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峨眉山的猴
秦楚顯然不是這裡的泛泛之輩，又與白風閒話了幾句，便叫了個別的小姑娘過來陪著白風，自個兒去歇著了。
「公子，我是霜降。」霜降個子不高，大約只有一米六不到，烏黑的瞳孔里散發出一種怯生生而惹人憐的憂鬱。
「霜降？」白風咂舌道，「還有姓霜的？」
「自然是藝名。」霜降樂不可支道，「看來秦姐姐說得沒錯，公子真是第一次來？」
「當然。我要是來過，你應該也見過我吧？」白風見每個人都在笑話他，終於繃不住了，「我就問問，你笑什麼.......」
「公子生氣了？」霜降忽然將臉湊近，盯著白風的眼睛，一陣香氣撲鼻而來。
「沒有。」白風不自覺地向後靠了靠，看著她楚楚可憐的眼睛，心道剛才是不是過於嚴肅，「沒生氣。」
「哈哈哈哈哈。」霜降忽然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公子明明就是生氣了.......真可愛。」
白風：「........」
「走吧，公子，去二樓。」霜降陡然收起了笑容，嚴肅地看著白風。
「二樓不是睡覺的地方嗎？」白風淡淡道，「我不困，就在這裡吃瓜子挺好的。」
說罷，又抓了一把瓜子扔進嘴裡......
「不來二樓，那豈不是白來了？」霜降忽然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公子莫非是嫌棄霜降？」
小心地用手抓住白風的衣角，淚花已經泛了出來。
白風一驚，古怪道，「你別這樣啊。」
「那公子和霜降去二樓。」霜降可憐兮兮道。
白風無奈，只得起身隨她向著樓梯上走去，每一步都讓他覺得無比膈應.......隨著和四樓越來越近，神識感應仿佛關不掉一般，能清晰地感受到四樓那位受害人正舞動著皮鞭，抽打另一個神魂所在，但似乎也不是真打.......
「公子，到了。」霜降關好門，看著神色空洞的白風，失笑道，「你怎麼啦？」
白風被這道聲音從那怪誕的景象中喊了回來，再看到此刻的霜降，更加一陣茫然.......
霜降不知何時，已經穿了一身像是尼姑又像是道姑的袍服。
「你這是.......」白風呆呆道。
「我是峨眉山第九代掌門，霜降。」霜降隨手捏了個根本不標準，卻在外行眼裡極其優美的劍訣，「既然見到本掌門，為何不拜？！」
白風：「........」
「你這無禮男子。」霜降壓著嘴角有些青澀使然的笑意，眼神凌厲道，「見了本掌門，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白風：「........」
霜降見他不語，歪頭想了想，隨即從腰間取下一個拂塵，對白風輕輕一舞，「呔！無禮男子！速速給貧道跪下，化作貧道采陽補陰的養分吧！」
白風終於沒憋住笑了出來。
霜降一怔，侷促地看著白風。
「你這什麼路子啊？」白風失笑道，「一派掌門哪有親自教訓一個外姓人的？況且前言後語太緊湊了，章程也不對。」
霜降噘著嘴，有些不滿地看著白風。
「拂塵也不是你那麼舞的。」白風古怪道，「下回別那麼舞了，容易抽到自己的臉，那玩意抽臉還是挺疼的。」
霜降尷尬地將拂塵放回了腰間。
「最關鍵的是。」白風樂道，「峨眉山在一個很遠的大陸，我去過那裡，滿山都是猴子，哪有什麼掌門？」
霜降終於忍不住了，不悅道，「怎麼會這樣呢？」
「就是這樣的。」白風認真道，「而且你這個衣服太大了，你個子小，穿著像是偷來的。」
霜降哼了一聲，「我是新來的嘛，基本功還不夠熟練。」
隨即小聲道，「大不了我去跟秦姐姐說，這次不收你的錢了。」
白風怔了怔，見她真有些委屈般，不禁道，「你能告訴我你剛才在幹什麼嗎？我還是沒看懂。」
「自然是.......」霜降說到這裡，也不知該怎麼解釋了。
來風月樓的人，不都是衝著這種身份的假扮來的嗎？體驗平時體驗不到的樂趣。
「我不管，重來。」霜降忽然有些氣鼓鼓道，「剛才那次不算，你等我一會。」
隨即便鑽到了屏風後面，忽然回頭，見白風傻傻地看著她。
「你還真是挺放得開的。」霜降忽然饒有興趣道，「第一次來的就敢直勾勾看女人換衣服啊？」
「我沒看。」白風轉過身去，幽幽道，「......我只是沒意識到你要換衣服，你快換吧。」
「其實看便看了。」霜降笑道，「我一個女子有什麼看不得的？你自己不害臊就好。」
白風：「........」
不時，霜降又一次從屏障後面出來了。
白風看著她此刻的穿著，似乎也漸漸明白了這風月樓是玩什麼的.......
只見霜降一身白衣，手中一柄紙扇，儼然是一個書生的打扮。
「咳咳咳，之乎者也。」霜降微微抬起下巴，肅穆道，「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菇。」
「黃金菇是什麼？」白風玩味道，「黃金色的蘑菇嗎？」
「大概是吧。」霜降沒想到他會細究，訥訥道。
「那叫黃金屋吧。」白風欲揚先抑般，不住失笑。
........霜降惱羞地看了看白風，「重來重來！」
「還要重來？！」白風愕然道。
「你放心。」霜降一邊走向屏風，一邊沉聲道，「這次我要拿出我的殺手鐧了！」
白風一怔，當下也被勾起了興趣。
這一次，霜降用了比之前多一倍的時間，才從屏風後面慢慢走出來.......
只見她赤裸著雙足，身穿黑色的緊身衣物，背後還插了一對黑色的翅膀。
面妝慘白，嘴唇卻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什麼染的。
最突兀的是頭頂的雙角，看上去像是剛做好不久，還散發出一股油漆的淡淡味道。
「這是啥？」白風徹底傻眼了，「你咋不穿鞋呢？」
「哼。」霜降見白風終於神情撼動，心中一陣得意，冷聲道，「凡人，見了本座還不跪下？」
白風不自然地端起茶杯，嘴角抽搐道，「您是哪一座啊？」
「居然不知道本座的名諱，本座當初可是救下了妙瑤整個觀星城。」霜降說到此處，神情之中的讚嘆和仰慕更似真情流露般，燦爛而熱烈。
隨即又想到自己是在假扮，當下目光收斂，凜凜道，「本座乃是大名鼎鼎的妖王，鷹無天是也！」
「噗——————」
剛喝進去的一口茶全部噴了出來。
還好沒噴到霜降身上.......
霜降目光冷冽，「大膽凡人！就算........就算本座愛護凡人，你見了本座也應該行禮。」
白風低垂著頭，劇烈地抖動著，向她擺了擺手。
這是真被嗆到了。
「公子，我是霜降。」霜降個子不高，大約只有一米六不到，烏黑的瞳孔里散發出一種怯生生而惹人憐的憂鬱。
「霜降？」白風咂舌道，「還有姓霜的？」
「自然是藝名。」霜降樂不可支道，「看來秦姐姐說得沒錯，公子真是第一次來？」
「當然。我要是來過，你應該也見過我吧？」白風見每個人都在笑話他，終於繃不住了，「我就問問，你笑什麼.......」
「公子生氣了？」霜降忽然將臉湊近，盯著白風的眼睛，一陣香氣撲鼻而來。
「沒有。」白風不自覺地向後靠了靠，看著她楚楚可憐的眼睛，心道剛才是不是過於嚴肅，「沒生氣。」
「哈哈哈哈哈。」霜降忽然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公子明明就是生氣了.......真可愛。」
白風：「........」
「走吧，公子，去二樓。」霜降陡然收起了笑容，嚴肅地看著白風。
「二樓不是睡覺的地方嗎？」白風淡淡道，「我不困，就在這裡吃瓜子挺好的。」
說罷，又抓了一把瓜子扔進嘴裡......
「不來二樓，那豈不是白來了？」霜降忽然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公子莫非是嫌棄霜降？」
小心地用手抓住白風的衣角，淚花已經泛了出來。
白風一驚，古怪道，「你別這樣啊。」
「那公子和霜降去二樓。」霜降可憐兮兮道。
白風無奈，只得起身隨她向著樓梯上走去，每一步都讓他覺得無比膈應.......隨著和四樓越來越近，神識感應仿佛關不掉一般，能清晰地感受到四樓那位受害人正舞動著皮鞭，抽打另一個神魂所在，但似乎也不是真打.......
「公子，到了。」霜降關好門，看著神色空洞的白風，失笑道，「你怎麼啦？」
白風被這道聲音從那怪誕的景象中喊了回來，再看到此刻的霜降，更加一陣茫然.......
霜降不知何時，已經穿了一身像是尼姑又像是道姑的袍服。
「你這是.......」白風呆呆道。
「我是峨眉山第九代掌門，霜降。」霜降隨手捏了個根本不標準，卻在外行眼裡極其優美的劍訣，「既然見到本掌門，為何不拜？！」
白風：「........」
「你這無禮男子。」霜降壓著嘴角有些青澀使然的笑意，眼神凌厲道，「見了本掌門，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白風：「........」
霜降見他不語，歪頭想了想，隨即從腰間取下一個拂塵，對白風輕輕一舞，「呔！無禮男子！速速給貧道跪下，化作貧道采陽補陰的養分吧！」
白風終於沒憋住笑了出來。
霜降一怔，侷促地看著白風。
「你這什麼路子啊？」白風失笑道，「一派掌門哪有親自教訓一個外姓人的？況且前言後語太緊湊了，章程也不對。」
霜降噘著嘴，有些不滿地看著白風。
「拂塵也不是你那麼舞的。」白風古怪道，「下回別那麼舞了，容易抽到自己的臉，那玩意抽臉還是挺疼的。」
霜降尷尬地將拂塵放回了腰間。
「最關鍵的是。」白風樂道，「峨眉山在一個很遠的大陸，我去過那裡，滿山都是猴子，哪有什麼掌門？」
霜降終於忍不住了，不悅道，「怎麼會這樣呢？」
「就是這樣的。」白風認真道，「而且你這個衣服太大了，你個子小，穿著像是偷來的。」
霜降哼了一聲，「我是新來的嘛，基本功還不夠熟練。」
隨即小聲道，「大不了我去跟秦姐姐說，這次不收你的錢了。」
白風怔了怔，見她真有些委屈般，不禁道，「你能告訴我你剛才在幹什麼嗎？我還是沒看懂。」
「自然是.......」霜降說到這裡，也不知該怎麼解釋了。
來風月樓的人，不都是衝著這種身份的假扮來的嗎？體驗平時體驗不到的樂趣。
「我不管，重來。」霜降忽然有些氣鼓鼓道，「剛才那次不算，你等我一會。」
隨即便鑽到了屏風後面，忽然回頭，見白風傻傻地看著她。
「你還真是挺放得開的。」霜降忽然饒有興趣道，「第一次來的就敢直勾勾看女人換衣服啊？」
「我沒看。」白風轉過身去，幽幽道，「......我只是沒意識到你要換衣服，你快換吧。」
「其實看便看了。」霜降笑道，「我一個女子有什麼看不得的？你自己不害臊就好。」
白風：「........」
不時，霜降又一次從屏障後面出來了。
白風看著她此刻的穿著，似乎也漸漸明白了這風月樓是玩什麼的.......
只見霜降一身白衣，手中一柄紙扇，儼然是一個書生的打扮。
「咳咳咳，之乎者也。」霜降微微抬起下巴，肅穆道，「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菇。」
「黃金菇是什麼？」白風玩味道，「黃金色的蘑菇嗎？」
「大概是吧。」霜降沒想到他會細究，訥訥道。
「那叫黃金屋吧。」白風欲揚先抑般，不住失笑。
........霜降惱羞地看了看白風，「重來重來！」
「還要重來？！」白風愕然道。
「你放心。」霜降一邊走向屏風，一邊沉聲道，「這次我要拿出我的殺手鐧了！」
白風一怔，當下也被勾起了興趣。
這一次，霜降用了比之前多一倍的時間，才從屏風後面慢慢走出來.......
只見她赤裸著雙足，身穿黑色的緊身衣物，背後還插了一對黑色的翅膀。
面妝慘白，嘴唇卻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什麼染的。
最突兀的是頭頂的雙角，看上去像是剛做好不久，還散發出一股油漆的淡淡味道。
「這是啥？」白風徹底傻眼了，「你咋不穿鞋呢？」
「哼。」霜降見白風終於神情撼動，心中一陣得意，冷聲道，「凡人，見了本座還不跪下？」
白風不自然地端起茶杯，嘴角抽搐道，「您是哪一座啊？」
「居然不知道本座的名諱，本座當初可是救下了妙瑤整個觀星城。」霜降說到此處，神情之中的讚嘆和仰慕更似真情流露般，燦爛而熱烈。
隨即又想到自己是在假扮，當下目光收斂，凜凜道，「本座乃是大名鼎鼎的妖王，鷹無天是也！」
「噗——————」
剛喝進去的一口茶全部噴了出來。
還好沒噴到霜降身上.......
霜降目光冷冽，「大膽凡人！就算........就算本座愛護凡人，你見了本座也應該行禮。」
白風低垂著頭，劇烈地抖動著，向她擺了擺手。
這是真被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