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入局者，為骰
大衛躲進帘子里不一會兒裡面傳來稀稀疏疏的水流聲，而零則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筆記本翻看起來，這年代還有人用紙筆還是挺新奇的，畢竟不提腦機意識輸入，哪怕是鍵盤打字都比這快很多，而且說實話，因為智能輸入的輔助作用，現在能不靠提示把話完整寫出來的人真的很少，即使熟練掌握紙筆的人多年不使用後都會生疏，跟別提可能從出生就沒用筆寫過字的人了，現在學校都不教這個。
【8月23日，桑提的貨，16號倉庫，都是次品，但是老大沒發現】
【8月25日，供貨商死了，倉庫廢棄，是老大幹的嗎？】
【8月26日，布里克找了新的倉庫，這個蠢貨，新倉庫居然還在長灘北，他是怎麼當上老大的？】
【8月27日，布里克和虎爪幫的新老大幹了一仗，他受傷了，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
【8月30日，成了，老子成了！現在我才是老大！】
看著筆記本上面簡單的記錄，零眨眨眼意識到自己似乎找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也就是說，現在漩渦的老大換人了？難怪這裡的人都這麼嗨，原來是新老大上位後的聚眾狂歡啊，伸手揉了揉腦袋，對於計劃變亂讓零有些苦惱，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於這種失控的感覺感到煩躁，明明這沒什麼。
察覺到和自己預料的有些出入後，零便放棄了繼續自由探索，時間有點不夠了，動作再不快點兒，某個傢伙的小花招就要露餡兒了，他還挺喜歡那個傢伙的，就當順手幫他一下吧。
【系統駭入中，檢測到區域網路自研系統，名稱——烏鴉III型全適應系統，檢測到阻礙，阻礙清除中，清除成功，已接入烏鴉III型區域網路】
不知何時零的眼睛又變化成了機械狀態，瞳孔中淡藍色光芒閃爍中快速映入數十個監控畫面，很快零就在其中一個畫面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只因為這傢伙畫風都和別人不一樣，其他的漩渦幫要麼找個安穩地方躺屍，要麼拿著武器巡邏或是工作，只有這傢伙，嘴裡被塞了塊爛布關在一個角落的小房間裡，腳上還綁了個接線炸彈在房間外頭，但凡有人在外面路過手賤碰一下他都要上天，這種重要但不重視，可以死但不能活著，活著還要抽空羞辱一下的，一看就是漩渦幫的前老大了，為了以防萬一，零還上NCPD的資料庫看了看，確定這位和通緝令上長得一模一樣後，便一路摸了過去，為了防止洗澡的大衛被偷襲還順便關了周圍所有漩渦幫的腦機，因為所有人都在同樣的0.05秒被被強制入侵系統關閉，所以沒有外力刺激的話，等到他們腦機恢復自啟動後可能會因為大家都沒了意識也無法意識到所有人都昏迷了一段時間這件事，算是一種曼德拉效應？
零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沒多久，匆匆洗刷完畢的大衛就從洗浴室走了出來，你很難要求從每月都因為沒有繳納足夠水電費而甚至無法清洗衣服家庭出來的孩子有耗費大量水資源清潔身體的習慣，雖然用的水不是自家的而且還是不能直接飲用的調和水，但習慣還是難以改變的，所以知道大致清理掉身上的血跡就行了。
「嗡~嗡~嗡~」
等到大衛重新穿好作戰服，拿起塞子要把管道上的缺口堵住時候，卻聽到，不，是感受到了某種類似呼吸的嗡鳴，那是一種能量運動時候震顫的嗡鳴，他能感受到，炙熱的核心被困在一具牢籠當中，呼喚著拯救。
來到關著布里克的房間外，零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開始調整自己的面容，千人千面，每張臉都有自己的身份，雖然對於一些存在來說，外貌的變化並不能更改身份，但是很明顯布里克不屬於這個範疇，現在這張臉太嫩了，不容易哄住他，之後有些地方需要他為自己所用，那麼專門做出一副扮相來說，也是值得的。
啪嗒一聲，原本關閉著的房門被打開，被鐵鏈綁著的布里克原本還因為無聊昏昏欲睡在聽到動靜意識到門被打開後立馬瞪大眼睛，不為了其他，而是他親愛的副手告訴過他，除了有他的密令，其他人只要動一下磁鏈炸彈就會啟動，短時間內收縮的電磁力會順著他身上的金屬移動，並將之全部在恐怖的壓力下壓縮成一塊，以他身上的改造程度，毫無疑問他會成為一團夾雜著血肉的「鐵方塊」，這種武器，即使在戰場上也因為道德被禁止使用，但現在卻被他信任的副手用在了他的身上。
「哎我艹！」
下意識喝罵後的布里克咬緊牙關等待著死亡降臨，就連那兩對義眼也也似乎受到了主體的影響從而發生某些不明故障失去了色彩陷入黑暗，不過在短暫的等待後，意識到自己還沒死的布里特重新睜開眼睛，並且充滿了希冀，他以為是自己幾個忠心的擁躉來救自己了，只不過布里克並沒有看見熟悉冒著紅光的路歧司義眼，他對上的，是一雙猩紅的原生之眼。
要是在以往，對上這麼一雙眼睛，布里克應該會很開心，這麼漂亮的眼睛，能賣個好價錢的，但是現在他只覺得頭皮發麻，心臟如同被雷擊中一般停止跳動，布里克第一次發現，原來沒有經過義體改裝的原生人類也能有這種壓迫感。
算不上俊朗但勻稱的五官並無何突出特點，但當鑲嵌上那雙仿佛從恐懼和絕望中醞釀出的眸子以後，一種特殊的感官被營造出來，他的左臉有一道三四厘米像是被某種利器劃出來的傷疤，不知道是否是錯覺，布里克在這個原生人類身上，仿佛看到了有血氣在繚繞，那是將生命殘殺後連靈魂也困在身上不放過他們的殘酷。
「你是，誰？」
向來以瘋子著稱的漩渦幫老大，此刻卻以顫抖的語氣輕聲詢問一個年輕人他的名號，而對此，男人略微思索後給出了回應。
「你可以叫我，骰子。」
【8月23日，桑提的貨，16號倉庫，都是次品，但是老大沒發現】
【8月25日，供貨商死了，倉庫廢棄，是老大幹的嗎？】
【8月26日，布里克找了新的倉庫，這個蠢貨，新倉庫居然還在長灘北，他是怎麼當上老大的？】
【8月27日，布里克和虎爪幫的新老大幹了一仗，他受傷了，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
【8月30日，成了，老子成了！現在我才是老大！】
看著筆記本上面簡單的記錄，零眨眨眼意識到自己似乎找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也就是說，現在漩渦的老大換人了？難怪這裡的人都這麼嗨，原來是新老大上位後的聚眾狂歡啊，伸手揉了揉腦袋，對於計劃變亂讓零有些苦惱，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於這種失控的感覺感到煩躁，明明這沒什麼。
察覺到和自己預料的有些出入後，零便放棄了繼續自由探索，時間有點不夠了，動作再不快點兒，某個傢伙的小花招就要露餡兒了，他還挺喜歡那個傢伙的，就當順手幫他一下吧。
【系統駭入中，檢測到區域網路自研系統，名稱——烏鴉III型全適應系統，檢測到阻礙，阻礙清除中，清除成功，已接入烏鴉III型區域網路】
不知何時零的眼睛又變化成了機械狀態，瞳孔中淡藍色光芒閃爍中快速映入數十個監控畫面，很快零就在其中一個畫面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只因為這傢伙畫風都和別人不一樣，其他的漩渦幫要麼找個安穩地方躺屍，要麼拿著武器巡邏或是工作，只有這傢伙，嘴裡被塞了塊爛布關在一個角落的小房間裡，腳上還綁了個接線炸彈在房間外頭，但凡有人在外面路過手賤碰一下他都要上天，這種重要但不重視，可以死但不能活著，活著還要抽空羞辱一下的，一看就是漩渦幫的前老大了，為了以防萬一，零還上NCPD的資料庫看了看，確定這位和通緝令上長得一模一樣後，便一路摸了過去，為了防止洗澡的大衛被偷襲還順便關了周圍所有漩渦幫的腦機，因為所有人都在同樣的0.05秒被被強制入侵系統關閉，所以沒有外力刺激的話，等到他們腦機恢復自啟動後可能會因為大家都沒了意識也無法意識到所有人都昏迷了一段時間這件事，算是一種曼德拉效應？
零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沒多久，匆匆洗刷完畢的大衛就從洗浴室走了出來，你很難要求從每月都因為沒有繳納足夠水電費而甚至無法清洗衣服家庭出來的孩子有耗費大量水資源清潔身體的習慣，雖然用的水不是自家的而且還是不能直接飲用的調和水，但習慣還是難以改變的，所以知道大致清理掉身上的血跡就行了。
「嗡~嗡~嗡~」
等到大衛重新穿好作戰服，拿起塞子要把管道上的缺口堵住時候，卻聽到，不，是感受到了某種類似呼吸的嗡鳴，那是一種能量運動時候震顫的嗡鳴，他能感受到，炙熱的核心被困在一具牢籠當中，呼喚著拯救。
來到關著布里克的房間外，零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開始調整自己的面容，千人千面，每張臉都有自己的身份，雖然對於一些存在來說，外貌的變化並不能更改身份，但是很明顯布里克不屬於這個範疇，現在這張臉太嫩了，不容易哄住他，之後有些地方需要他為自己所用，那麼專門做出一副扮相來說，也是值得的。
啪嗒一聲，原本關閉著的房門被打開，被鐵鏈綁著的布里克原本還因為無聊昏昏欲睡在聽到動靜意識到門被打開後立馬瞪大眼睛，不為了其他，而是他親愛的副手告訴過他，除了有他的密令，其他人只要動一下磁鏈炸彈就會啟動，短時間內收縮的電磁力會順著他身上的金屬移動，並將之全部在恐怖的壓力下壓縮成一塊，以他身上的改造程度，毫無疑問他會成為一團夾雜著血肉的「鐵方塊」，這種武器，即使在戰場上也因為道德被禁止使用，但現在卻被他信任的副手用在了他的身上。
「哎我艹！」
下意識喝罵後的布里克咬緊牙關等待著死亡降臨，就連那兩對義眼也也似乎受到了主體的影響從而發生某些不明故障失去了色彩陷入黑暗，不過在短暫的等待後，意識到自己還沒死的布里特重新睜開眼睛，並且充滿了希冀，他以為是自己幾個忠心的擁躉來救自己了，只不過布里克並沒有看見熟悉冒著紅光的路歧司義眼，他對上的，是一雙猩紅的原生之眼。
要是在以往，對上這麼一雙眼睛，布里克應該會很開心，這麼漂亮的眼睛，能賣個好價錢的，但是現在他只覺得頭皮發麻，心臟如同被雷擊中一般停止跳動，布里克第一次發現，原來沒有經過義體改裝的原生人類也能有這種壓迫感。
算不上俊朗但勻稱的五官並無何突出特點，但當鑲嵌上那雙仿佛從恐懼和絕望中醞釀出的眸子以後，一種特殊的感官被營造出來，他的左臉有一道三四厘米像是被某種利器劃出來的傷疤，不知道是否是錯覺，布里克在這個原生人類身上，仿佛看到了有血氣在繚繞，那是將生命殘殺後連靈魂也困在身上不放過他們的殘酷。
「你是，誰？」
向來以瘋子著稱的漩渦幫老大，此刻卻以顫抖的語氣輕聲詢問一個年輕人他的名號，而對此，男人略微思索後給出了回應。
「你可以叫我，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