。
但很少聽說，有人喜歡謎語人。
愛德華·尼格瑪笑了笑：「哎呀，吉姆，好久不見啊，老朋友。」
「哼。」戈登局長只是冷哼了一聲。
然後愛德華·尼格瑪看向了哈維·登特，眼前一亮：「哦，你是……那個著名的助理檢察官哈維？」
哈維：「哈維·登特，不過，我已經是正式檢察官了。」
「哦，我在這裡住了多久了？」愛德華·尼格瑪搖頭笑道，「我記得你，你是個聰明人，我喜歡聰明人，我只和聰明人說話。」
「謝謝。」
愛德華·尼格瑪跳過了夏普院長，似乎完全不想搭理他。
看著李明浩。
愛德華忽然拍起手來：「哈哈哈！集體活動的那天晚上，我在電視上看過你，你是藝術家！」
嗯？
李明浩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地方。
原來這裡也能看電視的麼？
看來這裡還是講一些人道主義的嘛。
接著，愛德華·尼格瑪說道：「嘿，藝術家先生，你聽過哥譚一個古老的謎語麼？」
詹姆斯·戈登捂住了耳朵，一些死去的回憶開始攻擊他：「哦，天吶，又來了。」
夏普院長也忍不住了：「住嘴！尼格瑪！我們不是來陪你猜謎的！你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哈維·登特則在一旁看戲，他只聽說過謎語人的故事，還是第一次真的和他打交道。
謎語人不管不顧。
就像看見一個好玩的玩具一樣，就那麼盯著李明浩。
他非常開心地說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市長先生天天都非常喜歡打傘，這是為什麼呢？」
「這是個很簡單的謎語，很簡單，答案就在你眼前啊，你看見了麼？你看見了麼藝術家先生？你看見了麼？」
「就在你眼前呀！」
夏普院長臉色非常陰沉。
他轉身，開門，走出門外。
「走吧，我們出去！這個人又犯病了！快去叫醫生！」
韋恩莊園。
阿爾弗雷德憂心忡忡地看著幾乎沒有動過的午餐，老爺又開始廢寢忘食了。
布魯斯·韋恩坐在他精心建造的戰略中心蝙蝠洞內，一絲不苟地看著眼前的監視畫面。
在之前自己親自去調查過的地方，那柄神秘的錘子落下的地方，周圍五公里內，都被韋恩科技的監控系統給覆蓋了。
更遠的地方，每隔五百米，也都有一個監控攝像頭。
路邊的所有車輛監控，也被布魯斯侵入，並連入了自己的監控網絡中。
布魯斯不願意錯過一絲一毫的信息。
在畫面的正中央，那柄錘子砸出的圓坑中。
布魯斯眼睜睜地看著一切。
第一天，這裡就圍繞起了一批又一批感興趣的市民，他們互相打賭取樂，看看誰可以將這柄錘子給搬動。
當天稍晚。
布魯斯·韋恩就注意到了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傢伙，戴著墨鏡，來到了錘子附近。
哪怕隔著監控，布魯斯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政府秘密部門」的味道。
「呵，鼻子真靈啊……」
接著，當天夜裡，這裡就來了一個施工隊。
在連夜施工的情況下。
天還沒亮，就架起了一個初步的臨時研究中心。
將那柄錘子給圍了起來，不准任何人接近。
天亮後，就有一批科研工作者逐漸趕來，帶著不同的儀器，入駐其中。
布魯斯·韋恩一直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不停地標註著自己覺得值得注意的信息和個人。尤其是那個領頭的傢伙，布魯斯查了他的信息。
保密等級很高。
但無所謂。
這裡是蝙蝠洞。
有著全套的韋恩科技打造的設備。
這裡有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監控系統和黑客工具。
布魯斯只是需要多花一個下午，就找到了那個人的檔案。
菲爾·科爾森。
……
「菲爾·科爾森！」
芭芭拉興奮地高呼了一聲。
「哦吼！神盾局，神盾局，你終於暴露了一些馬腳了吧？」芭芭拉這幾天的課餘時間，全都用在了調查李明浩所說的那些神秘機構上。
一開始，芭芭拉可以說是毫無頭緒。
而且總能碰到一些討厭的防火牆。
好在李明浩一開始就說過，這些信息都是一些非常危險的存在，所以芭芭拉一開始就多了幾個心眼，做了一些反追查手續，防止自己被追蹤，保證了自己的安全。
而經過幾天後，一直沒找到有用信息的芭芭拉有些著急了。
爸爸都說了，明浩現在正在幫蝙蝠俠工作了。
內心深處一直有些崇拜蝙蝠俠的芭芭拉，就更迫切要查出點什麼了。
爸爸詹姆斯·戈登經常和蒙面義警合作打擊犯罪。
李明浩成了蝙蝠俠看好的年輕助手。
這個家裡，怎麼可以只有自己不幹事呢？
於是，芭芭拉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每天睡覺的時間從夜裡十一點推遲到了十二點，早上起床的時間從八點提前到七點半。
每天多熬夜一個小時，早起半小時，來尋找這個所謂神盾局的消息。
這犧牲已經很大了，芭芭拉這麼想著。
功夫不負有心人，雖然沒有高科技輔助，但芭芭拉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上查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這傢伙竟然大搖大擺地來哥譚了，你當哥譚幾座大橋上的監控是擺設麼？」芭芭拉那貼著粉色貼紙的筆記本電腦上，正顯示著菲爾·科爾森在哥譚的行動軌跡、下榻賓館、消費信息和通話記錄。
「你很喜歡喝星巴克的冰美式咖啡嘛……兩天喝了四杯，那有什麼好喝的？」
「你在工作之外問了很多店鋪，關於……美國隊長的周邊？哦，抱歉，哥譚只有蝙蝠的周邊。」
「你還花雙倍價格包了一個施工隊？」芭芭拉叼著一支筆，在需要記錄的時候就用它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你在幹什麼？」
芭芭拉將自己看見的、覺得有效的信息畫在了本子上。
在哥譚高中免費發放的橫線草稿本上。
畫著一柄插在深坑中的錘子。
你們要在哥譚做什麼呢？
芭芭拉盯上了這一群人，準備好好觀察這些人的動向。
「啊！要遲到了！」芭芭拉忽然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校車的時間，連忙將筆記本留在床上，匆匆忙忙地穿好鞋子跑出門了。
有電腦在自動工作，其他的事情，等自己晚上放學回家再看。
上網找個資料而已，有那麼難麼？
——————
紐約。
尼克·弗瑞正在為托尼·斯塔克和漢默工業之間的事情鬧得頭疼。
前不久，一位叫詹姆斯·羅德斯的黑人上校，從托尼那裡駕駛走了一份戰甲，交給了美國軍方，美國軍方又交給了漢默工業進行改造。
這一定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的。
而現在，自己還要操心哥譚那邊的事情。
尼克·弗瑞聽著科爾森特工打來的電話：「菲爾？你那邊怎麼樣？」
菲爾·科爾森：「目前為止，一切順利。感謝一位叫『簡·福斯特』的科學家的無私支持，我們獲得了很多寶貴的研究資料，初步懷疑，這和某種天文現象有關。」
菲爾沒有說的是，自己是強行徵用了這位科學家的資料和儀器。
尼克·弗瑞：「好的，繼續觀察。沒有人調查你們的消息吧？」
菲爾·科爾森哈哈一笑：「放心，boss，這可是神盾局的保密工作，沒有人能知道我們在幹什麼？我們神盾局是牢不可破的。」
掛斷電話，科爾森又撥打了另一個號碼：「餵？哥譚二手店嗎？你們有沒有美國隊長的老紀念卡？」
「對對對，是我，是我上次說要買的，什麼？漲價！你瘋了？！」
科爾森一邊打著電話和二手店老闆討價還價。
一邊喝完了手裡的星巴克美式咖啡，將廢棄的咖啡杯扔在了垃圾桶內。稍後，這一批垃圾會被專門人員親自帶走、處理、銷毀，絕不會對外界透露一點點信息。
沒人會知道這裡的秘密的。
這可是神盾局。
就算幾十年前的九頭蛇復活，也只會被神盾局消滅。
科爾森特工非常自信。
——————
阿卡姆瘋人院內。
夏普院長尷尬地拿出一條白手帕，擦了擦額頭。
幾人剛剛從稻草人喬納森的房間中走出來。
「各位，正如你們所見到的，這裡的病人患程度非常嚴重。」夏普院長說道，「嚴重的患者，已經失去了和正常人的溝通能力。」
哈維檢察官則直接問道：「我怎麼感覺他的思維很清晰？他還記得，你有計劃參選哥譚市長的打算？」
夏普院長說道：「這和病情無關，我從不隱瞞自己的從政計劃和政治理想，但你們可以看出，不管我們問他什麼，他都答非所問。這要麼是他故意不和我們溝通，或者就是，他還沒有恢復和正常人的溝通能力，這也是常見的一種狀態。」
戈登局長說道：「好吧，那我們繼續看下一位病人？」
夏普院長連連點頭稱是。
是這樣麼？
李明浩看著夏普院長，沒有說什麼。
接下來，在夏普院長的帶領下，幾人又看了殺人狂扎斯先生和謎語人。
扎斯先生全名維克多·扎斯，是一個瘋狂的連環殺手，並且有著自殘的習慣——每殺掉一個人，就會用刀在自己身上刻下一道傷疤。
在蝙蝠俠出現之前，這個喜歡收割別人性命，也不在乎自己性命的傢伙，上半身已經被自己割的密密麻麻，只剩下腰間最後一小塊空白的位置了。
面對著夏普院長和李明浩三人，扎斯先生只是在玩著自己的手指，似乎那裡有一柄別人看不見的飛刀。
「嘿，你們知道麼，我腰上這塊乾淨的位置，是專門為蝙蝠俠準備的，哈哈哈！」
扎斯先生只顧著自己說話，完全沒有要和院長交流的意思。
夏普院長只好把大家帶出來，說話的時候，語氣中罕見地多了一絲慚愧。
「抱歉，第九類病人本身就是最難以應付的，這是他們的正常表現。」
戈登局長倒是沒什麼特殊反應，扎斯先生也是他的老對手了，這個傢伙這些年來，真是沒什麼變化。
哈維檢察官倒是嘖嘖稱奇。
在看過扎斯先生那一身傷痕後，他下意識地把玩著自己的幸運硬幣：「怎麼會有人喜歡傷害自己的身體呢？我連自己的硬幣都不捨得刮花了。」
李明浩下意識地多看了哈維·登特一眼。
你最好真的是這樣。
在李明浩的記憶中，化身雙面人的哈維·登特，手中的那枚硬幣，雖然兩面都是人頭，但其中有一面上劃滿了刀痕。
現在雙面硬幣都是完整人像的哈維，才是好哈維。
幾人走向了下一個病房。
第三道鐵門內的傢伙，看起來正常了很多。
他不像稻草人那樣戴著一個奇怪的麻袋，張口就是嘲諷夏普院長的政治願景。
也不像扎斯先生一樣，喜歡赤裸著上半身，展示著自己一身的刀痕。李明浩覺得除了自殘強迫症外，那傢伙多少還有點暴露癖。
這第三道鐵門內，坐著的是一個安安靜靜的中年男子。身上很整潔，鬍子颳得也很乾淨，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的樣子。
他用自己的手指，在桌子上寫寫畫畫，似乎空蕩蕩的桌子上有一張棋盤，有一張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見的棋盤，而他就在那裡和不知名的對手下棋。
他背後的牆壁上，用指甲刻出了一個個問號的圖案。
看到這個病人，夏普院長沉默了一下，似乎這位病人給他帶去過很多不好體驗。
這時，反而是一直比較安靜的戈登局長站了出來。
他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那位病人，大聲罵道：「你還沒滾出哥譚麼，愛德華？」
李明浩看了戈登局長一眼，很難得見到戈登局長這麼直白地罵人。
外號謎語人的愛德華·尼格瑪抬起了頭，他年輕的時候也在哥譚警察局工作，是一名法醫，和當時只是一位警探的戈登是親密的同事。
只是這傢伙太喜歡說謎語了，幾乎得罪了所有同僚，最後得罪了領導，還殺害了一位同事，成為了一位臭名昭著的罪犯。
任何反派，都有自己的擁躉。
企鵝人有他的家族。
小丑有深愛著他的哈莉·奎茵。
但很少聽說，有人喜歡謎語人。
愛德華·尼格瑪笑了笑：「哎呀，吉姆，好久不見啊，老朋友。」
「哼。」戈登局長只是冷哼了一聲。
然後愛德華·尼格瑪看向了哈維·登特，眼前一亮：「哦，你是……那個著名的助理檢察官哈維？」
哈維：「哈維·登特，不過，我已經是正式檢察官了。」
「哦，我在這裡住了多久了？」愛德華·尼格瑪搖頭笑道，「我記得你，你是個聰明人，我喜歡聰明人，我只和聰明人說話。」
「謝謝。」
愛德華·尼格瑪跳過了夏普院長，似乎完全不想搭理他。
看著李明浩。
愛德華忽然拍起手來：「哈哈哈！集體活動的那天晚上，我在電視上看過你，你是藝術家！」
嗯？
李明浩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地方。
原來這裡也能看電視的麼？
看來這裡還是講一些人道主義的嘛。
接著，愛德華·尼格瑪說道：「嘿，藝術家先生，你聽過哥譚一個古老的謎語麼？」
詹姆斯·戈登捂住了耳朵，一些死去的回憶開始攻擊他：「哦，天吶，又來了。」
夏普院長也忍不住了：「住嘴！尼格瑪！我們不是來陪你猜謎的！你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哈維·登特則在一旁看戲，他只聽說過謎語人的故事，還是第一次真的和他打交道。
謎語人不管不顧。
就像看見一個好玩的玩具一樣，就那麼盯著李明浩。
他非常開心地說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市長先生天天都非常喜歡打傘，這是為什麼呢？」
「這是個很簡單的謎語，很簡單，答案就在你眼前啊，你看見了麼？你看見了麼藝術家先生？你看見了麼？」
「就在你眼前呀！」
夏普院長臉色非常陰沉。
他轉身，開門，走出門外。
「走吧，我們出去！這個人又犯病了！快去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