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商議
左冷禪面色陰沉，道：「岳兄有所不知，那些黑衣人武功路子極為怪異，不似江湖中已知的門派，且他們配合精妙，仿佛久經訓練。我與費師弟雖奮力抵抗，卻也難以速戰速決。」
費彬在一旁插嘴道：「掌門師兄所言極是，那些人的招式防不勝防。」
岳不群沉吟片刻，道：「魔教向來狡詐，莫非是魔教中人？」
左冷禪道：「起初我也這般猜測，可細想之下，又覺不太相像。魔教行事雖然乖張狠辣，但其武功路數卻有跡可循，而這些神秘人全然不同。」
似乎想起了什麼，又緩緩道：「若說非要找個門派對比的話，他們武功中似乎隱隱帶著些佛門的影子。」
岳不群一驚，道：「佛門？江湖中與佛門相關的門派屈指可數，難道是少林？」
左冷禪搖頭道：「斷不可能是少林，少林向來秉持正道，不會做出這等藏頭露尾之事。」
岳不群緩緩道：「左兄，你覺得此事與接下來你與任我行之戰有無關聯？」
左冷禪沉思片刻，道：「不好說，或許是有人不想讓我們順利赴約。若果真如此，那幕後之人想要從中作梗，定然所圖非小。」
三人陷入沉思，桌上一時寂靜無聲。
過了半晌，費彬道：「不管怎樣，我們小心謹慎便是，以防再有變故。」
岳不群點了點頭，道：「不錯。左兄你們一路奔波勞頓，又遭遇了伏擊，此刻定然身心俱疲，不如先行歇息再議不遲。」
又道：「岳某擅作主張，攜了夫人寧中則一同前來相助，還望左兄莫怪。」
左冷禪笑道：「岳兄說的哪裡話，你二人一同前來，那是再好不過，寧女俠身手不凡，於此事當是一大助力，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
岳不群道：「如此甚好，既如此，左兄與費兄弟且隨我來。」
左冷禪與費彬隨岳不群來到客棧，與寧中則見了面，寒暄一番，方才在小二的引領下，去了客房歇息。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將客棧的庭院染得一片金黃。
房間內，費彬道：「師兄，你說岳不群夫婦此番前來，是真心相助，還是存了其他心思？」
左冷禪笑道：「費師弟，我看你是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我既邀岳不群前來，便相信他不會在此時生出什麼疑心。
「畢竟，與任我行一戰，往小處說，關乎我們五嶽劍派的面子，往大處說，也關乎整個武林的局勢，岳不群身為華山派掌門，不會分不清輕重。」
費彬皺眉道：「師兄，可是人心難測，萬一......」
左冷禪打斷他道：「師弟，莫要妄加揣度、庸人自擾。岳不群此人身手雖好，卻向來沒什麼野心，整日就知與那寧中則廝混。而且不要忘了，這五嶽劍派盟主，還是他親自讓出來的。」
費彬點了點頭，道：「但願是我多想了，只是此次與任我行之戰，干係重大，容不得半點疏忽。」
忽然門上響起敲門聲，左冷禪與費彬對視一眼。
費彬眉頭一皺，掌中暗暗蓄力，凝而不發，起身走到門邊，沉聲道：「誰？」
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道：「是我。」
費彬散去掌力，打開門，岳不群與寧中則走了進來，拱手道：
「左兄，費兄弟，方才我與師妹思來想去，覺得約戰之事，有些細節還是商討一番的好。」
突然想起一事，道：「對了，左兄，你與那任我行約得是哪一日，又在什麼地方？」
左冷禪歉意一笑，道：「還請岳兄莫要見怪，先前怕走露了風聲，如今卻是無妨。我與任我行之戰，正在月圓之夜，風雲之巔。」
岳不群微微皺眉，道：「風雲之巔？可是那風雲樓？為何會選在那個地方？先前我還疑惑，為何要在那處接頭。」
費彬得意一笑，道：「不錯，正是那風雲樓，這處地方還是我向師兄建議的。前些年我曾來過此地一趟，故而頗為熟悉。至於為何選它作為決戰之地，原因有....」
只見費彬伸出一根手指道：「其一，邯鄲與嵩山和黑木崖距離仿佛，若離我嵩山太近，那任我行未必敢來，若是在太行山中，我們也不願去。」
又伸出一根手指道：「其二，邯鄲風雲樓，江湖消息集散之地，每日江湖中人絡繹不絕，消息最是靈通，我師兄到時取勝，不消數日，江湖之中便能人盡皆知。」
起身為三人各自斟了一杯茶，伸出第三根手指，道：「其三，風雲樓樓高數丈，視野開闊，師兄在樓頂決戰，任我行若有幫手前來，我們也能早早察覺，進可攻退可守。且那處乃是繁華之地，魔教雖然兇殘，也不敢大肆濫殺無辜，落人口實。」
自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這其四，『月圓之夜，風雲之巔』，諸位是否覺得朗朗上口，一股氣勢撲面而來，他日江湖中人說起，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岳不群微微頷首，未曾料到，這決戰之地，竟有如此多講究，一時對費彬刮目相看。
左冷禪向來略帶陰沉的臉上，此時浮現出幾分笑意來，擺了擺手，道：「岳兄見笑了，莫要聽我這師弟胡說，他向來喜歡信口胡謅，這地方乃是隨意定下的。」
岳不群含笑道：「左兄何必過謙，以左兄武功謀略，此戰定然手到擒來。」
左冷禪搖頭嘆道：「岳兄何必取笑與我，那任我行並非易於之輩，此番約戰，委實吉凶難測。」
岳不群正色道：「我與師妹此番前來，正有個疑問，想請左兄解惑。」
左冷禪道：「岳兄但說無妨。」
岳不群緩緩道：「非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任我行其他武藝也便罷了，左兄自是應付得來，只是那吸星大法，端的是詭異莫測，防不勝防，不知左兄可有應對之法？」
左冷禪眉頭微皺，道：「岳兄所慮甚是，這吸星大法確實棘手，魔教能創下偌大基業，這門功夫可謂是功不可沒。
「不瞞岳兄，我數月之前，尚在苦思破解之法，如今雖略有頭緒，卻也不敢說有十足把握。」
費彬在一旁插嘴道：「掌門師兄所言極是，那些人的招式防不勝防。」
岳不群沉吟片刻，道：「魔教向來狡詐，莫非是魔教中人？」
左冷禪道：「起初我也這般猜測，可細想之下，又覺不太相像。魔教行事雖然乖張狠辣，但其武功路數卻有跡可循，而這些神秘人全然不同。」
似乎想起了什麼，又緩緩道：「若說非要找個門派對比的話，他們武功中似乎隱隱帶著些佛門的影子。」
岳不群一驚，道：「佛門？江湖中與佛門相關的門派屈指可數，難道是少林？」
左冷禪搖頭道：「斷不可能是少林，少林向來秉持正道，不會做出這等藏頭露尾之事。」
岳不群緩緩道：「左兄，你覺得此事與接下來你與任我行之戰有無關聯？」
左冷禪沉思片刻，道：「不好說，或許是有人不想讓我們順利赴約。若果真如此，那幕後之人想要從中作梗，定然所圖非小。」
三人陷入沉思，桌上一時寂靜無聲。
過了半晌，費彬道：「不管怎樣，我們小心謹慎便是，以防再有變故。」
岳不群點了點頭，道：「不錯。左兄你們一路奔波勞頓，又遭遇了伏擊，此刻定然身心俱疲，不如先行歇息再議不遲。」
又道：「岳某擅作主張，攜了夫人寧中則一同前來相助，還望左兄莫怪。」
左冷禪笑道：「岳兄說的哪裡話，你二人一同前來，那是再好不過，寧女俠身手不凡，於此事當是一大助力，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
岳不群道：「如此甚好，既如此，左兄與費兄弟且隨我來。」
左冷禪與費彬隨岳不群來到客棧，與寧中則見了面，寒暄一番，方才在小二的引領下，去了客房歇息。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將客棧的庭院染得一片金黃。
房間內，費彬道：「師兄，你說岳不群夫婦此番前來，是真心相助，還是存了其他心思？」
左冷禪笑道：「費師弟，我看你是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我既邀岳不群前來，便相信他不會在此時生出什麼疑心。
「畢竟，與任我行一戰，往小處說，關乎我們五嶽劍派的面子，往大處說，也關乎整個武林的局勢，岳不群身為華山派掌門，不會分不清輕重。」
費彬皺眉道：「師兄，可是人心難測，萬一......」
左冷禪打斷他道：「師弟，莫要妄加揣度、庸人自擾。岳不群此人身手雖好，卻向來沒什麼野心，整日就知與那寧中則廝混。而且不要忘了，這五嶽劍派盟主，還是他親自讓出來的。」
費彬點了點頭，道：「但願是我多想了，只是此次與任我行之戰，干係重大，容不得半點疏忽。」
忽然門上響起敲門聲，左冷禪與費彬對視一眼。
費彬眉頭一皺，掌中暗暗蓄力，凝而不發，起身走到門邊，沉聲道：「誰？」
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道：「是我。」
費彬散去掌力，打開門，岳不群與寧中則走了進來，拱手道：
「左兄，費兄弟，方才我與師妹思來想去，覺得約戰之事，有些細節還是商討一番的好。」
突然想起一事，道：「對了，左兄，你與那任我行約得是哪一日，又在什麼地方？」
左冷禪歉意一笑，道：「還請岳兄莫要見怪，先前怕走露了風聲，如今卻是無妨。我與任我行之戰，正在月圓之夜，風雲之巔。」
岳不群微微皺眉，道：「風雲之巔？可是那風雲樓？為何會選在那個地方？先前我還疑惑，為何要在那處接頭。」
費彬得意一笑，道：「不錯，正是那風雲樓，這處地方還是我向師兄建議的。前些年我曾來過此地一趟，故而頗為熟悉。至於為何選它作為決戰之地，原因有....」
只見費彬伸出一根手指道：「其一，邯鄲與嵩山和黑木崖距離仿佛，若離我嵩山太近，那任我行未必敢來，若是在太行山中，我們也不願去。」
又伸出一根手指道：「其二，邯鄲風雲樓，江湖消息集散之地，每日江湖中人絡繹不絕，消息最是靈通，我師兄到時取勝，不消數日，江湖之中便能人盡皆知。」
起身為三人各自斟了一杯茶，伸出第三根手指，道：「其三，風雲樓樓高數丈，視野開闊，師兄在樓頂決戰，任我行若有幫手前來，我們也能早早察覺，進可攻退可守。且那處乃是繁華之地，魔教雖然兇殘，也不敢大肆濫殺無辜，落人口實。」
自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這其四，『月圓之夜，風雲之巔』，諸位是否覺得朗朗上口，一股氣勢撲面而來，他日江湖中人說起，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岳不群微微頷首，未曾料到，這決戰之地，竟有如此多講究，一時對費彬刮目相看。
左冷禪向來略帶陰沉的臉上，此時浮現出幾分笑意來，擺了擺手，道：「岳兄見笑了，莫要聽我這師弟胡說，他向來喜歡信口胡謅，這地方乃是隨意定下的。」
岳不群含笑道：「左兄何必過謙，以左兄武功謀略，此戰定然手到擒來。」
左冷禪搖頭嘆道：「岳兄何必取笑與我，那任我行並非易於之輩，此番約戰，委實吉凶難測。」
岳不群正色道：「我與師妹此番前來，正有個疑問，想請左兄解惑。」
左冷禪道：「岳兄但說無妨。」
岳不群緩緩道：「非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任我行其他武藝也便罷了，左兄自是應付得來，只是那吸星大法，端的是詭異莫測，防不勝防，不知左兄可有應對之法？」
左冷禪眉頭微皺，道：「岳兄所慮甚是，這吸星大法確實棘手，魔教能創下偌大基業，這門功夫可謂是功不可沒。
「不瞞岳兄，我數月之前，尚在苦思破解之法，如今雖略有頭緒，卻也不敢說有十足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