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特勤再復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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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平行位面,華國版圖,大西北,2023年6月24日晚,晴。

  接第五章。

  直升機飛了大半個鐘頭,老爹蔣根爍給「嗡嗡嗡」轟的頭暈,又是夜裡,已經完全摸不清方向,但好在貌似已經到了特勤局大西北基地,廚房居然還有熱菜熱飯等著,於是毫不客氣的炫了一大碗飯加紅燒肉。

  「別人丟了孩子,不說吃不下飯吧,也不至於有你這麼能吃吧?不簡單啊?」局長付清邊小口喝著湯邊調侃。

  「您的意思我懂,我是理智型的,從出事到現在,我基本非常冷靜了,雖然在那邊會議室的時候您懟了我一嘴,但我還是要說,脈絡我大致理清了,我覺得沒必要悲觀,遇到了就直接面對唄。我的直覺,孩子們就是穿越了,但是應該能回來。就是直覺,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呦呵,可以啊!」局長放下勺子,豎起大拇指,「跟我來。」

  老爹蔣根爍放下碗筷,跟著局長從廚房走到一個小會議室,說會議室有點不恰當,因為沒有會議桌,但設備倒是齊全,反倒有點像審訊室,但地方還挺大。

  進「審訊室」的時候發現「灰袍甘道夫」和「褐袍巫師」已經在裡面了,兩人各自站一個牆角,「灰袍甘道夫」閉目養神,「褐袍巫師」閉目盤串,房間裡還多了個美女記錄員,坐在桌前,手上拿著筆,還不停的在手上轉,看來正常人都喜歡轉筆,而且越是美女,轉的越溜。

  「坐,不用緊張。」

  「不過我看你也沒緊張,哈哈,我們再聊聊,看看你還有啥補充的。」

  「謝謝局長!兩位大師不吃飯嗎?」

  「他們辟穀,不用管他們。」

  「這樣,我從一開始踏上大西北的土地開始講起,反正儘量詳細,各位大師自己找疑點和關鍵點,行吧?有問題可以立馬打斷提問。」

  老爹蔣根爍頓了頓,沒人說話。

  「22號,就是前天,我們一行十人團上午從南京飛蘭州,本來應該直接飛西寧,但為了省七千塊錢,所以飛了蘭州。飛機預定落地時間是11點20分,但貌似延誤了點,因為我拿出手機關閉飛行模式的時間是11點24分,當時飛機正好落地,所以記憶比較清晰。」

  「然後就是拿行李,出門和司機師傅接頭,司機和車子是在攜程平台上訂的,上車,先去蘭州新區一家有名的拉麵館吃麵,拉麵館是我在大眾點評平台搜的,2021年夏天的時候去武威,落地蘭州去吃過。」

  「我們一行11人,加司機,吃麵一共花了224元,付錢的時候是直接刷的支付寶,所以沒在意,在會議室錄視頻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會不會這個時間也是和24號午飯的時間是吻合的,當時因為手機不給動,沒驗證,後來拿到手機,出會議室的時候我查了下,確實是12點24分付的錢,224元!」

  「重點記錄標記下,時間,金額,與24有關」,局長打斷老爹的話,然後提醒記錄員。「明白!」

  「從拉麵館出來,我們就直奔西寧,中間就停了海東一個服務區,然後就直接到藏文化博物館停車,換乘接駁車到TR寺,然後司機師傅帶我們按照順序遊覽,中間走的比較慢,孩子們吵吵鬧鬧,沒在意他們有沒有碰或者摸什麼,感覺沒啥異樣。」

  「我認為的詭異點或者問題點應該出在最後一個大殿,在這個大殿外面,司機師傅說這裡許願很靈,建議我們各家花20塊錢,買個許願蠟燭給孩子們去許願,我們想反正就80塊,就同意了。但是到了大殿裡面,賣蠟燭的小僧人,不好意思,大師,可以這樣稱呼吧?」老爹蔣根爍不能確認藏傳佛教是不是也稱僧人,怕這個稱呼會讓「褐袍巫師」不舒服,轉臉詢問。

  「褐袍巫師」繼續閉目盤串,沒接話,局長接過話頭:「可以,接著說。」

  「賣蠟燭的小僧人說今天有100塊的大蜡燭,燃的時間更長,效果更好,問我們要不要,我想,大老遠來都來了,也不在乎多80了啊,於是勸大家都買了100塊的大蜡燭。」

  「小僧人很開心,拿出來四個大蜡燭,一個個點燃後分給四個孩子,四個孩子就一字排開,雙手捧著大蜡燭閉著眼睛許願,我們家兒子在最後一個,但是他許願比較快,反而是第一個睜開眼睛,但他睜眼的時候,蠟燭滅了!真的是莫名其妙的突然就滅了!」

  說完,老爹看了一眼「褐袍巫師」,局長也轉頭看了一眼,「褐袍巫師」繼續閉眼盤他的串,沒任何多餘動作。

  「繼續。」

  「蠟燭滅了,我兒子就有點傻眼了啊,問小僧人怎麼回事,小僧人估計也是第一回遇到這變故,慌慌張張的把後面正在誦經盤串的喇嘛師傅給請了過來!」


  「喇嘛師傅來了後,單手接過蠟燭,檢查了下,然後單手去點的蠟燭,是直接拿著蠟燭對著佛前燈燭點的,然後又轉身回頭單手遞給我兒子。」

  「停一下,你這強調的三次單手,我聽出來了,有什麼用意嗎?其他三個蠟燭有沒有滅?」

  「其他三個好好的,都走完正常流程給小僧人拿去供了;我強調單手,是因為我喜歡盤串,那個喇嘛師傅過來的時候一隻手一直在盤串,沒停過,就和您後面這位褐袍巫師一樣,我觀察的比較仔細。」

  「啥?褐袍巫師?」

  「哦,不好意思,嘿嘿,說漏嘴了,後面這位大師穿的僧袍是深紅色,您又一直沒介紹這兩位大師,我頭腦里稱他為褐袍巫師。」

  「噗嗤,褐袍巫師,哈哈,還有點形象的。」美女記錄員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哦,對了,那位喇嘛師傅出來接我兒子手裡的大蜡燭之前,盯著他看了至少五秒鐘,或者說觀察面相觀察了至少五秒鐘。」

  「你確定是盯了或者觀察了至少五秒?」局長問完話,卻轉頭看向後面的「褐袍巫師」,褐袍點點頭。

  「應該是從面相看出了什麼吧。」

  局長得到確認後轉頭回來,盯著老爹蔣根爍,意思你繼續,看來是連「繼續」都懶得說了。

  「那位喇嘛師傅把蠟燭遞給我兒子後,我兒子接著重新許願,還是很快許完願睜眼,他的願和前一次一樣,沒變,睜眼的剎那,蠟燭又滅了!又滅了!」

  「停一下,你確定?你確定是在那個喇嘛師傅面前又滅了一次?大殿裡沒風?沒人吹?」

  「對,當時那位喇嘛師傅就站在面前,隔著一張窄桌子,大殿裡肯定沒有風,當時另外三個孩子許完願已經跑出去了,他們家長也跟了出去,就我和他媽媽站在後面,邊上肯定沒人,我們也不可能去吹蠟燭。」

  「詳細記錄!」

  「繼續!」

  「這時候,喇嘛師傅很意外的樣子,我和他媽媽也很吃驚,我還打了他一下,問他是不是許了一個宏大的願,把菩薩嚇得不敢接。」

  局長給了老爹蔣根爍一個鄙視的斜眼,意思是,你踏馬的是真敢說。

  「那位喇嘛師傅震驚之後,雙手接過大蜡燭,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後停下盤串的動作,把佛珠手串遞給我兒子!兒子當時沒敢接。」

  「等等!等等!」局長打斷老爹蔣根爍的話,後面盤串的「褐袍巫師」也睜開眼睛,手也停了!「你是說,那位喇嘛師傅,把他盤的那個佛珠手串遞給緣一?」「對啊。」

  「蔣緣一接了嗎?」「他當時沒敢接,回頭看我,我先向喇嘛師傅行了個禮,然後讓兒子接,讓他接了之後也給喇嘛師傅行個禮,喇嘛師傅又還了一個禮。」

  「他接了?當時大廳有什麼異樣嗎?」「沒有異樣,喇嘛師傅回禮後就是指指佛珠手串,又指指兒子左手,意思讓他戴上。」

  「那個串上有幾顆珠子?你後來看了嗎?」後面的「褐袍巫師」忽然說話了,而且說的是標準的國語!!

  「後來在酒店我看了,那個手串和您手上的幾乎一樣,但是是七顆珠子,各不一樣,都有很深的包漿。」

  「七顆!你確定是七顆??」褐袍巫師都有點破音。

  「對啊,就是七顆,我特意數的!」

  「啊~~~~」「褐袍巫師」聽完,大喊一聲,風一樣的衝出會議室!!

  老爹蔣根爍給整懵圈了,這啥情況?對面的局長也貌似在發呆,沒說話,然後突然反應過來,追了出去,「灰袍甘道夫」也追了出去!

  「美女,就剩咱倆,還錄嗎?」

  「走,出去看看!」女人的八卦之火也熊熊燃燒,和老爹蔣根爍一樣,肯定有了不得的問題!我要出去吃瓜!!

  到了外面大院,「褐袍巫師」已經跑到直升機下面,局長邊跑邊喊人,貌似在喊駕駛員,「灰袍甘道夫」跟著後面「飄」。駕駛員很快邊穿外套邊從一棟樓里竄出來,然後老爹蔣根爍和美女記錄員兩個吃瓜的也向那邊跑,這瓜還沒熟啊!

  「小田!去總機室打電話聯繫空管備案,2號直升機馬上飛TR寺!讓那邊安排最近的落點!安排車子待命!快!」貌似是喊的美女記錄員,嘿嘿,你吃不上瓜了,去忙吧。

  「小蔣!確認下,緣一的七星一直戴在左手上嗎??」


  「???哦,您是說那個手串叫七星?他一直戴著,我還給了他一個佛袋,讓他保護好的。」

  「六珠!聽見了嗎?」局長向著正準備上飛機的「褐袍巫師」喊,褐袍點點頭,上了飛機。

  「局長?啥大事?您咋不去?我能知道嗎?」一問三連,局長回了一句,「回會議室去。」

  跟出來的「灰袍甘道夫」最終沒上飛機,只是拍了拍「褐袍巫師」的肩膀,估計就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直升機很快啟動飛走,局長跑去辦公室打電話,老爹蔣根爍和「灰袍甘道夫」慢慢走回「審訊室」,重新坐下都沒說話,「灰袍甘道夫」還是站回原來的位置,啥怪癖,有椅子都不坐,老爹腹誹。等美女記錄員安排完空管和接機,再次回到座位,局長也回來了,「審訊」繼續。

  「剛記錄到哪了?」

  「喇嘛師傅把佛珠手串遞給我兒子,讓他戴上。」

  「你稱他七星肯布大師,緣一和人家這因果大了!」

  「啥?」老爹蔣根爍一臉問號,貌似沒聽清,「七星什麼?」

  「七星肯布,那個是六珠他師叔,懂不?六珠就是剛你說的褐袍巫師,六珠是六星肯布,喊六珠或者六星都行,其他知識你回去自己學,這裡沒空教你,繼續吧。」局長有點氣急敗壞。

  「好的,那我繼續,七星肯布大師看我兒子戴上手串後,拿著蠟燭回到佛前燈燭前,用雙手再次點燃,回來雙手遞給他,兒子也是雙手接的,他遞給我兒子的時候嘴裡嘰里咕嚕說了一句話,但我聽不懂,不過貌似兒子聽懂了,向他點了個頭!」

  「你怎麼知道蔣緣一聽懂了?」

  「我們回到酒店後,我單獨問他的,他說當時聽到一個聲音在他腦海里說話,讓他許個小點的願,他就聽懂了。」

  局長轉頭看向後面的「褐袍巫師」位置,哦,忘了,不在,那邊的「灰袍甘道夫」輕輕點了個頭。但是老爹蔣根爍還是看到了。

  「啥意思?你們打暗號?啥秘密不能告訴我?我們應該信息共享啊,看我觀察和分析推理能力多強。」

  「這個秘密如果告訴你了,你就回不去了,要不要聽?確認下?」

  「要滅口的那種?還是收編?要是收編,我一萬個願意,滅口就算了,您當我前面那句是放屁,嘿嘿。」

  「別貧了,抓緊,很晚了。」

  「好嘞!兒子第三次許願,聽從七星肯布大師的指點,許了個小點的願,把之前兩次許願的考上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改成了考上職業技術學院,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把五道口三個字刪了。」

  「你兒子果真是天才,刪了三個字,直接天地質變。」

  「我也是這麼罵他的。他這個願許完,蠟燭沒再滅,而且我感覺還亮了些,然後七星肯布大師雙手接過去,捧到佛前供在中央,還拜了三次,然後沒理我們,轉回去繼續誦經了。」

  「再後來就是我們出TR寺,乘接駁車,車上拿行李到酒店,吃飯洗澡,這中間沒出什麼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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