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說話難聽是我們的傳統美德
從夜市出來的時候，吳恙手裡的保溫桶，不小心撞到了對面過來的一位男子。
男子的打扮很奇怪，大熱天的，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從上到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只有一雙陰鷙的眼睛露在外面。
「抱歉啊。」吳恙撞了人，主動跟對方道歉。
但對方顯然不領情，看向吳恙的眼神，頓時殺意肆起。
吳恙也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殺意，他一邊往後退，一邊暗自抱怨。
這人有毛病吧。
就是輕輕碰了一下而已，就算他沒有主動道歉，也不至於要他性命吧。
況且這裡可是夜市，海城最繁華，也是治安最好的地方。只要他喊一嗓子，立馬就會有巡邏的保安過來。
恰好這個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黑衣男子似乎對此很感興趣，這才放過了他，朝騷動的方向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吳恙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仿佛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另外的世界？
因為中途又去了一趟超市，吳恙回出租屋的路上，正好遇到送泡麵的配送小哥。順路就把東西給取了。
等配送小哥一走，他隨手就把兩大袋子泡麵，放進儲物空間裡了。
別說，有了這個儲物空間，真還挺方便的。
唯一遺憾的就是空間不是很大，但好在儲物空間可以隨著功德值的增加而擴充。
就憑這一點，他也要加快修行進度了。
等吳恙回到出租屋，爺爺的大盤雞已經送到了。
「吳恙，這些東西，都是你讓人送過來的？」老吳問道。
因為喝了烏梅湯，老吳如今容光煥發，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年輕了十歲。
「啊，今天我出去賣酸梅湯，掙了不少錢。這大盤雞是給你補身子的。我減肥，晚飯就不吃了。」吳恙。
他每隔七天就要穿越回靈界一次，在那邊生活七天再穿越回來。
穿越期間，另外一個世界時間是靜止不變的。因此，每次到了穿越回靈界的時候，他就一整天不吃飯。
等回到靈界再開始狂炫。
不是靈界的東西有多好吃，而是這樣他就能省下一天的飯錢。讓爺爺多吃一點好的。
現在是晚上八點五十九分，五十秒。還有十秒，他就要穿越回靈界了。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
「你壞，家裡有活著的嗎，有的話叫一聲。」
「我是來喝酸梅湯噠。」
吳恙：「？？？」
穿越。
地點：靈界，逍遙門。
時間：巳時末，亥時初。
「看你一臉懵逼，又目光呆滯的樣子，這是又從那邊回來了？」
一襲雪白聖衣的都靈天尊，站在觀星台上，負手而立。
因為修的是逍遙派，主打一個隨性而為，無拘無束。因此已經十萬多歲的都靈天尊，如今看上去依舊風度翩翩，玉樹臨風。
在他身上，絲毫看不出時間的痕跡。
都靈天尊說著，伸手把站在觀星台上的吳恙，給抱了下來。
沒錯，吳恙在靈界的名字，也叫吳恙。兩個世界裡的記憶，也是完全重合的，年齡也都是十九歲。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在現實世界中，一個十九歲的少年，身體的各項外在條件，跟成年人其實沒有太大區別。
但在靈界，十九歲的吳恙還只是一個一米都不到的小豆丁兒。
看上去只有人類幼崽四五歲的樣子，頂著一頭銀白色的短髮。一張肉嘟嘟的小圓臉，惹得都靈天尊總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這種因空間差異，而產生的外在差異，吳恙到現在都還無法釋懷。
「師父，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請你以後不要把我抱來抱去的。」
「你這樣會讓我很沒面子的。」吳恙氣道。
都靈天尊冷笑一聲，「呵呵，我們逍遙派的人，什麼時候要過這種膚淺又做作的東西。」
「等著，為師這就給你撕下來。」
於是，英俊又帥氣的都靈天尊，一把抱起吳恙，並且在他粉嫩嫩的小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怎麼樣，這張臉你現在還想要嗎？」
「臉我不想要了，卻也不想活了。」吳恙一邊用衣袖擦臉上的口水，一邊氣憤道：
「師父，要不是那邊還有個爺爺需要我照顧，今天我鐵定跟你拼了。」
話音未落，吳恙再次收到了來自系統的提示。
【系統溫馨提示】：顏值殺具象化功能正在啟動…
哎，等一……等
吳恙剛想提醒師父什麼，結果就看到一隻蒼蠅般大小的蚊子，一路叫囂著，朝著師父的臉就衝過去了。
接著，他就看到師父都靈天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一下，就把蚊子拍死在自己的臉上了。
「看來，咱們靈界的生態環境，真是越發接近人界了。如今連蚊子這種生物都有了。」都靈天尊一邊說，一邊把死蚊子給彈飛出去。
吳恙：「……」
如果他的沉默有聲音，一定是山呼海嘯。
【系統溫馨提示】：顏值殺具象化功能已結束。
……
因為某些原因，整個逍遙門，就只有他們師徒二人。吳恙即是都靈天尊的關門弟子，也是唯一弟子。
從觀星台上下來，回寢室的路上，吳恙把這七天以來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師父，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我身上一點靈力都沒辦法凝聚，導致我無法修行的真正原因了。」
「但在這個發現的過程中，我卻白白浪費了十九年的時間。」
整整十九年的光陰，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
說實話，吳恙心裡還是挺難過的。
鬼知道他這無法修行的十九年，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其實十九年前，吳恙出生就被拋棄的當天，在他差點兒被凍死的時候，他的穿越之旅就已經開始了。
垂死之際，是外出雲遊的師父發現了他，並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雖說在現實世界裡，他是被環衛工爺爺扶養長大的，但要是沒有師父，他絕對活不到現在。
其實在他第一次穿越的時候，修行系統就已經存在了。只不過當時他還小，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等他稍微大一點兒的時候，卻又因為情況特殊，就連見多識廣的都靈天尊，都不知道他說的修行系統究竟是個啥。
因此，在他無法修行的這十九年裡，他作為逍遙門唯一的弟子，又是師父唯一且關門的弟子，一直都是靈界的一個笑話。
但這些都不是他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逝去的時間不再有。
都靈天尊擔心他一時間想不開，會走火入魔。於是安慰他說：
「無礙，十九年無非就是兩百二十八個月，六千八百四十個日夜，十六萬四千一百六十個小時，九百八十四萬九千六百分鐘，五億九千零九十七萬六千秒罷了。」
「這麼長的時間，你一眨眼的功夫肯定是過不去的。但這也沒關係，你可以一直眨啊，眨到它過去為止。從此以後，你的眼睛就壞了。」
「……」
吳恙本來沒什麼的，只是覺得心煩，跟師父隨口抱怨了幾句。然而現在，他的心雖然不煩了，卻也不想活了。
「師父，我如今可算知道，我說話難聽的毛病是隨誰了。」
「說話難聽是毛病嗎？」都靈天尊看了吳恙一眼，「這分明就是我們逍遙門的傳統美德啊。」
精神美麗，五行缺德。
「對了師父，穿越之前，我在那邊看到一個戾氣很重的人。」
「當時我不過是不小心撞了對方一下，結果那人就恨不能殺了我。我總覺得那個人跟周圍的環境，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師父，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人還真就不是那個世界的人？」吳恙側仰著小腦袋，一臉認真地樣子。
都靈天尊聽了吳恙的一番話，並沒有太在意。雲淡風輕地道：
「這世間的事情，有一自然就會有二。當初你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都能做到的事情，自然也有別人能夠做到。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可是師父，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魔族的人殺心都那麼重，他們到了那邊肯定會為非作歹，肆意妄為。師父你是不知道，其實我今天差點兒就回不來了。」
「我今天能遇到他第一次，或許就會有第二次。我這一次可以僥倖逃脫，可下一次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師父可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夠阻止對方嗎？」吳恙問道。
如果他遇到的那人真是魔界的，就還挺危險的。魔界的人殺戮心都很重，真要是針鋒相對的話，現實世界的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這裡他不僅有些後怕。幸虧當時他是在夜市與那人遇上的，周圍人多，真要打起來的話，他也不至於太吃虧。
如果當時他是在回家的路上跟對方相遇的，搞不好他還真就回不來了。
都靈天尊抬頭看天，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緊不慢地說：「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這世間萬事，都自有其存在或者發生的因果。通常，我們稱之為天意。」
「所謂天意不可違，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吳恙小聲嘀咕道：「什麼天意不可違，師父不想幫忙就直說，用不著如此拐彎抹角，浪費口水。」
都靈天尊：「……」
吳恙自幼惜命，也知道師父生性淡然。既然師父不肯幫忙，那他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而他眼下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加快修行速度，等下一次穿越的時候，獲得系統說的特殊技能。
雖然他也不確定那到底是個啥，但總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只是，他也是剛剛才摸索出，在現實世界裡積攢功德的方法。至於在靈界，他能不能積攢功德還不知道呢。
想到這裡，吳恙看著身姿挺拔的師父，忽然靈機一動。
「師父，你剛才說了那麼多沒用的話，一定累著了吧。要不然我幫你捶捶腿吧。」
說著，吳恙也不等師父有沒有同意，對著師父的腿就捶了起來。
他一邊捶一邊暗中觀察系統的反應。見沒什麼反應，就立刻停了下來。
「為什麼不捶了？」
「因為我懶得捶啊。」
都靈天尊：「……」
就在這時，漆黑的夜空，突然划過一顆血色的流星。
「師父，這顆流星為什麼是紅色的啊？」吳恙不懂就問。
「因為它太懶了，其他星星看不下去了，就揍了它一頓，把它揍出血了。」都靈天尊。
「……」吳恙咂咂嘴：「師父，就你這編故事的能力，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
都靈天尊望著流星墜落的方向，眸光微動。
「好了，小孩子話太多容易生痔瘡。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房間睡覺去吧。」都靈天尊催促道。
「對了，這幾天我要閉關修煉，時間不定。如果沒有天大的好事，就不要去騷擾我了。」
「你要是一個人無聊了，就去騷擾別人的師父吧。」
說完，都靈天尊就原地消失了。
吳恙：「……」
門中無師父，他就是大王。
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那他索性直接貼臉開大算了。
剛才他已經拿師父實驗過了，幫助修行者並不會積攢功德。這個辦法行不通，不代表其他辦法也不行。
想要加快修行速度，他必須繼續找人實驗，儘快找到在靈界修行的方法。
儲物空間裡的那些泡麵，本來是打算賣給師兄們的。但是現在，他改主意了。
男子的打扮很奇怪，大熱天的，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從上到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只有一雙陰鷙的眼睛露在外面。
「抱歉啊。」吳恙撞了人，主動跟對方道歉。
但對方顯然不領情，看向吳恙的眼神，頓時殺意肆起。
吳恙也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殺意，他一邊往後退，一邊暗自抱怨。
這人有毛病吧。
就是輕輕碰了一下而已，就算他沒有主動道歉，也不至於要他性命吧。
況且這裡可是夜市，海城最繁華，也是治安最好的地方。只要他喊一嗓子，立馬就會有巡邏的保安過來。
恰好這個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黑衣男子似乎對此很感興趣，這才放過了他，朝騷動的方向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吳恙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仿佛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另外的世界？
因為中途又去了一趟超市，吳恙回出租屋的路上，正好遇到送泡麵的配送小哥。順路就把東西給取了。
等配送小哥一走，他隨手就把兩大袋子泡麵，放進儲物空間裡了。
別說，有了這個儲物空間，真還挺方便的。
唯一遺憾的就是空間不是很大，但好在儲物空間可以隨著功德值的增加而擴充。
就憑這一點，他也要加快修行進度了。
等吳恙回到出租屋，爺爺的大盤雞已經送到了。
「吳恙，這些東西，都是你讓人送過來的？」老吳問道。
因為喝了烏梅湯，老吳如今容光煥發，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年輕了十歲。
「啊，今天我出去賣酸梅湯，掙了不少錢。這大盤雞是給你補身子的。我減肥，晚飯就不吃了。」吳恙。
他每隔七天就要穿越回靈界一次，在那邊生活七天再穿越回來。
穿越期間，另外一個世界時間是靜止不變的。因此，每次到了穿越回靈界的時候，他就一整天不吃飯。
等回到靈界再開始狂炫。
不是靈界的東西有多好吃，而是這樣他就能省下一天的飯錢。讓爺爺多吃一點好的。
現在是晚上八點五十九分，五十秒。還有十秒，他就要穿越回靈界了。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
「你壞，家裡有活著的嗎，有的話叫一聲。」
「我是來喝酸梅湯噠。」
吳恙：「？？？」
穿越。
地點：靈界，逍遙門。
時間：巳時末，亥時初。
「看你一臉懵逼，又目光呆滯的樣子，這是又從那邊回來了？」
一襲雪白聖衣的都靈天尊，站在觀星台上，負手而立。
因為修的是逍遙派，主打一個隨性而為，無拘無束。因此已經十萬多歲的都靈天尊，如今看上去依舊風度翩翩，玉樹臨風。
在他身上，絲毫看不出時間的痕跡。
都靈天尊說著，伸手把站在觀星台上的吳恙，給抱了下來。
沒錯，吳恙在靈界的名字，也叫吳恙。兩個世界裡的記憶，也是完全重合的，年齡也都是十九歲。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在現實世界中，一個十九歲的少年，身體的各項外在條件，跟成年人其實沒有太大區別。
但在靈界，十九歲的吳恙還只是一個一米都不到的小豆丁兒。
看上去只有人類幼崽四五歲的樣子，頂著一頭銀白色的短髮。一張肉嘟嘟的小圓臉，惹得都靈天尊總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這種因空間差異，而產生的外在差異，吳恙到現在都還無法釋懷。
「師父，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請你以後不要把我抱來抱去的。」
「你這樣會讓我很沒面子的。」吳恙氣道。
都靈天尊冷笑一聲，「呵呵，我們逍遙派的人，什麼時候要過這種膚淺又做作的東西。」
「等著，為師這就給你撕下來。」
於是，英俊又帥氣的都靈天尊，一把抱起吳恙，並且在他粉嫩嫩的小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怎麼樣，這張臉你現在還想要嗎？」
「臉我不想要了，卻也不想活了。」吳恙一邊用衣袖擦臉上的口水，一邊氣憤道：
「師父，要不是那邊還有個爺爺需要我照顧，今天我鐵定跟你拼了。」
話音未落，吳恙再次收到了來自系統的提示。
【系統溫馨提示】：顏值殺具象化功能正在啟動…
哎，等一……等
吳恙剛想提醒師父什麼，結果就看到一隻蒼蠅般大小的蚊子，一路叫囂著，朝著師父的臉就衝過去了。
接著，他就看到師父都靈天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一下，就把蚊子拍死在自己的臉上了。
「看來，咱們靈界的生態環境，真是越發接近人界了。如今連蚊子這種生物都有了。」都靈天尊一邊說，一邊把死蚊子給彈飛出去。
吳恙：「……」
如果他的沉默有聲音，一定是山呼海嘯。
【系統溫馨提示】：顏值殺具象化功能已結束。
……
因為某些原因，整個逍遙門，就只有他們師徒二人。吳恙即是都靈天尊的關門弟子，也是唯一弟子。
從觀星台上下來，回寢室的路上，吳恙把這七天以來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師父，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我身上一點靈力都沒辦法凝聚，導致我無法修行的真正原因了。」
「但在這個發現的過程中，我卻白白浪費了十九年的時間。」
整整十九年的光陰，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
說實話，吳恙心裡還是挺難過的。
鬼知道他這無法修行的十九年，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其實十九年前，吳恙出生就被拋棄的當天，在他差點兒被凍死的時候，他的穿越之旅就已經開始了。
垂死之際，是外出雲遊的師父發現了他，並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雖說在現實世界裡，他是被環衛工爺爺扶養長大的，但要是沒有師父，他絕對活不到現在。
其實在他第一次穿越的時候，修行系統就已經存在了。只不過當時他還小，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等他稍微大一點兒的時候，卻又因為情況特殊，就連見多識廣的都靈天尊，都不知道他說的修行系統究竟是個啥。
因此，在他無法修行的這十九年裡，他作為逍遙門唯一的弟子，又是師父唯一且關門的弟子，一直都是靈界的一個笑話。
但這些都不是他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逝去的時間不再有。
都靈天尊擔心他一時間想不開，會走火入魔。於是安慰他說：
「無礙，十九年無非就是兩百二十八個月，六千八百四十個日夜，十六萬四千一百六十個小時，九百八十四萬九千六百分鐘，五億九千零九十七萬六千秒罷了。」
「這麼長的時間，你一眨眼的功夫肯定是過不去的。但這也沒關係，你可以一直眨啊，眨到它過去為止。從此以後，你的眼睛就壞了。」
「……」
吳恙本來沒什麼的，只是覺得心煩，跟師父隨口抱怨了幾句。然而現在，他的心雖然不煩了，卻也不想活了。
「師父，我如今可算知道，我說話難聽的毛病是隨誰了。」
「說話難聽是毛病嗎？」都靈天尊看了吳恙一眼，「這分明就是我們逍遙門的傳統美德啊。」
精神美麗，五行缺德。
「對了師父，穿越之前，我在那邊看到一個戾氣很重的人。」
「當時我不過是不小心撞了對方一下，結果那人就恨不能殺了我。我總覺得那個人跟周圍的環境，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師父，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人還真就不是那個世界的人？」吳恙側仰著小腦袋，一臉認真地樣子。
都靈天尊聽了吳恙的一番話，並沒有太在意。雲淡風輕地道：
「這世間的事情，有一自然就會有二。當初你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都能做到的事情，自然也有別人能夠做到。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可是師父，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魔族的人殺心都那麼重，他們到了那邊肯定會為非作歹，肆意妄為。師父你是不知道，其實我今天差點兒就回不來了。」
「我今天能遇到他第一次，或許就會有第二次。我這一次可以僥倖逃脫，可下一次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師父可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夠阻止對方嗎？」吳恙問道。
如果他遇到的那人真是魔界的，就還挺危險的。魔界的人殺戮心都很重，真要是針鋒相對的話，現實世界的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這裡他不僅有些後怕。幸虧當時他是在夜市與那人遇上的，周圍人多，真要打起來的話，他也不至於太吃虧。
如果當時他是在回家的路上跟對方相遇的，搞不好他還真就回不來了。
都靈天尊抬頭看天，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緊不慢地說：「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這世間萬事，都自有其存在或者發生的因果。通常，我們稱之為天意。」
「所謂天意不可違，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吳恙小聲嘀咕道：「什麼天意不可違，師父不想幫忙就直說，用不著如此拐彎抹角，浪費口水。」
都靈天尊：「……」
吳恙自幼惜命，也知道師父生性淡然。既然師父不肯幫忙，那他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而他眼下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加快修行速度，等下一次穿越的時候，獲得系統說的特殊技能。
雖然他也不確定那到底是個啥，但總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只是，他也是剛剛才摸索出，在現實世界裡積攢功德的方法。至於在靈界，他能不能積攢功德還不知道呢。
想到這裡，吳恙看著身姿挺拔的師父，忽然靈機一動。
「師父，你剛才說了那麼多沒用的話，一定累著了吧。要不然我幫你捶捶腿吧。」
說著，吳恙也不等師父有沒有同意，對著師父的腿就捶了起來。
他一邊捶一邊暗中觀察系統的反應。見沒什麼反應，就立刻停了下來。
「為什麼不捶了？」
「因為我懶得捶啊。」
都靈天尊：「……」
就在這時，漆黑的夜空，突然划過一顆血色的流星。
「師父，這顆流星為什麼是紅色的啊？」吳恙不懂就問。
「因為它太懶了，其他星星看不下去了，就揍了它一頓，把它揍出血了。」都靈天尊。
「……」吳恙咂咂嘴：「師父，就你這編故事的能力，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
都靈天尊望著流星墜落的方向，眸光微動。
「好了，小孩子話太多容易生痔瘡。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房間睡覺去吧。」都靈天尊催促道。
「對了，這幾天我要閉關修煉，時間不定。如果沒有天大的好事，就不要去騷擾我了。」
「你要是一個人無聊了，就去騷擾別人的師父吧。」
說完，都靈天尊就原地消失了。
吳恙：「……」
門中無師父，他就是大王。
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那他索性直接貼臉開大算了。
剛才他已經拿師父實驗過了，幫助修行者並不會積攢功德。這個辦法行不通，不代表其他辦法也不行。
想要加快修行速度，他必須繼續找人實驗，儘快找到在靈界修行的方法。
儲物空間裡的那些泡麵，本來是打算賣給師兄們的。但是現在，他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